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疼的直咬牙,然而卻更是激怒了骨子裏那點兒隱含著的怒意。劇痛之下,一個反手刺劍,結束了這場飛來橫禍。看它躺在地上沒了生氣,花尋才有機會仔細看他的臉。容貌倒是人的樣子。隻是這幅身軀,還保留著尾巴和耳朵,看起來年紀不大,甚至還不到成年。花尋俯下身子,確認他已經醒不過來之後,才將他腰間掛著的那塊兒破爛腰牌取了下來。‘靈獸化形肆柒,隸屬……’後麵還有一串已經被劃花的刻字。原來是有主的。隻是實力著實是不堪一擊。花尋又翻騰了一圈兒他身上,發現了一張絹布做的地圖。看樣子是天界的全貌,除了字有些看不懂,保存還算完好。方才不過將龍騰鎮拿出來了不到一刻鍾,就招來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是在這種相對和平的地方。這一次能打過,下一次可就說不準了。想到這兒是,花尋還是把地圖收在身上,又取下腰間的酒壺,將手腕上被削掉的那塊兒傷口給簡單的清洗了一番。這一刀削的極深,稍微撥開一些就能見到白晃晃的骨頭。實在是不忍直視。酒是在塵世買的,專門挑了最烈的。一個是提神醒腦,再一個就是必要的時候充當藥品。真疼。要不是念及著現在在外麵,花尋準個兒得疼的一蹦三尺高。隻是疼過之後,花尋還是老老實實的用相對幹淨的布條把那一塊兒給紮好。盡量不讓它感染。有了明確的目標就好多了。又走了不到兩日,花尋總算是摸到了龍騰鎮上看到的那個繁華城鎮。和天庭門口的那個繁榮程度有的一拚,甚至更甚幾分。隻是人來人往,很難一眼識別出來沈驚蟄的影子。龍騰鎮這種東西出世必驚動四方,這種時候也不敢用,帶在身上的用處其實和一堆廢銅爛鐵差不多。正毫無頭緒的時候,花尋抬頭忽然看見了不遠處有一個大酒館,街景似乎和龍騰鎮上看見的一樣。想到這兒花尋趕忙擠過人群,快步走了進去。“客官要些什麽?”“請問有沒有見著過兩個人。一個身著暗色勁裝,頭發高束,不苟言笑。另一個穿著青色的衣裳,容貌和我有些相似。”花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應該幾日前在您這兒點過兩壇酒和一個雅間。”掌櫃的聽聞花尋的描述之後還真的想了想。“哦!似乎有印象!”花尋滿懷期待的聽著他說下去。“其中一個手臂受傷了對嗎?”“對對對!”“那我見過,他們剛走沒多久,往南走,說不定還能遇上。”“多謝。”花尋說完之後在櫃子上放了幾個銅幣,就出門匆匆向南。南市多為花樓楚館這等風塵之地,估計是時辰未到,基本也不怎麽開張。往這種地方走,還真是沈驚蟄的風格。剛走到轉角處,還沒拐過去彎兒,牆的另一邊倏地冒出來了一個聲音。“沈兄,算迴來我是第二次救你的命了,這次怎麽說?”花尋急忙刹住了腳步,沒敢再向前走。“能怎麽說,自然是謝謝你。這兩日也有勞你招待了,隻是我接下來還有事。”“找那個“東西”?”“自然。”“嗯……我和你一道罷?你看你,上一次我不在沈兄身邊,先是被天庭那些人欺淩不說,居然還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帶走了。要不是我找到你,現在你說不定還在那個地下室被拴著呢。”沈驚蟄沒急著接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個時候你也看見了,我和他……是完完全全兩個不同的人。”“知道知道,意識被強行剝離。趁著人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兒,當真是個畜生,雖然以前我也幹過……”最後一句單鶴說的極輕,似乎毫無底氣,“不過也好,所有有關擇清仙君是屬於前世九重的那一部分,既然被剝離出來了,沈兄肯定也不會再想著他了對不對?”沈驚蟄遲遲沒有吱聲。花尋聽到這兒卻是愣住了。先前他從未想到過這個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