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塊墓碑麵前,西淩越坐在那裏,手搭在雙膝上,對著那塊墓碑,就這麽的,呆呆的坐了兩天,大雨已經把她給淹沒了,頭發絲爸爸的黏在了一起,貼著她的臉。已經哭了好久,此刻正伴著雨水,在臉上流著。她平靜的對著墓碑的主人說:

    你居然就這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我居然忘記了你兩年,你不恨我嗎?你在恨我吧!才讓我現在那麽痛苦。死的人是我才對吧?為什麽了上帝要死的人是你?而我居然,那麽快樂的生活了兩年……

    南城,把我帶走好不好……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很想你……

    她把頭埋進膝蓋裏,很久很久,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軒伊才趕到,他已經十萬火急的速度一樣跑來了,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在她身邊的依舊是他?以前南城在的時候是,現在也是,他又沒欠自己的,幹嘛要這麽對她?

    趕到的時候,她在墓前蜷縮著,像是受了傷的雛雀,任憑著暴風雨的摧殘,連掙紮都不掙紮胰腺癌,就算什麽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她吞沒。

    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住。

    西淩越隻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暈在了他懷裏。

    好累好累,她想休息一下,不想醒過來……

    迴到了城裏,西淩越被送到了醫院,一直昏迷不醒。張軒伊也因為在旁邊一直照顧她,也倒下了。這個人在兩年前,同樣因為體力透支而倒下了,現在,還是一樣。

    讓他們三個人把樸俊逸叫了出去,對他說:“你現在看見了?她喜歡的不一定適合他!你再看看,軒伊他為小越付出了多少?你憑什麽在他們中間插上一腳,你配嗎?”

    這些天,樸俊逸看在了眼裏,他也想透了。

    西淩越看著堅強,可是她最需要的是守護,要守護一個人,付出的太多了,他遠遠不如張軒伊。他才是適合西淩越的的最佳人選。

    好不容易張軒伊勉強的好了,他梳洗好後,換了衣服,又來到了她的病房,看著躺在床上還是昏迷不醒的她。車冠豪他們也輪流著來照看他們。

    一連幾天下來,西淩越還是高燒不退,不醒來也不死去,就這麽半死不活的躺著,讓旁邊的人看來隻會心疼。

    自殘,隻能傷害愛著自己的人。

    ……

    有一天過去了,房裏的儀器忽然響了起來,急壞了所有的人。醫生們忙著過來搶救,護士把他們攔在了病房的外麵,所有的人都就到了嗓子眼。

    她真的想就這樣離開他們,對他們一點眷戀也沒有嗎?這麽多活生生的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帝南城?

    他們也終於知道他們瞞著南城的死,讓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現在看來,隻是讓她多活了兩年,然後又讓他認識她罷了。

    許久後,醫生才慢慢地走出來,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他們一臉著急的樣子,搖搖頭,說:

    “我們很努力的在搶救,發著高燒,而且這些天都是靠著營養針維持,我們打了退燒藥,體溫退下來就沒事了!可是病人的求生意識很弱,再這麽下去不行,所以,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在胡說什麽!”車冠豪跟一聲叫板了起來,大家一起攔住他,隻有張軒伊輕輕的走進病房,看著那張掛著大半個氧氣罩的臉,漸漸的在嚴重模糊了,他握住她這稍有脈搏的發燙的手,蹭到自己狼狽的臉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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