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天看了看洪儒手心的字,哈哈大笑說道:“洪大哥,我就說你是我的軍師。”


    洪儒擺擺手說道:“老板既然想到了,我這個軍師也是可有可無。”


    趙小天搖搖頭說道:“洪大哥客氣了,我雖然想到了,可是現在並沒有什麽實際的操作方式,這方麵我相信洪大哥能幫到我。”


    洪儒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睜開說道:“明珠的劉家,其實也不是堅不可摧,關鍵看這次宴會有沒有什麽變動可循。”


    “什麽變動?”


    “我剛才聽謝靜說過,這幾家勢力很大,而且我現在也大致知道了他們第三代人的性格,根據這個來看,那天宴會不應該太平靜,隻要有亂世,才會有梟雄。”


    趙小天這幾天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是想要在宴會上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尋找一個契機來製定更好的策略。


    而這個契機是什麽,他還沒有想明白,經過洪儒這麽一說,他才意識到,宴會不一定是喝喝酒吃吃飯就能完事的,這次應該會有很大的動靜。


    洪儒看趙小天思考,轉頭對謝靜說道:“這次既然是楊家舉辦的宴會,那有沒有請柬之類的東西?”


    謝靜點點頭說道:“之前楊家的人說起過,要製作一些請柬,邀請明珠圈子裏的第三代。”


    她說的圈子,自然是那些在明珠隻手遮天的圈子。


    這個圈子可以叫上流社會,但同樣這個圈子裏會有從政的人員參與,就連明珠地下的那些第三代也會到齊。


    洪儒笑了笑說道:“拿到這批名單,自然可以找到期間的漏洞,但是我覺得這沒必要,老板隻需要等,等一個他們鬧起來的機會。據說楊媸其醜無比,而這個圈子裏的第三代又高傲的很,那隻要對她的麵貌評頭論足,就是機會。”


    趙小天點點頭,雖然洪儒說的不錯,這件事看上去很簡單,隻需要逼劉遠嘲笑楊媸,趙小天就可以閃亮登場,然後站在楊媸的一邊指責劉家,這樣“連橫”的目的就能達到。


    可是事情真的會這麽簡單嗎?


    洪儒看到趙小天的疑惑,笑道:“老板不用擔心,你要做的不是表明立場,這樣對他們這種圈子沒有作用,因為表麵上再嘲笑對方,在業務上他們還是有往來,畢竟現在第三代接手整個企業的隻有楊媸。”


    趙小天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麽?”


    對於商業上的事,趙小天可以說是還沒有入道,起碼沒有洪儒精通,隻能請教。


    “老板要做的是斬斷各個家族之間的業務往來,隻有這樣,‘連橫’才變得有意義,而這件事情也最難做,需要見機行事。”


    趙小天豁然開朗,隻要能把劉家和其他兩個家族任何一個的往來中斷,那麽他們的計劃就變得有意義。


    “就這麽辦!”趙小天和洪儒一拍即合,靜待宴會的到來……


    明珠大學的一幢小樓裏,慕容玉函正在紙上“沙沙”的寫著什麽東西。


    一旁項潔正安靜的站著,看見慕容玉函寫了一陣之後問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誰出麵?”


    慕容玉函清爽的馬尾吊在腦後,抬起頭時左右搖曳一下說道:“這次的宴會很隆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看來需要潘潘出麵了。”


    項潔微微蹙眉,問道:“潘潘……是不是沒有什麽影響力?不考慮換一個嗎?”


    慕容玉函把那兩個字寫了很多遍,好像在字裏能透露出什麽信息,又低下頭說道:“如果別人的話,會被其他的人影響。潘潘天生處變不驚,參加這次的宴會是最佳人選,而且到時候我會讓韓澈陪同。”


    項潔有些擔心,如果論外表形象,潘潘不會成為這次宴會的參與者。她有些胖,項潔擔心會影響各個家族之間對玄社的判斷。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慕容玉函說道:“潘潘和韓澈的形象確實不太好,但是這次的宴會是楊媸舉行的,既然她楊媸暗示著要出麵,那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跟明珠最醜的女人站在一起,即使是潘潘,也會是一朵驕傲的蓮花。”


    “潘潘是沒什麽,可是韓澈……韓澈會不會嚇到別人,到時候如果玄社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的話,對以後的計劃也有很大的影響。”


    慕容玉函靜了下心情,想起韓澈的駝背,和他那張醜陋的臉笑了笑說道:“韓澈本身就在淩家有一定的話語權,楊家沒有權利說別人醜,至於劉家……我想那位新人還沒有本事笑話別人。”


    “可是劉遠呢,這個人向來不會給別人留麵子,如果出言譏諷的話,我怕……”


    還沒等兩人談話結束,門外走進了一個男人。


    男人的鼻子很大,而且長的有些歪。眼睛微眯,嘴角像中風一樣吊著。最誇張的是他的身材,肩膀一高一低不說,後背上還鼓著一個大包,是個駝背。


    這個男人叫韓澈,相字訣的天才。也是趙小天在闖玄社的時候,守“書”關的人。


    韓澈不做聲響的走到兩人身邊坐下,把慕容玉函麵前的紙挪到自己麵前,裂開嘴笑了笑。


    這個笑容並沒有傾國傾城,反而露出一絲猙獰,任誰看過去都會覺得厭惡,如果坐在他的對麵吃飯,絕對可以把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慕容玉函沒有介意,看著韓澈,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有問題嗎?”


    項潔看著韓澈的臉,覺得隱隱犯嘔,側過臉不看他,盯著慕容玉函。


    韓澈眯著眼,低下頭仔細看了看紙上的字。他眼神不是很好,離的非常近,同時背後的駝背更加沉重,看上去像是個單峰駱駝。


    “問題談不上,隻是就像項潔說的那樣,我這個長相,誰敢正麵看我?”


    說完韓澈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項潔。


    項潔正側過臉不看他,被他這麽一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大家都是為玄社好。”


    “別人如果說這句話,我會考慮是不是真的,但是你說這句話,我可以肯定是假的。”韓澈說出自己的看法後不再看項潔。


    慕容玉函微微蹙眉,絕美的容貌閃過一絲不悅,倒不是對韓澈的話有所懷疑,隻是項潔的表現有些讓她不滿。這麽長時間以來,項潔對韓澈都是心生厭惡。


    “這個你不用擔心。”慕容玉函對韓澈說道:“但凡是人,在宴會上就不會對你的長相做太多的評論,你隻需要配合潘潘就可以。”


    韓澈的臉向前挪了挪,幾乎要貼近慕容玉函,慕容玉函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膿瘡即將爆開。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像項潔做出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看著韓澈。


    “那個女人太蠢,我為什麽要配合她?”韓澈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擲地有聲的響在項潔和慕容玉函的耳邊。


    趙小天曾經說過,潘潘是非常聰明的女人,心思縝密而且非常善良,如果說是她蠢的話,整個明珠能不蠢的女人沒有多少。


    丫丫不比潘潘蠢,但是她還沒有展現自己的實力。


    除了丫丫,又有誰有權利說潘潘蠢?


    韓澈的話沒有驚奇慕容玉函的不滿,她看著韓澈,眼神像是一汪清水,沒有絲毫的波動。


    “跟你比起來,潘潘確實算是蠢,可是宴會上的人不一定比潘潘聰明。而且你也知道,這些計劃裏,女人總比男人要方便的多。”


    韓澈向後靠了靠,駝背的鼓包頂在靠背上,說道:“你完全可以找霍炎來幫助潘潘,但是卻選擇了我,難道是因為趙小天?”


    慕容玉函沒有迴答,反而問道:“你到現在都不會說,對嗎?”


    韓澈笑了笑,說道:“他答應過我,所以我不會跟你說,況且我要想知道他的事情,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慕容玉函歎氣說道:“雖然我知道趙小天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可是心裏總是放不下,在他身上,也許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韓澈沒有答話,他知道慕容玉函擔心的事情,因為當初的一卦“天相算”,慕容玉函對醫字訣的靈療門有很大的忌憚,所以才派他受“書關”。


    “我同意參加宴會,可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幫潘潘做任何事情,能不能成功,全在她自己。”


    慕容玉函點點頭,沒有答話。


    韓澈拖動這笨拙的身子,走出了房間。


    項潔努著嘴,對慕容玉函說道:“大姐,我很不明白,為什麽要養著這麽一個人,你看看他的頭發,估計有十幾天沒洗了吧。”


    慕容玉函把麵前的紙挪迴自己麵前,韓澈在紙上用手指甲劃了很多道。


    慕容玉函拿起一支鉛筆,在上邊輕輕的畫著線。不一會,韓澈用指甲劃出的東西顯現在紙上。


    那是一張畫,一張八卦圖。


    她對八卦圖很了解,可是這一張跟普通的八卦圖不一樣,少了很多東西。


    在八卦圖上缺少的東西,正是慕容玉函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收起紙,笑了笑說道:“之所以留著韓澈,是因為他身上有很多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也許你現在看不到,但是不能否認,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不僅在相字訣。”


    “我還是覺得,讓董雨晴和蔣彤彤參加最為適合,畢竟他們才是你要培養的對象。”項潔勸道。


    慕容玉函沒有說話,搖了搖手。


    項潔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慕容玉函麵前的紙上,出了那張若隱若現的八卦圖,隻是剩下了密密麻麻的兩個:“合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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