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丫頭扔進去。”霍金篆對耳根子說道。


    耳根子想都沒想,抱起嶽可馨,“撲通”一聲扔進了木桶裏,水花四濺。


    “你是不是傻啊……”霍金篆一臉茫然的看著耳根子,罵道:“好歹你先把她衣服脫了再扔吧?”


    “老不死的,對我叔說話客氣點!”趙小天大罵!


    “二雙,怎麽跟爺爺說話呢!”耳根子衝著趙小天罵道。


    “你***,罵我徒弟幹嘛!”霍金篆罵耳根子道。


    “霍金篆,你再罵我耳根子叔一句試試……”趙小天急了。


    “二雙,你……”


    霍炎在一旁看傻了……這三個人輩分有點亂不說,思想也有點亂。罵人罵了一圈,這是個循環,永無休止。


    他一聲不響的把手伸進水桶裏,把嶽可馨的外衣脫了下來,問道:“三爺爺,脫完了。”


    三個人還在互相罵著,看樣子都快動手了,完全沒聽到霍炎的話。


    “停,你們三個還治不治病了!”霍炎叉著腰,大吼道。


    “你閉嘴!”三個人突然停了下來,指著霍炎大罵。


    霍炎一驚,按輩分來說,這三個人都是長輩,他隻能低著頭退在一旁。


    就在三個人迴頭的時候,木桶裏的嶽可馨突然###了一聲,呢喃道:“好冷……”


    霍金篆這才緩過神來,湊到木桶旁邊,給嶽可馨切脈,然後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四個分頭行動。”


    趙小天點點頭,說道:“耳根子叔,靈療就交給你了。”


    耳根子點點頭,湊在嶽可馨耳邊,低聲說話。


    霍炎又傻了,這三個人什麽時候停的,他都不知道……


    “霍炎,你他媽還楞著幹嘛,看著點火,藥材裏的藥力用盡之前要添上。”


    霍金篆罵了一句,從身上掏出一盒金針,一共十三隻。兩手一翻,十三根金針都扣在了手上。


    “準備好了嗎?”霍金篆對耳根子和趙小天說道。


    兩個人點點頭。


    “開始!”


    隨著霍金篆一句大喊,三個人同時出手。


    嶽可馨在中間的木桶裏,霍金篆手裏的金針上下飛舞,不出一會,全部紮在她的身上各個大穴位上,金針嗡鳴聲大振,而霍金篆則在各個金針之間飛快動著手指,撥弄他們的位置和頻率。


    趙小天少一根手指頭,沒辦法做到同時運用十個穴位,隻能提高自己的速度,在極快的情況下把穴位之間的氣調整到最佳狀態。


    耳根子一手按在嶽可馨頭部,眼睛出神的在她耳邊呢喃,不一會,眼睛的眼白全部布滿血絲,並且慢慢蔓延到太陽穴和臉部。


    遠遠看去,三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猙獰,他們用盡全身的功力,在救治著一個躺在木桶裏的人。


    霍炎十分緊張,雖然手握配方,雖然目前這個調配已經用過無數次,但是這是第一次實踐,分毫不能馬虎。轉眼間,他也是大汗淋漓,唿吸急促。


    四個人各司其職的用方法治療,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木桶裏的嶽可馨再次###:“燙,好燙。”


    “有反應了。”霍炎驚喜的叫道。


    “出浴!”


    隨著霍金篆一聲呐喊,四個人同時收功後退,木桶“哢”的一聲裂開一條縫隙,嘩嘩的流著水。


    四個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


    霍金篆擦了擦汗,說道:“媽的,慕容耳居然說對了……醫字訣最強的醫術,竟然是四門合一。”


    趙小天喘著氣,指了指霍金篆,說道:“你……他娘的……他娘的說話小心點,再對耳大爺爆粗口,我滅了你……”


    耳根子最為虛弱,他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說道:“二雙,爺爺是我爹的師父,你不能這麽跟他說話。”


    霍金篆揮了揮手,說道:“算了,慕容耳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德行,少年狂妄都成了靈療門的傳統了,他要是不這麽說話我聽著都不對勁了。”


    趙小天抱著白玉匣子,虛弱的說道:“這次算是你幫了我,明兒蜀錦的比試,我對你客氣點。”


    霍金篆擺擺手,說道:“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那種比試我才不想參加,隻是我心裏邊糾結啊,我想讓霍家當門主,但是又想讓你當,到這個年紀,我還不能看透名利,不該,不該啊……”


    趙小天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想當這個什麽門主嗎?我就是不服氣,憑啥方劑和懸針就瞧不起我們靈療,好像他們的醫術多難學似得,老子不是照樣會了?”


    “你不一樣……”霍金篆掙紮著起身說道:“你不僅有‘眼根’,還有‘意根’!一法通萬法皆通,一般人很難做到這點。”


    “放他娘的屁,‘意根’這個東西,我就沒感覺它存在過,你看看我耳根子叔,懸針不比靈療差。”趙小天撇嘴。


    “他會艾灸嗎?他會方劑嗎?”霍金篆問道。


    趙小天想反駁,可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我沒天賦,太笨了,學不會。”耳根子羞紅著臉說道。


    霍金篆搖搖頭,說道:“慕容耳之所以收你當養子,就是因為你有學醫的天賦,而且天賦驚人。小小年紀能學會懸針和靈療,你以為一般人能做得到?”


    “耳大爺什麽都會!”趙小天說道。


    “慕容耳也隻會兩門的醫術,醫字訣四門醫術兩兩相生,兩兩相克,不可能有人能學會第三個,就連我,都不會。”霍金篆說道。


    “你他娘的不是說靈療是你交給耳大爺的嗎?你又會懸針和方劑,怎麽就不會了?”趙小天找到他說話的漏洞,猛烈攻擊。


    “我是教了,但是我不會。你以為那些當老師的,能把學生教會知識,自己就會了嗎?年輕人,別太天真。”霍金篆一臉奸笑的說道。


    趙小天想了想,確實是這麽迴事。


    霍金篆拿過霍炎手裏的配方,舉著放在趙小天麵前,說道:“這個配方,你拿去。”


    趙小天有些警惕,說道:“你他娘的不是說不給我嗎?”


    “我有說過嗎?”霍金篆撓著頭說道。


    趙小天一把搶過配方,放在白玉匣子裏說道:“那你沒說過,再見。”


    耳根子背起嶽可馨,跟著趙小天走出了霍炎家。


    霍炎一臉無辜的看著霍金篆,好像有一肚子苦水想要吐出來。


    “別心疼了,我還有備份,就一個破配方,好像多大個事一樣。”霍金篆一臉不屑的說道。


    霍炎真的流了眼淚,很不舍得的說道:“三爺爺,當初可是有人開價兩億你都沒賣那個配方,怎麽就是破配方了,那可是我們霍家的寶貝!萬一那個小子把配方到處宣傳,那這個配方就世人皆知了。”


    霍金篆望著遠處沒有說話。


    趙小天是個吝嗇的小人,他的東西肯定不會在別人麵前顯露。但是如果他真的公布於眾,那肯定是為了振興中醫吧……


    “娘西皮的老不死,不想跟方劑門有關係,非得給我這破配方,有個屁用處。”趙小天一邊嘀咕著,一邊抱緊了白玉匣子,好像生怕別人搶走。


    耳根子搖了搖頭,說道:“那你還抱那麽緊幹啥,扔了唄。”


    “那可不行,萬一要能賣個百八十塊錢,也是錢啊,咱都是農村人,可不能糟蹋了。”


    ……


    陳猛惡狠狠的扔掉手裏的酒杯,氣憤的罵道:“媽的,這幫兔崽子辦事真不靠譜,還***不來電話。”


    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一個男人急忙說道:“大哥,我們到蜀錦了。”


    “衝進去,殺個片甲不留,我要讓蜀錦和那個麵館消失!”陳猛攥緊手機罵道。


    “老大,麵館已經燒了,肯定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蜀錦這邊有點困難……”


    “有他媽什麽困難的,有背景了不起嗎?老子也他媽有背景,殺進去,然後一把火燒了蜀錦,我要讓趙小天知道我的手段!”陳猛站起身吼道。


    “不是啊老大!”對方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們也想衝進去幫老大出氣,可是……可是門口停了一輛警車啊!”


    “什麽?”陳猛納悶的叫道:“先別動手,告訴我車牌號,我去查查,等我消息。”


    陳猛掛掉電話之後,撥通了分局局長張智成的電話。


    “張局長,睡了嗎?”陳猛笑嗬嗬的說道。


    張智成疑惑的說道:“沒呢,有什麽事嗎?”


    “我想跟你打聽一輛警車,車牌號是……”


    “你打聽這輛警車幹什麽,陳猛我告訴你,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張智成大驚。


    “張局長,我在做些事情,您的警車擋了我的路,是不是可以讓他挪開?”陳猛客氣的說道。


    “不行,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張智成也說道。


    陳猛勃然大怒,罵道:“張智成,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今天別說是警察了,你在場我也照樣滅了你,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張智成一陣冷笑,說道:“你可以試試,實話告訴你,這輛警車是紀雅涵的,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吧,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說完,張智成沒等陳猛反應就掛掉了電話。


    陳猛楞了,想了想,紀雅涵這個名字還真有點耳熟。不過一會,陳猛驀然大驚,這是市長紀紅的女兒……如果得罪了市長,有點不太好辦。


    趙小天和耳根子正往蜀錦走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劉欣妍的電話。


    “小天,你趕緊迴來吧,有一###美女正在接近!”劉欣妍咯咯笑道。


    “是有一###美女,還是一個###的美女?”趙小天也打趣的問道。


    “是一###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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