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晃著鑰匙往寢室溜達,走到教員樓附近,控製不住的往那邊看了一眼。教員樓後邊就是停車場,離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大概兩百米的距離。


    白澤猶豫了幾秒,轉了方向,直接朝停車場走去。


    寶石藍的瑪莎拉蒂非常漂亮,是15年的新款。雖然0-100公裏加速比不上楚劣塵的那輛蘭博基尼,但足夠他解饞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窮學生,別說跑車了,連好點的自行車都買不起。


    白澤撫摸車身,像對待心愛的女人一樣溫柔,眼裏盛滿鮮少表露的熱情。


    他孩子氣的笑了笑,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點火、踩離合、掛檔、踩油門,車子發出一聲鳴叫,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車上男子頓時像變了個人,神情變得自信桀驁,周身散發著狂野性感的味道。如果崔明在場,恐怕又會以為見了鬼。


    他把車開到了郊區的一處小河邊停了下來,車裏有冷氣,他卻出了不少汗,唿吸也有些急促,平複了許久,興奮的感覺都無法褪去。


    下腹腫脹的感覺提醒他,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解決過生理需求,僅僅因為一次爽快的飆車就已經膨脹得快要爆炸了。


    白澤打開音箱,想聽聽歌緩解一下亢奮的*,畢竟人在外麵,手頭沒有可以使用的物品……咦?


    楚劣塵的儲備箱裏邊竟然躺著手紙、潤滑劑、還有安全套。


    看來楚劣塵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竟然在車裏備齊了戰鬥物資,簡直饑渴得不忍直視!


    望著這些東西,他能忍住才怪。


    他二話不說,拉開了褲門。


    想他穿越之前,也不是個對性特別向往的男人,隻是有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會約個炮,一般都是女人給他口,或者真刀真槍的幹,幾乎很少自己打飛機。


    很少打,但不代表技術差,多年不打飛機的白澤此刻被自己弄得相當愉悅,在即將到達頂峰之時,他仰起頭,挺起身子,嘴角勾出一彎邪魅的弧度,*徹底釋放的刹那,腦中突然閃過在楚劣塵的小紙箱裏發現的那張女孩的照片,美女的靚麗與性感在此刻被無限放大,讓這他的興奮度更上一層樓。


    濃厚的液體底氣十足,車棚、車座、方向盤、表盤無一幸免。


    嘖嘖,他最討厭在車裏做這些,就是怕事後麻煩,尤其這還是別人的車,真是過意不去。


    白澤仔仔細細的把車子清理一遍,迴去的時候把敞篷打開,讓氣味散盡。


    迴程的他放著悠揚有質感的法語歌,手臂放鬆的搭在車門上,暖風吹拂著他黑色的短發,紓解後的他看上去柔和很多。


    柔和的白澤開車卻不慢,高速120邁,從出口轉向輔路他也沒減速,因為現在已經淩晨兩點,路上根本一輛車都沒有,他就沒太注意從輔路直衝過來的一輛車。


    對方比他開的還快,白澤隻來得及看到一片刺眼的紅,就狠狠的頂在對方的車屁股上。


    幸好兩輛車都是高速行駛,相對同步,所以撞得並不慘烈,沒爆出氣囊。


    白澤甩了甩發暈的頭,在看清前麵那輛汽車的車標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法拉利恩佐。


    這車少說一千多萬,車屁股那道深坑,如果返迴原廠鈑金噴漆,至少百萬起。


    豪車怎麽這麽多?白澤心中問候了數遍作者的八輩祖宗。


    嗬嗬,看來這次他不賣身都不行了。


    前提是他真能賣到百萬,這根本不可能。


    一向理智白澤想了很多關於如何賠償的問題,但醫生的本能讓他最在意的還是對方的安危。


    他連忙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衝到法拉利的駕駛室前,用力敲了敲車窗。


    車裏是一名女子,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白澤稍微鬆了一口氣。


    白澤示意她開車,女子費力的打開了車門,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倒向地麵。白澤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一陣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白澤又鬆了口氣。


    酒駕,這樣他就有跟對方談條件的可能了。


    他將女子扶上車,撥開對方臉上糊著的頭發,露出一張豔麗性感的臉龐。白澤此刻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情,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喂,小姐,你醒醒。”


    女子哼了一聲,抬眼看了看白澤,皺眉道:“你誰?”


    “我不小心撞了你,你有沒有傷到哪?”


    女子似乎喝的不是很多,還能聽懂他的話,她試著動了動身體,搖頭道:“不知道……你撞了我?送我去醫院。”


    “好,那車怎麽辦?”


    “叫警察。”


    “你酒駕。”


    “哦,對。那你說怎麽辦?”


    “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檢查一下,我是醫生。”白澤盡量用溫和的口吻勸誘她,“如果沒什麽問題,我叫朋友過來,開車送你迴家,然後咱們私下把這事解決一下,怎樣?你知道,警察介入的話,我賠償你是小,你被吊銷執照是大。”


    女子使勁睜了睜眼,想看清麵前的男人。背對著路燈,對方的臉看得不真切,但從外輪廓上看,想必是個帥哥。再加上對方態度良好,聲音又磁性溫和,讓人產生一種沒由來的信任感。


    女子點點頭,表示同意。


    白澤給對方大略檢查了一下,隻有肘部和膝蓋少量擦傷,沒有明顯外傷,按壓胸腔也沒痛感,應該沒大礙。


    檢查過程中他詢問對方的名字,對方告訴他,她叫方硯潼。


    白澤把她安頓好,迴到自己車裏翻出手機,給崔明打了個電話。


    崔明今天是在家住的,晚上打遊戲打到兩點鍾,剛躺下沒多久,就被白澤的電話吵醒。


    掛掉電話後崔明坐在床上懵逼了好一會才下了床。他從抽屜翻出一張□□,跑到門口又返了迴來,把剩餘的幾張金卡和信用卡也都帶上了。


    法拉利……法拉利……


    希望不是上千萬的那款。


    崔明一邊在心裏念叨著,一邊敲響了司機的房門。


    十分鍾後,司機載著崔明找到了白澤。


    法拉利恩佐簡直閃瞎崔明的眼,你妹!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崔明一臉苦逼的塞給司機一把零錢,“吳哥,今天的事別跟我家人說。”


    吳司機嫌棄的看著那幾張小票,“這麽點錢就想堵我的嘴啊?”


    “明天給你轉一萬。”


    吳司機笑了笑,“那成,守口如瓶。”


    司機走後白澤不讚同的說:“你簡直是爛好人。”


    “爛好人?”崔明斜眼看他,“你不也在跟我這個爛好人借錢嗎?”


    “我不一樣,我有借必還。”白澤掏了掏耳朵,“你自願給我的除外。”


    “用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崔明看了看法拉利的車屁股,差點哭出來,“可是,親愛的,您這事沒一百萬解決不了啊。您當我是銀行嗎?這麽多錢我可拿不出來。”


    白澤用下把指了指法拉利,“那女的酒駕,跟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私下解決,給優惠點。”


    唉……隻能這麽樂觀的想了。崔明歪頭看著那輛纏著他姐要了很久都沒得到的瑪莎拉蒂,問道:“誰的車?”


    “楚教授的。”


    “你怎麽有他的車?”


    白澤把事情的經過跟崔明簡要敘述了一遍,崔明罵道:“呂布是被赤兔馬給忽悠了,你是被瑪莎拉蒂給忽悠了,你倆都是為了座駕斷送了自己。”


    “我特麽又不是呂布那混球!”白澤不悅的迴道,“先把那女的解決了,問問她住哪。”


    崔明來到法拉利車旁,看到那女人的臉後,低叫道:“靠,你知道你撞的是誰嗎?”


    “誰?你女朋友?”


    “屁啊,我倒想她是我女友了。”崔明道:“她是方玉山的侄女。”


    “啊,方玉山的侄女?難怪開這麽豪的車。”


    “她出了名的兇悍霸道,算你倒黴,她酒醒了非得扒你一層皮不可。要你一百萬還是少的。”


    “是嗎?我最不怕兇悍的女人。”


    “這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隻要你肯借錢給我擺平這事兒就行了,以後會還你的。”


    崔明咬咬牙,“你拿什麽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說到做到,隻是時間可能要久一點,怎麽樣?借嗎?”


    “能不借嗎?我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


    “夠朋友,我會報答你的。”


    “少說沒用的,先把這女的解決了再商量楚教授的事。捅了這麽大簍子,你怎麽還能跟沒事人似的,我都替你著急。”


    誰說他沒事兒了?他也急啊,可急有什麽用?又解決不了問題。


    把別人的車搥了是小事,但楚劣塵的車剛借給他,他就給人刮了,這才是他最難受的事。


    楚劣塵會怎麽看他?換了是他,一定立即把對方拉黑。


    朋友做不成,還得拿巨額賠款,真是倒黴催的。


    除了莫名其妙的穿越,這是他人生第二次體會到憋屈和無助的滋味。


    兩人將方硯潼挪到副駕駛,方硯潼張嘴就吐,兩人敏捷的閃開,眼睜睜的看著方硯潼摔到地上,沾了一身髒汙。


    “嘖,你怎麽這麽不憐香惜玉?”白澤指責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崔明不服。


    “扶起她。”白澤揚了揚下巴。


    “為什麽不是你?”


    “太髒。”


    “我也嫌髒。”崔明雙手抱胸,瞪著白澤,“現在我是金主。”


    所以說他最討厭欠別人人情,連這麽點小事都拒絕不了。


    白澤歪歪嘴,十分不情願的,一臉嫌棄的把女醉漢從地上拉了起來,塞進了副駕駛。


    方硯潼一直不省人事,白澤決定還是把她送到醫院做全麵檢查容易讓對方信服。果然跟白澤初步看診的結果一樣,全身隻有輕度擦傷,沒有傷到骨頭。


    給女孩喝了醒酒藥,她清醒了一些。白澤給她看了檢查結果,並希望對方看在他態度良好,還沒有報警的情麵上,讓他少賠點錢。


    女孩聽到這個請求,終於正眼瞧了瞧白澤。一雙漂亮的大眼上下打量白澤,冷冷的說:“我可以一分錢都不讓你賠,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做我男朋友。”


    白澤萬萬沒想到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他跟崔明對視一眼,崔明像見鬼了一樣攤攤手,“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白澤挑眉,“這位小姐還沒醒酒?”


    “我現在很清醒。”她吼。


    就這還清醒呢?十成十是跟男友鬧掰了喝悶酒,心情還是不爽就跑出來飆車,這種脆弱的富二代他見得多了。


    “我要是不答應你的條件呢?”


    “那就賠錢。”


    “賠多少。”


    “一百萬。”


    “沒有商量餘地?”


    “有,做我男朋友。”


    “本來呢,你長得不錯,也算是我喜歡的類型,跟你發展一下關係也無妨。”白澤笑的很溫柔,“可是呢,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


    崔明生怕白澤腦抽鬧情緒拒絕別人,忙拉了拉這個瘋癲又自以為是的男人,“你是不是傻?那可是一百萬啊,處個朋友就不用賠一百萬,上哪找這美事兒去啊?人家那麽有錢,長得又這麽漂亮,你一點也不吃虧啊。”


    “我拒絕。”白澤根本不聽崔明說什麽,當機立斷。我傻?你傻吧,醉鬼說的話你也信?對方如果是清醒之下說的話,他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想臨死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不然,正常人哪有一見麵就讓人做她男朋友的?


    “拒絕?”方硯潼不可思議的叫道:“你拿得出一百萬嗎?”


    “拿不出。”


    “那你憑什麽拒絕?”


    “就憑我不喜歡你,理由夠充分嗎?”


    女孩突然怔住了,隨後露出一絲淒慘的笑,“所以,你也喜歡男人?”


    白澤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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