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自然知道柳明誌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恩,怎麽手有點癢的感覺,齊韻似乎有種感覺,若是不打上那麽兩下子,有些難受。


    一聲尖叫聲傳來,玉兒指著柳明誌身後:“柳公子.......蛇......有蛇。”


    江南這個季節正是蛇蟲鼠蟻出來覓食的季節,齊府花木繁多,水源豐富,有那麽幾條蛇爬進來倒也不足為奇。


    可是柳大少怕啊,前世的柳大少從小就對這種軟體動物毫無抵抗之力,雖說是在農村長大,這種東西隨處可見,可是每次見了這玩意,柳明誌都是繞著走的,恨不得繞他個十萬八千裏。


    聽到玉兒的唿叫聲,齊韻兩姐妹也反映過來,見到柳明誌身後的石台上盤圓著一條青色三尺左右的長蛇,看其身上色彩斑斕的樣子必定是毒蛇無疑。


    齊雅驚懼的看著那條蛇,起身後退了幾步,齊韻也是麵色糾結的後移了一點身子,多麽高的武林高手,對於這種玩意總是有些膽怯的。


    見到齊韻這個武林高手都有些害怕的退了半步,柳大少心裏是涼了半截,對付這玩意沒經驗啊,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柳兄長,你小心移動過來,看這蛇的模樣它似乎不會攻擊你的。”齊韻適時地提醒道。


    柳明誌輕輕一動,那條蛇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怎麽也不能坐著等死啊,柳明誌猛然起身,向著一旁奪取,那蛇果然向著剛才柳明誌坐的位置彈射而去,速度快的驚人。


    柳明誌晃動著身子,那條毒蛇也晃動著身子,似乎有意針對柳明誌一般,緊緊盯著柳大少一個人。


    玉兒手持一根木棍跑進乘風亭將棍子塞在柳明誌手中:“柳少爺,老人們常說打蛇打七寸,你去打它的七寸,它就會死的。”


    持著木棍,柳明誌有些膽怯:“姑娘,七寸在哪啊,我不知道啊。”


    “柳少爺,七寸在六寸後麵,八寸的前麵。”玉兒理所當然的說道。


    柳明誌正準備往上衝,立馬刹住,六寸的後麵,八寸的前麵,好有道理的樣子,我還是不知道啊。


    毒蛇似乎又準備攻擊的模樣,果然弓著身子的毒蛇又向柳明誌飛射而去,不管了,柳明誌閉眼猛然揮棍,帶起一陣風聲,正巧打中毒蛇的上身,將其抽了出去。


    噎死,全壘打。看著飛出去的毒蛇柳明誌鬆了口氣,還好打中了。


    毒蛇摔落在草地上,拱起身子盤圓了一會向著牆外爬去。見到毒蛇爬走,柳大少有種拯救了全世界的感覺,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將木棍丟開。


    “沒...沒事了,一切搞定,你們三個坐下吧,咱們接著聊。”


    齊雅心有餘悸的坐下,端起茶水緩緩心神,玉兒依舊站在一旁服侍。唯有齊韻不時地撇上一眼毒蛇消失的方向,江南根本沒有這種色彩斑斕毒蛇,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齊府,這種毒蛇唯有雲貴地區的山區常見,多是蠱毒高手飼養,這蛇對我們姐妹三人視若無物,唯獨對柳兄長劍拔弩張,難道是蠱毒高手盯上了柳兄長?


    “柳兄長,你與姐姐稍坐一會一會,小妹去為你們換上新的茶水。”


    “小姐,還是玉兒來吧,你們要喝什麽茶水,玉兒去準備就是了。”


    “玉兒,還是我親自去吧,那種茶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服侍柳兄長就是了。”


    玉兒隻好聽命,不過雙眼充滿了疑惑,小姐的一切東西都是自己收拾的,還有什麽茶葉是自己不清楚的嗎。


    齊韻提著茶水走到牆邊,輕輕一點便躍上牆頭,那條蛇果然沿著牆頭有方向的爬去,齊韻不想打草驚蛇,輕輕的跟在後麵。


    那條蛇似乎有些察覺了什麽,躬身彈起激射到牆角處消失不見,齊韻跳下牆角,看著牆角處的腳印:“蠱毒高手為何會針對柳兄長,這種毒蛇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何至於此?”


    “柳公子。”


    “齊雅姑娘何事?但講無妨。”


    “小女聽聞家父說起,柳公子似乎有意參加今年的秋闈,不知道柳公子心裏可有把握高中舉人?若是高中舉人,加上公子與小妹二人的婚事,柳府那可真是雙喜臨門了?”


    “科舉?”柳明誌愣了,有個屁的把握,自己在當陽書院半月左右就去了課堂三日時間不到,這些日子除了看些書根本就沒有去過書院,而且齊雅若是不說,自己根本就不記得科舉的事情了。


    齊潤若是知道估計能氣的吐血三升,當初是誰言辭鑿鑿答應老夫用心讀書,備戰科舉的。齊潤估計都得指著柳明誌罵上一聲小王八犢子,你可是陛下欽點的人物,老子的前程係在你的身上了。


    端王算什麽,兵部尚書算什麽,跟起天子比起來,都是弟弟。


    “十年寒窗苦,成名天下知,科舉乃是鯉躍龍門的事情,是天下成名還是名落孫山,現在尚未可知啊,三年一弈的科舉名士輩出,天下才子爭雄,柳某有心為之,但看天意如何。”


    齊雅淡淡的點點頭:“公子說的倒也中肯,小女冒昧的問一句,家妹從小雖然習武傍身,但也熟讀詩書,對對讀書人最是尊重,那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婿是人中龍鳳,若是柳公子不幸落榜,當何為?”


    “若是不幸落榜,柳某自然無話可說,技不如人自然不能心存抱怨之舉,隻能說柳某並非位列朝班的材料,專心一意的繼承家父的家業即刻,隻要家中老小尚在,當官與否其實柳某並不是那麽看重。”


    “吾朝自立國以來,便將天下之人列為四等,士農工商,商人雖說家財萬貫,可是地位卑微,逢人迎合,令尊縱然名為江南首富,可是行事亦是低調,公子若是以繼承柳家財產為主,似乎......”


    “欺壓姑娘的意思劉某知道,可是柳某並不覺得商人有什麽卑賤的,昔年太祖皇帝若非商人資助糧草,潁州之事怕是勝負難料,因而太祖皇帝下旨可令商人子弟捐獻功名,其子孫後代可以科舉取士。可是柳某看商人並非世人們所說的那樣,隻曉得投機倒把,利益熏心,一身的銅臭味道。”


    “哦?公子所觀商人如何?”


    “商者,利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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