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亂情人生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把那東西切了!


    “說!是不是你!”侍在端踩在蔣愛武的脖子上,怒聲問道。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我!要是我,我,我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蔣愛武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當年公安局長的威風早已蕩然無存。


    侍在端一揮手,蔣愛武壯碩的身軀飛了起來,落到了單人床上。單人床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搖晃了幾下,“哢!”“啪!”散落到了地上。床上的女人驚叫一聲,身上的床單滑下來,驚恐地看著麵前站著的天神一般的男人。


    蔣愛武齜牙咧嘴,又不敢出聲。血已經把屁股染紅了,看上去十分可笑。


    “喂!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個欺負你的蠢豬?”侍在端抱著胳膊,又踢了蔣愛武一腳,轉頭問旁邊的瑟瑟發抖的女人。


    女人瞪大眼睛,看看侍在端,又看看蔣愛武,不敢說話。


    “想不想他斷子絕孫?”冷硬的聲音問道。


    女人像是受了蠱惑,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你害怕這個人會報複你,那好,隻能這樣了。”侍在端袖裏掉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捏住蔣愛武的脖子。


    “你自己動手,把那東西切了!!”侍在端用匕首撥了撥蔣愛武身下那醜陋的東西。蔣愛武一抖,眼裏透著巨大的恐懼,自己動手切自己,他可不是精神病!他瘋子似的搖頭,臉成了豬肝色。


    “不切?那行,那就死!!”侍在端手上用力,蔣愛武幾乎聽到了頸椎骨碎裂的聲音。正當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侍在端鬆開了,拍拍手,把匕首塞進他的右手。


    “切!!”一個字,這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就像從飛機上扔下的炸彈尖嘯著朝他飛了過來,讓人無處躲藏。


    蔣愛武拿著匕首,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提溜起來,匕首剛放到上麵,臊臭的液體又流了出來。他看不到侍在端的表情,但可以知道他在冷笑。身下這個東西,敗壞了多少姑娘的清譽,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侍在端的腳放在他的肩上,蔣愛武知道他打不過這個蒙麵人,但卻不是沒有機會一試,他的手裏有匕首。他突然一矮身,身體同時轉了一百八十度,跪著猛地刺向侍在端的小腹。


    那把匕首飛快地前進,前進……


    旁邊的女人驚叫,也顧不上身上沒穿衣服,直起身子就要撲過來。她剛直起身的一瞬間,卻看到侍在端猛地探出右手,叼住了蔣愛武的手腕兒。女人長出了一口氣,正好看到自己的衣服在手邊,急忙拿起來套到了身上。


    “膽子夠大的?”侍在端冷笑了一聲,“居然敢還手!不切嗎?那好,那就死吧。”


    侍在端撿起匕首,鋒利的匕首割破肌膚的那一瞬間,求生的渴望戰勝了疼痛的恐懼,蔣愛武“撲通”跪到地上,“我切,我切!現在就切!”


    侍在端把匕首遞給他,冷聲說道:“我數三聲,三聲以內如果‘作案工具’還長在那個地方,那這匕首可就在伺候你那‘工具’,而是伺候到你的脖子了!對了,友情提醒一下,不光是‘抽水機’,兩個‘小水泵’也要哦~~”


    蔣愛武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胖大的臉因為出汗太多,剛才在地上又沾上了不少土,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好,現在我開始數,你準備好了嗎?”


    蔣愛武一把把下麵那坨“作案工具”連“抽水機”帶“小水泵”抓在手裏,匕首放到了上麵,拚命地衝侍在端點頭。


    “那個學生,真不是我幹的?”


    蔣愛武快被逼瘋了,心說你倒是數數啊,怎麽還問?我知道也不敢告訴你,告訴你的話我死得更慘。“不是,真是不是!”


    侍在端看他不像在說假話,厲聲喝道:“你說,那件事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蔣愛武渾身篩糠,又賭咒又發誓說真不知道。


    “那好。如果那件事真是你做的,就不止切了這麽簡單了。聽著,我開始數了,一……二……”


    “啊~~~”一聲慘叫,蔣愛武身下已是鮮血淋漓,躺倒在地上抽搐成一團。


    侍在端看了他一眼,清晰地吐出了四個字——罪有應得!


    那個女人在牆角哆嗦著,看也不敢看躺在地上打滾兒嚎叫的蔣愛武。侍在端拉起她,“離開這兒,馬上就走!”女人反映過來,整了整衣裳,跟侍在端出了門兒。侍在端左右看看,大搖大擺地下了樓。


    宋國平正在著急,生怕出什麽意外。看到侍在端從裏麵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宋國平打開車燈,心道:老大,你怎麽還管這個女人,我知道你厲害,可再厲害也不能在鐵血會的眼皮子底下這麽大搖大擺的!


    拉著那人女人上了車,侍在端沉聲說道:“開車!”車子開出的那一刻,侍在端眼角不由含上一絲笑意,真他媽痛快,看著那小子自戧,比親自動手揍他一頓還厲害,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己呢,不用動手讓那個家夥自閹,過癮,真是過癮!


    “你身上有少錢?”侍在端碰了一下宋國平的胳膊,問道。


    “沒多少,也就兩三千,幹啥?有事兒?”


    “拿出來。”侍在端把手伸到了宋國平麵前,說道。


    宋國平也不問,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從屁股後麵的兜裏掏出一遝錢,放到侍在端手裏。


    “這妹子,這點兒錢不多,你先拿著到外麵避避風頭吧,那個家夥就是個瘋子,他會找你撒氣的!另外,我希望你明白一點,你就是把我的情況告訴他,他也不會放過你。你也是出來混的,這裏麵的輕重你拎得清。前麵車站你就下車吧,坐最早一班車馬上就走。”侍在端把錢扔給坐在後座上的女人,說道。


    “謝謝老板。我知道,你們不來,我就死在他手裏了,那個混蛋就是個變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女人已經緩過勁來。幹她們這行的,什麽事兒都遇到過,什麽人都遇到過。蔣愛武這種人,她是不會去輕易招惹的,現在招惹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女人下了車。宋國平這才問道:“老大,怎麽樣,順利地把他哢嚓了?”


    “我哢嚓他幹什麽?我沒動手,那家夥自己主動把命根子割了。”侍在端眼皮都沒抬,輕描淡寫地說。


    “什麽?那家夥,把自己給切了?”宋國平聽後渾身一震,腳不由在油門上大力踩了一下,車子向前一衝,侍在端的頭差點磕到擋風玻璃上。


    “你這麽激動幹啥!小心點兒!”侍在端不滿意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老大,沒看到這場麵,遺憾,真是遺憾!”宋國平急忙穩住了心神,向侍在端道歉。


    “那有什麽好看,那個家夥,一點兒尿性也沒有。你遺憾,我也遺憾,那個女孩被害的事兒,不是他幹的,是誰幹的呢?那東西就是一個變態,你是沒看到我剛進去他怎麽糟蹋剛下車那女的呢,一點也不香豔,比馬步芳部隊那些兵痞有過之而不及,真他媽不是東西!”侍在端氣悶的緊,一想起蔣愛武下麵那坨肮髒,就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怪不得那女的鼻青臉腫的,嘴連血漬還沒擦幹淨呢!也是,他能把人給玩兒死,真是變態到家了。真痛快,老大,下次再有這樣的任務,我上!我對你有意見,什麽事兒都想親自動手,我們這些人,骨頭都快上鏽了!”宋國平骨子裏軍人的豪氣直衝頭頂,他真想把那些壞人一腳踩到地底下。


    “我總有一個感覺,咱們正義盟正在接受巨大的挑戰,那個看不到的手,正掐著咱們的脖子,隻要一用力,咱們正義盟,正義集團就會奄奄一息。這段時間,我的預感特別強烈!”侍在端看著外麵黑乎乎的景色,憂心忡忡地說道。


    “老大,不會吧!”


    “別太大意。那女孩兒的死,給我提了個醒,鐵血會隻是明麵上的力量,已經跟咱們明刀明槍地幹上了,鐵血會的周長忠,那人不簡單,可我總覺得,他的後麵似乎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比周長忠更陰,更狠,更不可琢磨。”


    再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兩個人迴到各自的辦公室,誰也沒有迴家。


    侍在端和衣躺在寬大的床上,腦子裏還在迴想著蔣愛武的樣子。蔣愛武甘心臣服於周長忠?這點他不太相信。他有一種感覺,這些人都在維護著一個核心,這人核心包裹著層層迷霧,他看不清核心裏是人還是東西,他隻是覺得,這個核心的力量,現在的正義盟可能還不是對手。


    周長忠能把蔣愛武救出來嗎?不太可能。周長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清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抑或是蔣愛武手裏掌握著什麽人的秘密?那些人才不遺餘力地把他救出來?還是與什麽人達到了協議。


    想到頭疼,侍在端覺得眼皮發沉,把全身的骨節放鬆,達到一種極致放鬆狀態,讓自己的體力快速恢複。


    第二天,整個清水縣城都在談論著一件奇事,原公安局長蔣愛武在跟小姐辦事兒不舉,一怒之下揮刀自宮。街頭巷尾瘋傳這件事的時候,周長忠站在蔣愛武的病床前,看著昏迷不醒地那張肥胖的臉,臉色陰沉如水。


    昨天晚上接到那個電話,一向處變不驚的他也是心驚肉跳——蔣愛武被人給閹了!他急忙趕到縣醫院,醫院讓他們趕緊轉院,或許還能接得活。


    蔣愛武的老婆一直哭,說他整天瞎吃藥,起不來就起不來,幹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個時候,手下人告訴他,說蔣愛武說是自己切的,他不禁惱怒起來,這叫什麽事兒!像蔣愛武這樣的登徒子,會舍得把工具切了?打死他也不信!


    不管信不信,反正蔣愛武的寶貝兒是切下來了。公安局刑警中隊的人來了,十分嚴肅地走了程序。對這位原局長大人,公安局這些小同誌們都恨他入骨,他在位時敢怒不敢言,現在落馬後又明目張膽地跟了清水最大的惡勢力,惡有惡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些老部下臉上很嚴肅,心裏卻在偷著樂。


    侍在端一覺醒來,心情大好。想到夜無影還在家裏,趕緊迴家吃早飯。


    幾個孩子還沒有起來,曉姿和侍大嫂正心著做早飯。無影一個人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侍在端走進來,夜無影眼裏閃出複雜的情緒,有擔心,有生氣,還有詢問。


    “端你迴來了,怎麽一晚上沒迴來啊。害得無影我們倆一直等你等到三點多!”劉曉姿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還掂著個勺子。


    “事情辦完了,都三點多了,迴來怕把你們驚醒了,就在辦公室睡了一會兒。”侍在端解釋道。


    “飯一會兒就好,先去洗臉吧!”


    侍在端應了一聲,沒有去洗臉,而是坐到了夜無影的身邊,輕聲問道:“休息好了嗎?”


    夜無影斜了他一眼,幽怨地說:“我休息好與不好,好像跟你沒關心吧。你是不是不歡迎我來?我來了,你走了,你什麽意思?”


    “我先去洗臉,等有時間再解釋!”侍大嫂和劉曉姿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從廚房裏出來,侍在端也不敢跟她太過親熱,便找了個借口,鑽進衛生洗臉去了。


    看著鏡子裏那張年輕而又帥氣的臉,侍在端把鏡子上的水擦幹淨,心裏要多舒服有多舒服。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恐懼著某些事情的發生,是什麽,他說不清楚。


    因為蔣愛武沒有被一腳踩死,涉險過關,他十分氣悶,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信仰的東西,是不是是正確的。


    昨天晚上,那個沾著血的醜陋東西滾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個世界上,每個角落都會有類似的東西,不想讓它禍害到普通人,隻有把它齊根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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