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心上人對自己的問題,任清蕊俏臉微微一怔,本能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這!大果果,妹兒愚鈍,猜不出來以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柳明誌淡然一笑,伸手拿起了放在床頭的萬裏江山鏤玉扇輕輕一甩,然後便對著自己輕輕地扇動了起來。


    “傻蕊兒,為兄我來告訴你。


    現如今為兄我還尚在人世間活著,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盡在為兄我的掌握之中。


    隻要我柳明誌還活著一天,放眼整個天下之間。


    不管是朝堂之上那些位高權重,暗藏心思的文武官也好,還是宗人府之中的某些心有不甘,一直都想要複辟李氏江山的李氏宗親也好。


    亦或是咱們大龍各地的邊關,那些手握重兵的兵馬大將軍也罷。


    隻要為兄我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一天的時間,他們這些人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敢動任何歪心思的。


    隻要為兄我還在勤政殿中的那個椅子上坐著一天,咱們大龍的天下就亂不起來。”


    任清蕊見到柳大少說話之時那豪情萬丈,大有著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的模樣,似乎被心上人的氣勢所感染,一顆芳心瞬間不由自主地的激動了起來。


    不愧是自己心有所屬的男人,硬是要的!


    看著佳人忽然變的有些興奮的神情,柳大少卻忽的開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唉!”


    聽到了心上人的歎息聲,任清蕊的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蹙起了自己的精致的娥眉。


    “大果果,咋過了?”


    柳大少隨意的扇動著手裏的萬裏江山鏤玉扇,抬眸看了一眼娥眉輕蹙著的佳人,微微側身倚靠在了身邊的靠枕上麵。


    “傻蕊兒,如為兄我方才所言。


    隻要我柳明誌還在那把椅子上麵坐著一天,咱們大龍的天下也就亂不起來。


    可是,歲月最是無情啊!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百年的歲月,乍一聽起來看似過的很忙,實則歲月匆匆,轉瞬即逝。


    常言道,世上常有千年樹,人間少有百歲人。


    除了這句話之外,還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的這一句傳世名言。


    而今,為兄我現在都已經這個歲數了。


    為兄我還能再在那把椅子之上,坐上多少年的時間啊!”


    聽著自己的心上人在說出最後一句話之時,那充滿了落莫與寂寥的語氣,任清蕊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地的握住了柳大少的手掌。


    “大果果,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生的真諦,並不在於這一輩子活了多大的年齡了,過了多長的歲月。


    而是在於自己的這一輩子,過的是否有意義。


    隻要自己的人生可以活的精彩,活意義非凡,就算隻能得壽五十載,那也是人生的圓滿了。


    反之,就算是活上百年的歲月,也隻不過是空活百歲罷了。


    所以呀,大果果你現在無須有什麽好傷懷的。


    人生的路,就在咱們自己的腳下,走到了什麽地方,那就是什麽地方。


    將來的某一天,迴過頭來看看來時路之時,不後悔也就行了。”


    等到任清蕊口中充滿了人生意義的這一番話語剛一落下,柳大少忽的盤膝坐了起來,眼神驚訝連連的盯著佳人絕色的俏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來。


    “嘿,蕊兒呀,這還真的就是應了那句老話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想不到丫頭你現在年紀輕輕,竟敢就可以說的出來如此精彩絕倫,令人深思的言論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為兄我以前還真的是小瞧你了呀!”


    聽到了心上人的話語之中那驚訝於稱讚並存的語氣,任清蕊登時神色傲嬌的輕輕地揚起了自己雪白的玉頸。


    “嘻嘻嘻,那是必須得撒。


    妹兒我早就跟你說了,大多的時候,妹兒我都機智的一比。”


    柳大少看到佳人略顯得意的表情,樂嗬嗬的點了點頭之後,重新半躺在了身後的靠枕之上。


    “對對對,為兄我見到了,確實機智,確實機智。”


    “嘿嘿,那是必須得撒。”


    柳明誌搖動著手裏的鏤玉扇,輕笑著搖了搖頭。


    “蕊兒。”


    “哎,妹兒在。”


    “傻丫頭,咱們先不說這些題外話了,迴歸正題,迴歸正題。”


    聽到心上人的話語,任清蕊忙不吝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嗯嗯,大果果,你繼續說撒,妹兒我聽著呢。”


    “蕊兒,為兄我剛才跟你所講的那些情況,全部都基於一個前提,那就是我柳明誌還在這個世上活著,還在勤政殿中的那一把椅子上麵坐著。


    然而,將來的有朝一日,為兄我終歸是要離開這個人世間的。


    傻丫頭,為兄我現在就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


    將來,等到為兄我撒手人寰,大行歸天的離開了這個讓人留戀的世間以後,大概隻需要半年的時間左右。


    至多,也就是約莫一年的時間上下。


    到時候,也就該有一些跳梁小醜的家夥,會忍不住的跳出來開始興風作浪了。


    為兄我現在所說的這些跳梁小醜,有可能是朝堂之上的文武官員,有可能會是宗人府之中的某一些不甘心的李氏宗親子弟。


    同樣的,也有可能會是出自各衛,各應,各部之中的一些軍中將領。


    甚至有可能會是其中的兩方人手,或者是三方的人馬全部聯合在一起。”


    等到柳大少的話音一落,任清蕊輕輕地點了點頭後,柔聲說道:“大果果,妹兒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明誌聞言,頓時樂嗬嗬的點了點頭:“嗬嗬嗬,丫頭呀,以咱們兩個的關係,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


    你的心裏有什麽疑問,直接問出來也就是了,不比有什麽好顧慮的。”


    “大果果,那妹兒我可就問了呀。”


    “嗬嗬嗬,嗨呀,問吧,問吧!”


    任清蕊輕輕地盤膝了自己修長的玉腿,然後單手托著自己一側的香腮,神色好奇的微微側首的把目光落在了柳大少的身上。


    “大果果,其實妹兒我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問題了撒。


    妹兒我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好奇,大果果你剛才說了李氏宗親,說了朝中的那些重權在握的文武官員,也說了一些軍中將領。


    那麽,你為何不說一下咱們大龍各地的州府之中,那些同樣大權在握的當地主官呢?


    大果果,要知道那些執掌一府之地境內一切政務的大都督,還有某些個被大果果你所看重,特意的賜予他們節製兩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兩府總督。


    這個個大人物聯合在一起,同樣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啊!


    他們要是把各自治下的府兵調動起來,然後又聯合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當那些府兵兵馬的兵力加在了一起之後,非但不會比邊關各衛兵馬的數目少,反而還會超過了邊軍的兵力。”


    柳大少聽著佳人滿是不解之意的問題,笑吟吟的合起了手裏的萬裏江山鏤玉扇,隨即用扇骨在任清蕊白嫩光潔的額頭上麵輕輕地敲打了兩下。


    “傻蕊兒呀,所想你要知道一點。


    各地州府境內的府兵將士們,相比那些在邊關駐紮的邊軍將士而言,完全就是兩碼。


    為兄我這麽跟你說吧,在邊軍和府兵的戰鬥力方麵,隻要不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


    府兵就算是出動比邊軍三倍有餘的兵力,也不見得是邊軍的對手。”


    “啊?這樣,這樣的嗎?”


    “是呀,現實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邊軍肩負著戍守邊關的重任,他們的兵備配置比尋常府兵的兵備配置強的太多了。


    朝廷養一個邊軍將士的開銷,至少能夠養的起三個尋常的府兵將士。”


    任清蕊聽完了柳大少的講解之後,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好吧,妹兒曉得了。”


    “丫頭,這一點,隻是其一罷了。


    其次,也就是執掌一府一切政務的大都督,與總攬兩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兩府總督的區別了。


    傻蕊兒,這兩個官職乍一聽沒有沒有太大的區別,好像就是一個官員比另一個官員多治理了一地州府而已。


    實際上,這兩種情況卻有著非常之大的區別。


    一個是政務,一個是軍政,


    僅僅隻是一字之差,然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


    相比前者的執掌一切政務,後者換成了總攬兩府境內的一切軍政要務,這兩者之間的差別說是雲壤之別也不為過。


    通俗一點的來講,那就是執掌一府之地的大都督若是想要調動兵馬,那可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說的算的。


    他需要跟自己治下的那些朝廷派去的節製他權利的各個大小主官,商量通了以後才能調集自己治下的那些府兵將士。


    反之,那些被朝廷委以重任,總攬兩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兩府總督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的手裏麵,不但執掌著可以隨意的調動自己治下府兵將士們的權利。


    同樣的,他們的手裏還執掌著能夠隨時的調動那些駐紮在他們的治地之中,那些各路兵馬的權利。


    不管是哪一衛,一營,亦或者是各部的兵馬。


    隻要是奉了朝廷的命令,駐紮在他們的治地之中,他們就可以隨意的調動。


    一句話說到底,相比那些執掌一府之地政務,想要調動治下的兵馬就必須要與各個大小官員商議,能夠拿出來一個合理的理由的大都督而言。


    朝廷所委以重任,總攬兩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的兩府總督。


    他們想要到底兵馬,那可就輕鬆容易得多了。


    傻蕊兒,為兄我這麽跟你說吧。


    他們要是想要調動兵馬,完全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


    隻需要取出當今帝王特意的賜予給他們的印璽,一聲令下就可調動自己治下所有的兵馬。


    甭管是他們自己治下的府兵,還是那些駐紮在他們治地之內的各路兵馬,隻需要一聲令下也就可以了。”


    柳大少說著說著,忽的壓著嗓子輕聲悶咳了幾聲。


    “嗯哼,咳咳咳,咳咳咳。”


    緊接著,柳大少微微探著身體提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涼茶之後,直接端著茶杯朝著口中送去。


    大半杯涼茶入喉,柳大少頓感自己有些發幹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丫頭,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任清蕊聽到了柳大少的問題,立即輕笑著輕輕地擺了擺手。


    “大果果,不用了,妹兒現在不口喝。”


    “好吧,既然如此,那為兄我也就不讓你了。”


    柳大少言語間,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隨後將茶杯放迴了原處。


    “蕊兒,為兄我剛才給你說到了兩府總督權利的問題。


    如此一來,問題也就來了。


    那麽,你覺得當今的一國之君要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才會給一個臣子如此之大的權利呢?”


    任清蕊聽著心上人的這個問題,心思急轉的稍加沉吟了一下後,立即柔聲迴答了一聲。


    “大果果,按照正常的情況,應該是極其的信任這個人。


    也隻有極其的信任這個人,所以才能夠賦予此人如此之大的權利。”


    柳明誌聽到了佳人的迴答之言,頓時樂嗬嗬地搓手打了一個響指。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柳大少樂嗬嗬的屈起手指,直接任清蕊的纖細的柳腰間輕點了一下。


    他的這一指,頓時令佳人的嬌軀一軟,情不自禁的嬌聲歡笑了起來。


    “嚶嚀,咯咯咯,咯咯咯。


    大果果,你太壞了,竟然撓妹兒我的癢。”


    任清蕊話音一落,登時馬上朝著柳腰的飛撲了過去,一雙纖纖玉手在柳大少的腰間來迴的撓動了起來。


    “吭哧,哈哈哈,哈哈哈。


    好你個臭丫頭,真的是反了你了,看為兄我怎麽收拾你。”


    頃刻之間,柳大少和任清蕊二人便糾纏在餓了一起,相互地打鬧了起來。


    “撲哧,咯咯咯,啊哈哈哈。


    嚶嚀,唔唔唔,咯咯咯。


    臭家夥,妹兒我給你拚了。”


    “唿哧,嗯哼,臭丫頭,哈哈哈。


    你這個臭丫頭,你這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哈哈哈,哈哈……”


    良久之後。


    柳明誌逐漸的平複好了自己的氣息,後,微微翻了個身。


    隨即,他樂嗬嗬的看向了轉頭看向了癱軟在床榻之上,還在氣喘籲籲喘息著的佳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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