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將所有人全部殺死。花尋似乎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能讓所有人全軍覆沒,想必憑著沈驚蟄一己之力肯定是有些困難。但要是有了聖器的配合,手執生殺大權,隻要狠下心肯濫用權力,就不是什麽問題。這麽一來,花尋覺得隻要阻止沈驚蟄拿到這個聖器不就行了?自己這麽些天都在忙活什麽,直接勸沈驚蟄打消這個念頭不就好了,何必再大動幹戈。想到這兒花尋忽然覺得自己這麽久以來做的事兒簡直蠢得無可理喻。“花尋先生,這麽想是不行的。”花尋還沒繼續思考下去,腦子裏那個聲音便又一次冒了出來。花尋:“……”也好,至少證明自己不是蠢得不可救藥了。“沈驚蟄之所以能好端端的站在花尋先生麵前,就是因為有這些聖器幫著他續命。”說來話長大哥沒等花尋開口,“要是連最基本活著都保證不了,談何圓滿劇情。”“當然,如果花尋先生願意每日自己幫著沈驚蟄延續生命,這碎片興許不找也罷。的確可以天下安康,也算是圓滿劇情。”“我怎麽幫他?”“記得我和花尋先生說過的麽,你體內——”“別說了。”花尋一下子就意會了。不過想想,如果摒棄掉那些羞恥心,委人身下就能直接迴到現實。花尋覺得還挺值得的。雖然這其中的滋味想必不會好受,畢竟說起沈驚蟄,花尋就能想到那般鮮血淋漓……一般人想必是吃不消。“當然,這種‘圓滿’花尋先生也迴不到現實。因為隻要你一走,沈驚蟄還是死路一條。”“看不出來他這麽脆弱。”花尋想著瞥了一眼一旁蹦蹦跳跳的沈驚蟄,活潑的跟隻兔子似得。將死之人四個字,怎麽看都跟他不搭邊。“人不可貌相。”“話說,沈驚蟄和孟莊主之間有什麽恩怨糾葛?”花尋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兒了。畢竟方才瞧著沈驚蟄麵色遲疑,估計是不好說出口。“多了去了,花尋先生問哪個?”“先從最開始的時候開始罷。”“那怕是有點兒難,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兩個人的恩怨少說歹說也十幾萬字,一兩句話還真概括不了。”說來話長大哥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那這樣,方才沈驚蟄說了,先前的花尋和孟莊主……”“這個啊,花尋先生不會想知道的,但這件事的的確確算是沈驚蟄和孟莊主之間恩怨爆發的導火索。”花尋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橫豎方才聽沈驚蟄那般語氣……花尋估計著不過是什麽被強行,或是並非出自己願的侵占。畢竟花尋覺得原作者寫出這種劇情並不奇怪。而且橫豎也沒發生在自己身上,花尋也隻當看了什麽三觀不正的小說,不會特別放在心上。“我知道花尋先生想的什麽,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說來話長大哥說的很輕。“我就是好奇,而且如果非我所想,那更不用害怕了。”說來話長大哥沉默了一會兒,瞧著花尋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實在是難辦,最終還是默默的將這段數據調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花尋先生會以第一視角看見,不過隨時可以喊停。”花尋先是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是無垠的碧空,萬裏無雲。然而卻是頭昏腦漲的,開口說話都難。花尋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倒掛起來的。而且不僅僅是頭昏腦漲,渾身還疼的要命。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那種痛,還有無法抑製的寒意。噬人心骨,剛開始不覺得有什麽,很快花尋就疼的想撞牆。不過現下是被倒綁著的,想撞牆也沒這個機會。轉頭一看,迎麵而來的男子是個陌生麵孔。其實也不算陌生,花尋覺得在哪兒見過,仔細一迴想,似乎和方才見過的孟莊主有幾分相似。隻是現下這容貌年輕了許多,看上去也是玉樹臨風一屆天驕。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一下就讓花尋慌了。“有曾聽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