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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煥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睡得香,忽聽外麵有人敲門,聲音急中帶著怒氣,嗙嗙嗙!跟拿鼓槌砸門似的。他知道是誰來了,今天是他不對欺負了周燕,某人肯定跑過來打抱不平。真是閑的沒事幹!抬頭看一眼表,剛三點,昨夜一宿沒睡,現在腦袋暈的很,砸門隻當沒聽見,翻個身用毯子一蒙腦袋繼續睡。


    砸吧,反正我家門結實。


    今天過節第二天,煥然爸媽和姑姑姑父帶著爺爺鈕明恩一起去了景山公園,弟弟唐思佳因為補課沒去,迴來時見大哥正躺在屋子裏睡覺沒敢打擾,坐在客廳裏正埋頭寫作業嗎,隻聽門外有人哐哐哐砸門。


    “誰啊!”唐思佳怒,心想這是那我們家當開封府了,擊鼓鳴冤呐!


    “思佳!”煥然腦袋探出門,瞄一眼大門方向囑咐弟弟,“記住了,一會兒不管誰來,如果問起我,就說我沒在家。”


    “啊?”思佳懵。


    “啊什麽啊!”煥然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我剛才說的記住沒?”


    yin威下唐思佳立馬點頭表示自己全聽明白了。


    但聽明白跟實戰完全屬於兩碼事。當看到門外站的是怒氣衝衝的米田果時,思佳本能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找誰?”他嚇得結巴。


    田果氣兒不順,說話帶著火藥味,“你哥呢!”


    唐思佳搖搖頭,當田果眯起眼睛後,他又趕緊點點頭。田果笑,陰森的,瞅著唐思佳嫩白的小臉就像白骨精遇見了唐僧,呲牙笑兩聲,明知故問:“到底是在家還是不在家?”唐思佳魂都嚇丟了,撂下一句“不知道”,然後轉身飛快的跑開躲進客廳裏連門都忘記關了。


    這一幕全落在煥然眼中,暗罵弟弟一句“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下一秒就把自己屋門鎖上了......


    田果大步流星走進來時正瞧見煥然準備關窗戶,窗外是擺花的台子,兩盆粉紅繡球開的正盛,把煥然的臉也映得紅撲撲的。見田果走進來,煥然雙手本能發軟,本來幾秒鍾就能把花盆搬離關上窗子,卻莫名其妙把花盆打在了地上。


    啪嘰!盆碎花落泥土散。


    “該死!”煥然怒,心想碎就碎了吧,正要關窗戶,田果半拉身子探了進來,母夜叉一樣盯著某人,“把門開開!”


    “不開。”他使勁往外推她。


    田果冷笑:“鈕煥然,你丫是男人麽,有本事拿出早上對付周燕那兩下子,別讓我小看了你!”


    此刻煥然腦子裏什麽也聽不進去,隻知道決不能讓田果進了這屋子,“出去!聽見沒有?!你丫這叫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個你大爺!”田果一口唾沫噴在他臉上,上半身卡在窗棱上,張牙舞爪,使勁往裏爬。


    煥然隻覺有一隻女章魚正揮舞著觸角站在自己麵前,眼睛都花了。兩個人就這麽互相推搡了一陣,忽然,煥然的手觸到一片柔軟。十月的北京還不是特冷,下午又熱,田果外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你......”田果愣住,煥然也愣了,一雙大手還摸在某人的柔軟上,因為用了力氣,柔軟變了形,原來是饅頭,現在是柿餅,而且他的手又熱又粗糙,摩/挲著兩個地方,漸漸起了凸起。


    硬硬的小凸起。


    煥然沒摸過女人,之前跟白雪柔談戀愛因為年紀小,什麽也不懂,隻拉個小手就羞得麵紅耳赤,以為犯了天大的錯。後來看錄像,跟著外國男人學了幾招,但因沒有實操對象,每每有了想法也隻是對著自己的枕頭模擬一番。


    原來,女人的那個地方,是這麽這麽的柔軟......


    他正意亂情迷,忽聽耳邊傳來田果冷冷地嘲諷:“鈕煥然,你摸夠了麽?”


    煥然羞得無地自容,鬆了手趕緊後退兩步,田果趁勢爬進了屋子,屋子靠牆有一張書桌,她踩著書桌沒怎麽費勁就落了地,想著唐思佳還躲在客廳裏,迴身關上了窗戶。光線一下子暗了,喧鬧的世界也仿佛被關在了窗外,屋子裏靜悄悄的,煥然坐在床上,撇頭看著另一側,身體微微發顫。


    田果冷笑,心想你個沒見過女人的老處/男,此刻內定一定很澎湃吧?


    “喲,現在知道臉紅了?剛才摸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啊。”她笑著揶揄他,白骨精麵容重現。


    煥然早就羞得想爬到床底下,剛才那一幕不知唐思佳看見了沒有,太丟人,簡直像個登徒子,多麽少兒不宜,多麽給鈕家男人丟臉!煥然生氣,氣自己不爭氣,也氣田果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今鑽床也來不及了,隻得提高嗓門給自己壯膽。


    “你有事啊!”他鼓足勇氣怒視她,視線一不小心又落在那片飽滿的柔軟上。男人通常這樣,說的跟想的完全是兩碼事,此刻煥然腦袋裏想的是:這丫頭看著瘦,沒肉的麻杆兒似的,沒想到某些地方還挺......他還沒想完,一條粉紅色紗裙徑直朝他腦袋扔了過來。跟個麵口袋似地,捂住了他的腦袋。


    “我問你。”田果氣鼓鼓地說,“上午跟周燕相親,你都跟她胡說八道什麽了?”


    煥然把裙子從腦袋上扯下來,說:“我倆的事,跟你有關係嗎?那麽想知道,問周燕去!我這裏無可奉告!”


    呦喝,嘴巴還挺硬!田果往前走兩步,從他手裏扯過裙子又一把拽到他腦袋上,說:“別跟我打馬虎眼,你欺負周燕了是不是?說你不喜歡鄧麗君,說人家今天打扮得像一個大傻帽!”


    接連兩次被女人的裙子蒙住腦袋讓煥然極為憤怒。


    “對!就是我說的,你想怎麽樣?!”把裙子從腦袋上拽下來狠狠揉成一團,煥然瞪著田果說:“我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比不了你,見誰都是一副諂媚樣,跟好幾倍子沒見過男人似的,我鈕煥然不是什麽女人都要的,說完了麽?說完了趕緊走!拿好你這件破衣服!”


    裙子重新扔迴田果手裏。


    他用了力氣,所以甩在臉上時特別的疼。


    田果有一瞬間被抽蒙了,緩過神來時顫動聲音問:“你剛才......說誰像好幾輩子沒見過男人的?”


    煥然知道剛才那句話說過分了,見田果要哭,心裏疼,想道歉又拉不下臉。


    田果冷笑,隻當他是膽小了,就嘲笑道:“你丫是男人麽?”


    但凡是個爺們大概都聽不得這句話,激怒程度等同於“你行嗎”。煥然忽然站起來,像頭豹子似的朝田果撲了過來,田果本能地往後一躲,腰眼兒卻正好撞到桌腳,麻木的瞬間,煥然已將她圈在了臂彎裏。


    他其實隻想嚇唬嚇唬她,卻在靠近的一瞬間又開始意亂情迷,她身上的香氣彌漫在這間不通風的屋子裏,耳邊隻剩下了他自己的喘息還有她吃痛發出的急促唿吸聲。


    “是不是男人,你看看就知道了。”他沙啞著聲音,瞧著她玫瑰一樣的紅唇想要親吻下午,卻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左臉挨了一巴掌。


    “知道個屁!”田果破口大罵,就憑你也想占老娘便宜?


    煥然被扇蒙了,左臉火辣辣地疼,等反應過來時田果已經踩到他床上開始撕鄧麗君的海報,動作極其粗野,“撕拉”一聲,鄧麗君瞬間剩下半張臉。


    這海報是煥然跟工友打賭喝酒用幾萬個肝細胞換來的,就這麽被田果撕了,心裏又疼又氣。低頭再一看自己新鋪的藍床單滿是田果的泥腳印,更是氣得咬牙,一時什麽都忘了,衝到床上從抱住田果,罵道:“你丫瘋了吧!”


    田果沒瘋,清醒得很,心想你讓我不痛快,打今兒起你也別想痛快。“你不是不喜歡鄧麗君了麽?那還貼著海報幹嘛?我幫你了不正好。”


    “別撕了!別撕了!”


    鄧麗君已經成了碎片,床單落了一堆腳印,煥然要瘋了。


    忽然,煥然手臂一用力——畢竟是男人,真用上力氣田果根本不是對手,想要轉個身把田果甩下床,結果因為田果腿長,兩人絆在一起,直接摔歪在床上。怒罵了半天,兩人都累的氣喘籲籲,煥然側壓著田果,臉頰貼在她圓圓的肩頭,唿出的熱氣吹起她鬢角的碎發。


    “滾開!”田果被他壓得不舒服,主要是某人的某物硬了,頂的她一陣心驚。


    這院子裏不單有他們倆可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唐思佳呢!


    “聽見沒有鈕煥然你丫趕緊給我起來!”


    理性告訴煥然此刻他應該趕緊放開田果站起來,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姿勢太危險,何況又是在床上。


    但是,他身體裏屬於男人原始的本性卻不想鬆開這具柔軟的嬌軀,那麽軟,仿佛沒有骨頭,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以前不知道,如今隔著薄薄的衣料緊緊擁在懷裏感受她潮熱的體溫,煥然才終於相信,女人就是水做的,不,比水還讓人心疼。


    那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又來了。


    田果開始掙紮:“放開我,聽到沒有!”


    她的抗拒讓他憤怒,他又想起了那個夜晚,石洋用手輕敲她額頭,她那副小女孩憨笑的模樣。


    他能碰你,我就不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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