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亂情人生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起血案引發的怒火


    夜,如此寂靜,清水縣城外圍一個看似普通的大院子裏,長滿雜草的院子裏到處扔滿破銅爛鐵。靠北的一間大廠房裏,幾個身影迅速躥進敞開的鐵門裏。


    一個男人挪開一個鐵皮櫃子,黑洞洞的洞口出現在眼前,廠房裏沒有開燈,淡淡的月光射進廠房,使這個洞口看上去像野獸張開的巨口,看上去格外可怖。


    男人挪開櫃子以後,躬身向前一伸右手,後麵的人看了看四處,點了點頭,一行人消失到了那個洞口之中。


    順著長長的階梯走到地下,裏麵的空間竟然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麽辦事的!侍在端的勢力越來越大,原來說要休養生息,好,給你們時間!現在又要說沒有準備好!”


    進來的這群男人中的一個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神主,不是我們不敢動手,而是侍在端的實力大增,給了我們時間,也給了他時間,現在的他,遠非三年前可比啊!”


    “我不要借口!我要的是效果。這些年,我們忍夠了。蔣愛武,你有什麽好辦法?這個可是你的老本行,如果你都想不出好辦法,看來,我就是養了一群飯桶!”這個男人背過身,聲音陰冷地就像三伏天的冰窖,讓人不寒而粟。


    “我們已經安插進去了眼線。對侍在端,硬碰硬是不行的,隻能在暗處下手。神主,您放心,不出半年,肯定讓侍在端死無葬身之地!”蔣愛武狠狠地做了一個劈刀的動作,眼裏冒著兇光。


    “夜無魅那邊有什麽動靜?”


    “他們的生意一直出狀況,無暇顧及這邊。他的地下賭場被條子掃了好幾次,新到的一批貨又在邊境被黑吃黑,他現在正在那邊處理。”


    “這個小子,比那夜開城嫩多了。真不知夜開城怎麽想的,會把生意交給這個廢物!”陰冷男人恨恨地罵了一句。


    “那邊有胡向北掌控著,不會出問題的。我隻是擔心侍在端,他的實力猛漲。特別是清水開發,讓他狠賺了一批,現在正義盟,要錢要錢,要人有人,不太好下手。我和老蔣正在想辦法,他有軟肋,他的女人和孩子,就是他的軟肋,但他家裏那條老蛇還沒有死,像通了人性一樣,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哪。”後進來的人低著頭又說道。


    “媽的!是人都有軟肋,隻要往軟肋上捅一刀,再強大的人也成泡沫!你和老蔣盡快製定出一個整死侍在端的計劃,我要讓他一年內在清水消失!”男人轉過身,卻看到一張蒙著麵的臉,那雙眼睛,看上去陰鷙而兇狠,隻要與他的目光相遇,就會覺得一陣陰風掃過。


    “是,神主!”在場的人都低下頭,齊聲迴答。


    相信如果侍在端在這兒的話,氣衝鬥牛的同時肯定會感到意外,是誰這麽看不慣他,非要和他過不去?他隻是一個想過好日子,想讓更多人過好日子的小農民而已,沒有偷也沒有搶,隻是把人組織起來,多掙了些錢,過上了體麵的日子,怎麽會跟人結下這麽大的仇?


    “今天準備的人在哪裏?馬上帶進來!”蒙麵人的聲音裏,透出一種異樣的情緒,亢奮、狠戾、嗜血……


    “是!神主!馬上把人帶進來!”蔣愛武一揮手,兩個彪形大漢拖著一個女孩兒走了進來。女孩的嘴裏塞著毛巾,眼睛被黑布蒙著。上身一件淺藍色的衛衣,下身一條牛仔褲,渾身戰栗。


    “好啦!都下去吧。”蒙麵人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蒙麵人蹲到地上,抬起女孩的下巴,女孩眼裏盡露企求,蒙麵人右手提起女孩單薄的身子,左手也不知在哪個方位按了一下,麵前居然出現了一張豪華的大床。


    “哢!哢!”一副鋥亮的手銬銬在了女孩的手上,女孩使勁扭動著小小的身子,卻被一隻大手抓住腳腕兒,兩隻腳被拴在了大床床腿上。


    蒙麵人發出“磔磔”怪笑,撕碎了女孩的衣服,女孩發出“嗚嗚……”的哭聲,蒙麵人卻不為所動,其他多餘的動作沒有,解開自己的褲子,一下子貫穿了女孩,女孩掙紮的動作更加劇烈,一屢細細的鮮血從身下流出。


    蒙麵人不管不顧,瘋子一般發泄著,直到女孩一動不動,蒙麵人才在瘋狂地衝刺著結束了動作。


    蒙麵人解開女孩手上的手銬和繩子,陰沉地喊了一聲:“來人!”


    沉重的鐵門被打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老樣子!去吧!”蒙麵人一揮手,兩個男人把一身衣服套在女孩身上,把她拖了出去。


    晚春,王子鎮,籠在一片薄霧之中。一陣風刮過來,薄霧被風舞成各種形狀,慢慢地卷起、鬆開,如果站在山上往下看,就會看到大霧狀似怪獸,那地勢稍高的地方,宛如怪獸的巨口。


    侍在端正在為如何避免幾個女人起爭執發愁。手機執著地響個不停。小蓉蓉走了過來,拿起手機就要接,侍在端一把搶了過來,這個小祖宗,什麽都敢幹,如果是夜無影打來的,那不就麻煩了嗎!


    “老大!”宋國平鬆了口氣,總算接了。


    侍在端皺眉,宋國平一向很穩重,這麽早打電話,肯定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兒。


    “什麽事?”侍在端聲音很平穩。


    “王子鎮中有一個女學生,昨天晚上放學一夜未歸,今天早晨在學校門口被發現,這女孩兒被糟蹋過,失血過多,已經不行了!”


    侍在端一聽這個消息,不由心裏一驚。莫非,清水出現變態惡魔了?


    “具體情況清楚嗎?”侍在端沉聲問道。宋國平把這件事情向自己匯報,他肯定察覺出了異樣。


    “老大,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女學生失蹤,然後被糟蹋,這兩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隻不過這些孩子的家長不願意報案,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這迴出了人命,警察應該會管了。”


    “這件事不簡單,信組馬上行動,派人手查清這件事情,我怎麽老是覺得,這件事情和鐵血會有關呢!”


    侍在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提醒宋國平。一想到周長忠那雙邪惡的眼睛,他就不自覺地把這件事跟他聯係到一起。


    “是,老大!正,愛百姓!”宋國平在電話裏吼了一聲。


    自從老神棍去世前說出這句話以後,正義盟的“青春不死,正義常在”便成了“正,愛百姓;義,愛兄弟!”了,侍在端把正義盟的盟誓誓言變成這個,是為了更準確地詮釋正義盟存在的的意義,也是為了向老神棍致敬,雖然老神棍隻是一個看香人。


    “端,出什麽事兒了?”劉曉姿抱著小芙,走過來問道。小芙這兩天生病,特別粘人。


    “哦,鎮中的一個女孩,昨天晚上被人給糟蹋了,導致大出血,沒了。”


    “什麽?找到兇手了嗎?怎麽這麽殘忍,是誰啊,沒有人性!”劉曉姿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知道,宋國平打來的電話。這段時間沒事兒不要輕易出去。想出去的話告訴我,我多加派些人手,特別是孩子們,身邊沒有人千萬不能放出去!”侍在端正色道。


    “跟咱們有什麽關係?”劉曉姿一臉緊張,她還沒見過侍在端這麽小心呢。兩個結婚這幾年,大大小小的事兒也經過不少了,但從沒見過侍在端這麽緊張。包括上次她和甘霖被綁架那次,看到侍在端的時候,也沒見他這副樣子。


    “沒事兒,你聽我的就是了。千萬不能大意,看好這四個小家夥兒!”侍在端又囑咐了一句,這才拿起車鑰匙,要去上班了。


    “端,你也要注意點兒!”劉曉姿也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迴身給劉曉姿一個吻。卻覺得有人拉他的褲腿,低頭一看,是小蓉蓉,正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爸爸,我也要,跟媽媽一樣的!”


    兩個大人相視而笑,這丫頭,總跟別的孩子想法不一樣。侍在端抱起蓉蓉,“你個小臭壞蛋!這個你也嫉妒?等你長大了,這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看看,現在我兩個小情人,來吧,爸爸不偏向,一人一個!”


    “啵!啵!”兩個女孩兒都笑了,小芙趴在媽媽的頸窩裏,偷偷地笑。而蓉蓉,卻是把小嘴放到了侍在端的唇上,親了一個。


    “你個臭孩子!這個地方,媽媽才能親!”侍在端在女兒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哈哈笑著,把蓉蓉放到地上,說:“寶貝兒們,跟爸爸再見!”


    成成和小功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妹妹在那爭寵,小哥倆撇撇嘴,對視了一眼,理都不理兩個大人和兩個妹妹,自顧自地把手裏的汽車破壞成一堆零件。


    出了家門,侍在端覺得王子鎮的空氣中處處彌散著不安的感覺。在路過鎮中門口的時候,他放慢了車速,看到警察和幾個老師模樣的人站在那兒,不知說些什麽。遠遠地,就能看到地上一灘血跡。


    他剛到辦公室坐定,宋國平便敲門進來,臉上十分凝重。


    “老大,那個女孩真是死不瞑目,太慘了,身子底下那麽一大灘血,生生流血流死的。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這麽狠心!別落到我手裏,落我手裏我把他那東西切下來喂狗,媽的!太沒有人性了!”宋國平罵著,臉色十分難看。


    這幾年,因為正義盟的存在,王子鎮的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連集市上吵架的都少了。在人們的心目中,正義盟裁斷出來的事就是公平的。王子鎮司法所的工作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如果不是侍在端規定幹部不得加入正義盟,恐怕王子鎮政府多一半的人都要加入正義盟了。在這王子鎮上,即使不是本人不是正主盟的人,家裏的親屬至少有一個入了正義盟或在正義集團上班。


    “你去過現場了?”侍在端心情也很沉重。


    宋國平說,我在現場呆了一小會兒,聽老師們說,那個小女孩是初二的,才14歲,那麽大點兒的孩子,居然就這樣走了,死不瞑目啊!


    “警察已經著手查了?”


    “那幫警察頂個屁用!今天來的是縣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訾向東,那個廢物,能把這個案子查出來,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你說這樣的案子出過好幾起了?這樣,你讓兄弟們先把這幾起案子了解透了,然後咱們看看,我還是那個直覺,總覺得這事兒跟鐵血會有莫大的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這倒是一個很好突破口。”侍在端說道。


    “好,刑警大隊裏,我還有個戰友,我讓他偷偷地把這件案子的情況了解一下,便於咱們突破。如果真是鐵血會做的,老大,我倒建議這迴把鐵血會打死,讓他再也翻不過身來。”宋國平危險地眯起眼睛。


    “如果明知他們犯了罪,禍害了老百姓,卻沒有辦法定他們的罪,那我不介意出手為民除害!”侍在端咬著牙說道。


    “老大!還有個事,侯可辛又看到二杏了,這個二百五又把她給跟丟了!真是笨蛋!”


    宋國平的話,再次震住了侍在端。這些年,三路和他一直沒間斷尋找二杏的下落,侯可辛兩次遇到二杏,又兩次跟她擦肩而過,是二杏不想迴來,還是他跟二杏的緣份已盡?對二杏,他早已沒有了非份之想,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他覺得,自己也已經過了那個年齡段,一個日臻成熟的男人,能夠看得清事情的本來麵目。


    二杏早已不屬於他,心不屬於他,身子也不會再屬於他。他這樣想,忘了二杏跟他喝的是同一口井的水長大的,兩個人同枝連根的那種感情,無論到什麽時候也無法磨滅。


    “三路聽到這個消息,一定高興!”侍在端盯著窗外一點,喃喃地說。


    “二杏看上去過得不錯,那孩子已經大了!想上去說話,遇上了紅燈,二杏就走遠了。等他們穿過馬路再找二杏,人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就這樣又跟丟了。”


    侍在端擺了擺手,這兩件事,讓他的心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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