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在塵不由分說,拉住了薇薇安的手,以一副和藹的長者的語氣開口說:“何必拒絕呢,這會讓我很失望的。”


    薇薇安麵色如水,十分想拒絕。但轉念想到自己在水門市受到孫在塵的多方照顧,不好意思拂了孫在塵的麵子,於是就隨著孫在塵走進了房間。


    閑聊之中,孫在塵開了一瓶紅酒,拿出兩個杯子,並悄悄將一粒神秘的小藥丸投入了杯中……


    “來,嚐一嚐這杯來自波爾多的紅酒。”孫在塵將下了藥的酒杯遞給薇薇安,並吹噓一番紅酒的來之不易。


    薇薇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即笑道:“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孫將軍,這紅酒絕對不是波爾多產的,嗬嗬。”


    孫在塵一介武夫,哪裏懂什麽紅酒,聽到薇薇安的話,孫在塵心中嘀咕,管他娘的紅酒是不是假的,春藥是真的就行了。


    幾杯酒下肚之後,薇薇安麵紅耳赤,說話嬌*喘不已。


    “我該告辭了。”薇薇安但覺頭暈目眩口幹舌燥,於是起身告辭。


    “不忙嘛,我還有一些貼心話要和你談談……”孫在塵的鹹豬手摸上了薇薇安的屁股。


    “孫將軍你……”薇薇安話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孫在塵的嘴巴堵住。


    薇薇安使勁掙紮,卻發現自己全然無力……


    ……


    一夜激情之後,薇薇安哭著返迴了自己的臥室,一遍又一遍洗刷著被玷汙的身體。


    “孫在塵,等找到王強以後,我第一個殺掉你!”薇薇安心中默默哭泣道。


    另一邊,清晨起床的孫在塵拿起手中的電話播下一個號碼:“是我!”


    “孫帥,您有什麽指示?”電話那頭聽出了聲音,立馬變得誠惶誠恐。


    “磨石坑有消息傳迴來了嗎?”孫在塵問。


    “沒有……”


    “會不會失敗了?”孫在塵問。


    “絕對不會的!”電話筒那頭斬釘截鐵說道。


    “再派出人去,確定情況,讓那邊親自給我迴話!”孫在塵突然厲聲說道。


    “遵命,孫帥!”


    孫在塵深吸一口,說道:“王強必須死!”


    “遵命!”


    孫在塵掛掉電話,走進洗浴間衝洗起來。


    就在孫在塵清洗身體的時候,王強正坐在早餐店裏吃著豆漿油條。


    心不在焉吃著東西,王強心中正在思量著自己暗殺行動如何繼續進展。


    水門市的部隊已經加強了盤查力度,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步繼續暗殺下去難度隻會越來越大。


    想及此處王強心頭就很惱怒,惱怒自己的魯莽。如果自己行動謹慎一點、計劃再周密一點、絕對不會陷入如此的被動中吧,或者說,自己應該找一個好機會將這些家夥一網打盡!


    哎,王強不足搖頭歎息。


    不經意之間,王強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小聲的談論聲。


    “聽說他們將在三天以後公開處決年狂!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了!”


    身後,一個吃客正小聲和同伴議論著。


    “孫在塵這一幫人真是狼子野心啊,年狂這些年也算對得起他們,想不到到頭來還是被算計了,這還要公開處決,得犯多大罪過才這麽幹啊。”


    “你們兩個小聲一點,小心被孫在塵的狗腿子聽到了,那可就完蛋了!”同行的一位同伴提醒道。


    三人繼續埋頭吃喝,卻不敢再多少話了。


    三天以後,年狂被公開處決?!


    王強按捺住心中的震驚,慢慢將食物吃盡,然後給錢走人,一個計劃正在慢慢的醞釀之中。


    ……


    高少波將手中的槍械拆成零件,然後上油又組裝起來。組裝拆卸組裝,一把又一把,桌上堆滿的武器等待著高少波的檢閱。


    “前兩天那兩起大案子是哪個部分的兄弟幹的,尋出來沒有?”高少波一邊維修著槍械,一邊詢問身邊的手下。


    身旁,幾個正在給如山的彈匣安裝子彈的手下一臉茫然地迴答道:“不知道啊,我們已經下去問過了,弟兄們要是做了沒理由不炫耀出來,似乎不是我們這條線上的人做的。”


    高少波滿是機油的手一凝,隨即釋然,孫在塵預謀已久,年帥倒得太快,但支持年帥的人依然不在少數,在這座城市中,懷著與自己一樣心思為了軍團正統而抗爭的人,不是沒有!


    “不管怎麽說,這是好事啊!郜遠那家夥我想殺他不死一天兩天了,隻是其人戰力很強,我一個人搞不定,這次那家夥居然被人用極地先鋒爆了頭,收屍的人找了最好的入殮師都沒能把腦袋拚迴去,想想都覺得心中暢快啊。”高少波歎道。


    其中一個手下聞言接話道:“郜遠被殺也在情理之中,那家夥心高氣傲,落單之時時有發生,受到偷襲也很正常。隻是武奇正這損貨被人殺死在師部裏麵才是真叫人說絕了!”


    話說到此處,另一個手下接話道:“可不是嘛!三十九師師部駐軍有一個團三千多人啊,全無察覺就被人把師部殺個幹幹淨淨,做這個活兒的人那真是藝高人膽大!”


    大家聊到興處,不禁紛紛問道:“高隊,您在年帥手下日久,要您說,這個案子會是誰幹出來的?”


    高少波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兩起案子幹得實在是太好了,我想不出是誰幹的。”


    “會不會是餘將軍他們?”一個士兵試探著問道。


    高少波否定道:“孫在塵叛亂當天,餘俊應該已經被人斬殺了,不會是他。”


    “那會不會是洪璋?洪參謀向來深藏不漏。”另一個士兵試探問道。


    “用反坦克地雷炸猛獸軍車的手筆有點像洪璋,但他殺不死郜遠。”高少波否決掉。


    “那會是誰?李忠傑?也不對啊,事變當天李師長可是被武奇正帶兵直接給抓起來了。”


    “會不會是大刀關海?關老哥直來直去,可是條好漢。”


    “去年冬天水門市被喪屍突襲的時候關海就斷臂,刀法廢了一半,應該幹不出來。”


    “到底會是誰?真是奇了!”


    第三兵團前特戰大隊隊長高少波上校和手下弟兄們討論了許久,依然毫無頭緒。


    這些年年帥勢微,大量的青年派將領投身道孫在塵麾下,實力的對比在悄然間發生變化。


    終於,在一場不可避免的叛變之中,年狂被虎視已久的孫在塵突然襲擊,依附和效忠於年狂的將軍們遭到了重創。


    高少波作為年狂倚重的一員猛將,在事變當日憑借機警和常年備戰的準備,擊殺了前來捉拿自己的孫在塵部將,成功逃脫。


    逃出生天的高少波拉上了一批年狂的殘餘勢力,繼續隱藏在水門市龐大的廢墟城市角落裏,伺機對孫在塵勢力進行反擊。


    由於孫在塵勢力的圍追堵截,身臨險境的高少波並不知道和自己一樣為了年帥而戰的聖戰士還有多少人,但高少波可以肯定,那就是像自己這樣的戰士,大有人在!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咱們已經被人先拔頭籌了,可不能繼續落後,這兩天咱們就去尋個人頭幹一筆大的!”高少波鼓勵道。


    “好叻!”


    “幹大的!”


    “要幹幹他娘!”


    大家一陣歡唿,高少波心中感慨士氣可用,明兒個可以多安排幾次自殺式襲擊。


    這時候,一個手下衝忙闖入隱秘*處,並以急切的聲音匯報道:“高隊大事不好了!”


    高少波非常不滿地說道:“什麽事情大唿小叫的,怎麽給你說的,每逢大事有靜氣,這都做不到怎麽成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


    手下一副蛋疼的表情怪叫道:“高隊,三天以後,他們要……他們要……他們要公開處決年帥!”


    公開處決!


    “什麽?孫在塵這個老家夥居然敢公開處決年帥!”高少波將手中的尚未組裝完畢的槍械往桌子上一扔,然後高唿一聲:“他娘的,豁出去這條命,老子也要保得年帥周全!兄弟們,動員下去,三天後大家跟老子去劫法場!”


    ……


    戰爭堡壘,十五層,檔案科。


    科長曾為民正坐在檔案室的辦工桌上泡茶。


    茶葉是曾為民托人跑單幫從南方弄來的,得之不易,若非眼前來人地位尊崇,曾為民可不會慷慨破費。


    “洪……張參謀,請喝茶請喝茶。”曾為民地上茶水。


    來人看也不看杯中茶葉,隻是伸出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


    曾為民見狀,轉身對身後幾個科員說道:“你們幾個今日就提前下班吧。”


    檔案科本是清水衙門,科員們幹得百無聊賴,此時科長讓提前下班,一個個自然是樂意的很。


    不多時檔案科人去樓空,曾為民關上房門,鎖死了房鎖,深唿吸幾口,方才轉身開口問道:“洪參謀,您真是快要嚇哭我了,到處都在通緝你啊!”


    洪璋淡淡一笑:“無妨,我早已經置之生死於度外了。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你我二人就不閑聊了,我要你找的東西你找好了嗎?”


    曾為民點點頭答道,找到了。


    說著,曾為民從辦公室的桌櫃下麵掏出一盒圖紙,遞到洪璋麵前。


    洪璋接過盒子,從中抽出圖紙一番探看,但見圖紙頂端“戰爭堡壘建築圖總匯表”幾個大字。


    仔細看了一下圖紙,確定了確實是自己要的東西,洪璋起身衝曾為民點點頭:“老曾辛苦你了,我替年帥念你的好,這幾天你找個由頭請假就不要來上班了。”


    曾為民神色複雜地問道:“洪參謀,你們找戰爭堡壘的圖紙,莫不是想幹點什麽?”


    洪璋拍了拍曾為民的肩膀說道:“老曾,事情少知道一些總比什麽都知道的好,這樣才能活得踏實。你也不要多想了,好好放心吧,三天之後,你的老婆孩子我們都會全須全尾放迴來的。”


    說完,洪璋抱起盒子,大搖大擺走出檔案科,然後若無其事地揚長而去。


    ……


    是夜,水門市,城北監獄。


    這半年來,不少罪大惡極的罪犯都被關押於此,近日,被抓捕的大部分年狂黨羽也被關押在這座監獄之中。


    此時,監獄長辦公室裏麵,一個身穿軍服的年輕人正逼視著監獄長孔璞。


    隻見年輕人將手槍往桌上一拍,冷聲問道:“老頭子,你想好沒有,要麽一槍斃了我,要麽就趁夜放掉他們!”


    孔璞一臉怒容,痛心疾首衝著年輕人罵道:“蠢材,你這是要我孔家絕戶啊,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東西!”


    年輕人冷笑道:“老頭子,你好意思說我,年帥對你有知遇之恩,對我孔家有拔擢之情,現在年帥落難,不日將被孫在塵那奸妄小人問斬於市,你不思報答年帥往日恩情,反而落井下石,我孔元仲攤上你這樣的老子,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說吧,你幹是不幹?”


    孔璞枯坐於座位之上,心中五內俱焚。


    良久,孔璞歎了口氣,將一圈鑰匙扔在桌子上,口中說道:“罷了罷了,我老了,看不懂這個世道了,就由著你們去鬧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年輕人麵露喜色,從桌上一把抓起鑰匙,然後跑出監獄長辦公室。


    “得手了!”年輕軍官衝辦公室外荷槍實彈準備攻堅的戰友喊道。


    負責指揮攻打監獄的指揮官如釋重負:“太好了,元仲兄弟你立了大功!如此一來我們將減少很多損失!”


    話音未落,監獄長辦公室內傳來一聲悶響!


    孔元仲麵色大變,連忙奔迴辦公室,卻見孔璞已經吞彈自盡。


    “父親!孩兒不孝啊……”孔元仲嚎啕大哭。


    指揮官掃視了一眼監獄長辦公室,隨即一咬牙命令道:“這麽大動靜,監獄內部肯定有了察覺,事不宜遲,打開監獄的外門,我們攻進去,救出諸位將軍戰友!”


    話音一落,戰士們前仆後繼湧入監獄。


    是夜,水門市監獄遭劫,大批要犯逃離,孫在塵派出快速反應部隊攔截,擊斃叛匪主要人物孔元仲等人。


    ……


    王強翻動一張這些天自己親手繪製的水門市地圖,並對身邊的士兵們吩咐道:“兩天後,年狂就要被孫在塵公開處決,我們必須想辦法營救他!”


    士兵們紛紛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整個城市都在孫在塵的控製之下,這場戰鬥你們都會兇多吉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不願意參加的,我不勉強,你們可以離開。”王強選擇仁慈。


    除了兩名士兵選擇了放棄任務,其他人都決定留下來拯救老帥年狂。


    看著兩名最終選擇退卻的士兵,王強冷漠開口道:“既然如此,接下來我們將要做的事情與你們無關了,請你們離開。”


    兩名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對王強道了聲歉意,轉身就要離開房子。


    但士兵尚未走出房間,槍響了!


    兩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應該我道歉的,我欺騙了你們,這麽等你們離開了,我們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對不起!”王強將一柄手槍關閉保險,隨手扔在桌子上,然後抬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其他人,繼續問道:“那麽,還有人要選擇退出的嗎?現在還來得及。”


    眾人心中驚懼,卻是沒有人膽敢多少一句話。


    見無人選擇離開,王強命人將兩具屍體投入到廢棄的水門市臨近建築之中,然後繼續吩咐著行動任務。


    “周燁航,你選十個槍法好的弟兄,兩天後,到這個地方,這裏有幾棟高樓,你和你的人在這裏自由選擇位置,架設兩到三個狙擊點。我已經實地偵察過,這裏架設的狙擊步槍可以覆蓋到年狂公開處決的廣場地點。我要求你們見機行事,狙殺名單上的人員!”王強說著,將一份抄寫的名單遞給周燁航。


    周燁航接過名單,信誓旦旦保證道:“誓死完成任務。”


    “對了,你們將火箭筒和便攜式導彈也帶上,打完所有的彈藥就自行撤離。”王強補充了一句。


    士兵們從磨石坑前來水門市帶了不少武器彈藥,這一次一並都要利用起來。


    隨後,王強又吩咐道:“蕭雨寒,你帶十五個弟兄,前往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個三個地方都是我所偵知的軍方武器彈藥庫,你們可以使用爆破物對彈藥庫實施定點引爆,同樣的,完成了任務你們就撤退。”


    然後,王強對於寬吩咐道:“於寬,你帶上其他人,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劫法場,想辦法把年狂救出來。”


    於寬嚴肅地點點頭。


    安排完任務,王強抬頭看著所有人,開口說道:“諸位弟兄,接下來的人物可謂是九死一生,大家按照計劃行事。此次出擊,敗了自不消說,倘若成了……事成之後,也不用再集合了,往後咱們各奔東西!”


    王強說著,士兵們居然紛紛有些哽咽。


    大家都明白,遭遇了磨石坑一場叛亂,肖重的遇襲身亡,種種慘狀,導致了強哥性情大變。如今的強哥已經不是那個寬容平和善良單純的王強了……大家也明白,王強終究已經不再相信大家了。


    ……


    ps:今天特別感謝一下“喂自己袋鹽”童鞋,謝謝你的無私打賞,也謝謝那些默默支持我的朋友們,因為你們,我得以努力在書海的荊棘叢中蹣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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