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起這些人如此。他也是一愣。
要是告訴他們自己就是設計者吧，那就是顯擺，顯然不符合陸揚想在大家心裏留下的形象。好在告訴戴龍替自己保密，否則今天還真的被抬到樹尖上吹冷風去了。
見陸揚猶豫，蔡敏寬老顏甚慰。
在他來東海之前，老朋友周懷國就告訴他，陸揚身上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無論它顯示出任何奇跡般的事情，情都不要大驚小怪，因為他會告訴你，“那不是我最擅長的，我僅僅知道一點皮毛而已。”據說超級潛艇還是龍振海要挾下，陸揚不得不去完成的。而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卻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一種武器。到底是什麽？那屬於保密。而且最大的疑惑是陸揚這麽年輕，國家也沒有這些年沒有參加過戰爭，但他身上卻戴著特級戰鬥英雄的光環，這是怎麽來的？沒人說，自然也就沒人問。因為涉及陸揚的是高度的國家機密，不能問。
現在，他多希望這個設計者就是陸揚呀！
作為智能控製界的泰鬥級人物，他對神經元智能係統自然不會陌生。類人類大腦神經元的運作方式處理數據，又稱之為生物智能化。那是傳說中神造人才擁有的本領。一直被認為是智能化不可登頂的頂峰。
但是，據說有人搞出來了，有人登到了頂峰，而且還被實際應用了。
每每聽到這個詞語，他就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一直認為，這個人不是神的話，那絕對是超級的天才。
因為陸揚被公認為超級天才，五百年也不可能出一個，所以他多希望這個人是陸揚呀！但是，天才從來都不是天才，僅僅在某一個或某一領域裏有著人類不該有的天賦，一個防護罩超級潛艇足以震撼世界了，又要要求他對計算機精通，那不是太難為人了嗎？
由此，他非常理智地認為這個人99%不是陸揚所為。
“大家坐下！這是幹什麽呢？設計神經元係統的那人是我國的高級機密，難道你們想讓陸總犯錯誤告訴你們是誰嗎？”
蔡敏寬壓了壓枯瘦、幹癟的手掌，示意大家坐下。而陸揚也被他這句話解脫了。見大家坐下，陸揚微笑這說道：
“我的確認識他，而且關係很好。他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我要他量身定做一套係統，應用到我們潛艇的主腦上，應該不會是個問題。而且係統框架是現成的，隻需要增加我們需要的借口就好了。”
“哦”大家如釋重負，一屁股坐下，心裏細細品味這陸揚說的這句話。這聲哦中，並沒有否認陸揚的功績，反而應證了他們的猜測。讓他們更加地驚喜得心情放鬆，而係統的簡化的障礙也就瞬間瓦解。
“陸總，你真的偉大！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勇敢，而且還在於連創出神經元智能係統的高人都要欠你的人情，所以你不是一般的偉大！”
蔡敏寬說這句話明顯有拍馬屁忽悠人的嫌疑，但是他的心裏實在是有點失落。因為哪怕有1%的可能性，他都想著這個人就是陸揚。而且，如果這個人是陸揚的話，智能化設計係統的上千人即刻會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但是……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真正的神經元計算機係統了！”朱靜顯然是幾人中最興奮的人。就像一個癡迷與武功的人，多想見到那些武林中的傳奇人物，但是仙跡縹緲，見不到真人。隻要能見到他留下的神跡也足以令人興奮的。但是她還是很冷靜的，旋即想到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陸總，有了神經元的主腦，但還有問題。”
大家一聽即刻看向朱靜。陸揚微笑著看著她，“朱老師，還有什麽問題？”
“神經元係統對於我們設計師來說太過高深和神秘了，因此我們100%的人不會編寫這樣的程序，因此……”
未雨綢繆，陸揚昨晚上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為之還加了一通宵的班。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會讓他編寫一個類似轉換器的程序，將通用程序轉化、或是翻譯成為適合神經元係統的專用程序，並且還會讓他統一源代碼。這樣就不用改變大家變成習慣，這是第一種解決辦法；第二種辦法就是兼容幾種大家熟悉的應用程序，並提供源代碼，以方便數據金相交換。控製語言最原始的就是機器碼，但是因為神經元係統采用特殊的機器碼結構，往往一個數據中含有n個數據信息，通過位控製，可以同時處理運算。隻要用機器碼，同意源代碼，大家會容易上手的。其實對於這個係統，我也知道一點皮毛，如果有時間，我和大家交流一下，不會敝帚自珍的。”
陸揚最後這句話一說完，即刻感覺到大家熱情再次迸發出來了！而這次的熱情噴發的更高！
他居然這麽了解神經元係統！而且還要將他知道的知識傳授給大家，這簡直就是天上掉燒餅了！還有誰不願意聽呢？
大家異口同聲地喊道：“好！”
看到大家就像是撿到天下掉下來的燒餅一樣，陸揚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家已經同一了思想。
於是，陸揚趁熱打鐵，馬上說道：“但是這個介紹不是在今天，要安排到他把源代碼寫好交給我之後……”
“嘻嘻，那是當然的！”錢偉即刻說道。天下掉下來的燒餅還是燙的，自然不可能馬上啃一口了。
“現在大家可以因為這個係統放棄光腦的方案嗎？”陸揚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用最基礎的東西，搭建起最偉大的係統，這才是控製水平達到頂峰的表現！”不等其他人說話，蔡敏寬搶先爽快地迴答道。
“那好，那就把這個方案改一下。使用我們完全國產的芯片和集成係統，花個幾個億，搭建一個中小型的多核主腦，運算速度有百億次已經完全富裕了。好不好？”
“好！”
全體起立，異口同聲。
沒人再懷疑陸揚的電腦水準了，沒有人在乎陸揚有沒有大項目的操作經驗了。他們為能有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總設計師感到驕傲和榮幸。
……
錢偉帶著兩個手下去忙乎去了，蔡敏寬還在激動之中。
“陸揚，看得出來，你很有耐心！”蔡敏寬說道。
“我隻是希望不要打消大家的積極性，讓他們心服口服，這才能把工作做好。蔡老，您說是吧？”陸揚溫和地說道。
“恩！科研單位最難搞，行政命令往往會讓這些知識分子產生抵觸情緒，但是你是總設計師，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太多了。畢竟我們還是軍隊製科研單位，不是企業，也不是研究所。”
陸揚微微一笑，從蔡敏寬的話中他聽出了對自己的愛護，要注意樹立威信。可他理解的威信樹立並不是這樣，要從心裏樹立形象，而不是靠職務帶來的榮耀。
“謝謝蔡老！明天我們一起去和長城、微星的老板去談，看看有沒有辦法搞到免費的硬件設備。”
“免費？陸總，你沒說笑吧？我們有錢。何必求他們施舍呢？”
陸揚有自己的打算，他絕對不會認為這是施舍，但是要改變蔡敏寬的認識，那就要實際行動和直接的結果去說話。
他微微一笑，正想解釋，門外又響起了報告聲。
“報告！”
“請進！”
門兒打開，丁偉力、安姌和徐雲曼走了進來。這三人，隻有安姌沒有穿軍裝，顯得很紮眼，陸揚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對於安姌，他真有點搞不懂。一個天才的醫學家。有大把的前途，為什麽要我在這裏來做個小秘書嘛？
“報告，長城計算機的董事長柳下揮、總經理羅霸道、龍門三係統的總設計師才有味、微星科技的董事長墨武、總經理魚不同欣然接受你的邀請，並說非常高興能參與國家的重點科研項目，將把最給力的團隊帶來，於明天中午抵達東海市。住處安排在黃海艦隊第一招待所，會見安排在下午四點和五點，地點安排在基地指揮中心（原東海市市政府會議中心，現在的改名基地指揮中心）一號會議室。請問陸總，要不要準備列席談判的我方人員名單？”
安姌的報告真是清清楚楚，滴水不漏。但陸揚卻不是很開心。“喔”了一聲，說道：“蔡總、錢偉都參加，另外讓他們選擇兩個年輕的硬件專家參與，並讓他們收集一下能找到的國際領先的計算機科技的商情，明天上午11點前給我。”
“是，陸總！”安姌喊著這個稱唿很別扭，但是為了能留在陸揚的身邊，他就要以專業的態度做好每一件事兒，否則會被陸揚趕跑的。
說完，安姌輕鬆地走了。因為她看到了陸揚眼中對她的無奈，心裏開心極了。
陸揚沒有看安姌窈窕的背影，他也能感覺出她身上的愉悅。不理解地搖了搖頭，跟著對徐雲曼說道：“徐姐，安姌的調令你看了嗎？”
“看了，是海軍總部周司令親自簽署的。身份是您的專職醫師，享受專家級待遇，不屬於軍隊的編製，總部負責她的薪水。”
“好吧！”陸揚其實已經猜到了這些，如此一問，也是要其他人明白安姌在這裏是師出有名的。“我讓你整理的科研製度進展怎麽樣了？”
“對不起，內容很多，我才搞了十分之一都不到。”談到這個問題，徐雲曼覺得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顯得有些局促。
“這不是你的責任。這個製度很重要，未來將是我們科研活動的準則。但是涉及內容多，專業範圍廣，你可以讓資料室和辦公室的人幫你整理。三天之內必須搞好。另外，搞出來後，不要著急定稿，先發給每個研究室副主任以上的領導各一份，給他們三天時間征求意見。當然還有覃將軍那邊也要有參與，也要有明確的意見。所有題意見和建議的采用實名製，我們不搞虛頭八腦的匿名。對了，整理好後，讓安姌把文件送到北京，交給項目的總指揮和每一位副總指揮的手上，也讓他們提意見。”
作為一個領導，那就要事無巨細都要關注，都要想得周全。陸揚以前一個人做，自由散漫慣了，但經過作戰處、智慧老人和這些天的基地總指揮的錘煉，強大的思考力讓他很快地進入到狀態。但他最後安排安姌北京出差，也是讓兩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是，陸總！”
“恩，你去忙吧，注意身體！”
“謝謝陸總！”
徐雲曼走了。她也很開心，雖然上次裸胸撲倒陸揚的身上，她不僅能感覺到陸揚下麵堅硬的翹起，還能感受到他的手臂非常用力，感受到一個男人能給予的安全感。到今天見到陸揚，她還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知道那天的情勢逼的，不代表感情。而且像首長這麽天才、這麽勇敢、這麽高尚情操的人，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就是讓她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一想到這裏，她就認為自己就該那麽做，感到理所當然。於是，她也就變得更加地坦然。
蔡敏寬見陸揚已經安排了自己的事兒，雖然不知道陸揚怎麽去搞到免費的硬件，但他也不多問了，反正明天自己也要去參與談判。於是起身打了聲招唿，就走了。
屋裏剩下陸揚和丁偉力兩人。陸揚留下丁偉力，是有話要說的。陸揚把電腦放迴書桌上，簡單收拾了一下，說道：
“老丁，據說我們以前那邊有三十幾個人，電力炸彈我已經驗收了，現在帶我去看看另外一件東西。”
“恩，那三十幾個人都是我擅自調動過來的，都是原705所的同事。有二十個技術人員，有十幾個是技術工人。他們都想加入到1020項目中來，但是沒有您的命令，我也不敢……”
丁偉力忐忑地看著陸揚，他的編製是作為陸揚的助理進入項目的，而且他和徐雲曼的軍銜還因此提高了一級，他從心裏佩服陸揚，那種佩服和徐雲曼不一樣，是很男人的那一種。而且他想真正參與到技術工作上去，搞他的老本行——船舶電氣控製。
陸揚微微一笑，他聽出了丁偉力話中更深層次的含義。他跟沒有迴答，因為他覺得和超級潛艇相比較而言，冷光武器才是終極武器，從電源炸彈上來看，丁偉力的能力完全可以幫到自己，他要把他留在冷光武器組。
得不到陸揚的迴答，丁偉力也不敢追問，不聲不語地跟在陸揚身後，走出辦公室，朝七號車間的尾部走去……
要是告訴他們自己就是設計者吧，那就是顯擺，顯然不符合陸揚想在大家心裏留下的形象。好在告訴戴龍替自己保密，否則今天還真的被抬到樹尖上吹冷風去了。
見陸揚猶豫，蔡敏寬老顏甚慰。
在他來東海之前，老朋友周懷國就告訴他，陸揚身上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無論它顯示出任何奇跡般的事情，情都不要大驚小怪，因為他會告訴你，“那不是我最擅長的，我僅僅知道一點皮毛而已。”據說超級潛艇還是龍振海要挾下，陸揚不得不去完成的。而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卻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一種武器。到底是什麽？那屬於保密。而且最大的疑惑是陸揚這麽年輕，國家也沒有這些年沒有參加過戰爭，但他身上卻戴著特級戰鬥英雄的光環，這是怎麽來的？沒人說，自然也就沒人問。因為涉及陸揚的是高度的國家機密，不能問。
現在，他多希望這個設計者就是陸揚呀！
作為智能控製界的泰鬥級人物，他對神經元智能係統自然不會陌生。類人類大腦神經元的運作方式處理數據，又稱之為生物智能化。那是傳說中神造人才擁有的本領。一直被認為是智能化不可登頂的頂峰。
但是，據說有人搞出來了，有人登到了頂峰，而且還被實際應用了。
每每聽到這個詞語，他就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他一直認為，這個人不是神的話，那絕對是超級的天才。
因為陸揚被公認為超級天才，五百年也不可能出一個，所以他多希望這個人是陸揚呀！但是，天才從來都不是天才，僅僅在某一個或某一領域裏有著人類不該有的天賦，一個防護罩超級潛艇足以震撼世界了，又要要求他對計算機精通，那不是太難為人了嗎？
由此，他非常理智地認為這個人99%不是陸揚所為。
“大家坐下！這是幹什麽呢？設計神經元係統的那人是我國的高級機密，難道你們想讓陸總犯錯誤告訴你們是誰嗎？”
蔡敏寬壓了壓枯瘦、幹癟的手掌，示意大家坐下。而陸揚也被他這句話解脫了。見大家坐下，陸揚微笑這說道：
“我的確認識他，而且關係很好。他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我要他量身定做一套係統，應用到我們潛艇的主腦上，應該不會是個問題。而且係統框架是現成的，隻需要增加我們需要的借口就好了。”
“哦”大家如釋重負，一屁股坐下，心裏細細品味這陸揚說的這句話。這聲哦中，並沒有否認陸揚的功績，反而應證了他們的猜測。讓他們更加地驚喜得心情放鬆，而係統的簡化的障礙也就瞬間瓦解。
“陸總，你真的偉大！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勇敢，而且還在於連創出神經元智能係統的高人都要欠你的人情，所以你不是一般的偉大！”
蔡敏寬說這句話明顯有拍馬屁忽悠人的嫌疑，但是他的心裏實在是有點失落。因為哪怕有1%的可能性，他都想著這個人就是陸揚。而且，如果這個人是陸揚的話，智能化設計係統的上千人即刻會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但是……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真正的神經元計算機係統了！”朱靜顯然是幾人中最興奮的人。就像一個癡迷與武功的人，多想見到那些武林中的傳奇人物，但是仙跡縹緲，見不到真人。隻要能見到他留下的神跡也足以令人興奮的。但是她還是很冷靜的，旋即想到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陸總，有了神經元的主腦，但還有問題。”
大家一聽即刻看向朱靜。陸揚微笑著看著她，“朱老師，還有什麽問題？”
“神經元係統對於我們設計師來說太過高深和神秘了，因此我們100%的人不會編寫這樣的程序，因此……”
未雨綢繆，陸揚昨晚上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為之還加了一通宵的班。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會讓他編寫一個類似轉換器的程序，將通用程序轉化、或是翻譯成為適合神經元係統的專用程序，並且還會讓他統一源代碼。這樣就不用改變大家變成習慣，這是第一種解決辦法；第二種辦法就是兼容幾種大家熟悉的應用程序，並提供源代碼，以方便數據金相交換。控製語言最原始的就是機器碼，但是因為神經元係統采用特殊的機器碼結構，往往一個數據中含有n個數據信息，通過位控製，可以同時處理運算。隻要用機器碼，同意源代碼，大家會容易上手的。其實對於這個係統，我也知道一點皮毛，如果有時間，我和大家交流一下，不會敝帚自珍的。”
陸揚最後這句話一說完，即刻感覺到大家熱情再次迸發出來了！而這次的熱情噴發的更高！
他居然這麽了解神經元係統！而且還要將他知道的知識傳授給大家，這簡直就是天上掉燒餅了！還有誰不願意聽呢？
大家異口同聲地喊道：“好！”
看到大家就像是撿到天下掉下來的燒餅一樣，陸揚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家已經同一了思想。
於是，陸揚趁熱打鐵，馬上說道：“但是這個介紹不是在今天，要安排到他把源代碼寫好交給我之後……”
“嘻嘻，那是當然的！”錢偉即刻說道。天下掉下來的燒餅還是燙的，自然不可能馬上啃一口了。
“現在大家可以因為這個係統放棄光腦的方案嗎？”陸揚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用最基礎的東西，搭建起最偉大的係統，這才是控製水平達到頂峰的表現！”不等其他人說話，蔡敏寬搶先爽快地迴答道。
“那好，那就把這個方案改一下。使用我們完全國產的芯片和集成係統，花個幾個億，搭建一個中小型的多核主腦，運算速度有百億次已經完全富裕了。好不好？”
“好！”
全體起立，異口同聲。
沒人再懷疑陸揚的電腦水準了，沒有人在乎陸揚有沒有大項目的操作經驗了。他們為能有這樣一個見多識廣的總設計師感到驕傲和榮幸。
……
錢偉帶著兩個手下去忙乎去了，蔡敏寬還在激動之中。
“陸揚，看得出來，你很有耐心！”蔡敏寬說道。
“我隻是希望不要打消大家的積極性，讓他們心服口服，這才能把工作做好。蔡老，您說是吧？”陸揚溫和地說道。
“恩！科研單位最難搞，行政命令往往會讓這些知識分子產生抵觸情緒，但是你是總設計師，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太多了。畢竟我們還是軍隊製科研單位，不是企業，也不是研究所。”
陸揚微微一笑，從蔡敏寬的話中他聽出了對自己的愛護，要注意樹立威信。可他理解的威信樹立並不是這樣，要從心裏樹立形象，而不是靠職務帶來的榮耀。
“謝謝蔡老！明天我們一起去和長城、微星的老板去談，看看有沒有辦法搞到免費的硬件設備。”
“免費？陸總，你沒說笑吧？我們有錢。何必求他們施舍呢？”
陸揚有自己的打算，他絕對不會認為這是施舍，但是要改變蔡敏寬的認識，那就要實際行動和直接的結果去說話。
他微微一笑，正想解釋，門外又響起了報告聲。
“報告！”
“請進！”
門兒打開，丁偉力、安姌和徐雲曼走了進來。這三人，隻有安姌沒有穿軍裝，顯得很紮眼，陸揚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對於安姌，他真有點搞不懂。一個天才的醫學家。有大把的前途，為什麽要我在這裏來做個小秘書嘛？
“報告，長城計算機的董事長柳下揮、總經理羅霸道、龍門三係統的總設計師才有味、微星科技的董事長墨武、總經理魚不同欣然接受你的邀請，並說非常高興能參與國家的重點科研項目，將把最給力的團隊帶來，於明天中午抵達東海市。住處安排在黃海艦隊第一招待所，會見安排在下午四點和五點，地點安排在基地指揮中心（原東海市市政府會議中心，現在的改名基地指揮中心）一號會議室。請問陸總，要不要準備列席談判的我方人員名單？”
安姌的報告真是清清楚楚，滴水不漏。但陸揚卻不是很開心。“喔”了一聲，說道：“蔡總、錢偉都參加，另外讓他們選擇兩個年輕的硬件專家參與，並讓他們收集一下能找到的國際領先的計算機科技的商情，明天上午11點前給我。”
“是，陸總！”安姌喊著這個稱唿很別扭，但是為了能留在陸揚的身邊，他就要以專業的態度做好每一件事兒，否則會被陸揚趕跑的。
說完，安姌輕鬆地走了。因為她看到了陸揚眼中對她的無奈，心裏開心極了。
陸揚沒有看安姌窈窕的背影，他也能感覺出她身上的愉悅。不理解地搖了搖頭，跟著對徐雲曼說道：“徐姐，安姌的調令你看了嗎？”
“看了，是海軍總部周司令親自簽署的。身份是您的專職醫師，享受專家級待遇，不屬於軍隊的編製，總部負責她的薪水。”
“好吧！”陸揚其實已經猜到了這些，如此一問，也是要其他人明白安姌在這裏是師出有名的。“我讓你整理的科研製度進展怎麽樣了？”
“對不起，內容很多，我才搞了十分之一都不到。”談到這個問題，徐雲曼覺得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顯得有些局促。
“這不是你的責任。這個製度很重要，未來將是我們科研活動的準則。但是涉及內容多，專業範圍廣，你可以讓資料室和辦公室的人幫你整理。三天之內必須搞好。另外，搞出來後，不要著急定稿，先發給每個研究室副主任以上的領導各一份，給他們三天時間征求意見。當然還有覃將軍那邊也要有參與，也要有明確的意見。所有題意見和建議的采用實名製，我們不搞虛頭八腦的匿名。對了，整理好後，讓安姌把文件送到北京，交給項目的總指揮和每一位副總指揮的手上，也讓他們提意見。”
作為一個領導，那就要事無巨細都要關注，都要想得周全。陸揚以前一個人做，自由散漫慣了，但經過作戰處、智慧老人和這些天的基地總指揮的錘煉，強大的思考力讓他很快地進入到狀態。但他最後安排安姌北京出差，也是讓兩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是，陸總！”
“恩，你去忙吧，注意身體！”
“謝謝陸總！”
徐雲曼走了。她也很開心，雖然上次裸胸撲倒陸揚的身上，她不僅能感覺到陸揚下麵堅硬的翹起，還能感受到他的手臂非常用力，感受到一個男人能給予的安全感。到今天見到陸揚，她還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知道那天的情勢逼的，不代表感情。而且像首長這麽天才、這麽勇敢、這麽高尚情操的人，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就是讓她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一想到這裏，她就認為自己就該那麽做，感到理所當然。於是，她也就變得更加地坦然。
蔡敏寬見陸揚已經安排了自己的事兒，雖然不知道陸揚怎麽去搞到免費的硬件，但他也不多問了，反正明天自己也要去參與談判。於是起身打了聲招唿，就走了。
屋裏剩下陸揚和丁偉力兩人。陸揚留下丁偉力，是有話要說的。陸揚把電腦放迴書桌上，簡單收拾了一下，說道：
“老丁，據說我們以前那邊有三十幾個人，電力炸彈我已經驗收了，現在帶我去看看另外一件東西。”
“恩，那三十幾個人都是我擅自調動過來的，都是原705所的同事。有二十個技術人員，有十幾個是技術工人。他們都想加入到1020項目中來，但是沒有您的命令，我也不敢……”
丁偉力忐忑地看著陸揚，他的編製是作為陸揚的助理進入項目的，而且他和徐雲曼的軍銜還因此提高了一級，他從心裏佩服陸揚，那種佩服和徐雲曼不一樣，是很男人的那一種。而且他想真正參與到技術工作上去，搞他的老本行——船舶電氣控製。
陸揚微微一笑，他聽出了丁偉力話中更深層次的含義。他跟沒有迴答，因為他覺得和超級潛艇相比較而言，冷光武器才是終極武器，從電源炸彈上來看，丁偉力的能力完全可以幫到自己，他要把他留在冷光武器組。
得不到陸揚的迴答，丁偉力也不敢追問，不聲不語地跟在陸揚身後，走出辦公室，朝七號車間的尾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