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除了隻有一麵之緣的主角,相處最多的便是這個人。雖然有些經曆著實算不上愉快,但總歸還是糾葛頗多。而且花尋也發現了,逆著沈驚蟄就得被糾纏到至死方休,如若是順著,便是能被他步步相護。照著花尋的分析,沈驚蟄這個性子有些偏執,放到現實裏估計是個什麽情殺案子的主角,且是反麵教材要牢底坐穿的那個。但放到小說裏就是至死不渝的情深,還蠻討喜的,所以塑造出來這麽個人也不算奇怪。正當花尋分析著這些有的沒的,沉睡已久的青年大哥忽然又一次開了口。“花尋先生?”“怎麽了?”花尋下意識的接道。這一路上都是他求助多一些,還甚少遇見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的。“已經把卡轉交給你妹妹了。”花尋心生疑問,“不是還沒幫沈驚蟄拿到他要的東西嗎?”青年男子道:“方才已經算拿到了,是他自己不小心丟出去的,不算在你的過失。”“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跟他待在一起,可以先走了?”花尋聽聞之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欣喜道。能不用跟這個喜怒無常的人待在一塊兒對於花尋而言著實是件喜事兒。畢竟花尋並沒有沈驚蟄那等癖好。在花尋眼裏的正常相處,可能在對方眼中都別有一番用意。“可以。”花尋聽聞之後已經尋思著開始怎麽從這兒水遁出去才能擺脫沈驚蟄。“不過雖然第一個任務算是暫時完成了,但如果花尋先生肯再幫他重新奪迴,就能改寫一段接下來的劇情。”青年男子沒等花尋欣喜完,又一次開口說道。“接下來的劇情?”青年男子沒說話,隻是把文字貼了出來,示意花尋自己看。然而花尋目測這一大段估計得有幾萬字,不由得委婉提出,“能不能,稍微簡化一下?直接告訴我講的什麽?”“你現在從沈驚蟄身邊逃出去,應該還是會遇上孟哲他們。應該還是會按照劇情把你強行帶迴孟家劍莊,以身作引,成為孟言孤修煉路上的墊腳石,做引過程還是如你先前看的那般不堪入目,甚至更甚,我這麽說花尋先生能理解嗎?”花尋頓時會意,“好了你別說了。”“嗯,所以還是建議先幫沈驚蟄將碎片奪迴來,然後再離開他直接迴遠寒觀。如若不出岔子,就能夠改寫劇情。”青年男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確定要幫沈驚蟄,我再給你一個提醒。”“什麽?”“你們上岸之後去南城的大水井口守著,他們從九重仙閣出來之後直接被水流衝到這兒了,原作是這麽寫的。”花尋示意自己知道了,沉默了須臾忽然又想起來了些什麽,趕忙問道,“不過話說迴來……”“怎麽了?”“我就是問問,原著裏的花尋,有沒有被……就是被很多人……一起……嗯,我看著這個劇情走向有點兒駭人,能不能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這個問題花尋其實很早就想問了,隻不過礙於種種沒好意思問出口。現在瞧著四下無人,終於能把這個見不得人的問題提出來了。青年男子聽聞之後明顯也愣了一下,“被很多人?花尋先生指得是什麽?”“就是……嗯,你直接讀取我的思想。”花尋說完這句話之後隻覺得久久沒有得到迴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過了很久,花尋才聽見青年男子又一次開了口。這一次比起以往的禮貌疏離明顯多了幾分扭捏。“花尋先生,您能不能盼著點兒自己好?”花尋沒開口之前臉先紅了大半兒,“我就是怕,也沒別的意思……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花尋先生的那種劇情,作者寫出來是會進去喝茶的,所以不必擔心。”青年男子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如水的語調,“還有,別忘了當時在九重仙閣,你汲取沈驚蟄的血,以此抑製幻象的事情。”花尋幾乎要忘記這件事兒了。“花尋先生應該知道,當時抑製的可不僅僅是幻象吧?以後離了沈驚蟄……您隻能自求多福了。”花尋想起來了。當時獸丹帶來的反應也一並衝淡,但後遺症就是這玩意兒好像認主,並且會定期發作,而且靠著一己之力可能還解決不了。“沒有藥物可以替代嗎?大哥您也知道,我人生在世二十多年,和男人稱兄道弟自然是不在話下,但多了就接受不了了。”這個花尋說的倒是真的。這麽多年,不管是學校還是職場,和花尋走得近的不乏樣貌出挑的,甚至連男模級別的都有過,但也僅限於朋友,壓根就沒忘別的方麵想過。“忍忍也能過去。”花尋:“……”“不過橫豎你和沈驚蟄的糾葛還多,這一次結束還是先順利迴遠寒觀再說。”這個問題到底成了不解之謎。前兩次被獸丹反應所折磨的事兒花尋還記得清清楚楚,雖說忍忍就能過去,但是很可惜,花尋並不是忍耐力上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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