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年初以來,每個月都會有一天,村裏有一個人失蹤,最後,都是在我母親的墳頭上,找到了他們的屍體。”


    林小玲說著,渾身略微顫抖了一下。


    “在你母親的墳頭上?”


    聽著這話,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林小玲的母親是在新婚之夜上吊死的,後麵因為和他父親好上了,才會有了林小玲。


    “那你母親的魂呢?現在在哪裏?”


    我看著林小玲問道。


    按理來說,這些人既然是林小玲母親殺死的,那麽她應該會保護林小玲才對,不可能會讓那些人對林小玲下殺手。


    可如今這個局麵,又如何解釋?


    “我也不知道。”


    林小玲搖搖頭:“我父親說,我母親生下我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了。我也,一直沒有見過她。”


    “還有這種事?”我再次驚訝了一番:“那些死去的人會怎樣?”


    “我聽我父親說,十八年來,每一年都會有人死在我母親的墳上,最後都是出殯前夜,讓他去給死者守靈,才能夠平安的度過。”


    “有幾年,剛好趕上我父親不在村裏。那天晚上,作法的道士就死了。就在去年,我們村最後一個老道士,就死在的靈堂裏麵,不禁如此,還有還幾個人一起死去。”


    林小玲低聲說。


    “難怪……”


    我說怎麽那個道士才30出頭,這麽年輕。


    原來是老道士都已經死去了,隻剩下這些年輕的道士,雖然道行不夠深厚,但也隻能夠硬著頭皮上了。


    而如今,又剛好碰上林小玲的父親不在。所以隻能試試用她的陰血,去壓製棺材裏麵的東西。


    “葉寒大哥。”


    林小玲抬頭看著我,帶著歉意說:


    “你一會就離開村子吧,雖然你傷剛好,不應該趕你走。但是你今晚留下來,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的!”


    “我走了,那你怎麽辦?”


    一旦我走了,林小玲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以她這種古怪的身份,村裏人是不會有人在乎她的死活的。


    如果出了事情,她絕對會被所有人給拋棄,林小玲一家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說見義勇為,總該是先把這份恩情給填補上了吧?


    “我……”


    林小玲眼神略微有些暗淡,剛要開口,我連忙搶答道:


    “你放心,今晚我來陪你去守靈。”


    怎麽說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事情了,這個不慌,問題不大。


    “葉寒大哥!你……”


    林小玲瞪大著眼睛,眼裏頭似乎泛著感激……


    隨著太陽的落下,氣溫降低,山裏的水汽也開始彌漫起來,整個村子,仿佛被一層迷霧給籠罩起來。


    隱約在天邊的漆黑雲層裏,傳來幾道隆隆的雷聲。


    “今晚是要下雨了啊……”


    我和林小玲站在靈堂門口,仰頭望了一下,緩緩邁進這宛如死神手掌上的靈堂。


    棺材依舊是靜靜地擺在中間,和今天不同的是,周圍點燃了很多的香火,道士一直站在靈台前念經。


    一般來說,人死的當天,是不能夠出殯入土的。


    尤其是夜晚出殯,那絕對是大忌,很容易出人命的。


    所以,喪事裏麵最危險也是最難熬的,是守靈的那天晚上,如果熬得過去,那明天就能順利入土。


    如果撐不過去,那就……


    “嘩啦”


    我們開始守靈不到一個小時,外頭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雜亂的雨聲中夾帶了沉悶的雷霆,讓人心裏頭一顫一顫的。


    還好靈堂裏依舊是死一般的寧靜,誰也不知道,這一份寧靜,能夠維持多久時間。


    如果我現在還能夠施展道術,那今晚應該不會出什麽大麻煩,可惜……


    雖然我現在無法探查年輕道士的實力,但猜測,應該也隻是道門的實力。畢竟,道氣小成境界的道士,都是有一定捉鬼的實力了。


    完全可以去找那些有錢人,幫忙抓鬼,得錢更多,是不屑於來做這種為喪事作法的。


    而林小玲時不時就會被道士叫上去,給棺材燒點紙錢。畢竟死者是和她母親有關係,怎麽說也得來賠罪一下。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裏麵,就屬林小玲的臉色最為難看。


    畢竟真的出了事情,她很可能是第一個遭報複的人,這也是為什麽村民要讓她來守靈,多少也是出於自私的心裏。


    “小玲,你知道你父親去哪裏了嗎?”


    為了緩解靈堂裏的這種沉重的氣氛,我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


    林小玲搖搖頭:“我父親時不時就會離開家裏,也不跟我說去了哪裏,還不讓我問。”


    “這樣子的嗎?”


    我聽了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感覺有點不對勁啊……或許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但是總是覺得,她父親,應該是知道些什麽東西。


    如果說林小玲的母親已經離開了村子,那麽為什麽還會有人死在她的墳頭上?


    然後她父親又總是在最關鍵的這幾天消失,這說明什麽呢?真的是巧合?還是說故意?


    按林小玲所說,以前是每年死一個人,到了今年,卻是每一個月死一個人。而今年偏偏是她的18歲年頭。


    這麽多事情聯係在一起,還能說是巧合嗎?


    “啪啪……”


    就在這時候,靈堂外頭好像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們所有人紛紛扭頭往外看去,隻見白色的簾幕被人用力的拉開,迎麵而來的,是一個渾身帶血,被雨淋濕透的男子。


    “父親!”


    林小玲看著那男子,驚訝的叫道。


    突然闖進來的這個人,正是林小玲的父親,林慶豐。


    如今的他,可以用七竅流血來形容,臉上凡是有孔連接的地方,都不停的在溢出鮮血。


    加上渾身被雨水打濕,給我們感覺,他就是一個血人!


    林小玲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林慶豐的身旁。


    林慶豐兩眼猛地瞪了一下,看著迎麵衝上來的林小玲,緊跟著倒在了地上……


    “父親!”


    林小玲大叫了一聲,整個人猛地哭喊出來。


    靈堂裏麵的人紛紛閃躲到一邊,隻有我和那個老道士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她父親的身體旁邊。


    我先是將林小玲的從他父親身旁拉開,而那年輕道士摸了摸她父親的脈搏,渾身一顫,帶著顫抖的聲音說: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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