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氣勢總是壓人一等,老田心裏不服,可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怯意。


    “你聾啊?白澤叫你呢,趕緊滾過來!”崔明在一旁吼道。


    老田猶豫了一下,緩緩走了過去。


    等老田走近,白澤突然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麵前,問道:“這屋的人都參與賭博被退學了,為什麽隻有你逍遙自在?”


    “因、因為我沒參與啊。”


    “屁話。”白澤冷哼,“當我跟你們一樣傻嗎?想算計我,還嫩點。”


    “算、算計你?”老田臉色煞白,結巴道:“沒有啊。”


    白澤拍了拍對方的臉,“快說是誰指示你的,否則我廢了你。”


    “沒人指使我啊,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哇。”


    白澤懶得再跟他廢話,將他摔到床上,抬腳照著老田的臉狠狠的踹了過去,老田抱著頭,哇哇大叫,幾乎立即丟盔卸甲,“哇啊啊,不要打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白澤收迴長腿,笑了笑:“這樣才乖,來,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害我的。”


    “我、我也不認識他,他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是個學生?”


    “嗯……應該是吧,感覺很年輕,二十三四的樣子。”


    白澤眼睛轉了一圈,腦子裏立即浮現出法拉利裏那張精蟲上腦,手-淫過度的臉孔,難道是鍾權?


    可鍾權屬於主線,對方跟蘇受的互動劇情君應該會有提示的。


    為嘛沒有?


    白澤頓時有些來氣,媽的,這倆賤人啪啪啪的時候劇情君提示的很歡樂,怎麽到關鍵劇情就不提示了呢?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鍾權要害他,但白澤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鍾權幹的。畢竟這個世界他隻有兩個敵人。


    這樣鍾權出現在派出所門口,用中二眼神瞪著他就合理了。


    老子招你惹你了?明明一直躲著你們,低調得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怎麽還能讓你們不辭辛勞的害我呢?


    害我還不夠,連跟我一起玩耍的夥伴都要株連,你不是真把自己當皇帝老子了吧?小屁孩。


    白澤垂眼看著他,“那我不在你為什麽還要把其他同學牽連進來?”


    老田答道:“他說這些人都得罪過他,就算沒有你計劃也不變呢。”


    “他們怎麽得罪他了?”


    “我不造啊!我真的什麽都不造,隻是拿錢辦事而已。”老田一臉窩囊的說:“我開始也是反對的,可他說我要是不聽話,就揍得我半身不遂,最後畢業證也拿不到。我是真的沒辦法啊,畢業證對我很重要,你們也知道我家裏窮,跟你們這些有錢人不一樣噠。”


    他有錢?他穿來之前的那個白澤是靠蘇壽接濟,是靠出賣色相生活的,窮困程度絕對跟老田不相上下。但就算如此,那個白澤也沒做過出賣同學的事不是嗎?這麽看,白澤這個反派絕對比鍾權和老田人品好太多了。


    “你有苦衷,我也不怪你。”白澤踢開老田,斜倚在床上,懶洋洋的看著他,“但你連自己寢室的兄弟都坑,我實在不敢跟你這種人住在一起,你跟導員申請換寢室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老田用力點頭。


    “還有,今天的事不要讓那個男生知道,如果他再找你,你要立即向我匯報。要是讓我知道你瞞著我幹壞事,我立即把你受人指使坑害其他同學的事跡報告給校長。”


    “好好!一定。可是……你不是不讓我再出現在你麵前嗎?我怎麽告訴你啊。”


    “匯報工作除外。其他時間你給我滾遠點。”


    老田點頭如搗蒜,“嗯嗯嗯!造了!”


    “明晚之後,希望我的寢室再也沒你這號人。”


    “一定一定!”


    “滾吧。”


    得到指令,老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這場戲崔明看的津津有味,卻又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知道。”


    “誰?”


    “鍾權。”


    “不認識。”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你隻要記住,這哥們是我最大的敵人就行了。”


    “你到底怎麽得罪他了,至於讓他下手這麽狠。”


    “他以為我搶了他老婆。”


    “臥槽,你搶了他老婆?誰啊?我怎麽不知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他以為,不是事實。”白澤瞪了崔明一眼,“他老婆是蘇壽。”


    “噗……蘇壽不是男人嗎?”


    “在我看來蘇壽就是個長了黃瓜的女人。而且鍾權也喜歡這麽叫他,蘇壽似乎也很滿意這個稱唿,成天對鍾權老公長老公短的,惡……”


    “我一直以為蘇壽喜歡的是你,怎麽又跟別人好上了?”


    “誰知道呢,娘炮心,海底針,管他呢,他愛喜歡誰喜歡誰,隻要不喜歡我就好。”


    “可他都不喜歡你了,鍾權為什麽還要搞你呢?”


    “誰知道呢,小攻心,海底針,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那點小把戲,太嫩。”


    崔明皺了皺眉,“要不咱倆想辦法教訓一下這對狗男男?”


    “die,他們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作死的,根本用不著咱們出手。”白澤起身按下電腦的開機鍵,“我呢,就開開心心的坐等他們自取滅亡。”


    “可是小人難防啊,這次的事鬧這麽大,下次說不定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呢。”


    白澤想了想,覺得崔明說的有道理,這倆賤人不幹掉他這個前期小boss應該是無法升級走向人生巔峰的。所以,他還是防著點他們為好。


    “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白澤道。


    “你確定?”


    “嗯。”


    “那我就放心了。”崔明也開了電腦,“不管怎麽樣,我反正一直站在你這邊,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兄弟一定義不容辭。”


    白澤笑了笑,“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崔明啟動了英雄聯盟客戶端,“明天就第四場比賽了,咱倆今晚好好熱熱身。”


    “正有此意。”


    英雄聯盟大學生挑戰賽的小組賽,他們已經連贏三場,穩居小組第一,再贏一場就可以晉級四強。


    由於是小規模賽事,場次安排的比較緊湊,數量也少,基本到下周三就能全部比完,正好用剩下的一周時間備考。


    崔明是比較聰明的學生,成績一直很好,所以他對自己有信心,及格是完全沒問題的。他也向來對自己要求不高,畢竟他的誌向是做一名法醫。下個學期他就準備轉係,他已經想好了,家裏不同意他就求楚劣塵幫忙,如果楚劣塵也不好使,那他就以死相逼。


    而對白澤來說,這次考試隻是為了拿獎金罷了。


    他也不用備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考試前保證身心健康,避免生病就成了。


    兩人打了兩局排位賽,都有點餓,正準備出去買點吃的,白澤的電話突然響了。


    白澤看見電人的姓名,連忙問崔明,“楚教授的車修好沒?”


    “應該快了吧……”崔明不讚同的說:“就算沒修好,你也不用總躲著他吧?你這周都掛了人幾次電話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勸你還是接了吧,沒準他找你不是車子的事呢?”


    “我不是想車子修好再找他麽?”白澤皺眉盯著楚劣塵的名字,無比糾結要不要接通這個電話,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白澤在嗎?”一個男性聲音問道。


    崔明一副幸災樂禍表情,“得,找上門來了,我看你還往哪躲。”


    白澤的手機鈴聲還在響,門外的男人肯定聽得清清楚楚,想跳窗都不行了。


    白澤隻好自認倒黴,大步上前,打開了房門。


    屍氣撲麵而來。


    楚劣塵一身白大褂,不像以往那樣敞開著,而是扣得十分嚴謹,衣擺和袖口沾了些血漬,一隻手帶著橡膠手套,一隻手拿著手機。手機還亮著,正在撥通中。


    楚劣塵目光原本冷漠嚴肅,在看到白澤的刹那,變得稍微柔和了一點。


    但也隻是一點點。


    楚劣塵掛斷電話,皺眉道:“為什麽一直不接我電話?”


    “呃,最近有些忙。”


    “在忙什麽?”


    “遊戲比賽啊。”


    “遊戲比賽?”


    “嗯。”


    “什麽遊戲?”


    白澤不忙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倚在門邊,挑起嘴角笑了笑,“您這是以警察的身份審問,還是以朋友的身份詢問?”


    楚劣塵這才意識到自己態度有問題,連忙解釋道:“抱歉,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所以有些著急。”


    白澤聳聳肩,“如你所見,我很好。”


    “嗯,看得出來。”


    “您找我有事?”


    “也沒什麽事……”他遲疑了一下,繼續道:“臨時有案子需要處理,剛給屍體做了初步檢查完,順便來看看你。”


    白澤愣了一下,“你說什麽屍體?”


    “女寢301室的四個學生全部死亡,今天剛好我坐班,刑警隊的法醫還在路上,我就先過來看看。”


    崔明立即衝過來,驚叫道:“您說的是真的嗎?”


    “嗯,你們沒聽到警車響嗎?”


    “沒有,我們的耳機很隔音。”


    “呃……你們沒事就好。”楚劣塵的聲音低啞,有種疲憊焦慮過後的放鬆和解脫,他看了看手機,輕聲道:“你們繼續玩吧,我得走了。”


    “楚教授!”白澤叫住他,“我們能去現場看看嗎?”


    “這,不行。”


    “那你忙完能跟我說說案件細節嗎?”


    “……隻能說一點。”


    “好,那晚上一起吃飯。”


    “會很晚……”


    “我能等。”


    “既然你執意要跟我吃飯……好吧,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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