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巨大好似山巒的白鶴在山穀上空盤旋,發出尖銳好似能夠貫穿金鐵的鶴鳴。


    啾!


    啾!


    啾!


    。。。


    “鶴鳴?”


    “難道是國師太陰真人到了!?”


    聽著外麵熟悉的鶴鳴,群妖不由的發愣。就在這時,山穀中也傳來一陣嘻嘻索索,好似蛇蟲爬行的聲音。隻見一條條色彩斑斕的大蛇,從山體縫隙中爬出,並且昂起頭顱,吐出信子,發出嘶嘶的充滿威脅性的聲音。


    空中好似山嶽,馱著亭台樓閣的白鶴也不害怕,反而興奮的拍打翅膀,瞬間狂風席卷,無數的蛇蟲被拋飛,密密麻麻竟然好似飛蝗。不僅如此,白鶴還時不時的撲下。


    噗!


    仙鶴的爪子像是刀子一般鋒利,隻要被它抓住的蛇蟒,無不肝膽俱裂而死。就算偶爾有一兩條幸存,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就被仙鶴從九霄雲外重重的拋下,最終隻能落一個骨斷筋折的下場。


    隻看得底下的蛇蟒一陣陣驚恐。


    ”好一個扁毛畜生!“


    ”竟然敢來老身這裏搗亂!“


    就在這時,身穿黑衣,戴著誇張發飾的蛇母也走出洞窟。


    就在這時,一身綠衣,好似二八少女的小青也趁機上前告狀道:


    ”師尊!“


    ”師尊!“


    ”上次傷我們的,就是這頭畜生!“


    旁邊的長盤等人也是忍不住連連點頭,附和說道:“沒錯,沒錯,這頭仙鶴仗著爪牙鋒利,害了不少同族,還請師尊為我等做主!”


    飛在半空的白鶴,沒有想到此地竟然有這麽多妖族,不由的就是一愣,隨即流露出狂喜之色。


    不過,還沒等他再次下撲。站在下方的蛇母她已經出手,她的背後,更是氣血凝聚,最終出現一條赤紅,鱗片燃燒的大蛇虛影。


    “赤磷追魂!”


    看著好似炭火的鱗片,群蛇不由的大驚,有的人臉上更是流露出恐懼之色。


    赤磷追魂,這可是蛇母最狠毒的手段,隻要被擊中,就會全身抽搐,好似被炭火灼燒,若是沒有按時服用解藥必死。


    也正因為如此!


    蛇母經常用這樣的手段,奴役屬下。不少人,都體會過赤磷追魂的厲害。


    空中的白鶴,雖然不知赤磷追魂的來曆,但也知道,這鱗片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下意識的側身。


    那些鱗片竟然擦著他的身體劃過,並且好巧不巧的,竟然向閣樓而去。


    隻看的眾人不由一陣瞠目。


    就在眾人以為那閣樓勢必難保之時。


    那閣樓的窗戶竟然突然洞開。


    與此同時!


    無量劍氣升騰,數枚赤紅的鱗片還沒等靠近,就直接被劈落,就算偶爾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沒了剛才的力氣。隻能軟綿綿的落在閣樓之上。


    “是誰?”


    “誰在那裏!”


    “太陰!”


    “本尊知道是你到了,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


    “還不給本尊出來!”


    眼角上翹,滿臉陰沉的蛇母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番變化,不由的就是大怒,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暴戾。


    聽到蛇母的怒吼,樓閣之中竟然一陣沉默。


    就在眾人以為,樓閣中人會隱藏起來不會現身時,竟然有淡雅溫潤的聲音傳來:


    “蛇母!”


    “百年未見,你還是那等暴虐!”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蛇母聽到那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聲音,還是一愣,過了好大一會,她好似想起什麽不僅眼恣崩裂,就連頭頂蛇形發冠,也是炸開,不停的昂首向天不停嘶吼。


    她背後的紅蛇虛影,也好似受到某種刺激,不僅張開猩紅好似燈籠的雙眸,更是昂首向天,不停的嘶吼。好似漣漪的氣流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不論是岩石,還是草木,都被瞬間湮滅。


    隻看得群妖不由一陣陣心驚,更下意識的後撤,生恐受到波及。


    “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


    “太陰,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膽子來見老身,從那日之後,老身整整找了你一百年!”


    ”一百年那!“


    ”如果不是你,老身早就得道!“


    聽到蛇母的質問,李靖先是沉默,過了好大一會,他這才幽幽的說道:“往事已經成追憶,不論對錯,都已經過了百年!”


    “沒有想到,你還這麽的執著!”


    “這樣的心態,遲早會走火入魔!”


    聽著太陰真人用教育的口吻說自己,蛇母不由的笑的前仰後合,到最後更是直接笑出了眼淚:


    ”往事已經成追憶,哈哈,太陰你說的倒是輕巧!“


    “哈哈!”


    “當年,如果不是你用花言巧語誆騙老身,並且將《太陰真經》偷走,老身怎麽會成為蛇族的恥辱,如果不是你,老身怎麽會被趕出妖界?!”


    “如果不是你,老身現在早就飛升妖界!”


    “怎麽會在這界苦苦掙紮?”


    聽到蛇母的控訴,李靖不由的沉默,當年的記憶雖然殘缺,但是,細細思索,未嚐沒有蛛絲馬跡可尋,正如蛇母所雲,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太陰真人的錯。


    當年的太陰真人為了《太陰真經》,不惜以自身做轂,以男色誘惑蛇母,讓她犯下大錯。從這個角度來說,蛇母怨恨他,也屬於正常。


    隻不過,他卻不是太陰。


    就這麽為他背鍋,的確令人有些不爽!


    見李靖沉默,蛇母繼續說道:


    “如此大恩,老身或死都不敢忘!”


    “不過,太陰!”


    “你也不用太過得意,你真以為《太陰真經》是被你盜出的麽?”


    “哈哈,你聰明,老身也是不笨!”


    “這《太陰真經》可是我妖族寶典,你為了速成,竟然以人族之身強行修煉,固然能夠一日千裏,但也會導致陰陽不和,筋脈糾纏,全身枯萎好似幹屍!”


    “哈哈!”


    ”你這些年以白紗遮麵,定然已經走火入魔,麵目可憎!“


    “一想到那張醜臉,老身就是莫名高興!”


    “哈哈!”


    “太陰!”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當年的你,可是有名的美男,你對於自己的外貌也格外注意,你現在是不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成仙!”


    “下輩子吧!”


    “哈哈!”


    ”想要恢複,下輩子吧!“


    看著肆意大笑,滿臉得意的蛇母,李靖不由的沉默。


    這個蛇母也真夠歹毒的。


    在發現太陰真人的算計後,她不僅沒有阻止,更是順水推舟,其目的就是為讓太陰真人走火入魔,麵目全非,最終落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場。


    太陰真人最後為什麽那麽瘋狂?


    和這次變故,也有直接關係!


    他雖然知道,太陰真人和蛇母之間有著很深的糾葛,但是沒有想到兩人的仇恨竟然如此之深。


    好在,這一切,都是他穿越以前,和他本身沒有什麽幹係。


    不過,李靖的心中,還是有一個困惑,或者是一個執念。那就是當年,在河中,自己和蛇母到底有沒有一夕之歡?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在某條河流中,靜靜的躺著一條露著肚皮的赤蛇。而太陰真人則是衣冠不整的站在一次,好似虛脫。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搖頭,並用異常惆悵的語氣問道:


    “當年的事情,本尊已經不想解釋,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本尊此次來,除了和你做一個了結外,還有一個疑惑想要獲得答案!”


    “什麽!”


    聽到李靖的話,蛇母不由的就是一愣。並且下意識的問道。


    “本尊想要知道!”


    “當年和你,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什麽苟且之事!?”


    “本尊還想要知道,小白究竟是不是本尊的女兒?”


    李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什麽!”


    蛇母怎麽也沒有想到,太陰真人竟然會問她這麽羞恥的問題,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隨即臉龐變得赤紅。就連背後妖蛇幻影,也變得虛幻,搖晃。


    隻看得圍觀妖族一陣驚訝,什麽意思?裏麵有奸情!?


    不能吧!


    蛇母大人不是一直單身麽?


    難道說,當年那個傳聞是對的?


    小白根本不是她的弟子,而是她的親生女兒?


    那豈不是說,這閣樓中的男人,就是蛇母大人的夫君?


    想到那些坊間傳聞,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本來喊打喊殺的氣勢,也變弱不了不少、


    見眾人表情有異,蛇母不由的惱怒,到最後更是搖晃上肢,聲嘶力竭的否認道:


    “太陰,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老身一直以來,都是潔身自好,至今還是處子之身,怎麽可能和你有染?”


    “再說那小白,乃是九天玄蛇之後。不論跟腳,還是資質都是一流,怎麽可能是本座的女兒?“


    聽到蛇母的話,李靖先是一愣,隨即流露出狂喜之色,沒有?無稽之談?小白是九天玄蛇,根本不是凡種?!


    怪不得小白,以化形期實力吊打蛇母。


    原來是出身的關係。


    同時,他心中的疑惑也是盡去,好似千斤重擔落地。


    沒有草莽就好。。。


    我的天!


    還以為要和落十一,許漢文稱兄道弟呢!


    沒有想到,竟然是虛驚一場!


    哈哈!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想到這裏,李靖的嘴角不由上翹,目光中更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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