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強就像是一隻大號鼴鼠,而牛首喪屍則像是像是一隻捕捉鼴鼠的惡犬。


    惡犬追逐鼴鼠,鼴鼠仰仗著靈巧的身形和快捷的速度,躲避著惡犬的撲咬。至於惡犬則將身體龐大,牙尖爪利優勢充分施展,想要把鼴鼠開膛破腹方才罷休。


    王強便於喪屍這般纏鬥!


    ……


    關注戰鬥的眾人們站在遠處,神色忡忡焦躁不安,肖重更是吧嗒吧嗒將煙頭直接扔進嘴巴裏咀嚼起來。


    “將軍,這可怎麽辦啊?”一個軍官開口問上官軒宇。


    上官軒宇經過短暫恢複依然清醒,此時屬官相問,上官軒宇瞥著眉頭,暗歎一聲:“沒有辦法,現在我們都逃不掉的,王強勝則我們生,王強敗則我們死,除了祈禱還有別的辦法嗎?”


    眾人一陣沉默。


    突然,一個軍官開口說道:“肖老大,你不是槍法通神嗎?快射喪屍啊!”


    肖重搖搖頭說道:“不行,強哥和喪屍肉搏,我開槍容易走火的。”


    “你是不是槍法通神嗎?”


    肖重看了這個白癡軍官一樣,開口說道:“我槍法通神也會走火啊!你丫是豬嗎,我打喪屍都打了半個小時了,喪屍屁事沒有,但是我要不小心開槍打中了強哥,你覺得強哥能挨得住槍子兒嗎?”


    軍官頓時無言。


    畢竟是這個理啊,喪屍打不死,打到人就不一樣了。


    肖重摸了摸鼻孔,繼續說道:“汪二爺要在的話,說不定能有點用處,就是不知道這個老家夥死哪裏去了。哼,關鍵時候,連老家夥也靠不住啊。”


    ……


    肖重念叨汪二爺的時候,汪二爺正在山坡的背麵殺變異喪屍。


    汪二爺殺喪屍的殺法,才是真的殺。


    如同殺雞的殺,如同殺豬的殺。


    一地的喪屍望不到邊,坐等汪二爺挨個來殺。


    當汪二爺來到山頂看向山坡背麵的時候,饒是汪二爺身經百戰見多識廣,不禁也被嚇了一跳。


    隻見山坡背麵,原本掩埋地雷的範圍內,躺滿了無數的變異喪屍,這些喪屍無不是全身覆蓋著黑色角質膜形同暗黑野獸的,甚至還有一些擁有部分外骨骼盔甲的更高級別喪屍。


    這些個喪屍被地雷炸得暈頭轉向遍體鱗傷,躺在地上生活難以自理,多數已經人事不知,少數還在呻吟嚎叫。


    汪二爺略一琢磨便知道前幾日布置下來的地雷陣立下了奇功。


    可以想象到的是,在牛首喪屍的帶領下,喪屍大潮分兵兩路,普通喪屍強攻山道口,而牛首喪屍則領著變異喪屍從側麵的山坡上迂迴突破。


    這可真是歹毒的方式,無論磨石坑鎮子裏麵的人注意力放在哪一邊,都會給另一個方向的喪屍可乘之機。


    如果戰士們率先注意到變異喪屍群的突襲,勢必會忽視對山道口湧進來的普通喪屍的防禦。那麽戰士們就算短暫抵禦住了變異喪屍的侵襲,也會被湧來的喪屍潮淹沒。


    如果戰士們率先注意到普通的喪屍潮,情況就如現在,將會被變異喪屍偷襲,然後背負受敵。


    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是慘的不能再慘。


    但這種結果卻被強哥搗鼓出來的地雷陣給鬼使神差破壞了!


    可以想象的,牛首喪屍帶著一群變異喪屍在山坡上行進,結果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地雷爆炸,除了牛首喪屍體魄特殊,沒有被地雷給炸傷,身後的其他次一級的變異喪屍都在地雷爆炸之中遭了秧。


    汪二爺看著躺得滿地都是的變異喪屍軀體,頭皮有些發麻,不敢猶豫,汪二爺提著刀便開始收割起喪屍的生命。


    二階變異喪屍的眼睛依然是弱點,汪二爺用刀尖直接捅入喪屍的眼睛,刺穿喪屍的眼球然後直達後腦,徹底將顱骨中的腦體絞碎,方才罷休。


    二階喪屍的腦袋已經變得非常堅固,舊時代5.4mm的警用手槍子彈已經無法擊穿二階喪屍的顱骨,雖然汪二爺已經是基因戰士,但一地的喪屍任汪二爺來殺,汪二爺不多時也殺得手軟。


    但汪二爺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此時喪屍大多沒什麽反抗就被敲掉腦袋,如果放棄大好時機等喪屍們從爆炸的清醒過來,麻煩就打多了!


    所以汪二爺殺不動也的殺,難怪肖重到處找人也找不到汪二爺的身影。


    ……


    王強在地上打了好一陣滾,牛首喪屍好像一台永動機,怎麽折騰也不會累。


    他奶奶的,喪屍不累,強哥可累壞了,這一場戰鬥打到現在,王強腰酸背疼腿抽筋連帶胸口還疼。


    越打王強越冒火,狗曰的喪屍真把自己當成鼴鼠了。


    老躺在地上讓喪屍折騰不是個事兒啊!


    王強逮著個機會從地上彈起來,抓住喪屍的腹部一蹬,順著喪屍的身子爬上了牛首喪屍的背。


    古有李耳騎牛、張果老騎驢、呂洞賓騎狗,今有強哥兒騎喪屍!


    王強被逼急了,翻身爬上喪屍的背部,豈料這個無心之舉,一下子讓形勢出現了戲劇性的逆轉。


    王強爬上了牛首喪屍老虎一般的身軀,然後將手中寶刀奮力插入喪屍的外骨骼之中。


    全力施為之下,寶刀果然破開外骨骼盔甲,刺入喪屍的背部肌肉,將寶刀牢牢固定,而強哥不管不顧死死抓住寶刀,如附骨之軀,糾纏在喪屍背上。


    喪屍這下傻眼了,在地上連番跳躍,嘶吼碰撞,就是無法碰觸到王強。悲劇的喪屍四肢全是外骨骼,這些堅硬的骨骼帶給喪屍都是無往不利堅不可摧,但這一次外骨骼帶給了喪屍巨大的困擾。就好像人的舌頭永遠也舔舐不到自己的手肘,一隻高階喪屍絕對不伸手摸不到自己的背部。


    坐下的喪屍依舊在無休無止的折騰。但王強終於有了一些喘息的機會,不用再直接麵對喪屍濃醇吻擊,也不用再麵對喪屍四根打樁機一樣伸手抓住刀柄,強哥顛簸在空中,終於有時間拔去身上兩根尖銳的指甲。


    在遠處觀戰的諸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原來打喪屍還可以這樣弄!


    “嘿嘿嘿,如果我是喪屍的話,我就在地上打個滾,哈哈哈哈”白衣紳士顏公望見到場上滑稽一幕,忍不住開口說道。


    肖重沒好氣的迴答道:“幸好你不是喪屍,不然我拿槍捅爛你屁股。”


    梁坤也附和道:“你這個家夥也就是個嘴炮,不敢上去幫忙就閉上嘴巴別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一眾中央軍軍官包括上官軒宇也點點頭,這個顏公望真是的,這個時間點跑來找優越感,當真愚蠢。


    顏公望幹笑幾聲,實在無趣,也就閉上了嘴巴。


    ……


    山道口,混戰依舊,近四千戰士齊心協力,對著喪屍潮瘋狂屠戮。


    受到導彈的襲擊,喪屍被爆炸產生的音嘯聲影響,產生了短暫的呆滯狀態。在這個呆滯狀態下,戰士們把握了最好的時機,給予喪屍最大的殺傷。


    但喪屍數量極大,在爆炸近處的喪屍很快被屠戮幹淨,而站在更遠處的喪屍則慢慢從爆炸中恢複過來,重新展現嗜血的渴望和瘋狂的攻擊性。


    戰鬥,從單方麵的屠戮開始變成激烈肉搏!


    近處肉搏戰,冷兵器的作用遠大於槍械,地火傭兵團的敢死隊爆發出的戰鬥力最為驚人,這些吃了興奮劑上戰場的家夥們手中刀斧直至喪屍的頭顱而去,每一次揮刀,都要斬落一顆喪屍的頭顱,三五人合作,便能蕩平一個小範圍,十幾個人並成一排行進,就像碾路的推土機!


    比敢死隊戰力稍弱的便是中央軍精銳營的戰士,這些聯盟禦林軍精銳的搏擊戰術水平非常高超。並且,每一名中央軍戰士使用的軍方製式機槍都配有專門的刺刀,此時肉搏大戰,戰士們一按槍傷機簧,槍口前段便彈射出一柄製式軍刀。這種刺刀的刀尖鍍有一層高強度的合金,刀身開有血槽,是刺殺的不二利器!


    戰士們使用長刺刀直刺喪屍的腦袋,每一刀都可以砍瓜切菜般毫不費力地刺穿喪屍的腦袋,當真好使得很。


    刺刀加上製式機步槍的長度堪比一根長槍,三五十個人中央軍戰士自發一組,圍成一個緊密的圓圈,便可以造就無死角的絕對防禦圈,仿佛刺蝟一般,刺刀群所過之處,任何喪屍絕無幸理。


    在中央軍戰陣之後,是數百名地火傭兵團的傭兵,這些傭兵攜帶著不少冷兵器,大多數傭兵一手拿刀一手拿槍,成群結隊,相互掩護擊殺著喪屍。


    除開中央軍和地火傭兵團的戰士,數量最大的還是磨石坑的自由賞金獵人,近三千名自由賞金獵人帶著發放的武器和自己自有的兵器,奮殺在戰場上。


    於寬安排士兵在發放兵器的時候並沒有計劃好彈藥供給的問題,而自由賞金獵人並沒有經過訓練,無法展開齊射和瞄準射擊。事實上大部分自由賞金獵人在進入戰場的短短幾分鍾之內就將所有的子彈打光了,而手中的製式步槍就變成了一根燒火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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