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等於承認自己囚禁耳大爺的事情,一旁的劉欣雨萬萬沒有想到,劉遠竟然就是囚禁耳大爺的真兇,這下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劉遠話音剛落的時候,趙小天用七步太極猛的向前一竄,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出現在了劉遠的身後,在劉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小天舉起匕首,一刀###劉遠的肩膀,問道:“告訴我,耳大爺在哪!”


    劉遠肩膀傳來一陣劇痛,他咬著牙,背對著趙小天說道:“你跪下來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卑鄙小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趙小天把匕首像劉遠的身體裏再捅進一分,順時針一擰,劉遠疼的冒出豆大的汗珠。


    “趙老板,快住手,住手啊!會出人命的。”劉玉生慢慢的走過來,身體顫抖著十分害怕。記得第一次見趙小天的時候,他就把劉遠打的頭破血流,現在這種情況下,那還不得鬧出人命?


    趙小天理都不理劉玉生,匕首再捅進去一分,劉遠的肩膀已經被鮮血染紅。


    “我再問一遍,你說不說!”


    “我最後說一遍,你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劉遠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疼痛。


    “我折磨死你,然後去找慕容纖纖問也一樣,你這個王八蛋,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會告訴我?”趙小天拔出匕首,又從傷口的位置捅了迴去。


    如果劉遠的話是霍金篆說的,趙小天一定會照辦的叫他爺爺,因為霍金篆不會食言。可是劉遠不同,那樣隻會是浪費時間罷了。


    劉遠渾身動彈不得,血液的流失讓他感覺到陣陣寒冷,這時候如果不說出來,恐怕往後會有更痛苦的事情。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劉遠嘴唇發抖的說道。


    “我信你娘個腿!”趙小天連續捅了劉遠三刀。


    “少爺,他……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劉欣雨看著滿地的血液,深深的感覺到趙小天的憤怒,隻不過劉遠這個人向來貪生怕死,這麽痛苦的處境下,他如果知道的話,早就說出來了。


    趙小天也了解這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覺得再怎麽嚴刑逼供也是徒勞。他把匕首拔出來,把劉遠按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尖說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一句不滿意,我就會削掉你的鼻子。”


    劉遠完全相信趙小天的話,以他的狠勁兒,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一年半以前,慕容纖纖找到我,說是要給我送樣好東西,後來才知道,這樣東西就是慕容耳。”


    劉遠的話還沒說完,趙小天‘啪’的一巴掌打在劉遠的臉上,登時臉上紅腫了起來。


    劉玉生風燭殘年,看著趙小天這麽淩辱自己的孫子,咬著牙說道:“趙老板,這是劉家,你放尊重一點。”


    趙小天反手又是一巴掌,罵道:“我也提醒你,這是明珠,誰他娘的都得給我放尊重點!”


    劉欣妍隻當是看熱鬧,在一旁咯咯笑。她對劉家沒有一點感情,劉遠的生死也跟她無關,隻當是煩躁時期的一個消遣罷了。


    劉欣雨則不同,她在劉家四年的時間,先不說怎麽評價劉遠。劉玉生對劉欣雨還是有依賴的,再加上劉振愧對劉欣雨,對她也是嗬護備至。劉欣雨以前孤苦無依,到了二十歲才有了親生父親,這一切來得突然之後,更加珍惜。現在看趙小天暴打劉遠,有心想要阻攔,可是又不敢插手,畢竟這是關於耳大爺的。


    劉遠雖然紈絝,可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的這一巴掌是因為說了耳大爺是‘東西’。


    “接著說,然後呢。”趙小天知道不能逼的太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然後我把他放在地下室裏,養了半年以後,慕容纖纖去年把他接走了。”劉遠說話的時候很膽小,不敢看著趙小天的眼睛。


    “你打了耳大爺,對不對!”趙小天怒紅著眼睛,拳頭高高舉起,隻要劉遠說一句話,不管是肯定還是否認,趙小天都會把拳頭砸下來。


    “沒,我沒打他。”


    “放屁!”趙小天轟然落拳,劉遠的鼻子瞬間塌陷了下去。


    “滿地都是血,你別告訴我那是那條土狗的。耳大爺畫八卦圖畫了幾萬次,不可能七扭八歪,你他娘的這是找死!”趙小天沒等劉遠迴答,怒紅著眼睛把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拳頭上狠狠砸下。


    饒是劉遠年輕力壯,也被趙小天打的滿臉都是鮮血。


    “一個……一個瞎子,能畫多好……”劉遠的聲音有些哽咽,說話像是野獸在喉嚨裏低吼。


    “瞎子?”趙小天渾身一冷,耳大爺身體健全這個誰都知道,怎麽會變成瞎子?


    “你挖了耳大爺的雙眼!?”趙小天一聲咆哮,整個別墅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一旁邊的劉欣雨和劉玉生更是被震人心魄的聲音震的發抖。


    “哈哈,報複你的感覺真好。”劉遠已經絕望了,在趙小天這種慘絕人寰的羞辱中,還不如來個痛快。


    “我殺你全家!”


    趙小天的聲音再次升高,恍惚間拔出匕首,朝著劉遠的咽喉捅進去!


    “不要!”劉欣雨和劉玉生齊聲尖叫,可是趙小天的速度這世界上能追上的沒有幾個,在他們的身體還沒有動的時候,趙小天的匕首已經捅破了他的喉嚨,一股滾燙的鮮血噴了趙小天一臉。


    “我要你血債血償!”趙小天癲狂的拔出匕首,一刀落下,挖出了劉遠的一隻眼睛,他看都沒看,直接扔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刀,另外一隻眼睛也挖了出來。


    趙小天雙眼模糊,滿臉的鮮血十分猙獰。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凡是劉遠屍體上能捅的地方全都像蜂窩煤一樣。


    劉遠到死都是麵帶著微笑,他成功的逼急了趙小天,也許趙小天會為一時衝動付出慘重的代價。


    “少爺!夠了!他是我哥哥!”劉欣雨抹著眼淚,攔在了趙小天的身前。這種喪心病狂的###讓劉欣雨不忍心,她和劉遠沒有很好的感情,可是劉遠畢竟是她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這讓一個從小沒有得到親情的人無法接受。


    劉玉生老淚縱橫,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不住的哭泣。


    劉欣妍也是驚訝的雙眼發直,她知道趙小天肯定要讓劉遠吃點苦頭,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讓劉遠去死,她過低的估計了耳大爺在趙小天心目中的地位。


    “讓開,否則我不會客氣。”趙小天的聲音冷清,完全絕望的人是無法說出帶有感情的話。


    “少爺,我哥哥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耳大爺隻是沒了雙眼,但是我哥哥的命都沒了!”劉欣雨第一次由心底裏和趙小天叫罵,不為別的,就為這不公平的待遇。


    “耳大爺是劉遠能比的嗎?劉遠連狗都不如,他的這條命,換耳大爺的頭發絲都沒資格!”趙小天怒吼著,鋒利的匕首繞過劉欣雨,切下了劉遠的一隻耳朵。


    劉欣雨的心都快要崩潰了,人人平等叫了這麽多年,在趙小天的心裏還是有高低之分,她逐漸覺得,這個為了自己而自私自利的趙小天,變得離她漸行漸遠,慢慢模糊。


    “少爺,你瘋夠了沒!”劉欣雨盛怒之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趙小天的臉上,兩個人僵持著不動。


    劉欣妍有心勸解,可是看著兩人的動作,還是選擇了不動聲色。


    劉玉生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劉遠能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業難,劉玉生做夢都沒想到,還沒等劉遠成才,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遠兒啊!”劉玉生沙啞的喉嚨仰天長歎。


    人到最悲痛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劉玉生更是雙目空洞無神,臉上無盡的悲傷。


    趙小天聽見劉玉生的叫喊,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他,淡然說道:“以劉遠的智商,他絕對想不出來用土狗的飯來給耳大爺吃來掩飾。也絕對想不出來用土狗身上的臭味來掩蓋地下室的味道,讓別人不敢輕易進入。想到這些方法的,是你這隻老狐狸出的主意吧?”


    劉玉生一怔,沒想到趙小天竟然猜到了。


    “以你這條老狐狸的性格,沒有好處你是不會做的。既然你同意劉遠窩藏耳大爺,那想必慕容纖纖承諾了你很多好處,是不是?”


    趙小天被劉欣雨一巴掌打醒了過來,但是他沒有忘記仇恨,耳大爺雙目失明這件事總歸是有個說法。


    劉欣雨和劉欣妍不知道這件事,那他們兩個可以排除,不過劉玉生一定脫不了幹係就對了。


    “你很聰明,不過你要記住,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會用血的代價來償還!”劉玉生慘笑一聲,自己人生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活到這個歲數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這麽說就是承認了?”趙小天握緊了匕首,向前邁了一步。


    “少爺,不要!爺爺是被慕容纖纖擺布的,他是無辜的。”劉欣雨一聽趙小天的話,立刻擋在他中間,張開雙臂祈求趙小天。


    “被慕容纖纖擺布?這個老狐狸會被誰擺布?如果不是他心甘情願,那誰他娘的能利用他!”趙小天暴喝一聲,眨眼間繞過劉欣雨消失在原地。


    等劉欣雨絕望的迴過頭,劉玉生的脖子上一條深如溝壑的傷口正在狂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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