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的航站樓接機處,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四下觀望,嘴裏念念有詞,正當他要打車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搖曳著身子走了過來。這外國人嘴角吊起一個微笑,說道:“華夏的女人也沒有那小子說的那麽不堪,還是有點味道的。”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去接著看出出進進的人們。


    男人嘿嘿一笑,轉身走了出去,並沒有注意她手裏拿著的牌子,上邊寫著兩個字:太歲。


    他排了一會隊,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道:“你去哪?”說完在倒車鏡裏一看,原來是個外國人,這可難倒司機了,說英文吧,他不會。說華夏語吧,他又怕外國人聽不懂,有要拒載的想法。


    外國人遞過一張紙條,用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說道:“去這個地方。”


    司機一愣,笑著接過紙條,點點頭朝著目的地開去。


    魏紫蘇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打了幾個電話向機場的工作人員確認,飛機並沒有晚點,可是就是不見太歲從裏邊出來。


    “難道沒看到我?”魏紫蘇皺了皺眉頭,又等了十幾分鍾,開車離開。


    到了會所的時候,魏紫蘇走上二樓,到樓梯口的時候說道:“沒接到,不知道跑哪……咦?你是……太歲?”


    猛地一抬頭,才發現會所二樓的三個人裏有一個外國人,這種事情不常見,那毫無疑問就是太歲了。


    太歲笑著說道:“美女,我們還真有緣,在機場裏見過的。”


    魏紫蘇還以為太歲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沒想到竟然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更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在機場的時候用猥瑣的眼神看自己,可是畢竟人家是貴客,趕緊說道:“抱歉抱歉,可能是我手裏的牌子沒拿好,讓您自己來了。”


    說著,魏紫蘇趕緊脫下外套,走到桌前,給太歲倒茶。她雙手捧著茶杯,恭敬的舉到太歲的麵前,說道:“太歲大人,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失誤。”


    “別這麽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太歲說著就接過了魏紫蘇手裏的茶杯,可是雙手卻不是奔著茶杯去的,反而是握住了魏紫蘇的手。


    魏紫蘇全身像是觸電一般,緊張的抖了一下,這一抖可不要緊,茶杯裏的茶水登時撒了出來,打在了太歲的手背上。


    “呀!對不起對不起。”魏紫蘇剛要放開手去拿紙巾,太歲卻死死的攥著他的手不放,說道:“沒關係,這水不太熱的。”


    說話的時候,太歲的目光一直放在魏紫蘇的身上,從臉上到脖子,從脖子到胸部,從胸部到大腿,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太歲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魏紫蘇咬牙忍著,心想如果你不是地獄九傑裏的太歲,我一定殺了你!


    一旁的道昊和趙山河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個看的明明白白,其實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太歲對魏紫蘇有意思,不過不同於魏紫蘇的是,這兩個人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太歲摸了摸魏紫蘇的手,兩人僵住了片刻之後,太歲突然像是失去了對魏紫蘇的興趣,放開她的手靠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道昊說道:“道昊先生手下的人,不是很有禮貌吧。”


    道昊一怔,心想自己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太歲?問道:“太歲大人,實在對不起……”


    “沒接到我這個沒什麽,畢竟我不認識華夏字。把茶倒在我手上也就算了,我皮糙肉厚不在乎。可是見到我還帶著墨鏡,這是什麽意思?”太歲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眯著眼睛給人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看的三個人渾身一顫。


    “這……太歲大人不要誤會,紫蘇是怕摘了墨鏡冒犯了大人,所以才一直都帶著,請您見諒。”道昊額頭的汗水都掉了下來。他現在四肢無法動彈的坐在輪椅上,魏紫蘇的功夫也是個半吊子,趙山河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這個太歲一個不高興就想殺了他們的話,以他歐洲三大殺手的名頭,簡直是易如反掌,打死他們幾個,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冒犯?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耍我?”太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趙山河雖然渾身發抖,但是依舊強裝鎮定,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太歲為什麽發這麽大的脾氣。


    “紫蘇,還不把墨鏡摘下來!”道昊低聲朝著魏紫蘇吼道。


    魏紫蘇猶豫了一下,慢慢摘掉了墨鏡。


    太歲剛開始看魏紫蘇的眼睛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冰冷,那張絕美的臉最大的敗筆就是這雙眼睛,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態度,讓人看著膽寒。隨後太歲哈哈一笑,說道:“我就說魏小姐是個大美人,果然不出所料。”


    道昊捏了一把汗,心想如果是別人見到魏紫蘇這一雙眼睛,肯定是心裏七上八下的,多虧這個太歲見多識廣,轉怒為喜。


    “道昊先生,還沒介紹,這位是……”太歲雖然表情上感覺還不錯,可是眼睛從那一刻起就再也不看魏紫蘇,給人一種拒之千裏之外的感覺,這是一種被無視的悲劇。


    道昊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畢竟不能探求太歲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笑道:“這位是以前是趙家的公子趙山河,現在是自己人。”


    “哦?”太歲看了看趙山河,說道:“是趙小天派來的臥底?”


    “不是不是!”趙山河立刻就慌了神,說道:“我和趙小天以及趙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絕對不會是他派來的臥底。”


    “是嗎?”我有點不太相信。太歲的表情很淡定,讓趙山河看在眼裏更加的心驚。


    “當初趙小天設計陷害我,把我趕出了趙家,趙家的人相信他卻不相信我,這件事整個燕京都知道,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是他們的臥底。”趙山河緊張的說道。


    “你也恨趙家?”


    “是的!”


    “那好吧……”太歲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我聽說你們華夏人有一個東西,叫什麽什麽投名狀,有這迴事吧?”


    道昊、趙山河和魏紫蘇登時一驚,似乎一驚想到了他要說什麽事情。道昊皺眉說道:“確實有。”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趙山河,你殺一個趙家的人,表表你的決心讓我看看?”太歲說話的時候一直微笑,好像是一件擺擺手就能搞定的事情。


    “這……這……”趙山河眼神慌亂的看著太歲,雙手的手心已經冒出冷汗。他雖然恨趙家的人沒腦子,但是怎麽也想不到太歲居然讓他去殺趙家的人。他現在做的事情無非是報複趙小天,然後以一個全新的麵貌堂堂正正的迴到趙家,可是現在如果按照太歲說的辦,那趙家無論如何都迴不去了。


    “怎麽?不願意?那就承認你是臥底好了……”太歲說完把自己隨身的一個箱子給放在了桌子上,揮揮手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推在了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這個聲音在這種氣氛下就是一種喪鍾,震懾了道昊和魏紫蘇。


    太歲打開箱子,裏邊是各種槍械,長短不一,旁邊還有一排不同大小的匕首,他隨便挑了一把匕首,我在手裏,說道:“以我們處理臥底的方式,砍了雙手雙腳就可以放他走了,你如果不願意也好,反正我很長時間沒有見血了。”


    說著太歲就拿起匕首準備砍趙山河。


    “等等!太歲,我殺,我殺就是了。”趙山河滿頭的冷汗。


    太歲嘿嘿一笑,把箱子朝著趙山河的方向轉了過去,說道:“隨便挑,給你三天的時間,要麽對方死,要麽你把自己的腦袋帶迴來,要麽你被警察抓住,不管是哪個都好。”


    道昊忽然明白了太歲的意思,沒有膽量沒有智慧的人是沒有利用價值的,趙山河做出什麽事情來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魏紫蘇的想法和別人不太一樣,她不在乎誰死誰活,她在想太歲是怎麽把這一箱子槍帶上飛機,而且避開了安檢的勘察。


    趙山河雙手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咽了咽口水。雖然他每天都在想著怎麽殺了趙小天,但是還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在決定的時刻難免心驚膽戰,他多麽想聽到太歲說是開玩笑的。


    “今天是第一天,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太歲說完伸了一個懶腰,對道昊說道:“我今天晚上住哪?”


    道昊笑道:“已經給太歲大人預定了一家酒店,辛苦了。”


    太歲搖搖頭,說道:“我聽說華夏的四合院特別好,雖然來過很多次,但是一次都沒有住過,這次也沒什麽事,我要住在四合院裏。”


    “這不難,這不難……”道昊轉頭對魏紫蘇說道:“紫蘇,你去給太歲大人租一個四合院,注意要市中心的,去哪裏都方便,另外你也住在那,大人如果有什麽需要你也可以照顧他一下。”


    魏紫蘇一怔,這是在送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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