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年,蘇壽拍的電視劇終於開播了,原小說粉絲很多,再加上知名編劇,實力導演和當紅女演員馬雲雲的加盟,電視劇毫無意外的成為收視冠軍。


    男一號張淩的扮演者蘇壽毀譽參半,罵他黑他的人很多,喜歡他的人當然也不少。蘇壽以為自己經曆過這一切可以看得很淡,但事實並非如此。沒有人麵對質疑和指責可以做到雲淡風輕,即使有那麽多喜愛他支持他的人也無法讓他心情好受一些。


    哪怕這些支持他的人中包括他的男友鍾權。


    翻雲覆雨之後,蘇壽點燃一根煙,用以緩解心裏的煩悶。


    鍾權車禍以後恢複的不錯,但可能是對腎髒造成了一些影響,他沒有以前持久了,沒動幾下就會射。也沒以前大了,充血之後還不如他。但這樣的鍾權卻比過去更加饑渴,幾乎每天都想要,他們的性-生活短促而頻繁,質量極低。雖然對方一如既往的寵他嗬護他,可性-生活不和諧的日子漫長而看不到邊,再深的感情,時間久了也不免會淡下來,進而產生厭煩。


    看著鍾權昏昏欲睡的樣子,蘇壽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拿胳膊肘頂了頂鍾權的手臂,成功製止了對方與周公會麵。鍾權撐起眼皮,翻身抱住蘇受,“親愛的,怎麽還不睡?”


    “睡不著。”


    “怎麽了?”


    “心情不好。”


    “是因為那些亂說話的媒體和粉絲嗎?別去管他們了,罵久了罵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他們自然讓我很煩,但我最煩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有人欺負我。”


    “誰?”鍾權皺了下眉頭,“誰敢欺負我的寶貝?我一定不饒他。”


    蘇壽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老師?老師怎麽欺負你了?”鍾權警覺。


    蘇壽眨了眨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是男老師,有那種傾向,你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些嗎?”


    鍾權頓時困意全無,騰地坐了起來。“他叫什麽名字?”


    蘇壽像是經曆了萬般痛苦和折磨,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楚、劣、塵。”


    楚劣塵?什麽鬼名字。鍾權低咆:“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我怎麽會給他機會?但……哎,總之很煩。”


    鍾權攥緊手,捏動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放心吧,我會找人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煩你。”


    “嗯。”蘇壽摸摸鍾權的下巴,“我不想再看見他的臉。”


    “拿硫酸潑他的臉。”


    “我也不喜歡他那副清高的樣子。”


    “找幾個男人輪了他,讓他再也清高不起來。”


    蘇壽皺了皺眉,“這樣太殘忍了吧?”


    鍾權抱住蘇壽,親吻他的嘴唇,“開玩笑的,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就是,這樣是犯法的。”蘇壽淡淡的說:“不過,如果他真的得到那樣的下場,我想我會很開心。”


    “惡有惡報,他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鍾權想了想說:“先找人蒙住他的頭揍他一頓,讓他半個月起不來床,給你解解氣。以後看看他的表現,不成我再想別的辦法。嗯?”


    蘇壽掐掉煙,鑽進鍾權的懷裏,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鍾權為他做過的事情,學校那次賭博事件可能就是鍾權的傑作。他知道鍾權並不如他表現的那樣溫潤乖巧,骨子裏其實有陰狠殘忍的一麵。尤其是那些膽敢染指自己的人。


    他隻需要給鍾權一些動力,結果必然會朝著他最滿意的方向發展。


    蘇壽喃喃道:“雖然他沒對我做什麽,但隻差一點,我可能就……哎,我真的好怕再見到他。真希望他以後再也別出現在學校了。”


    鍾權眯了眯眼,用力抱緊了蘇壽。


    *


    楚劣塵已經很忙了,白澤比他還忙,尤其在白澤正式實習之後,對方幾乎長在了醫院。兩人雖然已經交往兩年,但聚少離多,一周也就見兩三次麵。見麵的內容多數是做那種事,很少有機會坐下來靜靜的聊天,靜靜的相處。


    雖說床上合拍是穩定感情必不可少的條件,但每次見麵隻是像動物一樣直搗黃龍,時間久了不免會讓人有些擔憂。


    楚劣塵擔憂自己一天天變老,無法滿足年輕人的需求的時候,白澤還會繼續跟著他嗎?


    他們都是男人,無法生育,注定沒有孩子作為情感紐帶,白澤的新鮮勁過了,會不會一腳踹開他?


    他過去從來沒有這類的擔憂,曾經想過要遊戲人間到60歲,然後找個同樣老掉牙的男人湊合過日子,但他現在隻有35歲,正值壯年,就開始擔心變老之後的問題,原因無他,他真的太喜歡白澤了,太想跟他白頭偕老了。


    與同性戀人白頭偕老的想法幼稚而天真,若是讓他的同性朋友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


    同性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脆弱的。


    可他就是無法控製內心的期許。


    期許能跟白澤走得更久更遠,甚至走到盡頭。


    幸好,他這種連自己都鄙視的混亂心思隻有在見不到白澤時才會產生。每當對方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被填得滿滿的,再也想不起他們那岌岌可危的未來了。


    每周末,白澤上午查完病房,都會有半天假期。對方會提前打電話聯係他,訂好約會的餐館,吃完飯,開車迴家,洗澡,做-愛,睡覺,起床吃晚飯,吃完晚飯再做-愛,再洗澡,然後兩人打打遊戲,上上網,一夜過去了,第二天彼此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幾天都見不上一次麵。


    如此公式化的一下午,雖然毫無情調可言,卻是楚劣塵一周裏最幸福的時光。


    因為他能感覺到,不隻是他為了維係這段感情,不遺餘力的討好對方,白澤也在盡力配合他,充當一個完美情人的角色。


    白澤不是那種會強迫自己做討厭之事的男人,所以,他確信,白澤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在意他的。


    他本應該是敏銳且自信的,但感情太熱烈,已經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於他根本搞不清白澤的心思。


    白澤是否有一點點喜歡他?隻要一點點就夠了,夠他知足安心好幾年了。


    之前他幾次想詢問對方,是否有點喜歡他了?可話到嘴邊總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不想給白澤壓力。


    於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一如既往,從未有什麽不同。


    有一天,正是周六,上午十點楚劣塵接到了白澤的電話。


    與以往的簡訊邀約不同,今日對方特地打電話給他,給了他十二分的驚喜。


    “喂?小塵。”對麵傳來白澤幹淨清冽的聲音。


    哎……又這樣叫他。有時候他真的覺得白澤是故意的,白澤養的那隻柴犬也叫小塵,自從他見過那隻占有欲極強的狗之後,白澤就天天這樣稱唿他。


    盡管他跟白澤提過建議,可否直接叫他劣塵?但白澤總是以不小心忘記為由繼續叫他小塵。


    跟狗一個名字,真是讓人鬱悶。


    “小澤,忙完了嗎?”還好,與白澤交流的喜悅足以掩蓋小塵這個討人厭的稱唿帶來的不快。


    “嗯。”


    “今天想吃什麽?我去訂位子。”


    “別訂了,我們去看電影吧,影院附近應該有很多餐館,隨便吃點吧。”


    “看電影?”楚劣塵以為自己聽錯了,白澤想跟他一起去看電影?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像真正的情侶一樣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看著電影?他不是在做夢吧?


    “怎麽?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啊!”


    白澤鼻子裏發出了淡淡的笑聲,聽上去有些可愛,“你不問問看什麽電影嗎?”


    “哦哦!咱們看什麽電影?”


    “一部複仇電影,‘被解救的薑戈’。我最喜歡的一個導演拍的片子,以前……”在現實中的中國,昆汀的片子都是禁-播的,唯一引進的“薑戈”也在上映十分鍾後緊急叫停。沒想到在這個時空有幸在大屏幕看到“薑戈”,他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好!你喜歡的片子一定非常好看,我們就去看‘被解救的薑戈’!”雖然約會看複仇電影有些怪怪的,但隻要是跟白澤在一起,看什麽他都不介意。


    “我已經訂好了票,12點,你能提前過來嗎?咱們先吃點東西。”


    “我這就出發!”


    “那咱們11點準時在xx影院門口見麵啦。”


    “沒問題。”


    1月,天氣涼冷,外麵還下著小雪,楚劣塵沒有開車,而是按照白澤吩咐的那樣搭乘地鐵直達影院門口。剛出地鐵口就看到對麵金色的大門前站立的英俊高挑的帥小夥。


    白澤這兩年又長高了兩公分,身高定型在188。比他還高了4厘米。出挑的身高配上年輕俊朗的臉蛋,完美得無可挑剔。可這樣一個英氣逼人,帥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小夥子卻有著陽光親和的氣質,嘴角總是微微上挑,眼神清澈明亮,儼然一副鄰家弟弟的模樣,沒有一絲的距離感。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他,甚至是……擁抱他。


    每次見到白澤,楚劣塵都不禁讚歎自己的好運,或許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才讓他得到這個男人。


    啊……這個比男模還帥的男人是他的男朋友!?


    楚劣塵邁開長腿,穿過馬路,跑到白澤身前,小心的拉了拉白澤的衣領,立即避嫌的放下手,“怎麽站在外麵?多冷啊?”


    白澤半片唇瓣被領子遮擋,但仍然能看出他在努嘴,“等你啊,不冷。”


    楚劣塵大受感動,忍住擁抱對方的衝動,摸摸白澤的頭,“乖,咱們進去吧。”


    “想吃什麽?”白澤掀開軍綠色的棉布簾,讓楚劣塵先進去,這一舉動讓楚劣塵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最開始交往的時候這些事都是他做的,後來相處久了,白澤也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他的細心和風度。


    除了床上……白澤對他幾乎是平等的,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更愛他一些而開啟特權主義。這就也是他越來越淪陷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們選了一家店坐下,白澤將菜單遞給楚劣塵,“喜歡吃什麽盡管點,今天我請客。”


    楚劣塵有些訝異,今天白澤怎麽了?一連串的主動示好,還要請客,這在過去是從沒有過的情況啊。


    他心中刹那閃過一絲不詳的感覺,白澤不會是……想跟我……


    “我都可以,還是你點吧。”楚劣塵戒備的將菜單遞還給他。


    “幹嘛呀,讓你點你就點嘛。”白澤又把菜單推過去,“快點,我餓了。”


    楚劣塵狐疑的瞄著白澤,想從對方臉上找到跟他提出分手的跡象,卻隻看到了嘟著嘴的可愛表情。


    楚劣塵立即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


    他快速點了幾道菜,席間兩人有說有笑,白澤沒再做出不同以往的舉動。


    隻是付賬後,白澤扶著他的腰問了句:“對了,這周比較忙,忘了問你,上周你去梁風那裏是身體不舒服嗎?”


    楚劣塵驚出一身冷汗,但表麵仍然淡定自若,“沒什麽,小感冒而已。”


    白澤似笑非笑,“幹嘛說謊啊?”


    “……”楚劣塵望著白澤那雙好奇,不解,又異常純淨的眼睛,頓時血壓升高。“你、你知道了?”


    “嗯啊,我去還梁風錢,順口問了一句,他說你呀……腰疼,還腎虛。真的嗎?”


    “什麽腎虛啊?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楚劣塵頓時紅了臉,避重就輕道:“我隻是工作太累了,渾身發酸,去他那裏做做理療罷了。”


    靠,梁風這小子是活膩歪了嗎?居然說他腎虛!他明明隻是腰疼啊,跟腎髒有什麽關係?他腎髒強壯的很呢!


    “真的不是嗎?”白澤歪頭看他。


    “真不是!”楚劣塵胡亂抓了抓白澤的頭發,遮擋對方那雙晶亮懾人的眼睛,故意用曖昧不清的口吻說:“不信?你讓我做top試試,包你做過一次還想第二次。”


    白澤皺皺眉,抓住楚劣塵的手骨用力一捏,“你想都別想。”


    指頭哢吧一聲響……不疼,但體現出了對方的強硬。楚劣塵稍微鬆了口氣,白澤這樣的態度才正常嘛,之前那樣細心乖巧真的讓人害怕啊。


    兩人走出大門,白澤的手再次放在他的腰上,問道:“是我太用力了?還是次數太多了?”


    楚劣塵腳下一滑,差點平地摔跤,幸好對方及時扶住了他,不然他這老臉真的要丟盡了。


    幾個女孩一臉壞笑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楚劣塵揉了揉跳動的額角,低聲說:“我都說了不是了。”


    “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個……”白澤挑了挑唇角,笑道:“算了。”


    楚劣塵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他幾乎立即腦補出白澤沒說完的話:你是個討人厭的老家夥!


    現在是什麽節奏?白澤已經開始對他失望了?不管是每況愈下的身體,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別扭性格,都讓他覺得厭倦了,討厭了?所以,之前的主動示好果然是……分手的前兆?


    不是吧?看表情,不像啊。


    楚劣塵頓時感覺自己的智商和情商已經跌破負值,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


    他使勁捏了捏脖頸後邊那條突突跳的大脖筋,企圖慢慢找迴一點成熟男人該有的淡定從容。果然一周不見白澤,是不行的。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電影裏那些為愛情歇斯底裏的男男女女的感受了。原來,和那些極端的戀人們比起來,他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都要懷疑之前跟白澤見麵就做-愛的狀況,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擅長與人相處,隻能靠*結合交流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簡直活該被踹。


    整理了一下雜亂的心情,楚劣塵長輩般的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買爆米花吃?”


    白澤笑著點點頭,很給麵子的沒繼續腎虛的話題。


    電影出乎意料的好看,過程中楚劣塵跟白澤都聚精會神,完全沒了胡思亂想的機會。


    除了途中他幾次試圖抓住白澤的手未遂之外,這場電影堪稱完美。


    “好看嗎?”散場後白澤問他。


    “好看,不管是拍攝手法還是劇情都非常棒。雖然我很少看電影,可能沒什麽資格評論,但我仍然能感覺到這是一部非常不錯的電影,口碑也一定不錯,對吧?”


    “嗯,不管是在粉絲心裏,還是在影評人心裏,它都是頂級的影片。”白澤淡淡的說:“但這種風格的電影也有很多人不喜歡,我其實沒指望你能接受它。”


    “小瞧我了不是。”楚劣塵笑道:“慢慢你就會發現,咱們倆其實是口味一致,誌趣相投,無比合拍的一對兒。”


    白澤隻是笑笑,沒說話。


    “還有類似的電影推薦嗎?我突然對這種爽快的複仇劇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有很多,待會迴家下給你。”


    迴家?多麽溫馨的字眼!楚劣塵差點笑出來。


    白澤已經把他的住處當家了啊!他之前竟然以為對方要跟他分手,簡直傻透了嘛。


    “那接下來咱們迴家看電影吧?”楚劣塵刻意強調迴家二字,覺得幸福快要從胸口溢出來。


    “現在就迴家嗎?”白澤看了看時間,“難得出來,你不想再逛逛嗎?我記得你上次說想學滑冰,不如去冰場吧?”


    “說想滑冰是騙你的,其實……其實我隻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我都會覺得很幸福。”壞了,一不小心又肉麻的表白了。


    或許是他太久沒表白了,白澤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尷尬。


    這份尷尬是喜歡還是討厭?不妙,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是不是該揍自己一拳?


    “所以,咱們還是迴家吧。我真的很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吃不下飯,沒有你我簡直活不下去了。”楚劣塵抖著手抓了抓頭發,絕望的大叫:表白狂魔你醒醒!心裏話不能往外說啊!你會嚇跑孩子的!


    白澤顯然也沒料到他會這麽直接,表情相當精彩,但大多是驚訝和赧然。


    好一會,白澤都沒說話,就那樣直勾勾的望著楚劣塵。


    長足的對視後,白澤嘴唇動了動,“我……”


    我什麽?我愛你?明知道不可能是這句話,但他還是充滿了期待,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白澤最終沒有說完那句話,連忙接通了電話。


    與對麵簡單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白澤側頭看了看楚劣塵,猶豫道:“不好意思,有緊急手術,我得趕緊迴院裏。”


    雖然有些失望,但好過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話,或許他今天的表現有這樣的結尾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他笑了笑,安慰似的摸摸白澤的頭發,“沒關係,你去吧,手術要緊。”


    白澤黑亮柔軟的發絲一直是他的最愛,每當輕撫他腦頂的時候,都讓他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仿佛這樣就能顯示出自己的長輩地位,顯示出自己的淡定從容。


    “你先迴去吧。”白澤拉下他的手,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楚劣塵看著白澤的背影,直到對方進入地鐵站,突然感覺眼睛辣辣的。


    嘖……怎麽這麽沒出息?又不是生離死別,他隻是暫時離開,去工作而已,傷感個什麽勁啊?


    楚劣塵,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脆弱了?你簡直……簡直……咦?


    模糊的視線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地鐵裏竄出,穿過馬路,向自己狂奔而來。


    楚劣塵連忙揉了揉眼睛,一是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二是為了把眼中疑似貓尿的東西抹掉。


    看清了來人,楚劣塵喜出望外,也很奇怪,“怎麽迴來了?”


    白澤兩步來到他的身前,從兜裏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放在他的手上,“差點忘了,這個給你的。”


    “呃……這是啥?”


    白澤笑了笑,在對方呆滯的目光中,身體前傾,微微偏頭,在對方的唇上印下一吻,輕聲低喃:“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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