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自己而活?”張占贏剛開始沒明白,想了想,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為了讓自己弟弟活下來,這可能有些共同的意思。


    “對,我身上背負了大雙的命,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你很幸運,你還有弟弟活著,你為了弟弟能做任何事情,即便知道了我在利用你,你也來幫我,這是因為你弟弟還活著,僅此而已。可是我不同,我的哥哥死了,我叫二雙,也包括了他的命,我要讓哥哥在天之靈知道,我會幫他報仇,我會為了他好好的活著,我不能死,起碼現在不能。”趙小天說話的時候眼角含著淚水,張占贏能看出來,這是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而在控製著。


    平常的趙小天,有任何陰謀詭計需要自己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能掉下眼淚,哭的雨聲巨響,好像真的動了感情一樣,演技一點不比龍香怡差。


    但是到了真正傷心的時候,趙小天永遠不會讓人看出自己的脆弱,這才是趙小天,一個表裏不一的人,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他能夠為一個不認識的路人出頭,也能因為自己的某種目的把素不相識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毫不留情。


    張占贏搖搖頭,說道:“做哥哥的一定不會這麽想,他永遠都希望你有一個好的人生,如果他在天有靈,絕對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


    “不僅有大雙,還有我父母,他們為了能讓我活下來,選擇了犧牲自己。我以前還以為我要為耳大爺正名,後來才發現……隻有父母的仇恨才能讓我冷靜下來。”


    張占贏跟趙小天的意誌力不同,他也無法理解趙小天的那種心情,說道:“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這樣。”


    “如果你的所有家人,是所有,都死了,被人害死,你會怎麽辦?”趙小天見張占贏對自己有意見,心想隻能給他洗腦了。


    張占贏歎氣的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趙小天哈哈大笑,說道:“我在君子廟的時候學會了一句話,我教你啊?教教你什麽叫佛家的冤冤相報何時了。”


    “嗯?”張占贏沒明白,佛家的道理難道還有另外的意思?


    “我的某個師兄曾經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隻要把對方打的不敢還手,把對方全家殺光,不就能了結了?這仇也就沒法延續下去了。”


    “啊?”張占贏大驚,難道佛家的話是這麽解釋的嗎?


    趙小天揮揮手,說道:“走吧,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趙家,你就知道我這麽做是對是錯了。”


    趙小天說完就跟張占贏一起並肩推開正房的門。


    才剛一推門,張占贏的腿還沒買進去,趙小天就一個箭步衝進去,大喊著說道:“快來人啊,救命啊!”


    屋子裏有很多人,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沙發上坐著四個人,分別是趙山河的父母和安老爺子和安龍鋒,對麵是趙山河和安小竹。另外一邊的餐廳裏,趙玲瓏和趙雪月正在係著圍裙。沙發的一側太師椅上,趙天兆和一個老人正在跟安老爺子說話。


    這些人一聽見趙小天的叫喊,立刻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兩眼詫異的看著趙小天。


    趙小天迴頭看著眾人,喊道:“快來人啊,三爺爺暈倒了!”


    張占贏皺著眉頭,心裏這才明白,趙小天之所以說救趙鶴年有用,原來是為了這個。


    趙天兆第一個站起身,安老爺子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衝了過來,把趙小天肩膀上的趙鶴年扶了下來,說道:“我爸怎麽了。”


    趙小天擦著腦門的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一進門就看到三爺爺躺在了院子裏,你們這些當子女的是怎麽迴事,老人消失了這麽長時間你都不知道找一下,多虧遇到了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趙山河的母親也趕緊走過來,說道:“呀,爸不是去上廁所了嗎,怎麽會暈倒了?”她上下查看著趙鶴年的傷勢,發現沒有什麽傷痕。


    趙山河的父親叫趙安,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他不認識麵前的這個人,所以沒有發怒,否則就衝趙小天教訓自己不孝的這幾句話,一定把趙小天打出趙家。


    “你是誰?”趙安問道。


    “四叔,我是趙小天啊!”趙小天看著趙安和安老爺子交談,就知道了這肯定是家長的見麵,這人一定是趙家第二代的趙老四,趙安。


    趙安哦了一聲,說道:“山河,你帶爺爺到房間裏去休息。”


    趙山河剛要說什麽,隻見趙安搖搖頭,隻能和安龍鋒一起抬著趙鶴年,走到了房間裏。


    趙小天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幸好我及時趕到,要不然……嘖嘖。”說著還招唿張占贏說道:“張占贏你坐,這就是我家。”


    張占贏暗自叫苦,到一旁站著,沒有坐下。


    趙天兆看著趙小天的眼睛,自打他一進門就知道了他的詭計,但是趙天兆沒有戳穿,畢竟安老爺子在場,這可以算是家醜了,自己家的人內鬥,不能讓安家的人看笑話,也就沒有戳穿趙小天。


    趙小天一迴頭,正好看到了安老爺子,驚訝的說道:“誒?安爺爺你也在?”


    安老爺子一驚,心想誰***是你爺爺了,以前一句一個老頭子,現在居然變成爺爺了。隻不過趙天兆在場,這裏又是趙家,隻能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


    趙小天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呢,真是有緣分。你們繼續說啊,不用管我。”


    趙安重新坐下來,他也看了出來,趙小天絕非善類,而且聽說過趙小天很多事情,這次趙鶴年的暈倒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趙山河的母親叫蔡良娣,從趙鶴年的房間裏出來之後,對趙五爺說道:“五叔,我爸的暈倒好像不是因為高血壓什麽的,應該是……”


    “咳咳……”趙安輕咳了兩聲,對蔡良娣說道:“你學醫不精就不要說話了,小天這種神醫都沒看出來,不要亂發評論。”


    趙五爺向來是喜歡趙安,他有膽識,也有心計,兩個人想法不謀而合,在這種場合下,是萬萬不能讓安家的人看笑話的,否則趙家內鬥這種事情傳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笑話趙家。


    趙安和趙五爺都是以趙家為中心的人,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做出有損趙家名聲的事情。


    趙小天一拍大腿,說道:“四嬸說的對啊,我剛才也看了,絕對不是普通的暈倒,三爺爺的腿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肯定是被人從背後偷襲,然後給打暈了。隻不過這個人太牛逼,連三爺爺都能打過,一定不是小人物。”


    趙天兆、趙安、張占贏三人的牙關緊咬,趙天兆和趙安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是趙小天幹的,隻不過礙於顏麵沒有說出來。而張占贏則是想著,趙小天這種自吹自擂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不僅僅把趙鶴年給鄙視了,還順便抬高了自己。


    趙安是第一次見到趙小天,雖然已經知道了是趙小天幹的,但是既然能打過趙鶴年,顯然他的功夫很強,起碼是強於在場的所有人的。


    趙天兆有些疑惑,趙小天幾個月不見,難道功夫進展的這麽厲害?但是一聽趙小天說有人在背後偷襲就氣不打一出來。背後偷襲有打到人家膝蓋的?難道銀針會拐彎?


    蔡良娣聽完趙小天的話,對趙安說道:“老公,他說的沒錯,爸爸的膝蓋確實有傷。”


    趙安怒視了一眼蔡良娣,心想這個娘們到底有沒有心眼,怎麽還說這件事。


    趙天兆笑了笑,問張占贏說道:“剛才小天叫你張占贏?”


    張占贏點頭說道:“趙五爺好,我是張占贏。”


    “我聽說華夏五門的山字訣門主叫張占贏,難道……”


    “沒錯,就是我。”張占贏沒有避諱的說道。


    趙天兆有點驚喜,笑著說道:“原來這麽年輕,快坐下吧。”


    說完,趙天兆一推旁邊的椅子,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張占贏的麵前。張占贏心裏咯噔一聲,這趙家怎麽到處都是高手,這種力道的拿捏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


    “謝謝趙五爺。”張占贏坐下說道。


    趙小天心裏暗罵了一聲,都這麽老了居然還喜歡顯擺,既然趙鶴年的話題被揭過去了,他也沒有提,對安老爺子說道:“安爺爺,我跟您說,我堂弟趙山河真的是百裏挑一的人才,人長得帥你已經看到了,才高八鬥也就不提了,光是他無敵的個人魅力,就已經征服了燕京所有的女明星!”


    “哦?”安老爺子沒想到趙小天會誇趙山河,他一直以為趙小天對安小竹有意思呢,看來是多想了,說道:“就連女明星都喜歡他?”


    “那是啊,我有好幾個朋友是明星,但凡聽見趙山河的名字,就想往他床上鑽。”趙小天哈哈大笑說道。


    “小天,不要亂說話!”趙天兆就知道趙小天沒有憋好屁,這明擺著是說趙山河風流。


    安老爺子也感覺出了話裏邊的玄機,臉色有點不堪的沒有說話。


    趙小天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說道:“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趙山河一聽見女明星的名字就往她們的床上鑽。”


    “……”所有人都無語了,安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


    “哎呀,我已經說不清楚了,總之趙山河很好,特別好,對女人很溫柔,都當老婆看待。”趙小天解釋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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