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初見。


    齊雅的性格真的沒有辜負自己這個名字。


    與妹妹齊韻二人一雅一韻,雅韻二字可謂意味深長。


    一如初見之時,齊雅似乎看什麽都很淡然,當然了,除了麵對柳大少的時候會露出生氣的神色。


    至於為什麽柳大少也很委屈。


    本少爺可能是被人針對了吧,我人品明明相當可以的啊。


    紙鳶迎風上天,齊雅找了一塊幹淨的草地輕輕地坐了下來,儀態端莊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明亮的雙眸望著天上自己的紙鳶靜靜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事情。


    柳明誌想要找些話題聊聊,別人都是有說有笑的,輪到自己跟齊雅在此仿佛兩個悶葫蘆一樣似乎有些不太合群。


    然而想了半天,柳明誌忽然感覺有些理屈詞窮,感覺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聊些什麽。


    無果,柳明誌隻好學著齊雅的模樣托著下巴望著天上的紙鳶靜靜出神起來。


    他喵的,這是放紙鳶來了還是發呆來了。


    “大........大哥?”


    柳明誌一愣,感覺聲音熟悉迴頭一望淡笑了起來:“豬頭,你也來放紙鳶啊!”


    來人正是關內侯朱潤。


    見到朱潤身邊的女子周雨荷柳明誌才恍然大悟。


    “好啊,原來是帶著你未過門的小娘子出來散心來了,小日子過得相當不錯嘛!挺有情趣的。”


    朱潤訕笑著樂嗬嗬的蹲了下來,對於柳明誌他是打心裏尊重,沒有絲毫作偽的模樣。


    關內侯朱家能在自己手中重開第二春與柳大少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


    朱潤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知道沒有眼前的大哥就沒有自己的今日,所以姿態可謂放到了最低。


    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圖報。


    周雨荷俏臉微紅衝著柳明誌行了一禮,雖然已經見過一麵但是她在柳大少麵前還是有些放不開。


    朱潤樂嗬嗬的坐了下來:“大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給小弟打個招唿,否則早就請你喝酒去了。”


    “剛到家沒多久,一直在家陪女兒,沒怎麽出門,這次算我的過錯,過些日子請你喝酒。”


    “一言為定,小弟真佩服你,一次為柳家舔了三口人丁,小弟是自愧不如啊。”


    柳家辦滿月酒的時候雖然柳大少不在家中,可是與柳大少相近的一些朋友都被柳之安一一邀請。


    幾乎無人不到,當然了柳大少也沒有多少親近的朋友,算來算去屈指可數。


    “羨慕啥,你也快了,啥時候過門啊,大哥可得喝喜酒去,你可不能把我忘了。”


    柳明誌望著朱潤跟周雨荷神色促狹,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八月初十,這是算好的吉日吉時!”


    “好日子啊,八月十五團圓日你新婚大喜八月初十,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承大哥吉言了,大哥你今日怎麽會...........”


    朱潤忽然望見與柳大少間隔兩米遠左右的齊雅神色一怔:“她怎麽會在這裏?”


    柳明誌一愣看著朱潤陰晴不定的神色迷惑不解:“我們一起來的啊。”


    “一.....起....來的?”


    朱潤說話一字一句的有些頓挫,更多的是驚疑不定。


    “對啊,一起來的,你這是什麽表情。”


    似乎柳明誌的聲音有些稍大,齊雅雙眸迷惑的迴頭瞅了一眼,看到了柳明誌身旁的朱潤娥眉一凝,淡然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唿了。


    朱潤緊張的賠笑了兩下,抓住柳明誌的胳膊:“大哥,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柳明誌茫然的被朱潤拉到了河邊,手中的紙鳶線驟然一鬆差點落了下來。


    好在風大,紙鳶翻騰了幾下重新的飛了起來。


    柳明誌找了塊大石頭將麻繩綁了上拍了拍手掌:“怎麽了,神秘兮兮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要跟我說啊?”


    朱潤麵色糾結片刻:“大哥,你若是想背著嫂子尋花問柳找不到地方可以跟小弟說啊,小弟在京城熟門熟路,什麽樣的姑娘都能給你找到,你也沒必要饑不擇食找這麽一個喪門星吧。”


    柳明誌聞言眉頭一皺眼神凝視起來,嚴肅的看著麵前的朱潤:“豬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大哥,你不會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吧?以前在京城有兩個最不受待見的人物,一個是小弟這個落魄侯爺,一個就是那位主。京城的權貴唯恐避之不及。”


    柳明誌沉吟的看著朱潤,手中的扳指飛速的旋轉了起來:“豬頭,你可知你說的人是什麽人嗎?”


    “知道啊!前禮部尚書呂興山家的少夫人,不過京師已經沒有什麽呂家了,她這個呂家少奶奶的身份可謂是名存實亡。”


    “不,他是你嫂子的姐姐,上齊下雅!”


    “我嫂子的姐姐,上齊下雅?啊.........”


    朱潤忽然麵色窘迫的看著柳明誌有些不知多措:“那不是你姨姐?”


    柳明誌淡然的點點頭:“正是,至於我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哥我出來尋花問柳,是陡然間碰上的。”


    “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是這層關係,否則你打死小弟小弟也不敢胡說八道,是小弟嘴賤,要不你抽兩下解解氣。”


    柳明誌迴首望了一下正在端坐在那裏望著天空出神的齊雅籲了口氣,自己似乎明白了為何齊韻跟嶽父大人從來不願意提起關於齊雅的事情。


    看來其中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


    不過柳明誌也不想過問,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可以摻乎的,想來不是什麽高興的過往,何必去揭別人傷疤哪。


    輕輕地拍了拍朱潤的肩膀:“不知者不罪,不過大男人一個還是不要那麽碎嘴的好,背後搬弄別人的是非終究不是什麽光彩的行為。”


    “是,小弟知道了,以後小弟再敢胡說八道就把這破嘴給縫起來。不過大哥你真不知你這位姐姐的事情嗎?”


    “不知道,也不感興趣,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操那麽多閑心吃飽了撐的啊!”


    “是是是,小弟受教了。”


    “行了,一起放紙鳶去吧,好久沒有跟你聊生意的事情了,我有一條大門路要跟你合算一下,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朱潤眼睛一亮來了興趣:“是不是關於邊關互市的營生?”


    “呦,你消息還挺靈敏的。”


    “嘿嘿.......現在全天下誰不知道陛下要大開商道的事情,能讓大哥稱得上大生意的除了商道一事。”


    “算你小子有..........”


    一聲嘈雜的爭吵聲打破了兩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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