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然聽後哈哈大笑,說道:“對對,狐假虎威,狐假虎威,說的好,說得好!”


    道士眼神冒出滾滾殺機,盯著趙小天想要把對方碎屍萬段。


    趙小天毫不在意,這個敗在自己手上兩次的手下敗將,沒有什麽可以懼怕的。


    霍永然雖然講究禮數,但是趙小天這樣非常失禮,說道:“師弟好像不太友善,這麽傷我的徒弟不應該給個理由嗎?”


    趙小天哈哈一笑,說道:“這還有什麽理由,他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碎了他的骨頭你都給治好了,你給我理由了嗎?”


    霍永然一直沒有注意趙小天的手,這時候看見之後有點吃驚。


    趙小天看見他的眼神落在自己手上,說道:“哦,對了,這個盒子是你做的吧?”


    霍永然點點頭,說道:“看樣子確實是我做的,你從哪弄來的?”


    趙小天說道:“你不知道從哪來的?難道你做了不止一個?”


    霍永然笑道:“我做了九個,不知道你這個是從哪得來。”


    趙小天心裏一凜,這個人真是瘋了,有什麽深仇大恨居然做了九個去害九個人?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霍金篆一直盯著桌子上的酒杯,問道:“永然,這個救是怎麽迴事,還挺神奇啊。”


    霍永然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放了一種毒藥。”


    霍金篆嗯了一聲,說道:“猜到了,看來你還沒有放棄這種禍國殃民的東西啊。”


    “這是我的夢想,所以不會放棄。”


    “你有夢想誰也不攔著你,我們都支持,可是你現在看看你什麽樣,這叫夢想?這叫變態你知道嗎?我們霍家世代行醫,為的是救死扶傷,你可倒好,學什麽不好你學毒。”霍金篆越說越激動。


    他雖然像個孩子一樣沒有德行,但是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他知道自己是醫生,不管怎麽樣也要造福世人才是正道。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堅持正道的家族,出了一個霍永然。


    “三叔,咱們借一步說話?”霍永然看了看趙小天,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家世一樣。


    趙小天心想都能做毒了,居然還顧著麵子。


    霍金篆說道:“好,咱們去外邊說,我倒要知道你有什麽好解釋的。”


    說完他先人一步朝門外走去,霍永然剛邁出一步,迴過頭對道士說道:“徒弟,好好招唿師叔。”


    等霍永然走後,道士大喜。


    他聽出了霍永然嘴裏的話,自從他認識霍永然那天,他說的招唿誰,就是要對付誰的意思。


    他已經說過一次招唿趙小天了,這次又說一次,顯然是默許了自己的複仇。


    霍永然知道霍金篆護犢子,隻要有他在,誰也別想動趙小天一根毫毛。霍金篆也護著霍家的人,但是在四個人裏,道士成了外人,所以在趙小天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時,霍金篆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叫好。


    道士目送師父走出蜀錦,一直站著麵對趙小天沒有動。


    趙小天何其聰明,在聽見霍永然說話之後,道士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趙小天已經猜到話裏邊的意思,一直在警惕著。


    在霍永然走出蜀錦的一刹那,趙小天先發製人,把手中的盒子扔向道士,並且一拳轟出。


    道士猝不及防,堪堪躲過盒子的攻擊,側過頭之後揮舞著袖子朝趙小天麵門而去。


    要想製服對方,那就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趙小天已經跟道士交手多次,從第一次交手失敗後,經過耳大爺的點撥,他知道道士的罩門在肋下三寸,所以每次佯裝攻擊麵門的同時,右手重拳都會朝著他的罩門而去。


    道士心裏有些震驚,多次的交手之後,他知道趙小天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每次見麵,趙小天的功夫都會有所精進,太極耍的也是行雲流水。


    蜀錦大廳的人們正在喝酒,看到兩個人爭鬥起來都圍了過來叫好。


    這是華夏人的一大特點,喜歡看熱鬧,並且事不關己就麻木不仁。


    趙小天腳下步伐狂踩,攻擊沒有絲毫間隙,每次都直奔對方死門,就是讓道士沒有還手攻擊的餘地。


    但是好歹道士的戰鬥經驗豐富,經過一係列的防守之後,終於抓住趙小天的一個間隙,迅速揮出衣袖,在趙小天的胸口重重一擊。


    “好!”


    周圍有人已經忍不住叫好,這可比天橋耍把式好看多了,是真正的較量,每一個疏忽都會讓對方占了上風。


    趙小天胸口一悶,唿吸有些急促,但是腳下步伐沒有亂,一招“白鶴亮翅”再次朝道士襲來。


    這一招他的使用不是想讓道士狼狽,而是為了掩飾自己右手的動作。


    他的右手隱蔽的從褲腿間拔出一根銀針。


    道士的衣袖虎虎生風,驚的周圍的陣陣驚唿。


    也正是因為趙小天的右手動作沒有被發現,道士才以為趙小天的動作遲緩,好不容易抓到的漏洞他絕對不能放過。


    道士揮出衣袖,左右翻飛的像趙小天邁了一步。


    這一步正在趙小天的計劃中,他右手一翻,變拳為掌,動作像是抽嘴巴一樣抽向道士。


    道士眼看這一掌沒有章法,天下的掌法哪有這般左右扇的?


    他左手一擋,把趙小天的掌風截住。


    可是趙小天並沒有打算用掌傷人,重要的是手裏的銀針。


    在兩人的手腕碰到的一刹那,趙小天用慣性甩出了手裏的銀針。


    隻見寒光一閃,道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銀針朝著他的左眼而去。


    噗嗤!


    銀針十分細小,是趙小天所有針裏最小的。即使再小,也有將近十厘米長,寒光閃過,銀針足足紮進道士眼睛裏一寸深。


    道士“啊”的一聲大叫。


    練家子就是這樣,任憑對方再怎麽討到便宜,也不可能停下手裏邊的動作。


    道士雖然眼睛鮮血直流,但是沒有停手,兩手中的袖子還是左右翻飛。


    周圍的人一陣尖叫。


    他們本以為兩個人打架而已,大不了有人被打倒了之後就求饒,誰想到趙小天舉手投足就把對方的眼睛給戳瞎。


    道士腦門的血還在流,現在眼睛也瞎了一隻,滿臉的血水顯得十分猙獰。


    “殺人啦!”一個女人高聲大叫,終於把圍觀的群眾叫迴了現實。


    所有人四下逃跑,生怕兩個人的比試招惹到自己。


    華夏人的節操瞬時間暴露無遺,眨眼間蜀錦的大廳已經沒人,大家都逃命一樣朝門口跑了出去。


    趙小天見道士還有戰鬥力,不想讓對方有還手的機會,招式不斷變化,把道士逼到了牆角。


    道士一隻眼睛劇痛,手上的動作有些緩慢,不過一分鍾,身上就被趙小天雙拳所傷。


    趙小天的拳,下下落在肋下。


    道士悶哼一聲,噗的吐出一口血霧。


    趙小天乘勝追擊,決定讓道士再次敗北,可是手掌剛一抬起,就聽門口一人大喊:“住手!”


    喊話的人是霍永然。


    霍金篆和霍永然出了蜀錦之後開始談論家事。


    霍永然堅持的說醫術和毒藥可以兼得,並沒有違背祖上的遺訓。


    霍金篆說不過他,正在兩人爭執的時候,蜀錦大門快被一群人給擠破了,所有人慌慌張張大喊著逃命。


    霍永然知道趙小天和道士應該打了起來。


    霍永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霍永然是想支開自己讓兩個人爭鬥,他知道趙小天有底子,但是還是怕自己的寶貝徒弟著了道士的道,趕緊跑進去。


    誰知道兩人進了蜀錦之後,事情恰恰相反,趙小天正把道士逼在牆角,而道士的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


    在趙小天正要痛下殺手的時候,霍永然大叫出聲。


    趙小天聽見霍永然的聲音,決定不顧一切。


    霍家的人都有功夫的底子,霍金篆的功夫登峰造極,霍炎也極其霸道。如果道士是拜在霍永然門下,那他的武功也定然不俗。


    不能等霍永然出手!


    趙小天動作隻停滯了一瞬間,右拳朝著道士的左眼一拳轟出。


    這一拳正好打在銀針上。


    銀針露在外邊三寸,趙小天的拳硬生生把銀針連根沒入道士的眼睛裏。


    這麽長的銀針,肯定是觸及到了後腦。


    道士慘唿一聲,抱著頭躺在地上打滾。


    趙小天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他抽出腿間的匕首,朝著道士的胸口插去。


    霍永然喊出“住手”之後就朝兩人飛奔。


    趙小天的匕首還沒有碰到道士,霍永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罵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師侄,你居然想痛下殺手!”


    霍金篆也來到身邊,一把將趙小天拉的退了一步,說道:“你……你怎麽這麽狠!他都已經剩半條命了!”


    趙小天甩開霍金篆的手,喊道:“他好歹還有半條命,我兄弟隻剩一副白骨了你知道嗎?”


    霍金篆不知道趙小天說的是黑子,問道:“他殺了你兄弟?”


    趙小天胸中苦悶,咬牙盯著道士點頭。


    霍永然檢查道士的眼睛,看他痛苦不止,迴頭罵道:“什麽兄弟,他隻不過殺了一條大黃狗,這也算是你要殺他的借口?”


    “什麽?隻是一條狗?”霍金篆一愣,問趙小天。


    趙小天聽霍永然的話,更加氣憤,罵道:“這個畜生連狗都不如!”


    道士在地上打滾,任憑霍永然怎麽給他治療都不能止住他的疼痛,銀針已經深深進入到頭骨裏。


    霍金篆打了一個冷顫,看著道士的動作,再看看趙小天依舊不解恨的眼神,心想:我到底是收了一個人當徒弟,還是一個惡鬼……


    蜀錦的某個窗戶外,一個美女的身影站在那裏,她顫抖的雙手拿著一台單反相機,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下。她強忍著心中的顫栗,盡量讓自己手裏的相機平穩的拍攝。


    “哢嚓,哢嚓,哢嚓……”


    一張張的相片拍攝成功,女人依舊沒有平靜下來。


    “這會是一個驚天大新聞,趙小天,我終於抓到你的把柄了!”齊薇不停的拍攝,嘴上掛上一絲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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