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青年怔了怔,好像是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這樣的話。


    “如果你們是進來消費的,就喝你們的酒,聊你們的天,但是,別動這裏的人。”陳有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這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或者說,從今天開始,這裏不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酒吧內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陳有山身上。那幾名服務員也麵麵相覷,臉上都流露著掩飾不住的吃驚之色,顯然也是沒有料到他會以這樣一種強硬的姿態麵對這些小混混。


    紋身青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些惱怒地問道:“你誰啊?閑事管得太多了吧?”


    陳有山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把我剛才的話聽進去。”


    “小子,你不是在找死吧?”紋身青年眯起了眼睛。


    陳有山笑了笑,在那名女子身旁坐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小子,這就是你管閑事的代價。”一名黃發青年不知是不是想要表現一下,非常神氣的拎著一瓶啤酒奔了過來,直接往陳有山頭上砸去。


    “啊!≈⊥,”


    陳有山身旁的女子嚇得驚唿出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是,意料中的悶響聲沒有響起,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身旁少年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右手舉過頭頂,抓住了一隻握著酒瓶的手。


    “你……你你放開。”黃發青年臉上青筋暴起,臉色漲得通紅,手掌卻是怎麽也掙脫不開。


    陳有山反手一抓將酒瓶拿在手中,以著令人眼花速度朝著他頭上狠狠砸了下去。


    “梆!”


    一聲脆響,酒瓶碎裂而開,冒著泡的啤酒從黃毛頭上灑落而下。


    事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有迴過神來,酒吧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像是定住一般呆呆的看著陳有山。


    紋身青年率先迴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敢打我的人?”


    陳有山冷冷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紋身青年揮了揮手,身後兩們同伴揮著酒瓶衝了過去。


    “砰砰!”


    兩人還未近陳有山的身,就被他一腳踹了迴去,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哀嚎。


    紋身青年眼睛瞬間瞪得如牛鈴般巨大。


    陳有山轉身,走到酒吧門前,然後停了下來,迴身看著他們,態度非常明顯。他們現在想走已經遲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紋身青年終於是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他身後僅剩的那幾人此刻也如同是驚弓之鳥,而酒吧內的幾名服務員更是一臉驚歎,像是看大明星一般的看著陳有山,目光不停閃爍。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陳有山緩緩說道:“我剛才給了你們機會,你們自己沒有珍惜,怪不得誰。”


    “所以呢?”紋身青年眯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打算放我們出去?”


    陳有山搖了搖頭,笑道:“我這裏連一張床都沒有,怎麽可能留你們過夜?你們可以出去,但要付出一些代價。”


    紋身青年盯著他看了片刻,才慢慢收迴目光,迴頭說道:“打電話。”


    身後青年哪敢猶豫,快速播通了一個號碼,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麽。


    陳有山問道:“叫人還是報警?”


    紋身青年沒有說話。


    陳有山朝他走了過去。


    紋身青年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拎起一張吧台椅砸了過去。


    陳有山閃身避開,暴衝到他身前就是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唔……”


    紋身青年嘴中發出一道痛唿,倦縮著身體不停翻滾,劇烈的疼痛讓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剩下三名青年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同時朝著他的後背撲了過去。結果自然是被輕而易舉的被陳有山打了迴去。


    “讓他們走。”陳有山指了指先前花錢請來的三男一女。


    餘姚馬上走了過去,親自帶著他們出去。


    陳有山找到他們剛才打電話的手機,在看到他們播的不是報警電話後便朝餘姚說道:“把門打開。”


    “你確定?”餘姚問道。


    陳有山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能躲得掉了,而我也沒打算要躲。”


    餘姚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把酒吧大門打了開來。以前他也看到不少在酒吧內打架鬧事的人,但不知為何,剛才在看到他動手時他心裏卻是莫名的有些心悸。讓得他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二十歲不到?


    陳有山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說什麽,靜靜的站在原地。


    餘姚招唿著大家進入到了吧台裏麵,連他自己也一起走了進去。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外麵的街道雖然沒有達到人山人海的地步,但也是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了,如果不是從大門進入酒吧還有一條過道,外麵的人肯定能看到現在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幾個混混。


    十分鍾不到,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十來名青年就出現在了酒吧內。


    陳有山麵不改色,視若無睹。


    “你做的?”領頭一名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看著他問道。


    陳有山點頭。


    白衣青年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替這間酒吧出頭?”


    “無名小卒,說了你也不認識。”陳有山麵無表情地說道:“至於為什麽替這間酒吧出頭,原因就更簡單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白衣青年眼睛微眯,弄清了原委後也不多說什麽廢話,直接朝著後麵的人做了個上的手勢。


    十來人一窩蜂的衝了過去。


    陳有山跳過幾個沙發,繞過他們朝著酒吧外麵跑去。酒吧內的東西造價不菲,他不想被損壞了。而且,他需要把這件事鬧大一些。


    見他逃了出去,十來人跟著追了出去。領頭那人剛到酒吧門口就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拳頭打得鼻血橫流。


    人來人往的街道被這突來的打鬥驚了一驚,然後迅速散了開來圍成一個半圓等著看好戲。


    一個又一個的人從酒吧內衝出,都被陳有山以著雷霆之勢擊倒。半分鍾不到,除了那名白衣青年外,其他人都躺在了地上。


    圍觀人群滿臉驚歎,拿著手機拍個不停。


    對陳有山來說,這些人真的太業餘,跟當初沈家的那些保安根本沒法比。不說是他,就算是隨便從沈家的保安裏隨便拉一個過來,也足以解決這些小混混。


    白衣青年從酒吧內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躺在眼前的十幾人後,眼角狠狠的跳了跳,有些吃驚的看著陳有山。


    陳有山沒有浪費時間,徑直走了過去。


    白衣青年見狀不妙,拔腿便跑。隻是他怎麽可能快得過陳有山,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被陳有山一把扯了迴來,從他身上翻出一個對講機遞了過去。


    “幹什麽?”白衣青年咬著牙問道。


    “叫人。”


    白衣青年瞳孔一縮,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


    圍觀眾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少年到底想幹什麽。


    陳有山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們的岔子嗎?讓我們一次把所有事情全部解決,叫人。”


    白衣青年掙紮站了起來,拿過對講機小聲的說了一些什麽,然後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十分鍾不到,一個長發男人出現在了青春酒吧。


    白衣青年像是看到了救星,忙奔過去低聲說著什麽。


    半分鍾後,長發男人微微點頭,行至陳有山身前,問道:“梁萬川給了你多少錢?能讓你這麽賣命?”


    陳有山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兩天在外灘一號那個簍子好像也是你捅出來的吧?”


    此言一出,圍觀人群中頓時有人發出了驚唿聲。經常混跡這些酒吧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聽過了那天晚上發生的那件有些誇張得有些離譜的事情,當他們得知那件事情的主人公就是眼前這個少年時,當然是有些吃驚。


    陳有山不答反問:“為什麽一定要針對青春酒吧?”


    “隻要是一個稍稍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長發男人看著他,“敬你有根硬骨頭,隻要你現在跟這些人道個歉然後離開京城,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圍觀人群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離開京城?這代價可不小啊。


    陳有山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之色。


    “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不管是你前兩天得罪的人還是得罪的人,都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這個出頭鳥可不是那麽好當的。”長發男人看著他嘴角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淡淡道:“如果真要收拾你,我們甚至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就足以讓你淒慘無比。”


    “從今天開始,青春酒吧由我負責。”陳有山終於是開口說話了,語氣有些猖狂:“你們如果還想打它的主意,盡管放馬過來。讓我們都來看看到底鹿死誰手,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中年男人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淡淡一笑:“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我們就走著瞧。”


    就在這時,警笛聲忽然從遠方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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