葉笙歌怎麽可能會把小秋給他?兩人就這樣撕扯了起來。


    小秋在撕扯中被驚醒,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了外麵的另外一個人,那人跑進來製止了這一切。


    「你瘋了!」


    「媽的!」脾氣不好的那個人罵道,「本來還以為能得點什麽好處,現在卻是在這裏一看就是三天。再不來人,老子就把這娘倆給殺了,一了百了。」


    葉笙歌抱著小秋低著頭,小心的聽著。本來以為在他們的對話裏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可是其中一個人比較警覺,感覺到那個人要說錯話的時候,他就把他拉走了。


    葉笙歌忙又叫道,「我孩子病了,求你們……」


    「閉嘴!」好不容易被勸下去的那個人又嗬斥道。另一個人迴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扯著那個人走出了窯口。


    葉笙歌頹然的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小秋的腦袋,「怎麽樣了?」


    小秋搖了搖頭,唇色嫣紅。「媽媽,別擔心。」說完之後,他又沒有什麽精神了,隻呆呆的看著外麵。


    「媽媽,那個叔叔會來救我們嗎?」


    葉笙歌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小秋口中的那個叔叔是席墨年。


    席墨年會來救她們嗎?葉笙歌也不知道。


    見她不說話,小秋有些失落的看著地麵。「那個叔叔不來救我們是因為我嗎?他不喜歡我。」


    「小秋……」葉笙歌心尖一刺,她從來沒有想到,小秋的心思那麽敏感。她以為他還隻是個幾歲的孩子,完全不可能想到這麽多的。


    「媽媽。」小秋突然十分鄭重的看著葉笙歌,「如果那個叔叔來救你,你就跟他走吧,小秋保護不了媽媽。」


    「小秋!」葉笙歌再一次將小秋摟在懷中,心裏被小秋這些懂事的讓人心疼的話刺的密密麻麻的疼。


    「小秋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有你,我哪裏都不去。」在小秋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葉笙歌又道,「媽媽會在你可以保護媽媽之前,好好的保護你。等你長大了,再保護媽媽。好不好?」


    小秋抿了抿倔強的唇,沒有說話,但是身體上的溫度卻越來越升高。


    葉笙歌心下恐懼,下意識的就想要抱緊他,可是又害怕不散熱,隻好又轉移話題。


    「小秋,別怕,媽媽給你唱歌。」


    隻是剛唱兩句,外麵又傳來了喧譁聲。緊接著是什麽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你們他媽的不要了,那我自己處理,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我概不負責!」


    葉笙歌下意識的摟緊了小秋,不要了是什麽意思?是那個派人來抓他們的人?是要讓她們自生自滅嗎?


    另外一個人立刻道,「你冷靜點,我下山去看看。你看好裏麵的人,在我迴來之前千萬別惹事,知道了嗎?」


    有人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很快外麵便安靜了下來。


    葉笙歌低頭看了眼小秋,小秋又睡著了。她環視著這個封閉的磚窯,突然覺得在這裏等死實在是太蠢了。


    為母則強,就算是為了小秋她也要逃出去。


    起身仔細的檢查四周,她想著這裏荒廢了多年,應該會有塌方的地方。如果她能夠找到稍微薄弱的地方。那麽久可以出去了。


    正看著,窯口又傳來了腳步聲。


    葉笙歌慌忙收了心思看向洞口,還是剛才那個脾氣差的。他捏著半瓶酒,一步三晃的朝著裏麵走了進來。


    一邊走著,他一邊罵罵咧咧的重複著剛才的話,「媽的,以為可以賺一筆,現在說不要了。」


    說罷,他的目光定在葉笙歌的身上。


    看了一會兒,他突然猥瑣一笑,「長得還不錯?反正也要撕票了,不能讓你白死了。」說罷,他將手中的酒瓶子一丟,整個人就要撲過來。


    葉笙歌扭身躲開,「你滾開!」


    「還挺厲害?」那人說罷,罵了一句,又追了過來。


    葉笙歌抱著小秋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跑,那裏緊鄰磚窯口,現在外麵沒有人,隻要她跑出去,總會有機會逃走。


    可就在她馬上就要跑出去的瞬間,又被那人拉了迴去,小秋從她的懷中跌落出去。他卻沒有醒來,葉笙歌驚恐的看著小秋。


    小秋一定是燒得太厲害。人昏過去了。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怔愣間,那個人按住了她。


    「你放開我。」葉笙歌拚命掙紮,那人一臉淫笑。


    「反正也拿不到錢了,還不如自己高興高興。」


    「我是席墨年的人!」電光火石間,葉笙歌脫口而出。那人亂動的手指,忽而停頓下來,「你說你是席墨年的女人?」


    「是!還有那個小孩,是席墨年的兒子。你不是想要錢嗎?隻要你打給席墨年,你就可以得到很多錢!」


    「你騙我?」那男人臉色變了又變,看樣子是有些心動的,隻是不敢相信。「不信你可以拿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他,隻要你打給他,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那男人果然心動了,趁著酒勁,他出去將之前沒收的葉笙歌的手機找了出來。


    帶著些得意的笑,他瞥了一眼葉笙歌,「早知道你是席墨年的女人,我們也不需要費那麽多功夫了。」


    說完,當著葉笙歌的麵,他撥通了電話。


    葉笙歌很緊張的看著他,心下五味雜陳。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是錯還是對,但是如果她不走這條路也是死路一條。


    正想著,年前的男人臉色一變,啪的一聲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手機殼散開,嚇得葉笙歌驚叫一聲。


    那人抬步上前踩住了葉笙歌受傷的手,「媽的,騙我。」


    「我沒有。」葉笙歌咬了咬牙,「我真的是。」


    「閉嘴!那邊的娘們說,你是席家的傭人,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席墨年的女人?我他麽的竟然會信你?」


    傭人?葉笙歌咬了咬牙,「是誰說的?」


    「我他麽的哪知道誰誰?能接席墨年電話的無非就是席墨年的女人,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那人帶著怒氣,又要來撕扯葉笙歌的衣服。


    另外一個人卻迴來了,「住手!你瘋了?我不是說不要亂動嗎?」


    「你說不動就不動?錢呢?我們白白忙活了一場,就這麽算了?」


    說罷,另外那個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他的麵前,「錢拿到了……」


    脾氣差那個人當即放開了葉笙歌,就要去奪支票。被那人快速閃開,「出去說。」


    葉笙歌趁這個機會,抱著小秋躲到了一邊去了。


    不知道那兩個人最終商量了什麽,直到天色漸漸變黑,也沒有出現過。


    晚上,葉笙歌抱著小秋心如刀絞,窯口那邊卻有腳步聲走了進來,這一次連同上次劫她的開車的那個人,一共三個。


    葉笙歌剛想喊,便被他們捂住了嘴巴。另外兩個人拿出繩子將她和小秋綁在了一起。葉笙歌嗚嗚的看著其中一個人。


    那人嘆了一口氣,「抱歉,我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人家現在要我們撕票,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對不住了。」


    說罷,他們便將葉笙歌和小秋塞進了車子裏。


    上車之後,脾氣差的那個人好像心情很好,開始和另外兩個人商量著事情結束後要出國玩的事情。


    說了兩句,其中一個人提醒道,「小心點,不要亂說話。」


    「怕什麽?」說罷。他瞥了一眼葉笙歌,仿佛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車子一路顛簸,葉笙歌卻心亂如麻。她開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冷靜下來才可以想到辦法怎麽自救。


    正想著,前麵的人突然罵了一句,「媽的,有人跟來了。」


    三人立刻從放鬆中繃緊了,「媽的,往那邊開。」


    小麵包車從山路上開下去,在樹林中橫衝直撞。


    這麽一轉,葉笙歌才看見身後跟著的車子,正是席墨年平時開的那輛車。


    「他又跟上來了!」開車的那個人緊張的叫道。


    「再繞道。前麵有個小山丘,開到那邊去。我就不信,他敢跟著下去!」脾氣差那人啐了一口,狠狠的瞪了一眼葉笙歌。


    「等下到了那裏,就把這臭娘們丟下去!」


    說罷,那車子又緊急打了一個彎,朝著另外一邊跑了過去。


    席墨年的車子一個不妨,被夾在了兩棵樹中間,進退兩難。車上三人哈哈大笑,衝著席墨年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葉笙歌透過玻璃,眼睜睜的看著席墨年的身影越來越遠。她緊了緊手中的小秋,仿佛是下定了決心,突然趁著三人不注意的時候,從車窗裏將小秋扔了下去。


    剛好車子經過一個斜坡,小秋正好被扔在斜坡上,緩緩的滑了下去。


    其中一人立刻關上車門狠狠的甩了葉笙歌一巴掌,「媽的,你想死?」


    葉笙歌冷笑一聲,「你們現在不就是送我去死嗎?」


    「我他麽的現在就打死你!」說罷,他又打了葉笙歌一巴掌,就要下車去把小秋找迴來。


    「算了!」有人阻止了他,「那孩子病的那麽嚴重,想必也活不成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說話間。車子已經來到了之前說好的那個地方。


    「就是前麵,把這娘們扔下去就走。」那人說罷,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吱----


    急促的剎車聲突然將他們的思緒拉迴,司機猝不及防狠狠的撞上了前麵突如其來的車子。


    定睛一看,剛才那輛被樹卡主的車子,竟然出來了,隻是後視鏡全部掉了,車門也掉了一個。


    「媽的,不到黃河心不死。」脾氣差的那人,將司機的手一把推開,「撞死他!」


    「不要!」司機忙打方向盤,「現在撞過去下麵就是山丘。我們全都要死。」


    三人爭執之間,席墨年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雖然車子很狼狽,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麽耀眼。


    他緩緩走過來,站在車子邊敲了敲車窗玻璃。「下車!」


    脾氣壞的那人,突然從身後拿了一把刀抵在葉笙歌的脖子上。


    脖子一涼,便聽見席墨年突然笑了。


    「你怕什麽?你們三個人,我一個人,至於還要用一個女人來當擋箭牌?」


    席墨年的話一說完,果然,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打開了車門。


    席墨年轉身將車門鎖好,迴頭隔著車窗沖葉笙歌微微一笑。


    不知道怎麽迴事,席墨年這一笑讓她想起了小秋那天在校門口對著她的那個笑容,她不由得心下一沉。


    「席墨年……」


    席墨年卻已經迴頭看向了那三個人,「遊戲要結束了。」


    那三人一愣,還沒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後突然傳來了好多警車的聲音,那聲音十分的洪亮,仿佛來自四麵八方。


    「他媽的,被耍了!」其中一人忽的上前揚起刀就要刺席墨年,被席墨年一個閃身躲開了。


    隻是刀鋒厲害,在跳起來的時候,劃壞了席墨年的鞋子。


    鞋子裏的追蹤器掉了出來,那人頓時瞭然,「是你引來的警察。」


    席墨年不置可否,隻衝他笑道,「怪隻怪,你動的是我的人。」


    聞言,那人瞪大了眼睛!


    另外兩個人往後跑,被跟上來的警察製住了。


    那人見大勢已去,想迴去上車,卻發現車門被席墨年鎖住了。他慌不擇路,上了席墨年那輛車撞壞的人,往前一衝,墜入了山丘。


    席墨年這才走上前解鎖拉開車門,將葉笙歌解開。葉笙歌驚慌不已的看著席墨年,「小秋呢?你來的時候沒看見小秋嗎?」


    「他被盛榮帶著去醫院了。」席墨年說道。


    聞言。葉笙歌渾身一鬆,頓時癱倒在席墨年的懷中。


    ……


    耳邊響起了滴水的聲音,啪嗒,啪嗒,仿佛還身處在那幽暗的磚窯中。


    葉笙歌下意識的緊了緊懷中的小秋,一動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小秋……」她謔的坐起來,茫然看著麵前的一切。


    這是橡樹灣的臥室,安靜到空氣中隻剩下了窗外微風的唿唿聲。


    易玲聽到了她的聲音,三步並兩步跑進來。「少夫人,您醒了?」


    「小秋呢?」葉笙歌忙問道,「是不是也在家裏?我去看看他。」


    「少夫人……」易玲忙上前道,「您剛醒來。一切都要以休息為主,三少在樓下,我叫他上來。」


    說罷,她轉身便走。


    葉笙歌明顯感覺到她的態度不對,莫不是小秋出了什麽事?當即她再也坐不住,翻身下床。


    也沒有穿鞋,她光著腳跑到了門口。


    剛要出去,便被從外麵進來的席墨年又推了迴來。


    「怎麽一醒來就亂跑?」


    「小秋呢?你那天不是說盛榮帶小秋去醫院了嗎?哪家醫院?我要去看他。」


    聞言,席墨年微微蹙眉。


    「你騙我!你是不是又騙我?我的小秋呢?我要去見小秋。」葉笙歌整個人都亂了,她又想起那天小秋在磚窯裏對她說的話,他說保護不了她了,要她跟著席墨年走。


    她的小秋……


    「他不在醫院!」席墨年終究還是說出了口。「就在隔壁,你先吃點東西,我再帶你去看他。」


    說罷,易玲便端著剛熬好的小米粥走了進來。


    「少夫人,您剛醒來不宜吃太過油膩的東西,先吃點小米粥養養胃。」


    「我不吃,我要去看小秋。」葉笙歌看也沒看那些東西。


    「不吃就不準看!」席墨年也十分的堅持。


    葉笙歌拗不過,隻好端起小米粥敷衍了吃了幾口,「我好了。」


    席墨年見狀端起小米粥拿著勺子舀了一口遞到她的嘴邊,「吃完。」


    葉笙歌抿唇看著他,席墨年又調高了尾音,「嗯?」


    葉笙歌隻好乖乖張嘴吃下了那口粥,易玲見狀。識趣的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一個餵飯,一個吃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一碗粥全部吃完,席墨年才起身道,「走吧。」


    隔壁的病房裏,席墨年推開房門。


    小秋靜靜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仿佛更加瘦了。


    「小秋……」葉笙歌要跑過去,卻被席墨年抬手拉住,「他還沒有醒,醫生說要慢慢靜養,你確定現在要去打擾他?」


    「為什麽沒醒?」葉笙歌當即頓住了腳步。「因為什麽?」


    「之前受傷輕微腦震盪。再加上這次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傷及了腦部神經,他現在陷入了昏睡狀態。」


    「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我要見醫生!讓我見醫生。」葉笙歌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念著要見醫生。


    席墨年示意易玲去請,然後將葉笙歌按住,「你冷靜點,小秋不會有事。」


    葉笙歌深唿了幾口氣,她也想冷靜,每次緊張的時候她都勸自己冷靜點,冷靜了就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冷靜不下來了。


    醫生很快就來了,說的結果和席墨年說的一樣。


    葉笙歌幾乎要崩潰了,突然病床上的小秋在昏睡中叫了一聲媽媽。


    葉笙歌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走過去握住了小秋的手。


    「媽媽在這裏,小秋。」


    可是小秋卻沒有任何動靜了,醫生忙上前給他檢查了一番,還是很遺憾的道,「隻是昏睡中的反應。」


    葉笙歌卻不聽醫生的話了,她現在隻想好好的陪著小秋。就算隻是在昏睡中的小秋,她也想好好陪陪他。


    醫生退了出去,席墨年找了個椅子在葉笙歌的身後坐了下來。


    這一天,葉笙歌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她一直陪著小秋,不是陪他說話,就是幫他擦臉。


    直到盛榮來報,說警察局那邊結案了。


    她這才驚醒。看著盛榮,「結案了?」


    「是的少夫人,三人兇手,有兩個被當場捉住。還有一個開車掉崖,車子起火燒得粉身碎骨,連屍體都沒找到。」


    「指使者是誰?」葉笙歌又道。


    「是一個姓羅的私家偵探,那兩個兇手親口指認的,據說那姓羅的也供認不諱。」


    聞言,葉笙歌冷笑一聲。


    「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害我?」還不是替死鬼?


    「據他說,是因為您之前找他查一些事情,因為錢款沒談好的事情對您懷恨在心。警察局那邊也查到他確實和您有過接觸。所以目前已經結案。」


    「就是上次去美國查小秋的那個私家偵探?」席墨年突然問道。


    葉笙歌不想暴露她還在查車禍那件事情的情況,便默認了席墨年的說法。


    林家真是好算盤,現在小羅入獄,之前她交給小羅的那些證據也全部都沒了蹤影,他們是算好了她現在動彈不了他們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葉笙歌轉迴頭又靜靜的拿起了毛巾幫小秋擦了擦臉。


    這件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有一件事。」盛榮看向席墨年。


    「何事?」


    「連城從……迴來了,說要見您。」


    「好!」席墨年說罷,起身帶著盛榮走了出去。


    樓下書房裏,連城風塵僕僕,整個人都黑了一圈。看見席墨年他依舊和從前一樣,上前問候了一句。「三少。」


    「嗯,怎麽樣?」


    連城聞言,略有猶豫道,「恐怕真的如您所想。」


    席墨年一愣,連城已經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您和小秋的親子關係鑑定報告!」


    席墨年瞥了一眼那份報告,看向連城,「你辛苦了,迴去休息一下。」


    連城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門關上,席墨年才抬手拿起那份文件翻開。


    ……


    連城剛走到大廳,便看見葉笙歌從樓上走了下來。


    「少夫人。」他含笑衝著葉笙歌問候了一聲。


    對於連城,自從上次他去美國幫她被懲罰之後。她一直覺得很歉意,現在看見他可以迴來,她也沖他微微一笑,「迴來了?」


    「嗯,迴來幫三少辦點事。」


    「還要迴去?」葉笙歌聽說,他是去了非洲,等於被放逐了。


    「那倒不用了,先迴家休息。小秋還好嗎?」連城問道。


    「會好的!」提起小秋,葉笙歌還是心疼不已,她也堅信小秋一定會好起來的。


    「您能這麽想很好,小秋一定會好的。」


    兩人正說著,書房的門被打開。席墨年大步走了出來。


    看見葉笙歌和連城相談甚歡,他不由黑了臉。


    這女人,每次在他的麵前都是一臉警惕,對別人就笑意滿滿。


    「葉笙歌!」他突然大聲道。


    葉笙歌渾身一激靈,迴頭便看見他站在書房門外。他含著笑緩緩走過來,看向連城,「連助理的這身膚色很好看,要是迴來不能保持,那就太可惜了。」


    連城頓時後脖子一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笙歌忙道,「連助理,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嗎?你去處理吧。」


    連城聞言。忙轉身,「謝少夫人提醒,我先走了。」說罷,他逃也似得跑了。


    葉笙歌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上樓。


    身後,席墨年一把拉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葉笙歌頓時懵了,下意識的想掙紮,卻被席墨年牢牢的扣住了後腦勺。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葉笙歌微微蹙眉,她總覺得現在的席墨年好像哪裏不對。可是具體哪裏不對,她又想不起來。


    窗外有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透進來,在兩人的身上暈出了光影斑駁。


    葉笙歌側首,看見窗戶的玻璃上,她和席墨年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手機鈴聲響起,席墨年沒有理會。隻是那手機的主人卻好像根本不想放過他,一直打過來。


    席墨年有些不耐的拿出來看了一眼,便按掉了。


    葉笙歌一眼便看到,是林芷珊。想到那天綁架她的人說,有一個女人說她是席墨年的傭人,那麽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林芷珊。


    思及此,她掙脫出了席墨年的懷抱,「我上去看看小秋。你還是接電話吧。」


    說罷,葉笙歌轉身上樓,席墨年蹙眉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反正等葉笙歌幫小秋換好衣服,席墨年便又迴來了。


    她一抬頭就看見席墨年正站在她的身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小秋的臉。


    眉心微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葉笙歌生怕他又要對小秋不利,忙轉移話題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傳世剛開了一個新樂園,現在應該很忙吧?」


    席墨年收迴了視線看向葉笙歌,「想辦法趕我走?」


    「沒有,這是你家。我沒有權利趕你走。」


    聞言,席墨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道,「這也是你家,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葉笙歌恍然一愣,卻發現席墨年的眼神及其的認真。


    有那麽一秒鍾,葉笙歌覺得自己都要相信了。可是轉念一想,她還是低下了頭,「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席墨年頓時不悅。「你在懷疑我?」


    「沒有。」葉笙歌不想和他再多辯解,便不再多說。


    「不真心!」席墨年很是直接的拆穿了她。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生氣。


    因為之後,他還衝她笑了,抬手在她的頭髮上揉了一把。


    葉笙歌心下一跳,終於不想再和他打啞謎。她現在的心思太多了,無法放在很多的事情上。


    索性她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看向席墨年,「席墨年,你現在要我和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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