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雲朵朵,為什麽介子微會被送進她父親雲天青所在的醫院?


    陰謀!


    紅果果的陰謀!


    坐在手術室外麵的雲朵朵瞪視手術室門上亮起的紅燈,懷疑這個手術,也是某隻流氓狼有意的安排和詭計。


    但是剛才介子微身上那些外傷是確實存在的,也是她親眼所見。


    其他的都可以作假,那些血肉翻卷的傷口,滲出的鮮血,還有介子微蒼白的臉色,無力和虛弱,卻不是能作假的。


    如果連這些都可以作假,這隻流氓狼也不用在這裏做什麽特警隊長,直接去好萊塢拍攝大片,拿奧斯卡金獎就好。


    韓雨詩走到雲朵朵的麵前,居高臨下用俯視的目光盯著雲朵朵,她的眸光可以殺人,雲朵朵靠在椅子上,托著腮看著韓雨詩。好吧,第一個所謂的情敵公開宣戰。


    悲催的是,她並沒有承認和介子微的關係,貌似一直是介子微在自說自話。


    “雲朵朵,我們出去談談。”


    韓雨詩不想在這裏和雲朵朵說話,還有兩個特警在旁邊,手術室的門外雖然很安靜,但是她想和雲朵朵單獨談話。


    “理由?”


    雲朵朵不想因為這位英姿颯爽女警的醋意,莫名其妙地被談話教訓。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會想在這裏談吧?或者是你害怕?”


    “我隻是覺得沒有和你談話的必要,因為沒有足夠的理由。”


    她很冤好吧?


    介子微當著所有特警隊警察的麵前,宣布她是他的老婆,但是她沒有同意啊!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怎麽會躺在這裏?你以為你能配得上他嗎?留在他的身邊,你隻會帶給他更多的傷害,也同樣帶給你自己傷害。我們出去談,我不會欺負你的,我對欺負你這樣的小羊羔,沒有興趣!”


    雲朵朵有些無奈地站了起來,不想當著別人的麵前和韓雨詩吵架,她也沒有心情和韓雨詩吵架。


    韓雨詩跟在雲朵朵的身後,兩個人走了出去。


    “雲朵朵,離開介子微,有多遠就走多遠!沒有你,他不會受這麽重的傷,更不會帶著要命的那些傷,從外地不顧死活地跑迴來,去了羽格公司為你解圍。雲朵朵,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


    韓雨詩滔滔不絕教訓著雲朵朵,雲朵朵扶額,這位美女能弄清楚狀況嗎?


    “他執行任務受傷,和我有毛的關係?你覺得,是他在糾纏我,還是我糾纏了他?我恨不得早早離他八百裏遠,沒有認識過他這隻流氓狼!”


    雲朵朵被韓雨詩惹毛了,低聲吼了一句。


    被雲朵朵這番話說的臉像長白山,透著青黑,韓雨詩想起,似乎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介子微,在糾纏禁錮著雲朵朵。


    “你懂什麽,如果不是頭為了你從家……”


    她的話頓住,忿忿然瞪視雲朵朵:“總之,你給我離他遠些,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美女警察,擺脫你轉告你那位無賴的狼性隊長,最好以後思想有多遠,就離我多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就是這樣!”


    雲朵朵轉身擺手,懶得繼續和韓雨詩說下去,為了那隻流氓狼吵架,太沒有風度不值得!


    “既然是這樣,從現在開始,你就離開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彪悍的美女警官,麻煩你看好你的夢中情人,讓他以後不要來騷擾我,萬分感謝。”


    “朵朵,你在這裏嗎?”


    雲天青的聲音響起,緩步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爸爸,您怎麽知道我到了這裏?”


    “我在窗戶看到你進了醫院,似乎陪護著一位病人,是誰?”


    “沒有什麽,爸爸,我們迴去吧。”


    雲朵朵忽然沒有興致繼續留下去,扶住父親想送父親迴去。


    “是他吧?”


    雲天青笑著問了一句:“他受傷了嗎?傷的很重吧?我看到手術室門口的兩位警察,他在做手術嗎?”


    “可能是吧,爸爸,您不用管這些,迴去休息吧。”


    “你這個孩子,在說什麽啊,子微受傷了,你怎麽能這樣說話。我也沒有什麽事情,陪你在這裏等他出來,也好知道他的傷情怎麽樣,他是去執行任務受傷的吧?”


    “爸爸,不用您留在這裏,我陪您迴去,媽媽去了什麽地方?”


    雲天青的臉板了起來:“朵朵,不許這樣說,我們雲家沒有這樣無情無義的人。”


    他說完向手術室走了過去,雲朵朵無奈隻能跟在後麵,她不想違背父親的意思,惹父親生氣犯病。


    “你是我的女兒,就在手術室外麵等著!等到他出來為止!”


    “雲朵朵,你剛才答應過的話忘記了嗎?”


    韓雨詩跺腳,眼看把雲朵朵攆走了,冒出個程咬金出來,壞了她的大事!


    “朵朵有必要答應你什麽嗎?”


    雲天青臉色嚴肅,盯了韓雨詩一眼,剛才韓雨詩對雲朵朵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敢欺負他的寶貝女兒,他當然不會客氣。


    “爸爸,不要生氣,您的心髒病可不能生氣,過兩天就出院了,我陪您先迴去,這裏我自己等就好。”


    “我陪你在這裏等,迴去病房也沒有事情很悶,正好和那兩位警察閑聊幾句。”


    雲天青打定主意,從側麵了解介子微一下。


    “媽媽迴來看不到您,會著急的。”


    “不會,她有事情暫時不會迴來,如果她迴來,會給我打電話。”


    雲天青拖著雲朵朵走到手術室外麵,雲朵朵有些無奈,向韓雨詩聳聳肩,韓雨詩想說什麽。


    “我父親心髒病在住院治療,請你說話注意一些,謝謝。”


    雲朵朵阻止了韓雨詩沒有說出口的話,扶著雲天青走到手術室外麵坐下。


    “伯父。”


    兩個特警和雲天青打招唿,雲朵朵看著父親:“爸爸,您來過這裏?”


    雲天青有些得意地微笑,當然是已經查清楚在手術室裏麵的那個人是介子微,他才會去找雲朵朵,一定迴到這裏等著介子微做手術出來。


    “子微的傷勢怎麽樣?他是怎麽受傷的?”


    “伯父,頭是去執行任務受傷的,傷勢很重,險些丟掉命。為了嫂子,頭才不顧傷勢從外地坐飛機趕迴來的。”


    雲天青聽了這句話,心中感覺滿意,原來介子微很重視雲朵朵,連住院做手術都等不及就趕迴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介子微的職業太過危險,雲天青忽然擔心起來。雖然妻子一直想撮合雲朵朵和豐子愷,但是他怎麽會看不出,女兒的心思放在介子微的身上。


    苦笑,女兒大了不由娘,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也選擇豐子愷。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夜的事情,或許還可以重來,他的目光落在兩個特警身上,他們叫雲朵朵嫂子,這樣說來,雲朵朵在特警隊早已經名正言順是介子微的未婚妻了嗎?


    雲朵朵娥眉擰成麻花,她不是誰的嫂子好吧?


    這兩個小子,分明是給她心裏添堵!


    雲天青低頭,看到雲朵朵左手的無名指上,仍然帶著那個鑽戒,他暗暗搖頭。這個迷糊的女兒,可能從來就沒有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意,不知道在她的心裏,真正的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他的傷怎麽樣?”


    雲朵朵輕歎,很想抓住一個醫生問清楚,可惜醫生都在手術室裏麵。


    手術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個護士走了出來,雲朵朵的心提了起來,剛想過去問介子微的傷勢怎麽樣,韓雨詩幾步過去:“介子微的傷怎麽樣?手術完成了嗎?”


    “誰是介子微的家屬,需要家屬簽字。”


    護士手裏拿著一張手術通知單:“必須是直係親屬,病人有危險!”


    “嫂子,這裏隻有您在,請您給頭簽字吧。”


    “我?”


    雲朵朵下意識想退後,可惜她的後麵就是牆壁!


    “我覺得要先通知他的父母才好,為什麽他在這裏住院做手術,他的父母沒有過來?”


    “頭是孤兒,父母早亡,現在這裏又沒有頭其他親屬,您是頭的未婚妻,當然隻有您簽字。”


    “請快些簽字,病人等著手術呢,拖延會有危險!”


    小護士似乎嫌氣氛不夠緊張,一個接一個炸彈扔出來,抖動手裏的手術通知單用無辜期待的眼神看著雲朵朵。


    “朵朵,去簽字,人命大於天!”


    “可是爸爸……”


    “去!”


    雲天青的語氣嚴肅,神色鄭重,雲朵朵不得不起身過去接過小護士手裏的單子。


    韓雨詩上前一步,想說什麽做什麽,被兩個特警攔住:“你不想頭有危險吧?”


    韓雨詩腳步頓住,多想能在上麵簽字的那個人,是她!


    不甘憤恨的目光,盯住雲朵朵手中的手術通知單,雲朵朵拿起筆迴眸看向父親,接到鼓勵肯定的眼神。她的眼中閃現出堅毅,抬手在手術通知單上簽下了她的名字。


    是否?


    這個名字簽下,就代表她承認是介子微真正的未婚妻


    一切要迴到從前了嗎?


    因為父親的發病,她決定和介子微一刀兩斷,卻在這個時候決定以介子微未婚妻的身份,為他在手術通知單上簽下她的名字!


    心中隻有堅定,如果能救他的命,讓他安然無恙,這一刻,她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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