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不好的預兆,在雲朵朵心底翻湧,洶湧不止卻找不到源頭所在。


    她甚至已經看到,某個貌似她的身影,趁著她在更衣室裏麵被林聽雨糾纏的那段時間,穿著和她一樣的衣服,褲子。一頭順直的黑發垂落在腰間,背影搖曳著,鬼魅一般進入市場部。


    那個鬼影在作案,在犯罪,在陷害她……


    警察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現在承認說出你全部的罪行,還可以得到寬大處理。”


    雲朵朵不說話抿緊唇,不是她做的她不會承認,哪怕是證據確鑿。


    “給她看看,讓她死心,也不知道誰給她吃了什麽藥,給過她什麽好處。剛剛費勁保釋出去,結果就趁機再去羽格公司作案。見過瘋狂的罪犯,沒有見過你這麽瘋狂的,夠彪悍囂張!”


    另外一個警察向雲朵朵翹起大拇指說了一句,打開電腦播放監控的錄像。


    “雲朵朵,你好好看看吧,莫非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不是你?”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更衣室躡足潛蹤走了出來,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那個苗條的身影,有著一頭黑瀑般順直披到腰間的直發,穿著和她沒有絲毫差別的衣服褲子。從她的角度在女人身影背後看,一瞬間連她也難以分辨,那個背影是不是她。


    雲朵朵的眼睛眯起兩道危險的弧度,還是同一個女人嗎?


    第一次出現在緋聞視頻裏麵,鬧的羽格公司熙熙攘攘八卦了很久。


    第二次出現在她加班下班之後的街頭,但是絕不可能在引開她的同時,再分身進入公司假扮她竊取機密。


    這是這個身影第三次出現在她麵前,隻有一次是她親眼在夜色中目睹,其餘的兩次都是出現在屏幕上。


    或許從來就不是同一個女人,至少在那個引誘她離開,再潛入羽格公司作案的夜晚,有著兩個身材相同的女人出現。


    她分不清,三次出現的女人之間有什麽差別,那個女人始終用後背和側影對著鏡頭,不肯轉過頭來。


    屏幕中貌似她那個身影,走向市場部,雲朵朵默默看著,她記得市場部門口有一個監視鏡頭。那個女人走到市場部的門口,必定會正麵對著那個鏡頭,她期待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臉。


    有熟悉的感覺,似乎這個背影很熟悉,該是她認識甚至熟知的人。


    輕歎,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心裏很憋悶,被一塊大石頭沉重地壓住一般,窒息透不過氣。


    或許是她想的太多,屏幕中的背影和身姿和她太過想象,所以她才會有熟悉的感覺。看著那個身影,就像是在看著她自己。


    一瞬間,恍然迷茫,雲朵朵幾乎懷疑她分身有術,可以在被林聽雨糾纏的那個時間,再分出一個分身去犯罪。


    女人走到市場部門口不遠,忽然深深垂下頭,長長的劉海和秀發遮住了她的容顏,看不清她的麵目,隻能看到她正麵的身體。


    “不對勁,她腳上的鞋子……”


    雲朵朵眼睛一亮,那個女人腳上穿的鞋子和她不一樣,這是唯一的區別!


    “我進入羽格公司,一切行動都在監控中,你們可以看看我當時進入公司之後的監控錄像。我穿的不是那種鞋,而是腳上現在的鞋子。”


    兩個警察的目光落在雲朵朵的腳上,似乎和錄像中的那個女人腳上的鞋子不同,雖然差別不是很大,同樣的顏色相近的式樣。


    “請你們放大看看,我總不至於半路換了一雙鞋子過去竊取公司機密吧?我進入公司時,身上隻有現在你們麵前的皮包,連一隻鞋也放不進去。”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警察搖搖頭:“這是羽格公司提供給我們的監控錄像,隻提供了從你走出更衣室,到你進入市場部竊取公司文件,還有傳播病毒的監控。”


    “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罪犯,這是一個疑點,請你們去羽格公司,拿迴全部的監控錄像對比。”


    “誰知道你是不是迴家以後換了鞋。”


    一個警察的語氣帶出一些不耐煩:“雲朵朵,別找什麽爛借口不肯承認罪行,幾次都是證據確鑿,你雖然能逃得過一次,可休想一直能逍遙法外。鞋子能說明什麽?”


    “我進入公司的錄像,能說明那個進入市場部作案犯罪的人,不是我,當時我在更衣室裏麵,和羽格的副總裁林聽雨說話。”


    另外一個警察看著屏幕上放大的鞋子,再看看雲朵朵腳上的鞋子,摩挲著下巴在沉思。


    “這是一個疑點,而且是很大的疑點,我已經是重大嫌疑犯,很艱難才被保釋出去。我有必要頂風作案嗎?明知羽格公司到處都是監控,我會愚蠢到自動留下證據,證明我有罪嗎?”


    “難說,罪犯往往都很瘋狂,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正因為你明知罪名成立,所以才趁機給羽格公司造成更大的損失。”


    “理由?動機?每一個做事情,尤其是作案都不可能沒有動機和理由吧?我這樣做的動機和理由是什麽?”


    兩個警察同時沉默思考起來,在他們的眼中,雲朵朵不像是很瘋狂神經不正常的人。


    “我請求你們做深入細致的調查,讓羽格公司提供我進入公司之後的監控錄像,我沒有神經病。”


    兩個警察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同時起身走了出去,雲朵朵鬆了一口氣。


    陰謀和計劃再周密,到底這一次還是留下了一點兒漏洞,沒有人會事先知道,她穿什麽衣服和鞋子出來。也許這一次對方來不及布置,隻能找到和她身上同樣的衣服,沒有準備好鞋子。


    這樣說來,她走出樓門的時候,就可能有人等在樓下監視她!


    毛骨悚然,如果對方不是監視她,為了看她穿什麽衣服和褲子,而是想殺死她,像上次一樣對她槍擊,絕沒有可能躲過去!


    她推測的不錯,對方不想殺死她,槍擊和醫院的謀殺,之後的狙擊手出現,都隻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是誰?


    雲朵朵盯著屏幕,想找到其他的漏洞。


    屏幕上,那個貌似她的女人,背對著監視鏡頭在操作電腦。


    心中一亮,疑問在雲朵朵的腦海中閃過,那個女人分明知道那些監視鏡頭的布置位置,而且很熟悉才能一直把正麵和臉躲過所有的監視鏡頭,讓別人誤會她就是雲朵朵。


    誰會這樣熟悉羽格公司所有監視鏡頭的位置?


    雲朵朵自問,她也不清楚在羽格公司內,到底有多少監視鏡頭,都分布在什麽地方。


    那個女人,必定是熟悉羽格公司的內部人,很有可能是保安部的人。


    不,不對!


    她扶額,那個女人可能是羽格公司內部的人沒有錯,但是公司內部的員工,也不會清楚監視鏡頭分布的位置和角度。


    除非是有人提供了監視鏡頭分布的圖!


    林聽雨提供羽格公司內部的監視鏡頭分布圖,輕車熟路,作為羽格公司的小boss,林建安的兒子,他有著有利的條件。保安部長是林聽雨的叔叔,搞到監視鏡頭分布圖再容易不過。


    她還是忽略了一些很明顯的東西,或者說她用了正常人的思路,去思考非人類色豬林聽雨的思想。


    當初她以為,林聽雨不可能是出賣公司機密的人,緋聞事件雖然懷疑是林聽雨參與設計,但是在林聽雨解釋之後,她心中存疑以為林聽雨很可能是受害者。


    再迴想起來,緋聞事件時,那個女人就對羽格公司的監控鏡頭分布熟悉無比。


    那夜竊取公司機密,也是這樣,神秘的女人背影躲過所有正麵的鏡頭。躲不過的就深深垂頭,看不清她的麵目,導致所有看到這個錄像的人,都認為她是作案者。


    林聽雨能提供監控分布圖,林建安更可以,保安部長林成風也有嫌疑。


    “雲朵朵,你死心吧,趁早招認你的罪行,也免得我們費事兒。就算你不肯招認,證據確鑿也可以給你定罪,可惜了看上去挺清純的一個妞兒,居然能做出這些事情。”


    “什麽意思?”


    “雲朵朵,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承認你所有的罪行,配合我們減輕刑罰。”


    “我不懂你們的意思,羽格公司的監控錄像上我穿的鞋子,絕不會是後來從更衣室出來的那雙。”


    “哈哈……”


    兩個警察大笑起來,搖頭說:“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是周末,羽格公司休息沒有開監控,所以沒有你當時進入羽格公司的錄像。別找借口了,你以為你迴家之後換一雙鞋子,就能作為疑點逃避法律的處罰?”


    “不可能,如果羽格公司沒有開監控,為什麽會有這個錄像?”


    雲朵朵指著屏幕,屏幕最後定格在她離開市場部的瞬間。


    “我們調查過,田秘書去向林建安匯報工作交接情況時,為了防備萬一,打開了一些地方的監控,就是從更衣室到市場部,以及市場部內部的監控。”


    無力而絕望的滋味,從雲朵朵心底升起,翻湧咆哮著,要把她卷入驚濤駭浪之中,淹沒,無盡的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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