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生沒接,先把禮物送了出去,是一個限量版的籃球,因為比較趕也沒包裝,路槳看到時怔了好久:“師哥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的?”白棠生對大學時期的記憶不深,但和路槳再次碰見之後,看到他偶爾也能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哪天的圖書館裏,路槳坐在窗邊問他:“師哥,你生日快到了,你喜歡什麽?”白棠生不記得自己的迴答了,但自己反問路槳時,路槳望著窗外一臉憧憬:“我喜歡籃球,超級喜歡,就是我個子不高,校籃隊不樂意接納我。”“行吧……”白棠生隨口道:“等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一個籃球怎麽樣?”後來送沒送白棠生不記得了,但應該是沒送,否則不至於一點印象沒有。既然許下了承諾,白棠生也想起了這件事,便趁著這個機會把籃球送了出去。路槳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白棠生看他端著一杯牛奶也不方便接,便準備接過來,把籃球遞過去。路槳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把牛奶倒進了池子裏,然後迴身說道:“師哥,我……”他還沒說完,門口便進來一個人,是駱飛。白棠生對他的出現不算意外,看見路槳一臉緊張的表情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駱飛似笑非笑道:“兩位似乎不太歡迎我的到來啊?”路槳皺了下眉頭:“你不是說晚點來?”駱飛的眼神在他手中已經空掉的牛奶杯子上轉了一圈:“是啊……現在還不夠晚嗎,大家都走完了。”他話鋒一轉:“不過白老師和路路還真是師兄弟情深哪,這麽晚還留在這裏也不怕被狗仔拍到你家烏老師吃醋?”駱飛特意在“路路”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白棠生一臉平靜,現在離肖悅明朝他們離開也不過過了五分鍾,就算狗仔拍到了也說不出什麽花來。路槳突然說道:“師哥,對不起。”白棠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路槳捏著手中牛奶杯的指尖都有些發白。“駱老師想做什麽?”駱飛向他靠近了幾步:“想上你。”“駱老師還是真是堅持不懈啊……”白棠生搖搖頭:“但我是不是也說過,你但凡再靠近我三米之內,我就揍你。”駱飛早有準備,接過了他揮過來的拳頭,還順勢在他手腕上摸了一下,白棠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隻覺得惡寒,他趁駱飛抓著他手腕的時候,一腳踹在了褲/襠處。“艸!”駱飛蹲下身:“你/他媽……你這麽有骨氣,你這個師弟可不太有,我隨便哄一哄他就被我睡爛了……”白棠生咪起眼睛,對著他的肩膀一腳踹去。駱飛倒在地毯上,驚疑不定:“你怎麽……”他沒說完,路槳便說道:“他沒喝,我倒掉了。”“……”駱飛臉色沉了下來:“很好,你很好……”白棠生皺眉,覺得路槳怕是不單單被睡了這麽簡單,他轉身對路槳說道:“你今晚去找個酒店睡一晚。”路槳答應地很幹脆:“好。”白棠生率先走了出去,路槳跟在他身後,何然先把路槳找了個附近的酒店放下,白棠生看著他問:“他拍了照片?”路槳腳步一滯:“……拍了很多。”這還真的不好解決,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駱飛。白棠生蹙眉,輕揉著太陽穴:“你先在酒店住一晚,我和烏柏舟商量一下怎麽處理。”不管怎樣,路槳還是烏柏舟工作室名下的藝人。路槳走了幾步,又迴過頭來輕輕笑了一下:“師哥,謝謝你。不管你信不信,今晚那杯牛奶我都沒打算遞到你手上。”牛奶裏放了什麽,迷藥,春/藥?白棠生沒問,也不想知道。他迴了別墅,給烏柏舟打去了電話,說明了情況。“我來處理。”烏柏舟的聲音很輕,但白棠生分明就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壓抑的火氣。“你打算怎麽處理?”“在《陳年》劇組你粉絲探班那天,我去警告過他。”烏柏舟沉著聲音:“原本沒想這麽快對他動手,可他偏要來招惹你。”“他倒是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是覺得我拿不到讓他完蛋的證據嗎?”白棠生沒再問,烏柏舟既然說了,他便相信他的烏老師能夠解決,烏柏舟也沒再說這個話題。兩人電話裏溫存了一陣,白棠生心神不寧的睡了下去。--路槳進了酒店,看見白棠生的車離開後他又打車迴到了家。準確來說,這不是他的家,這不過是駱飛為了睡他買的一棟別墅而已。今晚之前駱飛承諾他,隻要他幫他把師哥搞到了手,這棟別墅就會寫下他的名字,存在電腦裏的那些照片也會刪掉。不過這並不是路槳想要的,他白皙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狠厲的神情,但這一絲狠厲在看見駱飛的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不曾存在過。駱飛半坐在地毯上,臉上還帶著點點笑意,像是一點沒為之前的事情發怒一樣。“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