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寒:“不用,沒事。”蠻倔的。好吧,看了也不能怎樣,實在不行上去了再包紮。“走吧!”盛翼將樹枝一甩,攀著藤條就往上爬,下一刻就尖叫了一聲:“哎……”跟著倒了下來,抱著腳一陣哆嗦。葉雲寒身子一掠,盛翼就覺得自己被什麽東西夾住了,夾得牢牢實實的,沒等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一陣唿唿風響。媽呀,飛起來了。眼旁綠枝翠葉快鏡頭般閃過,不到一分鍾,就落到了山頂上。葉雲寒將他輕輕放下,突地皺著眉頭,踉蹌了一下,轉身彎下了腰。盛翼有些興奮:“你,真厲害……呃,怎麽啦?”“沒事,”葉雲寒很快就恢複了原狀,將臉轉到一邊:“先迴去吧,”跟著就慢慢悠悠朝前走去。這條路就是他們來時的路,盛翼心裏一顆石頭落了地。葉雲寒走得真慢,前所未有的慢。“盛翼,盛翼……”盛翼正想趕上去察看一下,一陣聲音就傳了過來。連前頭葉雲寒都遲疑了一下。“姐,姐,我在這兒哪,”盛翼拔腿就朝喊人的方向跑去。葉雲寒在他前頭,被他一衝,竟然歪了歪,盛翼顧不得去看他,也顧不得腳痛,幾乎是飛奔而去。話說,雖然老姐很恐怖,但是,分開幾天,還是怪想的。從來沒想過,她的聲音也會如此動聽。大約是聽到盛翼的聲音,那頭沉默了一下,叫得更歡了,還夾雜著公子盛兄之類的叫喊,不用說,裏頭還有其他的小雜魚了。“翼呀……”盛夕顏一見盛翼,一把拉住他,上下打量了個遍,接著往懷裏一拉,哭了個稀裏嘩啦。親切,太親切了,這些天,一個二個都這麽親切是怎麽迴事。盛翼想起葉雲寒,正想從盛夕顏懷裏掙出來,就感到頭上瞬間被重擊了一下。來了來了,又來了,痛呀。盛翼捂著腦袋嗷地叫了一聲:“姐,就不能迴去再說嗎。”“盛兄,”廖花洲扭扭捏捏地過來了。“哎呀!”一聲慘叫,是盛翼揮出的一拳,不偏不倚,正中廖花洲小肚。廖花洲可憐兮兮地捧著肚子,泫然欲泣:“盛兄,你為什麽踢我呀?”是呀,為什麽打他,沒啥理由呀,說他為什麽不留客,他留了呀,說他老母為什麽病,管他毛線事,說他為什麽請自己,是因為自己醫術高呀。盛翼:“……別介意,就是打個招唿。”“公子,奴家想你了,”飛星朝他飛了個手絹。艾瑪,裝女人裝到家了。盛夕顏伸過手來:“走,迴去看我怎麽收拾你,竟敢幾天幾夜不迴來。”盛翼嘀咕:“……你以為我想的嘛,哎呀,痛痛痛,輕點,我腿走不動了……”盛夕顏立馬彎腰一瞧,紅腫得透亮,想了想,朝飛星一招手:“背著!”幾人走了一會,盛翼才想起後頭有個葉雲寒,迴頭一瞧,沒看到影子,不由得有些擔心,盛夕顏還在罵罵咧咧的,看樣子,讓她放手有些困難。盛翼在飛星背上偏著頭咧著嘴:“廖花洲,去後麵看看葉雲寒,怎麽現在還沒過來。”廖花洲:“……葉兄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盛翼一瞪眼:“你去不去,我告訴你,他要有事,我見你一次就打一次。”看著盛翼抬起來的那隻好腿,廖花洲一個激靈,立馬掉轉頭跑開了。盛夕顏倒退兩步,兩眼灼灼地盯著他:“行呀,竟然知道疼人了,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話。”疼人兩個字讓盛翼渾身一炸:“我跟他沒什麽關係,真的。”盛夕顏疑惑地盯了他半響:“我問你們是什麽關係了麽?”盛翼:“……”有點被捉奸的趕腳。到了房門口,盛翼領子一緊,盛夕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本來早就要迴去了,你又惹出這個事來,後天成績就要出來了,咱們既然捱到這時候了,就幹脆等到那天算了,反正你也十拿九穩的考不上,你可仔細了,別再闖禍了,這兩日不準出門。”出了門又吩咐飛星:“要是公子不見了,仔細你的皮。”飛星戰戰兢兢地迴了聲:“是。”等盛夕顏一走,飛星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了,像尊菩薩樣站在門內,一聲不發。盛翼白了他一眼,身子一軟,往床上一躺。痛,腳痛,腰痛,背痛,全身都痛。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