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就奇怪在,其他的被控製的人,林芳芳他們服用了丹藥,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也忘記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們一片茫然,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們恢複得也相當的快。


    南宮綠蘿和司徒炅就覺得,白傾城對其他人和對劍聖他們用的巫術是不一樣的,所以才會沒效果,隻能繼續研究,為了以防萬一,劍聖們依然留在白帝城內。


    如今的白帝城也很空曠,幾乎成了一座空城,秦楚去看林芳芳,林芳芳一個人在自己的家裏,風景依舊,人已不同。


    哪怕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看到有些人看他們的目光,雖然他們身不由己,可他們的確助紂為虐。


    林芳芳本是聰穎活潑的人,最近也變得不愛出門。


    一出門,總是被人輕視了。


    白老雖然嚴令他們不要鬧事,將心比心,若你被控製了,你也會和他們一樣,這種事情要懂得體諒,不是埋怨,真要埋怨也隻能埋怨我們實力不如人。


    “前輩……”秦楚登門拜訪,她的無花樹還在她的後院種著,不過已經枯萎了,早就沒了生命,主人一年多不在家裏,雖然小莊園地勢好,依然山清水秀,但也透出幾分淒涼來。


    “楚楚來,做吧。”林芳芳說道,抱歉一笑,“家裏一片亂,也沒什麽招待你的,隨便喝點茶吧。”


    ……


    都是比較粗糙的茶葉,是她以前絕對不會拿出來招待客人的,如今,也隻有這些能招待客人了。


    “前輩,你別客氣。”秦楚說道,“你是師父最好的朋友之一,還有其他人,我知道你們都很自責,也不願意出來,都覺得自己犯了錯,大家的情緒現在是……”


    “楚楚,你別說,我們都懂的,你放心,我們沒事。”林芳芳說,十分釋然,“我們隻是愧疚罷了,身為一名試煉師,竟然保護不了自己,我們也確實害死了很多人,雖然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可他們罵我的話,我都記得,他們說,他們的家人朋友,就是因為我們試煉毒人而死的,很多人都失去了親人。”


    “這不怪你們,當時若是被控製的是他們,也是一樣的,誰都控製不了。”


    “這並不能抹去我們犯下的罪惡。”林芳芳說道,“這一年,真像一場噩夢,從我印象之中的白帝城變成今天的樣子,繁華貧瘠朝夕之變,我自己都無法接受,那麽鄰居,故人,都不見了,我甚至害怕,我手上是不是沾染過他們的鮮血。”


    “前輩,你放寬心吧,該理解的人,會理解你們的,這一切都是白傾城的錯,哦,其實還不算是白帝公主的錯,還不知道那個邪惡的靈魂是何方神聖,現在所有的罪名隻好是白傾城擔了。”秦楚說道,“我們都知道,你們是無辜的,時間久了,人們會忘記的,人都很善忘的。”


    林芳哭笑一聲,這一切真是噩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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