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一半的國土,墨晴已經是不打算再讓給太子。


    天與不取,那麽,她就取了。


    ……


    王大得了墨晴的命令,第一時間讓人將水師的旗幟換了。


    從旗幟更換的這一刻,就意味著他們這些人將不再從屬於太子,而是真的成了墨晴的私軍,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


    換旗的這一刻,水師無數人都是渾身在抖,激動!


    水師擊潰西班牙船隊,取得麻六甲大捷。按理說,這是要論功行賞的。可是,太子一直都沒有動靜。


    事實上,水師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心認可墨晴。也有人心裏有著忠君報國的那一套思想,認為太子才是正統。


    可是太子的封賞始終沒有動靜,這讓他們很失望。


    雖然他們隨著水師離開了馬尼拉,到了婆羅洲這裏,可心裏始終對太子抱著一絲的念想。


    但太子卻因為墨晴的離開,因為棉蘭老島的暴亂,哪兒還有心思記掛這些功賞的事情?大華內的各種混亂,都需要他去協調。


    人,都是這樣的,總是先著眼於眼前的麻煩,而對於長遠的事情,會有所疏忽。


    太子也是人,自然逃不過這樣的思維模式。


    若是墨晴在,作為局外人,總會給他以提醒。


    即便是馮瞾,也曾提醒過太子這個問題。


    但太子卻以水師隨著墨晴離開,乃是不忠不義之舉,直接將這建言給丟到了一邊。


    馮瞾的請辭,可不單純是因為太子決意要廢後。隻是廢後的決定,讓馮瞾最終做了請辭的決定。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還在幻想著迴去!”


    當水師的旗幟換下,王大就把水師所有戰艦的船長給喊到了近前。


    “我把話撂這兒,要迴去,可以,隻要說出來,我可以做主送你們迴去。甚至於,給你們一條船!放心,不是隨便給你們一條海船,而是二代的風帆戰艦!”


    “現在說出來,一切好說!”


    “但若是有人在事後,偷偷摸摸帶了人開船走人。”


    “那麽,我王大可以告訴你們,天上地下,沒有你們的藏身之所!”


    “咱們這些人,也算是老夥伴了。我王大是什麽樣的人,諸位也都明白。我這人性子比較耿直,有話當麵說,啥都好說。若是背後使絆子,那就真的對不起了!”


    王大站在眾人的麵前,說話的嗓門不是很高,說出來的話也不是什麽兇狠的惡言惡語,但所有人都能從他的言語中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殺氣。


    “諸位,袍澤一場,莫要最後成了敵人!”


    “我會在這裏留半天,若是有誰想走,盡管開口!”


    “還有,你們船上的兄弟們,也都迴去問問,該走的留不下,我王大從來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


    “好了,都散了吧!”


    王大一番訓導,便無力地揮揮手,仿佛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是消耗了他極大的體力一般。


    “王大先生,我要迴去!”


    就在王大剛說完,坐下的瞬間,就有人開口了。


    很壯實的一條漢子,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很正派的人。


    “莽古力思!”


    王大看到這人,一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便點點頭,道:“好,沒問題!”


    “先生,非是莽古力思不識好歹,而是,卑職兄長家人都在京城,卑職一直都是太子爺身邊的侍衛……”


    “我懂,你不用多說,我知道的!”


    王大擺擺手,打斷了莽古力思的言語。


    此番,他過來跟水師的人說這一番話,就是因為他知道,如莽古力思這樣的人在水師中有一些。這都是不穩定因子,必需處理妥當。


    隨著莽古力思的出列,又有三人站出來,他們也都曾是毓慶宮的侍衛,後來加入水師,憑藉出色的身手和能力,得到了提拔。


    ……


    半天時間後,汶萊河的入海口碼頭上,三百多人選擇了迴轉馬尼拉。


    “王大先生,我等無顏見皇後娘娘,就不去跟娘娘告別了!”


    莽古力思看向王大,很是有些歉疚。


    他們這些人能進入水師,其實還是因為墨晴跟太子建言的。說起來,墨晴對他們才是有知遇之恩的那個人。


    否則,他們這輩子,註定隻能做一個侍衛。


    第四百二十九章 打臉的來了!


    “保重吧!”


    路都是自己選的,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王大不知道莽古力思等人迴去馬尼拉會遇到什麽,但以他對太子的了解,這些人迴去後,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


    太子,其實是一個喜歡秋後算帳的性子。


    你對他的好,他並不會記太久。相反,你對他的一點點的不好,他總會在什麽時候想起來,或許當時沒什麽表現,但時間久了,這些不好,會忽然在某一天爆發出來。


    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曾經的不好,曾經的不快,都會接連地冒出來。


    太子如今可以說正處於人生的低穀,這個時候,無論誰去招惹到太子,結果必然是一場排頭落下,別想有個好。


    莽古力思等人在這時候迴去,基本就是迴去當出氣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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