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同學們一陣驚唿,誰都沒有想到趙小天居然上課的時候還帶著兇器。


    陳黃河手臂上鮮血直流,他捂著胳膊疼痛難忍,嗷嗷大叫。


    血液沿著陳黃河右手的指縫間流出來,不過一會講台上就已經一地血,而趙小天卻不緊不慢的收起匕首,問道:“既然你是老師,你止血啊。”


    陳黃河疼的咬緊牙關,瞬間感覺腦袋有陣陣暈眩,指著趙小天罵道:“你……”


    教室裏的學生大亂,有一個女同學驚叫著喊道:“快叫救護車。”


    趙小天拿過話筒,對教室裏的學生說道:“你們別被這個人騙了,仔細看清楚針灸能不能止血!”


    說完,趙小天打開講桌上放著的一盒銀針,拿出三根銀針,分刺陳黃河肩頭、虎口和手臂。


    陳黃河本來想反抗,可是趙小天力氣太大,根本就不容他反抗。


    學生們哪敢去看陳黃河血粼粼的胳膊,還是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趙小天拔出銀針,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拎著陳黃河的胳膊說道:“你們看看能不能止血!”


    陳黃河麵目蒼白,傷口劇烈的撕扯,疼的喊不出聲。


    可是他的目光落在手臂上的傷口時,驚奇的發現血竟然止住了。


    “快看,真的不流血了!”


    “我靠,假的吧,就紮了幾針就止血了?”


    教室裏的同學雖然驚慌,但是一時間都被這個奇異的現象震懾。


    趙小天看學生們都張大嘴,笑了笑,一把將手裏的陳黃河扔了出去,說道:“有些人嘴巴不幹淨,還學藝不精,這種人有什麽資格當老師!”


    杜康一拍桌子,喊道:“說的對,學生也是人,怎麽能讓別人詆毀自己的父母!”


    學生都是弱勢群體,杜康這麽一喊,他們也覺得陳黃河說的有些過分。而且他的手臂已經止血了,這不正是打了他的臉嗎?


    “對啊,老師也不能出言不遜。”


    “班長說的對,你有什麽資格當老師。”


    學生們一個個情緒激昂,竟然把罪魁禍首換成了陳黃河。


    陳黃河麵色難看,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在針灸方麵擠壓一籌,最讓他氣憤的是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居然還被兩百多人指責說是出言不遜。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郭文仁的電話,說道:“郭校長,我在第五教室,你們的學生都瘋了,一群瘋子!”


    趙小天走到他的麵前,又摸出了匕首。


    陳黃河一見趙小天又拿出匕首,下意識的掛掉了電話,半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喘。


    趙小天擰開匕首把手,把裏邊的金槍粉倒在手上一些。


    “雖然我很想撕爛你的嘴,但是好歹你也是老師,我們學醫的總不能見死不救。”說完趙小天把手上的藥粉倒在陳黃河傷口上。


    藥粉很平常,灰色的粉末一接觸傷口,陳黃河倒吸一口冷氣,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他抱著手臂滿地打滾。


    正在地上掙紮的時候,教室的門被推開,郭文仁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就嚇了一跳,隻見趙小天拿著匕首站在講台上,地上一灘鮮血,陳黃河正抱著胳膊躺在地上翻滾。


    郭文仁扶起陳黃河,詢問道:“陳主任,你沒事吧?”


    杜康見趙小天倒粉末的時候,也渾身一個激靈,暗想趙小天可真是夠陰險的,人家都疼成那樣了,他居然還在人家傷口上塗毒。


    陳黃河滿頭冷汗,嘴唇顫抖著說道:“郭校長……殺……殺人了!”


    郭文仁一驚,看著趙小天說道:“你幹什麽,你想謀殺師長?”


    趙小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郭文仁接到陳黃河的電話之後,就給保衛科也打了電話,不過一會,保衛科的人也陸續來到。


    進入教室的人有很多,其中有保衛科的三個人,還有明珠大學書記王永平,當然也有中醫班的輔導員郝征。


    所有人進入教室的第一表情都是一樣,被現場血粼粼的場麵嚇壞了。


    “報警!”王永平對身邊的郝征說道:“這樣的學生你是怎麽教育的,居然敢在教室對老師行兇!”


    “王書記,小天隻是跟我們證明針灸是能止血的!”杜康站起來說道:“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的學生見學校的書記都到了,沒有人敢搭腔。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


    見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杜康大罵:“媽的,剛才你們起哄時候那股勁頭哪去了?這會慫了?”


    孔文瀚站起來,說道:“王書記,杜康說的對,小天是在給我們證明針灸能止血。”


    高富也站起來,大聲的說道:“是!”


    432宿舍的人開學第一天就已經在一起出生入死過,看見趙小天有難,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都站出身來力挺趙小天。


    可是周圍的學生不這麽想,如果趙小天最終因為這件事被處分,那他們也難逃幹係。有一些血氣方剛的學生想要站起身,但是又十分猶豫。


    蔣彤彤看著台上一臉不在意的趙小天,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說道:“趙小天同學是在給我們證明針灸能止血。”


    不僅是學生,就連趙小天也一愣。


    蔣彤彤可以說是趙小天進入明珠大學第一天就得罪的人,從那次辯論賽之後就成了死對頭,選班長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在跟趙小天作對,她為什麽突然站出來支持趙小天?


    周圍的學生們也有點不理解,但是一個女同學都不怕,大老爺們怕什麽!


    一個暗戀蔣彤彤的男同學站起身,朗聲說道:“趙小天在給我們證明針灸能止血!”


    “對,他說的對!”又一個男同學站起身。


    “是這樣的!”一個女同學也站起來說道。


    “對!”


    “沒錯,班長在教我們用針灸止血!”


    沒過一會,教室裏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力挺班長。


    趙小天覺得心裏一暖,雖說這多少有點強詞奪理的意思,但是同學們不畏強權能站出來,對他來說是一個鼓勵。


    王永平看著教室裏的學生都站起來,怒罵道:“那這攤血是哪來的?”


    趙小天雖然感動,但是也不能讓同學們給自己背這個黑鍋,說道:“陳老師胳膊上有傷口,突然舊傷複發流血了,我就順手給他止血了唄”


    “你……你……”王永平指著趙小天,顫抖著身子說道:“傷人在先,居然還敢這麽大言不慚,你這是要造反嗎?”


    郝征在一旁拿著手機,問道:“王書記,還報警嗎?”


    王永平罵道:“報個屁,先叫救護車!”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兩個醫生,手裏拎著藥箱問道:“誰叫的救護車,傷者在哪?”


    郭文仁氣的歎了口氣,心想你是瞎嗎?地上這個快死的人沒看見?


    “醫生,傷者在這。”郭文仁說道。


    醫生撥開幾個人,說道:“都散開,小李,過來處理傷口。”


    兩個人把藥箱放下,開始給陳黃河用酒精擦拭傷口。


    陳黃河胳膊上血肉模糊,兩個醫生準備先把胳膊上想血擦掉。


    正在處理的時候,教室外邊又跑進來一個人。


    那人一進門,指著趙小天罵道:“媽的,你他媽還敢來學校。”


    這個人正是被趙小天“嚇得”大######的王昊。


    王昊在醫院醒過來之後,本來想到學校找趙小天報仇,可是迴學校的路上被人打斷了骨頭,又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月,這才出院。


    當然,打傷他的那個人就是孟三兒,孟三兒調查過所有趙小天的仇家,能報仇的先報仇,不能報仇的就先忍耐。


    王昊再次出院的時候,來找王書記告狀。


    王永平是王昊的二叔,這也是他有恃無恐,同時校方暫時沒有處理趙小天的原因。


    誰知道剛到王永平辦公室,聽說王永平到中醫班去了,王昊報仇心切,也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沒想到居然又見到了趙小天。


    王永平楞了一下,對王昊說道:“那個打傷你的人就是他?”


    王昊點點頭,說道:“二叔,就是這孫子打的。”


    王永平皺了皺眉,心想王昊你是不是腦袋有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讓我怎麽“公平”處理這件事?


    但是事實確鑿,再加上眼下趙小天又蓄意傷人,兩罪並罰,即使讓周圍的人知道王昊和自己是叔侄關係,也能整死趙小天。


    “趙小天,你先在學校外鬥毆,致使兩個學生骨折,今天又重傷老師,真有你的啊。”王永平先要當著眾人的麵指出趙小天的罪責,然後處理起來會得心應手,不被人懷疑。


    趙小天坐在講桌上,說道:“第一,學校外邊那件事是你侄子先動手的,我們隻是被動還擊,這件事我們宿舍的三個同學可以證明!”


    他說完,杜康和孔文瀚先後走出人群,站在講台上。高富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見身邊兩人都走了之後才跟著上來。


    杜康說道:“對,是你侄子先動的手,你看看,我腦袋上現在還有傷口呢。”


    趙小天笑道:“第二,我跟你說過了,陳老師自己有舊傷,跟我們講課的時候手舞足蹈,接過傷口裂開流了血,他不會用針灸止血,我順便幫個忙,同時跟學生們說明針灸止血的方式。”


    王永平心想你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狡辯,哪有講著講著課手臂就流一地血的道理。


    “醫生,你告訴大家,陳老師的傷口到底怎麽迴事。”王永平對正在治療的兩個醫生說道。


    新傷還是舊傷,醫生一眼就能看出來,哪還允許趙小天狡辯。


    醫生擦了擦汗,站起來對王永平說道:“患者的傷口的血已經及時止住了,他的傷口太深,估計是這半個月沒有好好處理。”


    “你們聽見了吧,醫生……”王永平說道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對醫生說道:“你說什麽?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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