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反正你當初死活不肯給我看前幾本原著裏真實內容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在隱瞞什麽我不好接受的事兒。而且經曆這麽多事兒之後,我大概也能猜出來個七七八八……最多是找你確認一下。”“不用確認,比花尋先生想的複雜。”“如此麽?”花尋見著他似乎並不願意討論這個問題。雖然知道多問無益的道理的,但總歸還是好奇。“這些往昔之事……待會兒花尋先生就能看到一部分,剩下的暫時難以奉告。”“你安排我看的?”“原著裏的。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我先告辭。真是遇上特別急的危機喊我十聲,我還是會出來的。”花尋也不知道自己這又是觸到哪根逆鱗了。不過是多問了兩句書中之事,怎麽就鬧著要走。性子奇怪的和沈驚蟄有一拚。花尋杵在原地又待了一會兒,才瞧著迷霧稍稍退散了一些,散開的迷霧聚集在了不遠處,形成了一個像水幕一樣的屏。說是水幕,但又像是迷霧另一端真真切切在發生的事兒一樣。花尋瞧著那個已經在自己視野裏算不上陌生的麵孔,還是帶著那副駭人的麵具,道袍上的祥雲瑞鶴繡的十分華貴,右手持劍左手拂塵,往那兒一站就自是一道風景。然而這一次不一樣,隻是站在那兒。花尋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其實是在大漠上的那場綺夢之中。見著他伏在自己雙腿……第二次是在逐鹿島的那副幻境裏,喜怒無常的描摹著一副春/宮/圖。前兩次花尋對這個人都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是這一次不同,幾乎是一瞬間,便意識到了他的身份。應當就是常常被傳言的,那位聖器的執掌者。也可以說是毀滅者。隻是霧氣太濃,有些看不清楚,花尋努力的向著他的方向看去。正探著頭,花尋忽然見著這位麵具男子倏地迴了頭,甚至還朝著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笑容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瘮人。花尋雖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對著自己笑的,但還是下意識的一顫。緊接著便見著他走近一間屋子,場景一轉,便已是屋內的景象。屋內的陳設算得上低調,卻是一點兒都不樸素,牆上的字畫能看的出已經經曆不少歲月的打磨,裝飾鮮少用金銀,大多是珠翠玉石這種不太顯眼卻又造價不菲的。隻見著他挑過門簾,繞過屏風,走向最裏間的床榻。花尋這才注意到,床榻上也躺著一個人。衣衫不整,耳垂,喉結,還有心口之前都帶著不少觸目驚心的痕跡。一下子就能看的出,絕對不是磕碰出來的。最奪眼的還是手上的那一雙手銬。將那雙纖細的手腕徹底的和床柱捆在了一起。雖然看不清臉,但這幅輪廓……還真的和單鶴有那麽幾分相似的意思。那床榻上的男子似乎是聽到有人來了,這才稍稍抬起了些頭,眼神裏頗有幾分不屈的架勢,然而眼神再是不屈,軟綿綿的聲音也出賣了他,“要是還念著多年的師徒情分,現在就把我放開。”“現在放開師父,師父肯定會不擇手段的選擇自刎。”聲音十分冷冽,容不得任何質疑。“這血寒骨痛是治好了不假,但這幅身子是怎麽迴事?必須要靠著別人的愛撫和憐惜才能活下去,否則就會痛上加痛,萬蟻噬心。如此屈辱,就是你所謂的轉圜之法?”“和牲畜一樣無法抑製情/欲,必須要委人身下求著他們幫我,我寧可去死。”“師——”“放開我!”這句話說完之後迎來的並不是自由,而是突入襲來的占有。唇也好,甚至是別的無法言說的地方,混合著以前的舊傷,又多添了一筆。“我當初撿你迴來,可不是讓你——別碰——”隻可惜這點兒聲音很快就化作了婉轉。“師父,我已經長大了。”“真是想教訓我,就換一張嘴教訓,用那個不會說話的。”第99章 花尋瞧著他這人算得上正經,還真沒想過這種話會從他嘴裏出來。真是人不可貌相。隻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好些。以前花尋麵對這種場景一向擠眉弄眼,生怕多看一眼就瞎了似得。但是估計這些時日見得太多,已經見怪不怪了,不但不畏懼,甚至還敢主動上前幾分,試圖看個究竟。兩個人雖然是湊得近,但卻並未像想象中一樣發生一些必須迴避的事兒。隻是見著那張已經熟稔的麵孔緩緩的吻上了對方的鬢發,“抱歉,方才話說重了,希望師父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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