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非煙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張開,臉上露出了無比懵逼的表情,天然呆的可愛。


    蘇昊一時間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曲非煙聽到笑聲,頓時迴過神來,嫌棄的看著蘇昊說道:“師父,你太過分了,不止是嚇唬我,現在居然還嘲笑我。”


    蘇昊忙道:“你想多了,我沒有嘲笑你。之所以笑了出來,完全是因為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什麽好笑的事情?”


    曲非煙追問道:“如果真的有,請師父說出來,我也想聽了笑一笑。”


    “我忘記了。”


    蘇昊語氣平淡地說道。


    “師父,你好歹編個借口呀!這麽敷衍的話,你怎麽好意思說出來呢?”


    曲非煙都替她這個師父感到臉紅的:“你就算隨便說件好笑的事也可以呀。”


    “我是真的給忘了。”


    蘇昊語氣堅定地說道。


    “算了算了,師父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也不問你了。”


    曲非煙搖了搖頭,埋頭往前走去,果然是不再詢問了。


    蘇昊跟在曲非煙的身後,倒是看出來了她的套路,但也沒有說什麽。


    小徒弟不想接受特訓,所以搞點事情,這是可以理解的。


    養了十多年的小徒弟,從小姑涼變成了大姑娘,現在有了自己的心思,將來或許還會有自己喜歡的人。


    就算是做師父的,也不可能替她決定人生。


    蘇昊選擇放手,但這個小姑涼似乎得了一種名為“依賴症”的病。


    要是離開他身邊,馬上就會發病。


    蘇昊也在反思。


    可能是當初對小姑涼的關心太多了,讓小姑涼感受到了留在他身邊的美好。


    一想到要離開,就再也找不到這種美好,甚至要麵對複雜的社會……小姑涼本能的選擇拒絕,算是社恐吧。


    這是一種複雜的心理疾病。


    想要治療好,也是需要花很大的功夫。


    蘇昊現在帶著曲非煙遊曆江湖,其實就是為了給她治療這種心理疾病。


    小時候目睹了父親跟敵人同歸於盡,這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衝擊,當時都變成了個傻子。


    蘇昊收養了她,帶著她闖蕩江湖,看似治好了她的病,實際上還沒有徹底根治。


    病根依舊在。


    隻要不解決了病根,往後還是會複發的。


    蘇昊當然有更加方便的手段來治療曲非煙了,但他卻選擇了自廢武功,沒打算用特殊的手段,而是嚐試本土的治療方法。


    這就是矯情了。


    不是當事人,永遠不明白是怎麽想的。


    旁觀者永遠都是清醒的。


    但等到旁觀者變成執棋者之後,一樣會犯下當局者迷的錯誤。


    在不同處境之下,會有著不同的想法。


    旁觀者不可能永遠旁觀下去,當局者也不可能一直都當局。


    這兩個身份是可以互相轉換的。


    “師父,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曲非煙走了半晌,不知道要去哪裏,便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蘇昊問道。


    “按照你的想法走就是了。”


    蘇昊淡淡的說道。


    “師父,你是認真的嗎?”


    曲非煙驚訝的看著蘇昊問道。


    “我話都說出來了,難道你還能讓我收迴去嗎?”


    蘇昊笑著問道。


    “師父,你不怕我把你帶到不見人煙的地方去嗎?”


    曲非煙問道。


    “這有什麽好怕的?”


    蘇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從小在不見人煙的地方長大。”


    “師父,你騙人。如果你真是在不見人煙的地方長大,你怎麽可能會說人話?”


    曲非煙完全不相信蘇昊所言。


    “我隻是說在不見人煙的地方長大,又沒說不見人煙的地方就沒人了,我要是跟我師父相依為命長大的。”


    蘇昊沒好氣地說道。


    “抱歉,師父,我不該瞎說的,哦對了,我的師祖呢?”


    曲非煙馬上道歉,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可是說過你師父了,我的師祖還在嗎?”


    “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要是相見他,現在可以找個懸崖跳下去,馬上就能見到你師祖了。”


    蘇昊說道。


    “師父,你又在跟我開玩笑。”


    曲非煙嘟囔道。


    “好了,小姑涼,別說話了,快點走吧。”


    蘇昊催促道。


    “可是,師父,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曲非煙問道。


    “我不是讓你自作主張了嗎?”


    蘇昊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看著來就是了,隻要別走得自己都迷路了,想去哪裏都可以,我沒有意見的。”


    “師父,你之前還說帶我去一座繁華的城市呢。”


    曲非煙提醒道。


    “好吧,你都這麽說了,我就來帶路吧。”


    蘇昊撇了撇嘴,主動走在前麵帶路。


    曲非煙高興的跟在了蘇昊的身後,朝著前方繼續行走。


    而在他們倆身後,黃蓉跟了一段時間,發現毫無意義,於是又掉頭了。


    看樣子是去找她的靖哥哥了。


    這是天定的緣分。


    蘇昊帶著曲非煙一路走走停停,很快便來到了金國的都城。


    這座繁華的大城裏,因為許久沒有經曆過戰亂的緣故,現在繁華安定,看起來特別的熱鬧。


    進進出出的人特別的多,沿街叫賣的小販也不少,臨街的店鋪,還有酒樓飯店茶肆之類的,更是多到了數不過來。


    “師父,你說的繁華的大城就是這裏呀。”


    曲非煙撇了撇嘴,覺得師父就喜歡賣關子,直接說地點就是了。


    虧她期待了這麽久,結果卻是這麽個地方。


    好讓人失望。


    “怎麽?”


    蘇昊看都沒看曲非煙,目光一直落在了街上的景致:“你不滿意?”


    “師父,我隻是覺得不夠驚喜。”


    曲非煙迴答道。


    “你想要什麽驚喜?”


    蘇昊笑著問道。


    一座繁華的大城,帶不來想要的驚喜。


    除非是你想去的地方。


    顯然。


    金國的都城,不是曲非煙想要來的地方,所以沒有覺得驚喜。


    就算都城繁華,熱鬧非凡,也吸引不了曲非煙的注意力。


    蘇昊也察覺了這點。


    “師父,我們什麽時候迴江南去看看?”


    曲非煙問道。


    “你想家了嗎?”


    蘇昊問道。


    “師父,我沒有想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就是想迴去看看。”


    曲非煙說出了煽情的話。


    “好,我們待上幾天,就迴去看看。”


    蘇昊說道。


    “師父,居然答應我了。”


    曲非煙有些驚訝。


    本來不覺得會被師父所答應的,沒想到現在師父居然答應了。


    這還真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對呀,我答應你了。”


    蘇昊點了點頭,然後看到臉上表情奇怪的曲非煙,笑著說道:“你也不至於如此高興吧?”


    “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曲非煙貌似是在轉移話題。


    “當然是去找個住的地方了。”


    蘇昊說道。


    “我知道了。”


    曲非煙點了點頭,然後跟蘇昊去找了家客棧。


    師徒倆定下兩間客房,就此住下。


    每天一大早,蘇昊就離開了客棧,在外麵轉悠了起來。


    曲非煙一開始跟了幾天,但後來就放棄了,她去別的地方玩了。


    蘇昊也沒有強求她跟上,隻是讓她每天晚上都迴客棧裏去。


    曲非煙答應的很果斷。


    蘇昊也沒有再管她,一直在外麵轉悠著,其實是在找一對比武招親的父女。


    他跟曲非煙兩個,就算是走走停停,也要比郭靖跟黃蓉更快的到了金國都城。


    按照常理來說,楊鐵心父女倆的比武招親的攤子應該擺出來了。


    不過,蘇昊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


    今天出來轉轉,突然發現了楊鐵心父女比武招親的攤子。


    盡管天色不怎麽好,但在看熱鬧的支配之下,還是有很多人圍在了一起。


    裏三圈,外三圈。


    這麽多人擠在了一起,倒是感覺不到冷了。


    蘇昊沒有去裏麵湊熱鬧,而是在外麵遊走,尋找著郭靖那個憨厚的少年。


    比武招親的舞台都準備好了,演員也各就各位了,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


    郭靖不出預料的也過來了。


    蘇昊找到了郭靖,但卻沒有過去跟他說話的打算,而是在遠處看戲。


    楊鐵心父女擺出了比武招親的攤子。


    穆念慈上場,打退了好幾個不知好歹的男子,展現了一手不弱的武功。


    正要收攤之際,楊康過來了。


    一下場就打贏了穆念慈,順帶著還調戲了人家小姑涼。


    但楊康沒有打算娶了穆念慈。


    這引發了郭靖的不滿,與楊康交手,結果卻打不過。


    倒不是有什麽問題。


    主要在於楊康錦衣玉食,又有名師教導,習武環境比郭靖好多了。


    但他堅持不下去,武功也就馬馬虎虎。


    郭靖基礎打得很好,屬於厚積薄發那個類型的。


    蘇昊也就看到了這裏,然後就準備離開,但不等他轉身,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師父,你在這裏看什麽呢?”


    曲非煙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的她依舊一個人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轉悠到這裏來了。


    “哦,我在看戲。”


    蘇昊淡淡地開口說道。


    “看戲?”


    曲非煙好奇地問道:“有什麽好戲看的?”


    “戲已經結束了,你看不成啦。”


    蘇昊說道。


    “師父,有好戲看,你為什麽不叫上我?”


    曲非煙不高興的說道。


    “我倒是想叫上你,但你一大早就跑出去了,我上哪裏去叫你?”


    蘇昊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說道。


    “嘻嘻,抱歉呀,師父,我不該丟下您老人家不管的。”


    曲非煙笑嘻嘻地說道。


    “別喊我老人家,你師父我還年輕著呢。”


    蘇昊撇了撇嘴。


    就算是過去了十多年,他現在這個身體連四十歲都沒有。


    好吧,在這個時代,四十歲已經不年輕了,成親早的,現在都當爺爺了。


    “師父,你不要臉呀,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說自己年輕,羞不羞?”


    曲非煙吐槽道。


    “好了,戲已經結束了,我們走吧,過幾天還有一場好戲呢。”


    蘇昊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曲非煙馬上跟了過去:“師父,你說的過幾天的好戲是什麽?”


    蘇昊沒有迴答。


    曲非煙見問了也沒得到迴答,就知道問不出來,所以沒再詢問。


    隻是跟著蘇昊迴到了客棧裏。


    在此之後的幾天,曲非煙沒有再出去東奔西跑。


    蘇昊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女孩子的心思不要去猜,你永遠猜不到她們在想些什麽。


    時間漸漸地流逝,蘇昊所等待的好戲也上演了,楊鐵心闖進了趙王府去救人……


    最後功敗垂成。


    眼看著要自殺的時候,蘇昊出現了,將這對夫婦給救了出去。


    當初去牛家村晚了一步,沒有改變最初的悲劇,現在趕上了,救下了這對本該自殺的夫婦。


    蘇昊救完了人,便帶著小徒弟離開了金國的都城,前往江南。


    “師父,你說的好戲,我沒有看到。”


    曲非煙為了蘇昊去救人,卻沒有帶上她而覺得不高興。


    她都這麽大的姑娘了。


    結果在師父的眼裏,還把她當成小孩子。


    就過分!


    “我叫過你了,但你睡得太死了,我沒有把你給叫醒。”


    蘇昊說道。


    “騙人!”


    曲非煙黑著臉沒好氣地說道:“我睡的不死,一叫就能醒過來的。”


    “我上次有叫過你,但你沒有醒過來。”


    蘇昊敷衍著說道。


    “師父,你根本就沒有在我睡覺的時候叫我起來過。”


    曲非煙沒好氣地說道。


    “我有叫過的,隻是你當時還小,記不住了而已。”


    蘇昊說道。


    “不要拿我小時候來說事,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


    曲非煙憤憤不平的說道。


    “在師父的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蘇昊說道。


    “師父好討厭。”


    曲非煙撇了撇嘴,小聲地埋怨道。


    “好了,好了,別說我討厭了,快點走了,你也不想今天在露宿荒野吧?”


    蘇昊看了曲非煙一眼說道。


    “是,師父。”


    曲非煙點了點頭,然後跟蘇昊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現在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去做了,蘇昊也不著急,帶著曲非煙一路南下。


    最後在江南轉悠了幾圈,就到華山去了。


    當時曲非煙問起了來華山的原因,蘇昊告訴她是來隱居的,還讓她覺得無聊的話,就一個人去闖蕩江湖好了。


    但曲非煙沒有離開,而是留在蘇昊的身邊,一同在華山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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