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乏了,就先迴去歇著了!”


    對於五阿哥的道歉和解釋,四阿哥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事實上,對四阿哥來講,五阿哥已經被排除在可以合作的範圍之外。縱然之前他想過要拉攏五阿哥,作為他爭位的幫手。


    一個沒有擔當,喜歡推卸責任的幫手,隻會是拖後腿的。


    “四哥……”


    五阿哥有些小小的發懵,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話不好聽。可是,他說的也沒錯啊,如果不是四阿哥執意要走這一趟,按照他的意思,他們就該直接迴京的。


    若是他們直接迴京,哪兒還會有現在的這些破事!


    快五艦很快離開港口,向北而行。


    五阿哥很鬱悶,因為四阿哥完全把他當空氣。


    “爺說的既然沒錯,為什麽還要去給四哥道歉?明明就是四哥小肚雞腸!”


    他塔喇氏望著五阿哥,一點不隱藏自己的心中所想。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四阿哥就是小肚雞腸,而五阿哥呢?完全就是受氣包。


    “你懂什麽?”


    五阿哥惱怒地瞪了他塔喇氏一眼,“皇阿瑪想要的是兄友弟恭,二哥為什麽不再是儲君?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兄弟相殘。如今,也為了一點事情,就指責四哥,若是傳到皇阿瑪的耳中,皇阿瑪如何看爺?”


    “爺想多了!”他塔喇氏哼了一聲,“這個事情,不該是爺你來操心,因為四阿哥的決定,咱們被困在了婆羅洲,這是事實!”


    “可是,四哥是怎麽做的?”


    “休要亂說!”


    五阿哥瞪眼,麵色十分嚴肅地看著他塔喇氏,“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插嘴的。這是第一次,最好也是最後一次,明白?”


    “妾身明白了!”


    他塔喇氏恭聲應了,不再開口。


    隻是,在她的內心深處,越發瞧五阿哥不順。


    他們的夫妻感情,從開始的時候就不怎麽好。若不是墨晴曾經指點了她不少,他塔喇氏跟五阿哥的情分隻會更淡。五福晉的性子內斂,放不開,而這樣的性子,想要得到五阿哥的寵愛,明顯很不現實。


    若非他塔喇氏經過墨晴指點,在掌家理事上有一手,五阿哥對她,隻怕會更加的不好。


    五阿哥斥責了他塔喇氏後,就出了房間,又去見四阿哥。


    這一次,四阿哥倒是見了五阿哥,跟五阿哥進行了一番促膝長談。自然而然的,四阿哥將他的猜測告知了五阿哥。


    “這怎麽可能?”


    聽聞大夏水師可能已經擊敗了太子的大華水師和他們打來的廣州水師和福建水師,五阿哥的臉色真的是一片蒼白。


    若事情真的是如此,那麽,他們被釋放迴去,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稀奇。


    “除此之外,你覺得還有別的可能嗎?”


    四阿哥白了五阿哥一眼,“現在,我們需要想的是,要怎麽跟皇阿瑪解釋!”


    這,也才是四阿哥要見五阿哥的根本原因!


    兩支水師,近兩百條船,全都完了,這樣的損失,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一個人扛下來。


    “四哥,這個,我還是覺得不大可能!”


    五阿哥搖頭,不願承認這個情況。


    “四哥,大華水師和廣州水師、福建水師匯合一處,三百戰船,又有馬尼拉的岸防火炮支援,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徹底打敗?”


    “是啊,不可能!”


    四阿哥嘆息一聲,“隻是,你說的情況,前提是水師沒有離開馬尼拉。可若是水師離開了馬尼拉,跟大夏水師在海上遭遇呢?”


    “這,這,天啊,咱們完了!”


    五阿哥頓時臉色蒼白,他現在不得不相信四阿哥的猜測。因為,隻要大夏立國的消息傳到大華,太子那邊肯定不會視而不見,必然會出兵討伐。


    所以,水師在海上遭遇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五弟,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度過這一關吧!”


    四阿哥嘆了口氣,若不是恰好跟五阿哥一起攤上了這事兒,他是斷然不會想要繼續跟五阿哥有什麽牽扯。


    這麽大的人了,還是不夠穩重!


    當然,讓四阿哥最不放心的是,五阿哥很可能會倒打一耙,在後麵捅他一刀。


    “四哥,水師完了,怎麽也過不去啊!”


    五阿哥如今也才二十之齡,雖然已經奉旨辦差了些日子,但其實,擔當還是不足。聽聞兩支水師覆滅,他是徹底慌了!


    小時候的五阿哥是養在太後跟前,耳濡目染,學了不少。在人前,五阿哥是心氣平和、善良敦厚的。


    但事實上呢,年輕人,都是有脾氣的。


    五阿哥習慣了人前平和,但遇到事情,心中抑鬱的煩惱,總是要有發泄出來的途徑。是以在私底下,五阿哥還是比較易怒的。


    關於這一點,五福晉他塔喇氏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這種屬於家醜的事情,他塔喇氏不可能對外講。


    人前、人後的性子不同,充分表明了五阿哥的承受能力不足。這一點,比起改了性子,以佛經薰陶的四阿哥,五阿哥差了太遠。


    “五弟,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四阿哥微微笑著,安慰起五阿哥,“其實,要過了這一關,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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