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還記得當時沈爻說過,這種異香會加重血寒骨痛的症狀。“這仙君的徒弟,說來話長,怎麽說,倒是個挺厲害的人物,”孟千彥說道這兒稍微頓了一下,“從哪兒被撿來的也沒人知道,隻知道他短時間內修為突飛猛進,是個史無前例的不世之材。除了各方投來的羨慕和感慨之外,總有那麽些個人懷疑,懷疑他是否取了什麽歪門邪道,才如此所成。”“方才那個將體內藏著玄機的仙君吊綁起來的,也曾懷疑過這個徒弟。”“然而雖然是懷疑,卻一直未曾找到確鑿的證據。隻是瞧著這徒弟將那仙君護的緊,跟母雞護食似得,寸步不離。”“師徒之間相伴相護,雖為倫常之事,但親密到不正常的,估計隻有他們二人。”“後來偶然又一次你猜怎麽著?還真發現了,沒有什麽駭人聽聞的歪門邪道,隻是這仙君著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若是助人修行,自然可使功力突飛猛進。如若入藥醫治,功效更是不必言說。”花尋聽得雲裏霧裏的。總覺得他似乎跳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或者是沒按照時間順序,將發生的事情給打亂了。不過雖然是雲裏霧裏,但花尋冥冥之中似乎也意識到了些什麽。然而隻是意識到了什麽並不夠,仿佛缺少了什麽關鍵的東西一樣,上下文難以串聯。“所以?他們二人如何親密關我何事?”“我隻是想說,體內若是蘊含此等玄機,並不會隨著死亡消退,而是會隨著轉世輪迴,一並帶到來生。”花尋聽到這兒本就不佳的麵色更是沉了幾分。隨著轉世輪迴一並帶到來生。結合先前這滿櫃子陳列的東西,還有這番“故事”,傻子都能意會到什麽。“大費周章兜兜轉轉了這麽久,孟莊主到底想說些什麽?”“當真聽不懂?”“粗人一個,哪兒懂文人的啞謎,您還是直說罷。”“直說多少有些不好聽,您別介意。”孟莊主見著花尋這個油鹽不進的性子,方才臉上還有點兒歉意的笑容,現在可算是燃燒殆盡了,“您提的條件孟家已經盡數滿足了,這治好孟言孤的事兒,您怕是也得履行諾言罷?”“那是自然。”“既然藥找不出來,那麽隻能勞煩您親自上陣了。”花尋:“您這是什麽意思?”孟千彥沒急著說話,臉上的表情又嚴肅了幾分,默默地將那個陳列著長子用過的東西的櫃子移開。裏麵還有一間暗室。沒有燈。隻有千百排蠟燭,和一個絞刑架一樣的東西。旁邊的刑具種類繁多,能看的出上麵的血漬已經清洗不幹淨了。這個場景花尋見過。就是不久之前,從迴憶裏以第一視角窺探的那個地方如出一轍。“大哥,說來話長大哥?”花尋沒敢輕舉妄動,而是先問問對方的意思。“跟他進去,沒事的,沒事的,一時間他無暇顧及你。”“你別坑我。”“放心吧,這次不會坑你。”說來話長大哥已經從原來的“什麽時候坑過你”改為了“這次不會”。花尋總覺得他有點兒不靠譜,沒動。“你打不過孟千彥。”說來話長大哥歎了口氣,“不信花尋先生可以試試。狹小空間劍術作戰,孟家的弟子最擅長不過了。”似乎是這個理。“說了會幫你的。他真是對你動手,不是還有我麽,你怕什麽?”說來話長大哥見此又安撫道,“你放心大膽的做,出事兒我就幫你逃。”花尋猶豫了一迴兒,最終還是在孟千彥的目光之下跟上了他的步伐。走向暗室。暗室比外麵看起來要大上不少。暗門剛一合上,先入耳的就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能聽得出來是個男子的聲音,而且應該已經是被折磨多時了,聲音聽起來都有些無力。花尋順著聲音的方向抬起頭來,這才發現正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忍受酷刑的人可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九重仙閣裏不打不相識的。加上在逐鹿島挨的那幾刀,兩個人之間新仇舊恨不算少,但花尋見此心裏還是不禁一顫。倒不是既往不咎了還是怎麽地,而是出於本能對生命的敬畏,所以才有些不忍看。哪兒還有昔日裏半分意氣風發的樣子。比當時在校場裏跪著的時候更為狼狽。“擇清乃是劍莊的貴客,自然不會像這犬子一般,嚇著您了,著實不好意思。”花尋迴了迴神,覺得他這話可信度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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