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魏永,因為咱們三叔他當初的那些事情,為夫我與他之間可還存在著不小的恩怨呢!


    後來,等到為夫正式的進入了廟堂之中以後,因為一些各種方麵的原因,我們兩個人明裏暗裏沒少較勁。


    想當年,我們兩個人在朝堂之上的關係,說是勢同水火也不為過。


    為夫我是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同樣的,他也是怎麽看為夫怎麽的不順眼。


    當初父皇他老人家尚且在世,執掌乾坤的時候,為夫我們二人因為各自一方利益關係的原因。


    為夫我沒少給他使絆子,他也沒少給我使絆子,找麻煩。”


    柳明誌言語間,忽的神色感慨萬千的唿了一口長氣。


    “唿!”


    “結果呢?結果就是我們兩個鬥來鬥去的一連著鬥了十餘年的時間,最終卻是誰也沒有勝利。


    當然了,為夫我當初看他不順眼,現如今為夫看他依舊是覺得他不怎麽順眼。


    這個老狐狸,本少爺我要不是看他有著不錯的治國之才,我早就把這個老東西給一腳踢出朝堂去了。”


    “噗嗤。”


    齊韻見到自家夫君說的如此的有趣,登時忍俊不禁的悶笑了一聲。


    旋即,她抬手輕掩著自己的紅唇輕聲的嬌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咯咯。”


    齊韻的笑聲落下之後,側首輕輕地瞥了一眼自己夫君臉上感慨萬千的神色,檀口微啟的同樣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夫君,說來說去的說了那麽多,你還不是因為看重魏輔他自身的經國濟世之才,所以才不舍得把他這個人材給趕出朝堂去嗎?”


    聽著齊韻略帶調侃之意的語氣,柳明誌微眯著雙眼凝望著天空中的雲朵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直接收迴了自己的目光,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佳人輕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嗬,確實是這個原因。


    韻兒,這一點也正是為夫我想要告訴你的話語。


    於咱們一家人而言,因為三叔,三嬸母,二哥,薇兒的原因,咱們與魏永有著一部分的仇恨。


    於為夫我自身來說,為夫我又與這個老狐狸,有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


    可是呢,不管是三叔那邊的仇恨也好,還是為夫我與其那邊的私人恩怨也好。


    這些都無法掩蓋的了魏永他這個人,確實有著可以經國濟世之才的事實。


    韻兒,咱們夫婦一起同床共枕二十幾年的時間,為夫我是什麽樣的性格你是最清楚不過了。”


    柳明誌的話語聲才剛一落下,齊韻便毫不猶豫的輕點著螓首柔聲附和了起來。


    “嗯嗯,妾身知道,妾身知道。”


    “娘子呀,為夫我從來就不否認自己的能力。


    可是,我柳明誌就是再怎麽厲害,再怎麽有能力,我也不會就小覷了天下人的本事。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為夫我以往就是再怎麽與魏永他不對付,相處的不怎麽融洽,那也僅僅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罷了。


    我絕對不會因為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所以就去否認了他這個老東西的能力。”


    柳明誌說著說著,隨手合起了手裏萬裏江山鏤玉扇別在了腰間。


    然後,他輕輕地抽搐了腰間的旱煙袋,動作嫻熟的點上了一鍋煙絲。


    齊韻見此情形,頓時下意識的蹙起了自己精致的娥眉。


    “夫君呀,你怎麽就又抽上了?不是說好的要少抽一點嗎?”


    聽著佳人有些嗔怪的語氣,柳明誌頓時神色悻悻的轉身看著娥眉輕蹙的齊韻輕聲訕笑了起來。


    “嘿嘿嘿,好娘子,好韻兒,今天的才第三鍋,抽了就不抽了。”


    柳大少這句話一出口之後,齊韻立即沒好氣的賞給了他一個白眼。


    “去你的吧,夫君你當妾身我是一個瞎子嗎?


    臭夫君,我告訴,你今天抽了幾鍋的煙絲,妾身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上午的時候,咱們夫婦在那邊一起種菜之時,你和大哥就已經抽了一鍋了。


    後來,克裏奇他們一家人到來之後,咱們一眾人在殿中敘舊閑聊之時,你前前後後的就又抽了三鍋的煙絲。


    眼下,再加上夫君你現在剛剛點上的這一鍋煙絲,前前後後的加在一起都已經五鍋了。


    三鍋?才抽了三鍋,三鍋你個大頭鬼呀!”


    見到齊韻把這些事情說的如此的清楚,柳大少馬上一臉鬱悶之色的喊冤了起來。


    “哎呦喂,娘子呀,好韻兒,為夫我冤枉啊!


    既然你把情況給記得如此的清楚,那你應該看到了,為夫我在殿中之時前麵所點的那兩國煙絲根本就沒有怎麽抽。


    為夫我純粹是為了應對大哥對克裏奇的試探,還有借著抽旱煙的動作給你使眼色,所以才點上了兩鍋煙絲的。


    當時,韻兒你就坐在為夫我的身後,應該看到了為夫前麵隻不過是隨意的砸吧了那麽幾下旱煙,然後就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裏麵的煙絲了。


    前前後後的三鍋煙絲,隻有為夫我在跟克裏奇談論正事之時所抽的那一次,才是為夫我自己真正想抽的好不好?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為夫我現在所抽的這一鍋煙絲,才是真正的第三鍋煙絲。”


    聽著自家夫君這一番滿是抱屈之意的迴答之言,齊韻當場沒好氣的再次的翻了一個白眼。


    “得得得,別解釋了,別解釋了。


    抽吧,抽吧,夫君你想抽就繼續抽好了,別搞得跟妾身我虐待了你似的。”


    “嘿嘿嘿,好韻兒,為夫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是是是,對對對,夫君你所什麽就是什麽。


    夫君呀,咱們還是繼續說剛才的事情吧,你不覺得咱們現在所來聊及的話題,已經有些跑偏了嗎?”


    聽到了齊韻的提醒之言,柳大少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呃!呃!那什麽,那什麽,確實有些跑偏了哈。


    對了,好韻兒,咱們剛才說到了哪裏了?”


    齊韻聽到自家夫君這麽一問,側目看了一下他酒後有些泛紅的臉色,瞬間就已經明白了過來。


    自己夫君確實沒有喝醉,可是一下子喝了那麽多的酒水,卻也已經有那麽幾分的醉意了。


    齊韻笑眼盈盈地搖了搖頭,抬起纖纖玉手隨意的扇了扇柳大少吐出的輕煙。


    “傻樣,咱們先前說到了你絕對不會因為你和魏永之間的私人恩怨,就故意的去否認他這個人的能力的。”


    聽到了齊韻的提示之後,柳大少馬上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對對對,說到這裏了,說到了這裏了。”


    柳明誌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輕地吞吐了一口旱煙之後,有些紊亂的心緒再次平靜了下來。


    “韻兒呀,魏永這個人,有大才啊!


    韻兒,咱們夫婦兩個之間說一些咱們自己的真心話。


    為夫我這麽格尼說吧,魏永他自身的才能,比為夫我的那個師兄童三思可要強得多了去。


    他這個人不但有著經國濟世的才能,而且還有著高瞻遠署的目光。


    在這一點上,為夫我還是非常的佩服他的。


    為夫我的那個同出當陽書院的師兄童三思,他這個人在治國一道之上同樣有著不錯的才能。


    如果是單單隻說在治國這方麵的事情之上,他們這兩個老狐狸的能力孰強孰弱,為夫我還真的不好予以評級。


    若是非要進行評價的話,隻能說是在伯仲之間。


    但是,話又說迴來了。


    如果要是說到了在目光長遠的這方麵的問題上麵,為夫我的那個師兄童三思比起魏永這個老狐狸而言,可就要差上那麽幾分了。


    童三思這個人的能力不錯,不負當年的百姓們口中所說的賢良之相的美譽。


    隻是呢,他這個人的想法太過保守了。”


    聽著柳大少對童三思這個人的評價,齊韻的俏目之中瞬間流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


    “太過保守了?”


    “沒錯,童三思這個人的想法,太過於保守了。”


    “夫君,怎麽說呢?”


    柳明誌眉頭微凝的沉默了一會兒,朗聲吐出了一言。


    “守成有餘,可是卻沒有進展之心。”


    “這!這!妾身愚鈍。”


    柳明誌默默地砸吧了一口旱煙,不疾不徐的朝著前方花圃的位置走了過去。


    齊韻見狀,立即蓮步輕移的跟了上去。


    “韻兒。”


    “哎,夫君?”


    “韻兒,童三思這個人的能力還是非常的不錯的。


    可是,他這個人自身的性格也注定了,他的能力也就局限於咱們大龍天朝的那一塊地方了。


    換而言之,他所想的事情,僅僅就是想著要怎麽幫助當今的天子,治理好朝廷治下的那一片疆土。


    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沒有主動的考慮過朝廷疆土之外的事情。


    反觀魏永這個老狐狸,他既有著治世之才,同樣還有著開拓之心。”


    柳明誌說著說著,忽的腳步一頓,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緊接著,他繼續朝著前方的花圃走了過去。


    “也不能他自己有著開拓之心,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更懂的去迎合坐在那個位置上之人的心思。


    縱觀曆朝曆代,開疆拓土的行徑。


    無論是對於坐在那個椅子的人而言,亦或是是對於滿朝的文武百官而言,都是一件足以載入史冊的豐功偉績。


    相比於童三思的保守,魏永卻有著一種籲當朝在位的一國之君一模一樣的開拓之心。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為夫我才會說在高瞻遠署的這種事情上麵,童三思的能力要比魏永他差上了那麽幾分。


    魏永,童三思他們兩個同樣都有著經國濟世的才能。


    然而,童三思的保守想法,卻注定了他比魏永的開拓想法落了下乘。”


    齊韻輕輕地轉動了一下雙眸,若有所思的默然了一會兒,輕輕地點了幾下螓首。


    “夫君,妾身好像已經明白了。”


    “哈哈哈,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韻兒,咱們再說一說克裏奇這個人。


    此人的能力,同樣是不容小覷的啊!


    為夫我可以這麽跟你說,也就是克裏奇他自己的出身,間接性的限製住了他自身的才能。


    如果要是能給此人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此人絕對的可以大有所為。”


    齊韻俏臉一愣,眼神驚訝不已的朝著柳大少望了過去。


    “絕對的大有作為?”


    柳明誌感受到齊韻有些驚訝的目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錯,絕對會大有作為。”


    “夫君呀,你對克裏奇的評價,是否太高了一點啊?”


    柳明誌用力的抽了一口手裏的旱煙,轉頭看著齊韻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高,一點都不高。


    此人的眼界,已然比咱們大龍的朝堂之上某些官員還要廣闊了許多。


    若非情況不允許的話,為夫我真的想把這個家夥馬上弄到咱們大龍去,直接給他一個戶部郎中的官職。”


    齊韻神色糾結的默然了良久以後,淺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也許真的是妾身目光短淺了。”


    “韻兒。”


    “妾身在,夫君。”


    柳明誌抬頭望了一下碧藍天空之中的日頭,樂嗬嗬的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裏的灰燼。


    “韻兒,為夫我這邊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忙得了,你也早點迴去歇著吧。”


    齊韻俏臉微微一怔,本能的轉頭瞄了一下前方的花圃。


    “夫君,這些種子。”


    “嗬嗬嗬,時間還早著呢,也不差這一天的功夫。


    這些東西,咱們明天再種吧。”


    “那好吧,妾身知道了。


    夫君,那妾身就先迴去了。”


    “嗯嗯,你之前也喝了不少的酒水,早點迴去歇著吧。”


    “哎,妾身告退。”


    齊韻淺笑著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神色遲疑了一下後,直接蓮步輕搖的朝著自己的住處而去。


    柳明誌目送著佳人的倩影逐漸遠去之後,笑吟吟的挑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隨即,他樂嗬嗬的隨意的背起了自己雙手,神色古怪的直奔黃靈依居住的宮殿走了過去。


    靈依呀靈依,你個小妖精。


    為夫我因為清蕊這丫頭的緣故,已經一連著忍了好幾天了。


    今天,為夫我非得好好地收拾一下你這個妖精不可。


    小半天之後。


    柳大少輕搖著手裏的萬裏江山鏤玉扇,一臉笑意的來到了黃靈依居住的宮殿之中。


    他才剛一步入了殿中,就聽到了後殿中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


    如此的動靜,若是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也就意味著黃靈依正在沐浴著呢!


    柳大少登時笑眯眯地一把合起了手裏的鏤玉扇,直接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靈依呀靈依,你不是說為夫我這個先天境界的高手拉起爬犁來可比耕牛厲害的多了嗎?


    今天,為夫就好好的讓你見識見識,為夫我耕地的本事。


    果不其然,當柳大少走進了後殿之中,一眼就看到黃靈依此刻正坐在浴桶之中沐浴著。


    “靈依,沐浴著呢?”


    “哎呀!夫君,你不是在你那邊招待客人的嗎?怎麽來妾身這裏了呀?”


    “嗬嗬嗬,靈依,克裏奇那邊已經送走了。


    為夫我來找你,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黃靈依俏臉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啊?夫君,你要跟妾身我商量什麽事情呀?”


    看著黃靈依詫異的表情,登時哈哈大笑直接朝著正在沐浴的佳人飛撲了過去。


    “哈哈哈,為夫馬上跟你講一講是什麽事情。”


    “呀,夫君你這是……唔……嚶嚀……


    壞夫君,唔唔唔,嚶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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