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天走出女廁所,虛弱的扶住了牆罵道:“娘西皮的,造夢這招還真是艱難,差點把命搭進去,以後還是不能心軟啊。”


    一邊向樓下走,趙小天一邊脫下白大褂。


    白大褂裏邊的衣服已經都被汗水打濕,看上去就跟剛從河裏被撈上來一樣。


    他之所以要穿這個衣服,也是不想在女生麵前顯得太過於窘迫。


    想起這件大褂,趙小天又走進了校醫室,準備物歸原主。


    剛把衣服掛上,就有人推門而入。


    趙小天循聲看去,又見到了那個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老托——包不平。


    包不平被趙小天教訓之後,到操場上又打了兩套太極。自從穿過趙小天的鞋以後,他發現已經不會打太極了,沒有那雙鞋子,身上總感覺有些東西亂竄。


    正愁眉苦臉的時候,趙小天又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包不平大喜,說道:“嘿,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趙小天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哪知道你居然是這校醫室的校醫,知道你是醫學院的院長,我早該猜到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迴見。”


    包不平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趙小天,看了看趙小天的位置,一眼就看出來自己的針盒被打開過。


    “你動過我的銀針?”包不平問道。


    趙小天點頭。


    “你會針灸?”包不平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會,所以撬了你的門,來看看你的針。”趙小天說道。


    “看來你對針灸很感興趣嘛……”包不平笑著走到趙小天身邊坐下,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趙小天也不避諱,說道:“我確實想學針灸,如果這盒針是你的,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包不平哈哈一笑,自從跟趙小天見麵到現在,終於獲得了一次主動權,說道:“問我問題可是不能白問的哦,要交換才顯得有誠意。”


    “那算了……”趙小天轉身要走。


    “別別……你問你問,就當我免費送你的。”包不平瞬間又丟失了主動權。


    趙小天哼了一聲,坐下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會針灸?”


    這是廢話,包不平很不爽,但是為了保持風度,還是答道:“略知一二。”


    他所說的略知一二可真的是謙虛了。


    趙小天又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會的是懸針還是艾灸?”


    “謔”的一下,包不平竄了起來,震驚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兩個詞的!”


    “你先別管,先告訴我是哪個。”趙小天問道。


    “是針灸!”包不平蹙眉說道。


    “哦……”趙小天應了一聲說道:“原來練到了懸針和艾灸融合的地步,你不簡單。”


    聽完趙小天的話,包不平更是震驚,以他這個年紀,不可能知道針灸的真正意思才對!


    “你到底是誰!”包不平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都是醫字訣門下!”趙小天說完後倉啷抽出腿間的匕首,一揮手拔出了匕首上鑲嵌的十三根銀針。


    包不平驚訝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銀針,再看看自己嗬護備至的銀針,歎氣的說道:“果然,你是醫字訣的人。”


    趙小天沒聽明白,問道:“聽你這意思,你不是醫字訣的人?”


    包不平點點頭,接著說道:“我隻是學了醫字訣的一些皮毛,那時候自恃過高,隻學會了懸針和艾灸。”


    “沒有正式拜師?”趙小天問道。


    “沒有……”包不平說道,“我學會針灸也隻是幾年前的事,更別說方劑和靈療了。”


    趙小天嘿嘿一笑說道:“我可以把鞋借給你。”


    幸福來的太突然,包不平有些沒有想到,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趙小天說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都能答應你!”


    “你要交我懸針法,但是不能以師徒關係,因為我的輩分和你持平。”趙小天少有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好!”包不平欣喜萬分,根本不需要猶豫。隻要能穿上那雙鞋,狗屁的師徒名分就可以去見鬼了!


    “每天早晨到操場,我借你穿三個小時,我沒課的時候,你要在這裏教我懸針。”趙小天說完轉身抱起那個穴位的人體模型。


    “你要幹嘛……”包不平問道。


    “拿迴去研究一下,明天在操場等我。”說完趙小天轉身離開校醫室。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趙小天,完全不知道這人在幹嘛,哪有抱著一個模型滿學校跑的?


    明珠大學的一個房間裏,桌上的檀香正飄散著濃鬱的氣味。


    一旁的桌邊坐著一個女人,她麵前是一盤圍棋的殘局,女人正盯著棋盤發呆。


    門被緩緩的推開,走進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


    男人站在女人身後許久開口道:“玉函,你已經盯著這盤棋好多年了,裏邊到底有什麽玄機?”


    這個女人正是十大風雲女郎之首,慕容玉函。


    慕容玉函手持一顆棋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在乎時間長短,隻要能下出一盤好棋,多看幾年又怎麽樣。”


    男人笑道:“你原本要下這盤棋了,可是那人退出以後,你已經好久沒再盯著棋盤看了。”


    “棋子離開棋盤,本來會毀了一盤棋,但是如果有另外一顆棋子參與代替它的位置,那便可以再下了。”慕容玉函看著棋盤的局勢說道。


    這盤棋是一盤殘局,白子以極大的優勢占據棋盤很多位置,而黑子苦苦掙紮竟然有一飛衝天的跡象。


    但凡是殘局,第一步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雖然慕容玉函手裏捏著黑子,卻遲遲不放下。


    “我讓你調查的人,查的怎麽樣了?”慕容玉函又把黑子放迴甕裏說道。


    “一個鄉巴佬有什麽可查的,玉函我很不明白,我們確實需要一個人,但是不需要一個廢物!”男人撇嘴說道。


    “他確實是從鄉下來的,但是那個地方有著一群不簡單的人物,這個你知道嗎?”慕容玉函微笑著說道。


    看到慕容玉函的笑容,男人咽了咽口水,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抵擋慕容玉函的一個笑容而無動於衷,那他絕對取向有問題。


    迷戀在那個傾國傾城的笑容裏,男人許久後說道:“有什麽人物?”


    “你們醫字訣的人裏,一共出過幾個大人物?”慕容玉函盯著棋盤問道。


    “扁鵲……華佗……李時珍……”還沒等男人數完,就被慕容玉函的柔聲打斷。


    “我說的是這幾百年。”慕容玉函平靜說道。


    “明朝以後基本就沒有了吧,民國有過一個,可是被秘密槍決了,另外的那個不說也罷。”男人厭惡的說道。


    “為什麽那個人不說?”慕容玉函說道。


    “那個人是你們的本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男人說道。


    “慕容耳,算是大人物吧?”慕容玉函又笑道。


    男人微怔,這女人是怎麽了,居然在一天內笑了兩次?難道有什麽喜事?


    “確實,他是個大人物,可是他自甘墮落,可能已經死了吧。”男人又鄙視的說道。


    “他不僅沒死,而且實力進展的很迅速,並且……”慕容玉函頓了頓又說道:“他教出了兩個奇才!”


    男人心裏無比震驚,慕容耳居然沒死!而且還有了傳人,如果放出消息,恐怕整個華夏都會顫一顫!


    “難道……你讓我調查的趙小天就是其中的一個?”男人顫抖著問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調查沒有價值的人,但是有沒有價值並不是表麵才看的出來。這個叫趙小天的,不僅是慕容耳的徒弟,而且另一個身份也會讓你吃驚!”慕容玉函再次笑道。


    男人終於明白裏慕容玉函的意思,她的三次笑容不是因為有什麽喜事,而是因為她十分欣賞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不是自己。


    “慕容耳的徒弟,這個身份已經夠驚人的了,難道還有什麽身份能讓我吃驚?”男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如果我說他是趙意的外孫,你會有什麽表情?”慕容玉函饒有興致的看著男人。


    “不可能!”男人後退一步驚叫:“絕對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如果說慕容耳要收徒弟,趙意的外孫是個最好的人選,趙家人都身具‘意根’,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吸引力?”


    “即便是趙意的外孫,也不一定有‘意根’,趙意的女兒就沒有!”男人反駁道。


    “她確實沒有,可是當年的事你也應該聽說過,她根本不需要‘意根’不是嗎?”


    男人想了想,又說道:“趙小天居然身具‘意根’,那他有足夠的本錢。”


    “三根齊聚,這個盛況可是不常見啊。”慕容玉函看著遠方念道。


    “退出的那個人有‘身根’,趙小天有‘意根’,還有一個是誰?”男人問道。


    “你錯了……”慕容玉函平靜的說道:“趙小天還有‘眼根’。”


    眼根!


    男人經過太多的震撼,反而平靜了下來!平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棋子還是棋盤?”


    慕容玉函忘不了學校門口的那場毆鬥,雖然在外人看來隻是大學生之間的平常打鬥,但她清楚的看到了趙小天用‘眼根’天賦催眠對手,又用‘意根’天賦使對方大######。


    她沒有告訴麵前的男人,這並不是三根齊聚,慕容耳還有個兒子,擁有‘耳根’,而他的名字,就叫做耳根子。


    耳根子跟趙小天情同手足,而擁有‘身根’的人又跟趙小天稱兄道弟,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你的疑問我也迴答不了,到底是棋子還是棋盤?”慕容玉函呢喃道。


    男人一怔,居然還有慕容玉函迴答不了的問題?


    慕容玉函素手抬起,手中多了一顆棋子,那顆棋子與棋盤上的不同,左黑又白。


    她捏著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


    男人心裏不知道是喜是悲,這盤棋,終於要開始下了……


    慕容玉函閉目不語,她在想很多問題。


    四根齊聚,是要變天了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才邪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弓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弓楚並收藏天才邪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