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爻一點點被利刃貫穿,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沈爻。花尋無聲的叫喊了一聲。雖然這一路上生殺之事花尋見得也多。但是真的看見平日裏在自己身邊轉悠的人,突然就倒在自己麵前,還是無法做到冷靜。花尋瞧著孟哲最後一擊之後,照著沈爻狠狠踢了一腳。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得見沈爻墜落下懸崖的樣子。這麽高摔下去,不死也廢。花尋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要不是說來話長大哥控製著意誌,估計早從地上蹦起來了。緊接著花尋便瞧見孟哲準備轉身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趕忙閉上了眼睛,試圖裝成昏過去的樣子,好讓孟哲直接忽略自己。然而花尋估計是忘了,原著裏可是有一段兒“孟哲抓了擇清仙君迴去入藥”的劇情。似乎是因為花尋體內大有玄機,這個設定可能本來就是坐著追求刺激寫出來的,所以便引發了接下來那一串刺激的劇情。過了不知道多久,花尋才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被解除控製了,但卻是沒敢急著動,而是又躺了一會兒,覺得徹底安全了才敢睜開眼睛。“我就知道你是裝的。”然而睜開眼睛,正好迎上的又是一雙眼睛。四目相對,花尋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了一下。花尋沒敢說話。孟哲這才稍稍起來了些,一膝跪地一膝半蹲望著花尋,“裝了這麽久,很有意思罷?”驚嚇也就是瞬間的事兒,緩過來之後花尋二話不說抽/出長劍,沒跟他多話。橫豎也裝不下去了。花尋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先前在遠寒觀抱了一個月的佛腳充其量就是點兒皮毛,全靠劍上的固定招式記憶。然而孟哲卻是靈活,招招雖是不中特別要害的地方,但偏偏挑著關節的位置打。一下兩下花尋還能扛得住,時間一長,還是露出了破綻。長劍脫手了。劍一脫手,就跟斷了手腿一樣,方才還勢均力敵,甚至花尋還能略勝一籌,然而這一下子可就被打迴原形了。數招之下,花尋又一次被劍刃抵到了地上。“要殺要剮隨你。”冰冷的劍刃抵在脖頸上,但卻又不得解脫,僵持了半晌,花尋還是說道。“自然不會殺。有曾聽聞,擇清仙君體內大有玄機,如此名器,帶迴去做爐鼎供我莊弟子使用……”花尋聽到這兒整個人顫栗了一下。爐鼎……從一開始還沒來到這個書中世界的時候,花尋就看到了這個詞。本來以為隻不過是個器皿,最後才知道其中深意。是器皿不假,就是用來盛的東西不一樣。孟哲說完之後又迴複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將劍刃照著花尋腿關節處稍微一挑。沒見血,卻是讓花尋整個人臉色煞白了好些。筋被挑斷了,自然是動彈不得。如期而至的疼痛弄得花尋一身冷汗。花尋沒敢抬頭他那副猙獰的表情,隻是想著如何逃脫……雖然花尋很早以前就像說來話長大哥求證過,這本書裏沒有什麽許多人和自己同時發生不可描述的劇情。但花尋還是害怕。畢竟說來話長大哥坑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花尋還沒來得及動,隻覺得腹部倏地一陣劇痛,整個人都不禁抽搐了兩下。“這兩下可都是是方才沈爻給孟七的。”孟哲的語氣十分平靜,瞧著花尋滿臉痛苦的樣子,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比他溫和些,他可是照著手筋挑的。”花尋並沒有感覺到哪兒溫和了。“方才從水裏拉你那一把就是錯誤,就應該讓你死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這一路上看你們不作妖,還真以為你們從良了。”“……”孟哲說完之後便俯下身子,單手拎著花尋的後衣領,拖著再去撿另外兩個。然而剛沒走兩步,孟哲便瞧見眼前倏地閃過一縷紅光。孟哲反應也快,知道估計是早埋伏在此地的。沒去和他正麵交鋒,而是不斷的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