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撕裂的疼痛


    這些天,二杏一直沒渴兒不渴兒的。狗丟兒和三路走了好幾天了,也不說迴來看看。家裏清靜了很多,父親很少說話,隻知道一天到晚忙手中的活兒,母親則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叨,這兩天非要張羅著給她找婆家。


    像二杏這個年齡,在農村早就名花有主兒了。二杏媒人很多,她人勤快,長得又漂亮,媒人一時之間踢破了門坎兒,對付這些媒人,她有一招,見麵可以,不過肯定挑出人家一大堆毛病,後來,她就落了個愛挑揀的名聲。


    她可不怕這個,誰愛說就讓她說去唄,反正狗丟兒說了要娶她。女兒這點心思,母親自然看在眼裏。“二杏,可是到了找婆家的時候,別再挑揀了。”


    母親一提這個,二杏馬上說她去找荷花,扭頭就走,她可不想聽母親嘮叨,那張嘴,說起來沒完。


    荷花要出嫁了,這些天正忙著置辦嫁妝。見二杏進來,荷花停下手中的活兒,拉過她鑽進自己那間小屋兒,女孩兒之間,私密話兒多著呢。


    “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麽活兒需要我幫忙嗎?”二杏問。


    “有我媽他們呢,連我也插不上手。狗丟兒迴來過嗎?”荷花知道她和狗丟兒的事兒,她也沒想瞞著好友。


    “那死人,沒迴來過。還有三路,也不知道迴來看看。小子就是心野,撒出去就不著家,三路不在家,還怪想他呢。”


    “算了吧,你想三路?想你們家男人了吧!”


    “死丫頭說什麽呢你!”二杏臉紅了,掐了荷花一把。


    “別裝啦,在我跟前,有什麽可裝的。哎,你說,你們家那小男人摸過你沒有?”荷花把嘴附在二杏耳朵邊上,手放在她的胳膊那兒,準備聽不到滿意答案時就掐她。


    “沒有。”這個荷花,真敢下手,肯定青了一塊兒。二杏打開荷花的手,“套我的話兒,你先告訴我,你們家那男人摸過你沒有?”


    “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快說,你不說,我也掐你。”二杏動了動手腕兒,做了個掐人的熱身動作。


    “真話就是——”荷花拉長了聲音,二杏手快要下來的那一刻,摟過她的腦袋,貼著她的耳朵:“不但摸了,而且睡了!”


    “荷花!”二杏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你想幹什麽,這麽大聲音想招狼是怎麽的?想你們家男人也不至於這麽激動吧。我喜歡我家陸子昭,他想要,我就給他。”二杏不說話了,能說什麽呢?荷花和陸子昭已經修成正果,馬上就要結婚了。


    “哎,說說,啥感覺?”二杏賊賊地笑。


    “啥感覺?我跟你說啊,找你們家男人試試不就行了嗎!”荷花哈哈笑著摟著她的肩膀。二杏羞得滿臉通紅。


    “算啦算啦,不逗你了。二杏我可告訴你,你可得抓緊了。狗丟兒年齡比你小,一不小心你成大姑娘了,人家還風華正茂的,你可就耽誤了。”


    “知道啦……”二杏拉長聲音,好友要出嫁,她這心裏怎麽不是個滋味呢。


    “我可告訴你,別拒絕男人,摟摟啊,抱抱啊,隻要你喜歡,你願意,那沒什麽的。我們家陸子昭隻有一抱我,就發瘋,又啃又咬的,我都招架不住呢。我也不在乎,早晚是他的人,有啥可遮掩的。”荷花低低地說道。


    “你呀,純粹一女流氓。得啦,我要迴家了。”


    “我送送你吧,大晚上的。”


    “送什麽送啊,我又不是小孩兒,再說了,咱們村裏,能出什麽事兒。好好準備當新娘子吧,我走了。”他們兩家原來住隔壁,後來荷花家蓋了新房,一家人搬了過來,住得遠了,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村西頭。


    二杏一個人慢騰騰地走著,想起狗丟兒那線條分明的臉。“真是冤家,才走幾天,就讓人茶飯不思的。”


    沉思中的二杏,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麵尾隨著一個人影。天上沒有月亮,星星也被厚厚的雲彩遮住了大半兒。街上不是特別黑,各家各戶的燈光透過窗戶,倒是有些詭異。遠處偶而傳來幾聲狗叫,路過人家時能聽到電視的聲音。


    二杏走的是村裏最南麵的街道,再向南就是一片曠野。滿腹的心思,聲聲的歎息,後麵那人影時停時走,有時還會躲在大樹或牆的後麵。


    拐過前麵的胡同,快要到家了,二杏不由加快了腳步。跟在後麵的人也加快了腳步,二杏聽到後麵的腳步聲,轉過身來,卻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挾持起來,脖子後麵一陣疼痛,二杏哼了一聲,便軟下了身子。後麵的人把二杏扛到肩上,便閃進了一處院子。


    二杏是被下體一陣一陣的酥癢弄醒的。她想說話,卻隻聽到嘴裏嗚嗚的聲音。想動動身子,手腳被綁著,整個人被弄成了個“大”字型。


    胸上的那粒紅豆,被人捏來捏去,最可怕的是下體,她知道那是一個男人的舌頭,在下麵舔來舔去。二杏掙紮著,男人察覺她醒了,有些緊張,沒有暴力,卻更加溫柔。


    男人有些粗糙的舌頭,舔舐著從未被開發過的芳草地,兩隻手打開那幽穀,找到了最敏感的花核兒,大舌掃過的地方,二杏一陣顫抖,男人又把舌伸進了裏麵,想把裏麵的津液全部吞吃入腹。


    男人的唿吸越來越粗重,二杏覺得臉上有什麽東西在掃動,一股略顯腥臊的味道襲來,不用看就知道,是男人那活兒。二杏使勁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禁錮。


    被那男人一折騰,二杏下麵已經濕滑一片。男人抬起她的雙腿,好似猶豫了一會兒,二杏的心揪到了一起,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瘋子似的掙紮著身體,卻激起了男人更加瘋狂的**。男人猛地向前一刺,二杏的心裂開了,她知道,她的小男人,離她越來越遠。


    男人奮力地衝刺著,撕裂的疼痛讓二杏無法唿吸,掙紮已然無用,二杏如死屍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那男人在她身上忙活完,二杏的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男人在穿衣服。二杏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男人不知在想什麽,在暗黑裏站了好一會兒,把她腳上的繩子解開,替她穿好褲子,又解開她手上的繩子,繩子解開的一刹那,二杏一抬手,鋒利的指甲抓破了男人頸部的皮膚,二杏感覺到幾滴濕熱的液體滴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男人“嘶”了一聲,手看似隨意的在她脖頸上敲了一下,二杏暈了過去。男人麻利地扛起二杏,悄悄地把她放到了她家門口,轉身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過了好一會兒,二杏才醒了過來,緊張地摸摸身上,衣服好好地穿著,她坐了起來,活動活動身體。下體的疼痛還在,扶著牆勉強站了起來,看看是自家的門口。身體一軟,順著牆倒了下來。


    腦子裏什麽也沒有,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她不明白,老天對她為何如此不公?沒招誰沒惹誰,卻跟她開這種無法承受的玩笑!


    狗丟兒說,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她的第一次沒了,不在新婚之夜,也沒有給自己想要給的人,而是以這種方式向純真告別。她要怎麽跟狗丟兒說呢,她已非完璧,她對不起狗丟兒,她沒有保護好自己。


    她詛咒奪去她貞操的那個人,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她知道那個人一定生活在自己身邊,不然的話不可能準確無誤地把她送到家門口。


    她慶幸自己給那個人留下了一個記號,她要看看,是哪個男人作出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她一定要報這個仇!找到這個人,第一件事就是拿一把剪刀,剪下那個男人那活兒,然後扔給村裏最兇惡的那隻大黑狗,她詛咒他斷子絕孫!


    淚流幹了,二杏坐在那兒無聲地哭泣。直到開門聲響起,母親的聲音傳來:“這個二杏,真沒有眼色,這麽晚了還在人家荷花家呆著。”


    “還不是你養的好閨女,整天往外跑,大半夜的也不迴來!”是父親,兩位老人著急了,她扶著牆一點一點站起來。抹幹臉上的淚,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二老正站在院子裏,院子裏的門燈開著,二杏心裏一陣溫暖,隻有在這個時刻,父母才是她夢中的那盞燈;隻有家,才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你怎麽不早點迴來,這麽晚了,人家不睡覺啊?”昏暗的燈光下,二老沒有發現她蒼白的臉色。


    “噢,荷花那兒有些活兒,讓我幫忙。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幹活兒呢。”二杏淡淡地說道。


    “以後晚上別出去了!”父親悶聲說了一句,二杏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窩在被窩裏,二杏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下體的疼痛、心裏的疼痛,讓她難以入眠。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狗丟兒,她真怕狗丟兒會不要自己,真的很怕。


    她恨自己,那個男人粗糙的舌頭舔在下麵的時候,為什麽她會有那樣的反應,會發出那樣令人羞恥的呻吟。


    她恨,恨那個男人,恨自己,突然又恨起了狗丟兒。那天晚上,她已經準備好把自己交給他了,他卻非要留到新婚,現在還要結婚嗎?她已經是個殘破之身,狗丟兒肯定不會接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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