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言語上還是輕浮,但肢體動作卻是僅僅止步於牽手。哪怕是花尋衝動之下想更進一步,都被推了開來。要是放在以前,怕是現在隻剩下雲雨過後的溫存了。“……接下來的事情花尋不必跟著我了,好好迴遠寒觀待著罷。那兒還算得上安全,日後有緣,我自會再去找你。”過了好半晌,沈驚蟄才迴答道,“他現在應該也在滿天下找你,萬一真被他找了去,以他那個性子,多半不會讓你好過。”花尋記得。原著裏最後自己死的時候,就是在遠寒觀被殺害的。當初發生的種種,甚至有很多看似不合邏輯的事情,其實冥冥之中都指向已經注定好的結局。“我不迴去。”“沒必要把你卷進來。”“答應我,不殺他們,我就幫你找龍騰鎮。”從剛開始說句謊話都會臉紅,到現在欺騙的話語已經能以假亂真了。“不需要。花尋隻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行。”沈驚蟄拒絕的十分決絕。私人恩怨,的確是不需要旁人摻和進來。而且這麽久相處下來,沈驚蟄也熟知花尋的性子。今日能開口勸他放棄,那麽日後肯定會跟和尚念經似得叨叨。不過也是,這一路上的事情,沈驚蟄對他有所隱瞞。在外人看來,沈驚蟄就是無病呻/吟,小雞肚腸,別人不過稍稍碰他一下,就恨不得直接殺了別人全家。但是其中具體的恩怨,大抵也隻有沈驚蟄一個人清楚。絕對不是稍稍碰一下那麽簡單的。“其實從天庭出來之後,我是見過這個東西的。說來也是偶然……具體細節先不贅述,是不是一個塔型的銅器,但是因為缺了一塊兒碎片,所以獨獨缺了塔尖?”沈驚蟄聞此明顯頓了一下。“然後你也知道,最後一塊兒碎片附在我身上,你若是不帶上我——”“太危險了。找到之後我自會去找你。”沈驚蟄知道他想說什麽,沒等花尋說完便直接打斷道。花尋抿了抿唇。看來沈驚蟄是鐵了心思要甩下自己,又道,“是不是因為要和那個姓單的一道,所以不方便帶上我?”“……”“果然如此,我就說是怎麽忽然這麽不招你待見。”“不過不方便帶上我我可以跟著,絕對一路上保持安靜。”如此執著,花尋真的害怕自己不看著沈驚蟄,他會做出什麽無路可退的事兒。畢竟原著裏他最後可是殺了所有人泄憤的那個。花尋不敢拿這個賭。不然誰願意看著他一口一個“沈兄”,隻能自己憋屈的不行。沈驚蟄見著花尋忽然這幅語氣,雖然有些想笑,但最終還是忍著沒吭聲。萬一花尋那會兒真不開心再給他一記,明個怕是別想雙腳著地了,“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會和他一道。”“不過花尋居然會擔心這個,我很開心。”花尋:“……”“躺下睡一會兒罷,睡醒了就趕緊迴去。路上別逗留太久,此地離遠寒觀算不上遠,你那兒地方雖小,但算得上是相對安全的庇護所。”上次至少還送到山下的。不過這句話花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雖然現在關係比方才在外麵的時候緩和了不少。但花尋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沈驚蟄變了。以前雖然為人輕佻,但也輕佻的真心實意。現在倒真的像是個隻尋求一夜風流的紈絝,床笫之間的話語再是溫柔,但出了門就不算數的那種。雖然是這麽想的,但花尋的身體還是先一步違背意誌躺了下來。不過花尋剛小心翼翼的躺在床邊,身上就先一步搭上來了一隻手。花尋見著他手搭著的位置應當是感覺不到自己藏在身上的聖器的之後,便連反抗的功夫都省了。以前花尋記得沈驚蟄睡覺的時候,總是跟個八爪魚似得纏上來。但是這一次隻是輕輕的摟著,甚至沒有別的多餘的動作。以往花尋對這種事情求而不得,巴不得沈驚蟄老老實實的,不要賦予睡覺二字過多的含義。現在卻是總覺得……缺了些什麽。心裏有些空空落落的。“沈驚蟄。”花尋轉過身去和他麵對麵。“嗯?”沈驚蟄心不在焉的發出來了一聲氣音,似乎是在詢問花尋有何事。“招惹完別人就跑,還真是你的性子。”花尋輕聲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