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安筱悅驚訝的說:“提前下班了?人呢?人在哪裏呢?”“噓別喊了。”簡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前指了指。他們跑出便利店,過了一條馬路,安筱悅順著簡單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常輝可不近在眼前?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安筱悅的聲音若是再大一點,恐怕常輝都要聽到迴過頭來。安筱悅趕忙捂嘴自己的嘴巴,小聲問:“常輝要去哪裏呀?”“我怎麽知道。”簡單揮了揮手,說:“反正跟上就對了。”“嗯!我們走。”安筱悅一拍即合。蘇敬淵站在原地,真是跟上不是,不跟上也不是,頓時左右為難起來。最後不得已,還是跟上了前麵的簡單和安筱悅,放任那兩個小祖宗恐怕事情會變得出乎想象。常輝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提前離開便利店,請同事幫忙代替十分鍾時間。聽便利店的同事說,是接了個電話,似乎有什麽著急的事情,必須立刻過去,所以就走了。常輝過了馬路,簡單和安筱悅在後麵鬼鬼祟祟的跟著,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麽。就在這個時候,常輝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他伸手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略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起了電話。“喂……”簡單他們不敢跟的太近了,看樣子常輝並不像是要坐車,應該距離並不遠,等常輝到了地方,就可以叫安筱悅閃亮登場,來一場遲到的偶遇。常輝接起電話,簡單雖然耳力很不錯,但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常輝說:“我知道,我已經出來了。”“就在附近,我已經到門口了,你等我一下……”“一會兒見。”“啊,簡單他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吧!”安筱悅激動的睜大眼睛。常輝掛了電話,然後就進了路邊的一家店裏。簡單也沒看清楚是什麽店,拉著安筱悅就要跟進去。“等一等……”蘇敬淵一手一個,將簡單和安筱悅給拉了出來。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全職保姆。簡單著急的說:“別攔著我們,一會兒跟丟了怎麽辦,我們快進去。”“這個地方,她不能進。”蘇敬淵說。“她?”簡單有點迷茫。就瞧蘇敬淵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旁邊的安筱悅。這迴安筱悅也是一臉迷茫了,說:“我為什麽不能進?你們歧視我呀!”簡單後知後覺,抬頭看了一眼常輝進的店,說:“原來是酒吧啊。”常輝進的是一家酒吧,門口看起來挺冷清的,不過正巧有人推門進去,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裏麵燈光昏暗,大白天的竟然客人眾多,看起來人滿為患的樣子。並不是歧視安筱悅,隻是安筱悅還是個未成年人,酒吧這種地方她自然是不能進的。安筱悅傻眼了,說:“這……這怎麽辦呢?”說實在的,簡單也有點傻眼……簡單感覺自己可能和常輝犯衝,或者流年不利,怎麽每次的計劃都能出現意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說好了換個地方繼續巧遇呢,結果常輝進了酒吧,安筱悅未成年完全不能進入酒吧這種地方,那還怎麽巧遇?簡單一瞧安筱悅嘟著嘴巴,馬上要委屈的哭出來的樣子,趕緊說:“嗨,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在這裏等著,我和蘇敬淵進去看看。常輝總要出來的啊,他隻是進去見個人而已,又不是不出來了。”安筱悅還是滿臉的委屈,愁眉苦臉的盯著酒吧的大門,那模樣望眼欲穿似的。簡單立刻給蘇敬淵打了個顏色,想叫蘇敬淵也說兩句,好安慰一下就要哭出來的安筱悅。蘇敬淵接收到簡單的目光,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說:“這個酒吧好像還挺有名氣的。”“什麽?”簡單和安筱悅都有些迷茫的看著他。蘇敬淵說:“我聽說過,之前有客戶約我到這裏來玩,不過我不喜歡嘈雜的地方。聽說這個酒吧很有名氣,是出了名的……開放。”蘇敬淵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表達方式,委婉的笑著說。換句話說,這裏俊男美女數不勝數,大多數人都特別火辣,一夜情約個炮什麽的,根本不是什麽稀罕事情。“蘇敬淵!”簡單咬牙切齒,瞪了一眼蘇敬淵,小聲咬耳朵說:“你誠心的是不是,你看她都要哭了。”安筱悅一聽,瞬間明白了蘇敬淵的意思。這就把是出了名的亂,常輝卻來這裏,那是什麽意思?難道常輝也是來豔遇的?安筱悅頓時更加委屈,大眼睛都紅了,一副馬上就要大壩決堤的樣子。安筱悅這麽一哭,路過的人不知道要怎麽誤會旁邊的簡單和蘇敬淵,簡單可不想被當成流氓色狼之類的。蘇敬淵遞了個無辜的眼神給簡單,自己也是實話實說。簡單幹脆說:“安小姐啊,你別著急,你看對麵有個咖啡店,你進去休息一下,就坐在窗口,不是能看到這邊嗎?我和蘇敬淵進去找找常輝,說不定常輝是來打工的呢。我聽說常輝最近特別辛苦的,要打好幾份工。你看他都這麽辛苦了,你不能聽風就是雨,聽兩句閑話就誤會了他是不是?”蘇敬淵真是佩服簡單的這張嘴,果然安筱悅一聽,稍微抽了抽鼻子,不是那麽委屈了,說:“對,你說的對簡單,那你快進去看看常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