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萱跟丫丫剛一碰麵,就接到了趙小天的電話,陸子萱迴答道:“小天哥,我和丫丫姐剛出警局,可是楚楚還沒有出來。”


    趙小天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在警局等我,我這就過來。”


    張局長在審訊室外邊看著裏邊的紀雅涵和雲楚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進去才能讓紀雅涵停止審訊,自己可是當著羅局的麵拍胸脯說一個都不會出問題。


    可是到了紀雅涵這,張局長犯難了,這個紀雅涵可是警局的小辣椒,但凡聽說是小偷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誰勸都沒用。年初的時候就是因為一個小偷,她差點把明珠的黑社會臥底都給端出來。


    偏偏這個小辣椒又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這可怎麽辦。


    正愁眉苦臉的來迴踱步,紀雅涵忽然開門走了出來,張局長上前點頭哈腰的問道:“雅涵啊,問完了不?沒事了吧?”


    紀雅涵瞟了張局長一眼,說道:“你帶走吧。”說完麵色陰沉的走了。


    張局長楞了一下,她到底是演的哪出啊?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管不了那麽多,張局長進到審訊室,跟雲楚楚說了幾句話,把雲楚楚帶了出來,看著她走出警局,這才安心。


    紀雅涵在警局二樓看著大廳的雲楚楚,生氣的錘了一下護欄,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衝電話那頭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是誰答應我不影響我的工作的!”


    三人在警局外碰麵之後,雲楚楚正好從裏邊走出來,一直皺著眉頭。


    陸子萱跑上前拉著雲楚楚開心道:“楚楚,你看,清者自清,你總皺著眉幹嘛。”


    雲楚楚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有案底的,即使那兩戶人家不是自己偷的,可小偷進了警局也不應該這麽輕鬆啊,難道是有人在裏邊說話?


    趙小天哼了一聲說道:“這還沒看出來,某人心虛了唄。”


    雲楚楚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插著腰喊道:“趙小天你不要含血噴人,那兩戶人家根本就不是老娘偷的,我要是偷了東西還能不跑?”


    丫丫斜眼瞟了一眼雲楚楚,沒有說話。


    陸子萱對趙小天說道:“小天哥,肯定不是楚楚幹的,我剛才聽裏邊的兩個警察說,咱們進警局的時候,那兩家人丟的東西都擺在門口,不知道誰放的。”


    啊?趙小天疑惑的想了想:“難道是孟三兒?”


    丫丫走近趙小天,低聲說道:“少爺,咱還有那件事沒做。”


    趙小天點點頭道:“嗯,我讓你們在這等著也是為了這事。”


    轉頭又對陸子萱說道:“子萱,你們先迴家,我跟丫丫出去辦點事。”


    陸子萱猜到是什麽事,知道自己不太會處理這些事,沒有打算跟著過去,點點頭,剛要想帶著雲楚楚迴家,隻聽雲楚楚道:“子萱,謝謝你讓我住了一晚,我也不能總住在你家,我還有我的事要做,我想你了再約你出來玩啊。”


    “楚楚你別走啊,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就住在我那吧。”陸子萱撒嬌的搖著雲楚楚的手。


    “這次是真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迴見!”說完不等陸子萱再次挽留,蹦蹦跳跳的走了。


    趙小天哼了一聲,交代陸子萱幾句,帶著丫丫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少爺,俺們直接去麽?”丫丫問道。


    “不,先去考察一下,見機行事。”趙小天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去振遠公司。”


    “好嘞,您坐穩!”司機答應了一聲,啟動了車。如果趙小天說的是別的任何一個公司,司機都不一定知道在哪,但是振遠公司可不一樣,那個高檔的寫字樓裏隻有這麽一家公司,明珠人沒有不知道的。


    出租車停在一片繁榮的商業區的時候,趙小天掏出一個錢包,那是在雲楚楚那裏搶的,付了錢走在街上,丫丫說道:“真是敗家,這麽遠走過來也行啊,坐這個什麽車居然花了四十多。”


    趙小天裂開嘴笑道:“是從雲楚楚那裏搶的不義之財,趁早花了拉倒。”


    說完把錢包送到丫丫手裏,丫丫拿著錢包數著裏邊的錢,說道:“那也是錢啊,以後可不敢這麽浪費。”


    趙小天看了看丫丫,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心想:“娘西皮的,咋就沒留點錢,這老娘們打扮的這麽漂亮,我也應該買身衣服,那幾個保鏢穿的多帥啊。”


    主仆兩人走著走著,抬頭看到一座三十幾層的大廈,上邊寫了四個大字:振遠公司。


    站在大廈門前,玻璃門突然打開,把趙小天嚇了一跳,心想,這城裏的東西就是先進,門還會認人呢。


    兩人一個穿著時尚,一個跟土鱉沒有區別,慢慢走進振遠公司的大廳。


    鄉下人進了城市的窘迫趙小天算是體會到了,周圍一群人來來迴迴都張望自己,而兩人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到底該找誰問問才合適。


    正著急的時候,前台的一個小姐站了起來,尷尬的朝趙小天笑了一下,問道:“先生,有什麽能幫助您的?”


    趙小天一看有人搭腔,趕緊上前問道:“姑娘,劉振是在這上班不?”


    前台小姐看了看趙小天的穿著,實在是不堪入目,心想,這難道是哪個外地的暴發戶?振遠公司的前台很有素質,不會看不起任何人,迴答道:“是的,劉董是在這上班。”


    “哦!那我們去哪能找到他?”趙小天急切的問道。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小姐客氣的說道。


    “沒有……”趙小天不知道來找人還得預約。


    “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是不能見劉董的,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在這填表登記,我們給您安排預約。”


    “好,我填一張。多長時間能見著?”趙小天拿著筆問道。


    “劉董安排出時間後就會見您。”前台小姐笑了笑道。


    趙小天嗯了一聲,填了一張表格,裏邊要填寫找人的理由,趙小天寫上了“討債”。


    前台小姐看到“討債”兩個字的時候幹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心想,劉董怎麽會欠你的錢,看來這張表注定是一張廢紙。


    填完表之後趙小天拉著丫丫坐到大廳的一個沙發上,心想估計一會就能排到號了。


    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見前台小姐有任何反應,倒是身邊的保安總不耐煩的看自己,趙小天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丫丫一直不說話,趙小天實在等不及了,站起身想要去再問問前台。


    站在前台小姐麵前,還沒等說話,就看到前台小姐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然後她站起身,注視著門口。


    趙小天好奇的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六十歲左右,非常精神的男人走了過來,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容光煥發。


    一路上所有人看到他都恭敬的問好。


    那人站在前台,前台小姐鞠躬道:“劉董好。”


    那個被稱作劉董的人微微一笑,說道:“有沒有人找我?”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看趙小天,想了想說道:“有……他……”


    這個人正是劉振,劉振望了一眼前台遞過來的表格,上下看了看趙小天,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如果是要工錢的話,應該是到工地吧……我們振遠公司從來不拖欠民工工資的。”


    “我不是民工,我找你有正事。”趙小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丫丫看到趙小天和一個人說話,也走到他身邊。


    劉振楞了楞,看到丫丫那一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本來想委婉拒絕趙小天,可是看到丫丫卻破天荒的答應了。對兩人說道:“那你們跟我上來吧。”


    說完,劉振在前邊朝電梯走去,趙小天跟丫丫換了個眼神,跟了上去。


    劉振的辦公室在頂層,三人乘坐電梯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趙小天跟丫丫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仔細環顧整間辦公室,四周掛滿了名人字畫,趙小天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字畫旁邊挨個欣賞。


    劉振微微蹙眉,不知道趙小天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懂這些,沒有打斷趙小天,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在看到一篇狂草書帖的時候,趙小天停頓的時間最長,看著書帖久久無法自拔,不禁喃喃自語道:“筆勁雄厚,意韻飽滿,好帖!”


    劉振渾身一震,沒想到這個身著像民工的少年竟然真的懂得書法,竟然一語道出這幅狂草的筆意,震驚之餘手指按下麵前的電話說道:“倒兩杯茶進來。”


    “可惜……”趙小天搖搖頭,坐迴沙發上說道:“是贗品。”


    劉振皺了皺眉,說道:“這位先生貌似很懂書法,可不知道這贗品兩字又是從何處看來的。”


    趙小天嘿嘿一笑,說道:“劉董別介意,我說著玩的,我對書法沒有多大研究,就是略懂一二。”


    劉振心想這根本就不是謙虛,略懂一二居然還說是贗品。試探著說道:“先生確認是贗品,那肯定是有根有據,還請賜教。”這幅《食魚帖》是他所有收藏裏最看重的一副。


    趙小天搖搖手說道,“我確實不是看出來的,不過我知道這是贗品,因為……這幅《食魚帖》的真跡在我師傅家。”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秘書,手裏端著兩杯茶,放在趙小天和丫丫麵前的桌子上,說道:“請用茶。”


    秘書畢恭畢敬的放下茶後,抬頭一看趙小天,說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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