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杜康用眼睛瞟了一眼牆角的蠟燭,忽然發現蠟燭的燭火晃動了一下,驚出一身冷汗,對田甜說道:“這蠟燭既然是幫你破解災難的,會不會跟你的情緒有關,我建議我們還是什麽都別說了,盯著吧。”


    田甜心裏也是害怕的,點點頭,一句話都不說的呆在那裏。


    終於有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機會,但是杜康顯然沒有把握住,讓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一閃而過。


    第二天一大早,田甜的脖子都酸了,她靠在杜康身上,一動不動的過了一個晚上,而杜康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蠟燭出現什麽意外,終於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蠟燭燃燒殆盡,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


    “燒完了?”田甜問道。


    杜康點點頭,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你先睡會吧,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說完之後,杜康把田甜扶上床,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見到趙小天手裏拿著一個蘋果,正在嚼著,問道:“怎麽樣,成了嗎?”


    杜康點頭,說道:“成了,蠟燭已經燒完了。”


    趙小天差點沒拿住蘋果掉在地上,罵道:“你他娘一晚上都在看著蠟燭?”


    “對啊,韓澈說不能熄滅的啊!”杜康撓著頭。


    “你他娘的活該一輩子單身!”趙小天真是恨鐵不成鋼,韓澈的意思很明顯,這擺明了是想給兩個人創造機會,杜康還自誇為情聖,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反正拿他沒辦法,趙小天也沒好意思說出來韓澈的好心。


    “我得去給韓澈找人了。”杜康很不情願的樣子,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低著頭朝著樓下走去。


    趙小天朝著他吼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找誰呢,到底是他娘的怎麽迴事?”


    其實杜康也不明白,自己的這件事好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韓澈從何得知?並且這個人,再過兩年的話,恐怕杜康自己都要忘記,讓韓澈這麽一提醒,就氣的渾身發抖。


    見杜康沒有意思說,趙小天還是自顧自的吃蘋果,毫不在意。


    出了門,杜康走到一輛車的麵前,發動了汽車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而車的後備箱裏,藏著一個董雨晴,這當然是杜康不知道的,也正是韓澈要求她的事情。


    杜康開著車一路向西走,經過了將近五個小時,終於在中午過後開始緩慢起來,倒不是因為不著急,而是路況越來越不好,董雨晴在後備箱裏被顛簸的氣喘籲籲,心想自己真是找錯了地方。


    不僅僅是她,杜康不遠的地方,雲楚楚和龍香怡也是不緊不慢的跟著,為了不讓杜康發現,隻能等他轉彎之後才悄悄上前。


    而杜康本人已經被困成了瞌睡蟲,要不是開著車,真想倒頭睡一陣,緩解一下一晚上沒睡的壓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車輛。


    兩個人跟著跟著,車子就穿過了一片村莊,這裏已經到了直隸省,村莊的另一頭有一座長長的石拱橋,雲楚楚提醒道:“這裏好像就是韓澈說的村莊,我們該停車了。”


    龍香怡認同的點頭,兩個人找了空地把車停下,開始找合適的房子。


    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民房變成旅館,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龍香怡和雲楚楚兩個人正在發愁的時候,雲楚楚說道:“香怡,你說要是弄成一個客棧,會不會也沒問題?”


    這個問題是肯定的,客棧跟旅館能有什麽差別,但是龍香怡有個問題:“變成客棧好像比變成旅館還難吧……”


    雲楚楚指著橋頭的一棟大房子,說道:“這個不就行嗎?”


    龍香怡抬頭一看,這棟房子看上去很古樸,而且門上的牌匾也已經破爛不堪,寫著四個大字:悅來客棧!


    “這也行?”龍香怡差點下巴都掉下來,這麽破爛的村莊裏,走了半天了連個人都沒有,怎麽會有一家客棧的,真是邪門了!


    雲楚楚也覺得很巧合,但是為了完成任務,隻能走進去看看,兩個人推開門的時候很驚訝,這家客棧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一層吃飯,二層住宿,非常幹淨,所有的桌椅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製品,相當考究。


    “有人嗎?”雲楚楚大聲喊著。


    不一會從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下來問道:“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我們想買店。”龍香怡毫不猶豫的說道。


    “買我的客棧?”女人問道。


    “是的,您開個價錢。”雲楚楚也在一旁說道。


    “對不起,客棧不賣。”女人一點思考都沒有,很果斷的迴答。


    “價錢絕對讓你滿意,為什麽不賣?”龍香怡說道。


    雲楚楚在社會上已經混了很多年,心想如果這個女人不賣的話,一定不是為了錢,那說什麽都沒有用,笑著說道:“既然不賣的話,我們租可以嗎,租一個星期。”


    “這個是可以的,不過你們要付所有房間的雙倍價錢。”女人不是坐地起價,隻是自己的生意在這種時候被拱手相讓確實很受影響。


    “交錢吧,一共兩萬一,包括雇傭我的錢。”女人做生意很痛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龍香怡出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身上是帶著錢的,她掏出錢來交給女人,說道:“我們沒必要雇傭你。”


    女人笑著說道:“來這家客棧住宿的都是老顧客,我知道他們喜歡吃什麽,放心,你們要做什麽事情,要說什麽話,我一概不會透露。”


    雲楚楚思考著,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


    “好的,香怡,我們需要一個幫手,就把老板娘留下吧。”


    “嗯……那好吧。”


    “我叫陳曦,你們可以叫我老陳。”老板娘陳曦說完之後,坐下來跟兩個女人聊天。


    “陳老板,為什麽這村子沒有人?”這個是龍香怡一直納悶的事情,從進來之後,好像就沒見過這裏有人來往。


    陳曦笑著說道:“他們都去掙錢了,男女老幼無一例外,也就隻有我會在這個時間段內足不出戶。你們有所不知,我們的村子背靠大山,有很多奇珍異獸,其中鳥類居多,城裏有很多人都是喜歡鳥的攝影發燒友,到了這個季節他們會成群結隊的來這裏拍攝,村子裏的人都作為向導,估計晚上的時候會熱鬧起來。”


    “怪不得……”雲楚楚這下明白了,這悅來客棧,就是為裏這些人休息準備的。


    燕京城裏的攝影發燒友拍什麽的都有,拍鳥的更是數不勝數,老板娘之所以不賣客棧,肯定是因為生意很好。


    現在兩個人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隻需要等著韓澈的電話,就可以了。


    而大山的另一頭,一條蜿蜒的小路上,杜康開著越野車正在飛奔,後備箱裏的董雨晴已經快要散架了,終於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聽到杜康下車的動靜,董雨晴悄悄的爬了出來,找了一顆大樹後藏匿,然後撥通了韓澈的電話。


    “到了嗎?”


    “到了……”董雨晴四下打量,這是一座很老的廟門,卻沒有牌匾,也不知道是不是紫雲寺。


    “杜康車的後備箱裏我已經放了一根管子,你把他所有的油都給抽光,一滴不剩,然後沿著車的輪胎印往迴走,有一座石橋,在石橋上會有楚楚接應你。”韓澈說完之後掛掉了電話。


    董雨晴雖然不知道韓澈的用意,但是一點都沒有懷疑,拿著管子把所有的油都抽光之後,沿著迴來的路一路奔跑。


    雲楚楚早已經接到了韓澈的電話等在了橋頭,見到董雨晴之後帶著她走進客棧。


    杜康走出廟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光頭,他頭頂上沒有戒疤,卻穿著僧袍,對杜康說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哼……”杜康很看不起和尚的樣子,說道:“你可以選擇跟我走,或者我殺了你,你以為這麽多年我都找不到你?隻是杜維那個老頭子不願意讓我這麽做,否則你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和尚臉色十分難看,尷尬的笑了笑,跟杜康一起上車。


    鑽進了越野車之後,杜康鼓搗了半天,發現一滴油都沒有了,車子根本發動不起來。


    “壞了吧?”和尚說道。


    “你給我閉嘴!”杜康怒火一下子衝了起來,他本身對麵前的這個人就沒有什麽好感,現在坐在一旁更是嫌棄,用力捶打方向盤,罵不絕口。


    和尚看樣子四十多歲,但是卻被二十多歲的杜康罵的狗血噴頭,那人更是不抬頭,低頭不語。


    “走!”杜康走下了車,在前邊帶路,那和尚蹣跚著身體,慢慢跟了上去。


    兩個人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村莊裏,和尚喘著氣說道:“不行了,我……我走不動了!”


    “真***沒用!”杜康眼神裏全是鄙視。


    “我又不是你,你身體那麽好,年輕力壯的,我不一樣啊,我年歲大了……”和尚喘氣不像是裝的。


    杜康拿他沒辦法,抬頭四下看了看,指著悅來客棧說道:“在這歇一個晚上!”


    趙小天在客棧的樓上已經看到了杜康,再看看旁邊的人,嘀咕道:“又他娘的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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