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是我的愛人。”言景則跟他解釋。祝連英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之前就奇怪那“冥教教主”長得像柳止情的事情,現在聽言景則這麽說,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個“阿修”莫非是眼前這個冥教教主在丟了柳止情之後,找的替身?自己心愛的人被人惦記……祝連英臉都青了。今日,他不僅要死在冥教教主手上,甚至還可能被搶走自己的心愛之人……這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祝連英很生氣,言修聽到言景則的話,整個人卻是顫了顫——主人竟然稱他為“愛人”?他是不是聽錯了?心裏想了很多,言修的臉上卻一直沒有什麽表情,倒是讓人看不出他其實在走神。周圍的影衛就完全沒有發現這件事,他們嫉妒地看著言修,心裏酸溜溜的。言修真的太可惡了,竟然讓主人把他當成愛人!他們怎麽就沒有這樣的運氣?言修猛地迴過神,就感覺到了身邊影衛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看向他們。他不知道主人為什麽這麽說,但他這些日子沒少在這些人麵前炫耀主人有多麽寵愛自己,此時此刻,他依然打算維持自己受寵的人設。他的心裏,甚至升起一股隱秘的希望來。說不定,主人真的已經開始喜歡他了!言修正這麽想著,就聽到那些武林人士終於迴過神來,紛紛罵道:“魔教妖孽,你不得好死!”“你作惡多端,遲早下地獄!”“魔教妖孽……”……言修氣惱之下正要對他們動手,就聽自己的主人道:“誰再罵我,我就殺光他的親朋,屠了他的門派。”言景則說這話的時候笑眯眯的,但他的聲音傳播開去,在場那些被點了穴道的武林人士,一個個的都被震得內力大亂。冥教收集的各種秘籍裏,就包括少林的獅子吼,言景則這一手,就是通過獅子吼改的。將內力融入到聲音中去傷人,隨口一句話就能讓人受內傷……他覺得這樣子特別帥,就特地研究了一番,還將之教給了言修。之前言修用了一迴,現在他自己也用了一迴,用過之後,看到那些武林人士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了,又驚又怒地看著自己,言景則心情挺好。他就是這麽厲害,人見人怕。這麽想著,言景則又去看言修。言修依舊專注地看著他,好像他做什麽都可以。真是的,大庭廣眾之下,言修還這麽看他,讓他特別想要把人抓住親一口。之前他們正做到一半呢,現在是不是應該快點把這些人解決掉,然後馬上去進行接下來的另一半?言景則輕咳了一聲,又去看祝連英他們。這些武林人士還是很有骨氣的,如果言景則隻用要殺了他們來威脅,他們還會繼續罵,但他說誰敢罵他就要殺光誰的親朋屠了誰的門派……這些武林人士,再沒有人敢罵出口,一個個的,就隻憤怒地看著言景則。言景則道:“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我都打算退出武林,金盆洗手,做個普普通通的富家翁了,你們竟然還找上門來送死,打擾我的平靜生活。”祝連英一愣。言景則又道:“你們跟冥教有仇,但跟我又沒仇,我接任冥教教主之位不過一年多,接任之後還一直安安分分的,從不來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幹嘛還非要來找我的麻煩?你們就這麽想死?”言景則說完,歎了口氣。祝連英覺得他這話不對,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眼前這位冥教教主,還真沒有做過什麽為害武林的事情。他實力這麽強,但在他們之前圍攻冥教的時候,卻主動躲開了,根本不來找他們的麻煩,好像確實對他們沒有惡意。一時間,祝連英都有點後悔了,後悔來圍攻這個宅子。那些武林人士,更是後悔——早知道這人這麽強,他們肯定不來送死。“我這人一向與人為善,結果你們非要步步緊逼……這不是逼我動手嗎?”言景則又道:“就說這左護法吧,他背叛了我,我早就知道,但還是放過了他,可他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煩,我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說起來,他殺過的人,做過的惡事,可比我多多了。”言景則這話是沒錯的,在場的武林人士聽後,少不得受了影響,愈發後悔。誰想死?尤其是這麽做,還可能連累了自己的門派。“你不要妖言惑眾!你哪裏與人為善?當初你還綁了止情……”祝連英怒道。言景則道:“我雖然讓人綁了他,可也沒對他做什麽,不還任由你把他救走了嗎?”“你當時也是中了毒,力不從心……”這人當時中了藥,才不得不看著他把柳止情帶走。言景則笑起來:“力不從心?你以為你換藥,我的影衛發現不了?而且,當時我若真要對你動手,讓影衛追上去,就算你能逃,柳止情也逃不掉吧?”祝連英又愣了。冥教教主身邊的影衛的實力,遠比他以為的要強。當時這人要是讓影衛追殺他,他確實很難帶著柳止情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