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融雪之所以這麽緊張一隻茶盞,是因為chun蕎與秋桐給她羅列出的伺候樓遠要注意的無數條“不準”與“必須”裏麵有其中一條就是他用的茶盞不能摔破,別人不行,他自己也不行,若是破了的話,就要她給他沏茶沏到他滿意為止,當時她還在心裏將樓遠這個老妖怪給罵了無數個遍,罵他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混蛋王八蛋!


    再又融雪之所以這麽聽話,完全是因為那夜她領教了樓遠的可怕,知道了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王八蛋心有多黑多惡毒,說什麽她想要留著小命,就要當他的貼身婢女,十二個時辰聽候他差遣,還大晚上的聽了chun蕎與秋桐說了整整一個晚上的伺候樓遠需要注意什麽,她聽得可謂是目瞪口呆,驚得她連困倦都忘了,末了她總結出一條,那就是樓遠不僅是王八蛋,還是老妖怪!他這輩子絕對是惡棍轉世,否則不會絕對不會這麽混!虧她還給他求了平安符,簡直就是後悔莫及。


    好吧,誰叫她不是什麽敢作敢當不怕死的英雄好漢,她就是個膽小怕死的貨色,逃是逃不出這個老妖怪的掌心了,暫且乖乖任命吧,她相信她總有一天能逃出這個王八蛋老妖怪的掌心的!


    融雪在心裏又將樓遠罵了個上百遍後捧著茶盞迴來了,她迴到廳子來時,chun蕎秋桐已經迴來了,正在和樓遠說著什麽,聽到腳步聲,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她,融雪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心想著她該不是去了很久吧?難道這個老妖怪又要找理由虐整她了?他要是敢的話,她她她,她就將手中這杯茶扣他臉上!


    於是,融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再用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將手中的茶盞遞給樓遠,師兄說過,男人都喜歡聽話的女人,女人要是犯了什麽錯呢,隻要乖乖聽話的話,男人一般很容易消氣,她現在這副模樣態度,應該是……很聽話的吧?


    然樓遠卻是隻在融雪跨進門檻時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再看她一眼,隻是以手支額微閉著眼,在融雪道一聲“爺請喝茶”時慵懶地伸出手,融雪在心下罵了他一聲,將茶盞穩當當地放到了他手心裏,樓遠滿意地接過,用杯蓋輕輕刮了刮茶麵,輕呷了一口。


    隻一口,茶水還是含在嘴裏未有咽下時他的臉色便有些綠了,將茶水咽下後抬眸去看一副聽話恭敬模樣站在一旁的融雪,問道:“你泡的那種茶葉?”


    “迴爺,小的泡了龍井加碧螺chun加蒙頂,還有銀針。”融雪聽到樓遠問她話,以為樓遠十分滿意她泡的茶,是以眼裏有些亮晶晶,“爺是不是覺得很好喝?”


    chun蕎和秋桐愣住了,看融雪的眼神十分錯愕。


    “……”樓遠看著手中茶盞裏色澤濃綠的茶汁,眉心有些跳,又問,“你覺得會好喝?”


    “對啊對啊!”融雪忙點頭,完全沒聽出樓遠語氣裏的怪異,還補充道,“我師兄說,男人都喜歡喝幾種茶葉一起泡的茶,爺……是男人吧?”


    “噗……”秋桐沒忍住,笑出了聲。


    chun蕎也掩嘴笑了。


    樓遠臉色十分難看,看著手裏的濃綠濃綠的茶汁,昂頭一口喝盡,而後手一鬆,茶盞“啪”的一聲掉落在地,碎了。


    這一迴,融雪沒有來得及接住茶盞,因為她根本沒有想到樓遠這個老妖怪喝了茶居然還要整她!


    “記得了,下迴泡茶要泡到爺滿意為止。”樓遠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褶皺,淡淡瞟了融雪一眼,“走吧,隨爺進宮。”


    進宮!?融雪兩眼放光。


    “秋桐,這次讓阿滿留在府中,不用跟著去了。”樓遠邊說邊往廳子外走。


    “那誰趕馬車?”秋桐問。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樓遠再看一眼融雪,頭也不迴地走,“要是不會駕馬,那就一路牽著韁繩去。”


    融雪目瞪口呆,看看樓遠又看看chun蕎和秋桐。


    秋桐默默得拍了拍融雪的肩,一副“你好自為之吧”的神情。


    融雪在心裏扛了把刀,把樓遠砍了。


    也隻是在心裏而已。


    於是,在所有人眼裏做事總是不同尋常的右相今日又做了不同尋常的事情,用了一個小姑娘當車夫,而且還是一個不會趕車隻會牽馬的小車夫。


    左相府。


    柳承集才迴到府中,他的大夫人馮氏便迎了上來,扶著他一臉關切地問:“老爺,怎麽樣?今日可見著王上了?”


    柳承集看也不看她,隻一臉陰沉地往裏走,馮氏又問:“那冬暖故那個小賤人呢?老爺沒把她抓迴來!?”


    柳承集還是不答,馮氏立刻不依了,死死拽住了柳承集的左手不讓他走,一副非要將事情說清楚的模樣,“老爺,你就這麽放過冬暖故那個小賤人了!?她可是害死了我們的漪兒啊!她還害得老爺如今——”


    “啪——”然馮氏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遭了柳承集一巴掌,隻見他眼中怒火正盛,喝道,“注意你說的話!”


    馮氏被柳承集一巴掌打得目瞪口呆,抬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就在這時,府中管事柳路大步走來,見著馮氏也在,頓住腳步不敢上前了。


    柳承集冷冷看向柳路,聲音沉沉道:“什麽事!?”


    “迴老爺,右相府的人送來右相大人的信。”柳路恭恭敬敬。


    “樓遠的信?拿過來。”柳承集眼裏有憤怒與不解,樓遠玩什麽把戲,居然在他後腳離開右相府就給他送來信,而且他與樓遠在堂下朝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若是有話,方才他在右相府為何不說?


    柳路畢恭畢敬地將信雙手呈上給柳承集,柳承集當場便將信揭開。


    看罷信後,柳承集眸中怒意更盛,直接將信撕碎,扔在地上,拂袖走了。


    由前廳走往小院的路上,司季夏沉默不語,便是冬暖故與他說話他都迴答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路才走到一半時,冬暖故停下了腳步,扯著司季夏的鬥篷站到了他麵前,微擰眉心盯著他,“有心事?”


    司季夏被冬暖故這忽地一扯鬥篷,也停下了腳步,低垂著眼瞼,少頃才緩緩抬眸,迎上冬暖故的視線,十分愧疚道:“抱歉阿暖,未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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