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看著江黎青的眼睛,手抬了抬最後落在他的肩膀上,“還有呢?”

    “我在lj傳媒有股份。”

    童樂舔了下嘴唇,lj傳媒三年前好像橫空出世,目前來說是僅次於天神的第二大娛樂產業。竟然和江黎青有關係?童樂是震驚,隨即有些好笑,傾身,“我男人怎麽這麽能騙人呢?”

    江黎青黑眸凝視著她,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煙頭在他修長的指間燃燒,“你一直沒問。”

    童樂抽迴手,打算跳下去,江黎青按住她的胳膊,把煙摁滅。

    “我必須得做到百分百。”江黎青的聲音很沉,有些性感。

    童樂微微歪了下頭,盯著他。

    “沒有把握我不會動手,現在有你,我得更加小心。”

    “我的命在別人手裏握了十年。”江黎青的喉結滾動,他把童樂圈在懷裏,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該結束了。”

    江黎青賣給天神十年,童樂沒有刻意去打聽江黎青這十年過的什麽日子,但半隻腳踏進這個圈子。江黎青的事,她也算知道一些。

    抱住江黎青,童樂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錢沒有多重要,夠花就行。保護好自己,凡事以安全為主。”

    “嗯。”

    江黎青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童樂深吸氣,“我隻剩你了。”

    “我知道。”

    不管身上發生了多麽悲痛的事,不管自己有多痛苦,時間不會因為痛苦而停止。地球在轉動,生活還得繼續。

    第二天早上江黎青起的早,童樂被電話吵醒下意識去摸身邊人,摸了個空,睜開眼找到手機接通。

    電話是餐廳打過來,打電話的是財務。

    “童樂啊,我是蔡阿姨。”

    童樂坐起來看到睡衣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連忙扣上下床,“我是童樂,有事你請說。”

    餐廳開了十幾年,那邊的員工大多是父親的朋友,在他們麵前童樂是小輩。

    “我聽老陳說要走的人發三個月工資,怎麽迴事?”

    “願意走的給三個月工資,他們跟著我爸幹了這麽多年也都不容易——”

    “你胡來呢?你是想關店了?”

    “不關,我是說走的人給三個月工作,不想走的今天都去店裏,我們開個會。”童樂往洗手間走,頭疼欲裂,童樂把手機拿到眼前

    看了看時間,“這樣吧,九點我到店裏,九點半上班是麽?十點開會。”她推開洗手間的門,裏麵有水聲她抬頭江黎青的裸-體就展現在眼前。童樂頓住,電話那頭的財務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知道了。”

    餐廳的帳童樂看過了,從賬麵上看很幹淨,鋪的挺平。再細致對,很多地方都有問題——江黎青的身材真挺好,窄腰精瘦往□□-毛不算多濃再往下——

    江黎青扯了條浴巾遮住了重點部位,抹掉臉上的水。

    “你要洗澡?”

    童樂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擺擺手,“我以為你走了呢。”

    轉身一頭撞在門框上。

    哐當一聲,江黎青目瞪口呆,快步過來扶住童樂,“沒事吧?”

    童樂推開江黎青,手觸碰到他溫熱濕潤的皮膚,連忙收手:“你洗澡怎麽不關門?”

    江黎青還要摸她額頭,童樂從脖子紅到耳朵,他身上濕漉漉的熱氣全渡到童樂身上似的。童樂猛的推開江黎青,用力關上了浴室門。

    江黎青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撓撓頭,這傻子。

    童樂在臥室裏捧著臉靜想了一會兒,那種手感還黏在手指上一樣。揉揉臉,江黎青渾身上下哪裏她沒見過?臉紅個什麽勁兒?

    浴室門打開,江黎青走了出來。

    “怎麽起這麽早?不多睡一會兒?”

    “我得去餐廳。”

    江黎青正在擦頭發,聞言眉頭緊蹙,“現在去餐廳?你不在家待兩天?”

    童樂迴頭看到江黎青鬆垮垮的穿著件黑色浴衣,露出一截鎖骨,眼睛黏在他的脖子上,歎口氣,“餐廳關門好幾天了,再不處理就要徹底停業,賬上也是亂七八糟,得過去一趟。”

    “那我陪你過去。”江黎青放下毛巾打開衣櫃找衣服,童樂站起來打算迴避,江黎青已經脫掉了外套隻著個黑色內褲在穿衣服。

    緊俏的屁股到修長的腿,童樂多看了兩眼,“你忙你的。”

    “今天不忙,我陪你過去。”江黎青套上了褲子,童樂索性坐迴了床上,看著他換衣服,“真不忙?沒別的事?”

    江黎青轉身,童樂看到他內褲的凸起,默默轉頭:“我還有些賬沒能弄明白,你要不忙的話陪我去看看。”

    江黎青係上皮帶,“行。”

    他拿出兩件襯衣,“哪件?”

    童樂指了指

    淺灰色的襯衣,江黎青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係著扣子,抬眸看向童樂,“幾點去?”

    現在還早,才七點半,童樂從床上下去往洗手走,“八點出門吧,江城這個時間很堵。”

    “好。”

    童樂洗完澡出來,江黎青已經沒在房間裏,她換了衣服半幹的頭發散在肩頭就下樓。最近哭的太多,頭疼的很難受,洗過澡並沒有得到緩解。

    剛到一樓就聞到了香味,江黎青正好端著餐盤出來,看到童樂就叫她:“過來吃飯。”

    早餐很豐盛,吃完童樂換了件大衣拿了賬本下樓。

    江黎青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客廳打電話,他聲音不大,童樂也沒聽清楚。

    江黎青聽到她的腳步聲,掛斷電話走了過來,“我先去開車。”

    “好。”童樂穿的黑色大衣,他也同樣是黑色,手臂上的白花十分的顯眼。江城的規矩,至親的人需要戴七天。

    童樂心裏狠狠疼了下,不敢想下去,頭更疼了。

    “那我把你的包帶出去。”

    包裏有一些賬本,挺沉的。

    童樂換了鞋走出門,江黎青把車開了過來。

    路上還好,沒有特別堵,到店還不到九點。

    店門緊鎖,鑰匙不在童樂這裏,她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熱氣,翻出陳師傅的電話打了過來。很快陳師傅就接通,童樂問道,“你到店了麽?”

    “還沒有,早上蔡飛給我打電話了,今天要營業麽?”

    “是的,我在店門口。”

    掛斷電話,童樂皺了眉看向遠處,江黎青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先去車裏等吧。”

    “悶得慌。”童樂看到江黎青的眼睛,鬆開眉,“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江黎青把童樂拉進了車裏。

    童樂看了看時間,也不想再催了,打開電腦對賬。

    “店裏管事的是誰?”

    “廚師長陳師傅和財務的蔡飛。”童樂咳嗽,盯著一個賬單看。

    江黎青把保溫杯打開遞給她,“喝口水。”

    童樂喝水緩解了嗓子的不適。

    “是你家親戚?”

    童樂搖頭,“是我爸幾十年的朋友,不太好管。”

    “帳做成這樣。”江黎青拿過她手裏的一遝賬單,“該換財務

    了。”

    “話是這麽說,可我畢竟是小輩,怕不能服眾——”

    電話響了起來,童樂接通,“我是童樂。”

    “我到了,你過來吧。”

    童樂掛斷了電話,把文件整好抱著電腦推開車門,江黎青拉了她一把,“扣子扣好,圍巾。”

    “就這一段路,很快就到了。”

    江黎青拉過童樂扣上她的大衣扣子,圍巾給她戴上,“好了,走吧。”

    真是事兒媽。

    店門已經打開,不過沒開燈,裏麵漆黑一片。

    童樂推開了門,江黎青接過她手裏的電腦。

    陳師傅走了過來,“童樂。”

    童樂點頭,“陳叔,去把燈打開。”

    父母那邊的老朋友在葬禮上都見過江黎青,也不算稀奇。

    童樂找了一張桌子把東西放下,店內燈已經打開,冷冷清清的店麵。假山流水也停止了,寂靜無聲。

    江黎青按了下她的肩膀,童樂迴頭看著他笑了笑,“沒事。”

    江黎青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微微蹙眉,“我出去接個電話。”

    “你忙吧,我能處理的了。”

    燈打開,潺潺水聲響了起來,童樂轉頭看向收銀台,敲了下桌麵。

    很快陳師傅就過來了,店裏的員工也陸陸續續到了店裏,財務的蔡飛過來把點名冊交給童樂,“你這不是胡來嘛?”

    “走了幾個?來辦離職了麽?”

    “目前還沒來,不過你說有三個月工資,他們都叫著不幹了。”

    “登記,要辭職的把名字記下來,留下來的這個月獎金翻倍。打電話通知所有人了麽?十點開會人能到齊麽?這都快十點了,怎麽還沒人?”

    “打了吧——”蔡飛目光遊移,“老陳,你打了麽?”

    童樂敲了下桌麵,“蔡阿姨,給我打電話的難道不是你麽?”

    “聯係方式在徐經理手裏。”

    “徐經理呢?”

    童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小美,接通,“怎麽了?”

    “你上網了麽?”

    “沒有。”童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麽了?”

    “大神的床-照被人發網上了。”

    童樂腦袋嗡的一聲,“啊

    ?”

    “徐經理今天沒來上班麽?”蔡飛大喊,“他這是失職,還想不想幹了?”

    童樂看了蔡飛一眼,“延遲十分鍾,十點十分開會,打電話通知吧。”

    童樂走向餐廳僻靜的地方,咬了下嘴唇,“江黎青?”

    “臉打了馬賽克,不過身材看起來真的很像他,現在網上炒瘋了。”

    童樂扯了下嘴角,心也沉了下去,“穿衣服了麽?”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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