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答應安姌去北京,自然不僅僅是因為胡蒙的緣故,當然還因為他的冷光武器計劃。但是他的心情並不好,因為他在迴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複雜、淩亂的局麵,絲毫不顧及個人感受的忽悠和暗示。他最想見到父母那噓寒問暖的親切卻成為了妄想,所以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盡管心情不好,他也沒忘記自己研究戰爭的初衷,他肩上的使命——用最高等級“和平”的方式去熄滅戰火。


    可是,他錯過了錢建平那麽大一座神的支持,使得他日後取得進入對撞中心的研究資格大費周章。


    現在的陸揚可管不了那麽多,他要快速清理周圍的亂麻,騰出時間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所以,將一部分文件轉進安姌電腦後,下載好《血液學》,陸揚就離開原位置,坐到胡蒙的對麵,一頭紮進醫學和生物學的海洋中,瘋狂地吸收著那裏麵的精華。


    安姌嘟了一下嘴,見陸揚漠然的背影動也沒有動一下,隻好打開了文件,開始了工作。


    生物醫學是一門邊緣科學,它的研究對象包括醫藥、微生物學、臨床應用化學、輸血技術、血液學、組織病理學、細胞學、免疫學等。而生命科學是研究生命現象、生命活動的本質、特征和發生、發展規律,以及各種生物之間和生物與環境之間相互關係的科學。二者綜合在一起,形成一門廣邈神秘的科學。


    陸揚並非不懂醫學,也不是臨時抱佛腳。


    在他得“病”的初期,他就翻遍了關於癌症的書籍,不可避免地也會涉獵到人體醫學、組織病理學等方麵的知識,在此方麵,他擁有強大的基礎,要在短時間水平飛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北京的傍晚,雪花飄得更大了。地上、房頂上、樹上……到處都覆蓋起白皚皚的雪,整個北京城銀裝素裹,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穿上軍隊送來的軍大衣,戴上軍棉帽和手套,一行人下了飛機。


    站在機艙口,白色的世界一下撲進他們的懷抱,凜冽的寒風割得臉皮生疼。但是陸揚和安姌卻像個孩子一樣叫著跑下舷梯,跑到雪地裏。


    “雪!好大雪呀!”


    東海雖算不上南方,但因為全球氣候變暖,這些年陸揚都見過地上鋪著這麽厚的雪過。


    他哈著熱氣,摘掉手套,彎腰捧起一大把雪,在手裏使勁地捏成一團。“嗬嗬,安姌,這雪真冷呀!”


    “傻蛋,冷還不扔掉?”


    “好,我扔!”陸揚說著,揚手把雪球對著三米遠的安姌身上丟去。


    安姌一個沒小心,雪球正打中她的頭。


    “你……壞蛋!”


    安姌即刻予以還擊,陸揚馬上就跑。


    安姌馬上就追,手上的雪球對陸揚展開了攻擊。


    兩人繞著來接他們的車子就跑了起來。


    一旁的郝明輝、翁立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給陸揚加油:


    “陸老師,快跑!”


    “陸老師,快跑!”


    “陸老師向左……”


    龍振海和覃江正和來接他們的一位將軍握手,聽到喊聲,不由地迴了一下,二人對望一眼,無奈地搖了一下頭。


    “老龍,那是你的女兒吧?這麽漂亮,難怪我兒子總惦記了!哈哈~~”來人眼睛不眨地看著掠過的安姌說道:“對了,那個和她遊戲的小夥子是誰?”


    覃江剛要插嘴介紹,龍振海馬上搶先說道:“那是我家鄰居的孩子,姓陸,黃海艦隊的外文翻譯。老吉,今天安排我們住什麽地方呀?”


    來人是總參作戰室的主任吉時雄,他和龍振海不僅是同學,他的兒子吉行和安姌也是大學的同學,也難怪他會認識安姌了。


    “哦,原來是這樣。”吉時雄看了一眼唿哧唿哧直喘氣摔倒在雪地裏的陸揚,搖了搖頭,“唉,老龍呀,你帶兵和以前不一樣了!人性化很多嘛,就這樣的兵……唉……”


    吉時雄和龍振海一起當兵,但軍銜到現在才是少將,要不是因為她和龍振海是同學的緣故,才不敢說這種話呢。不過,他更多的擔心是來自陸揚和安姌毫無顧忌地嬉戲,讓他大是懷疑安姌和陸揚之間的關係。


    看著老同學不滿意的樣子,龍振海心裏就偷笑,心說,老吉呀,看樣子你看人的眼光還是停留在20年前的標準,以貌取人。如果你要是知道這弱不禁風的男孩就是導演了“沙丁魚慘案”的主謀和操作者,一雙柔弱的手指頃刻間擊沉三艘日軍航母、消滅7萬多日美軍人,那時你的眼睛還能長在臉上就怪了!


    “小陸挺好的。可能是南方兵的緣故,沒見過雪,就讓他們玩玩吧。”


    龍振海自然知道老同學實在批評自己帶兵散漫,但是他能有什麽辦法呢?陸揚正愁沒人開除他的軍籍呢,這點小事兒,他才懶得多說呢。


    龍振海說著,迴頭看了一眼,忽然發覺胡蒙居然沒有下飛機,隨即對警衛員問道:“胡蒙去哪裏了?”


    胡蒙此時還在飛機上,他的身上裹著厚厚的軍大衣,


    不知為什麽,其它人都下完了,他卻哆哆嗦嗦地看著機艙門口躑躅不前。一位空姐走到他的身邊,關心道:“這位首長,您怎麽不下飛機呢?”


    “當……然……下……下了”機上並不很冷,但是胡蒙卻覺得渾身冷得打哆嗦!


    空姐見此情況,馬上明白了怎麽迴事兒。


    她摘下圍巾,給胡蒙圍在脖子上,笑著說道:“你可能是南方人吧?北京今天很冷,為上圍巾會好一點的。”


    “謝……謝!”胡蒙打顫著說道。


    圍巾圍上他的脖子、他的臉,身上隨即溫暖了不少,但是看到艙門外的冰天雪地,他還是很害怕。


    空姐看他的眼神,不知為什麽,噗哧一聲笑了,“嘻嘻,看你這麽魁梧的身體,不應該是怕冷的人呀?怎麽怕成這樣?來,我送你到車上,車上有暖氣,你就不冷了。”


    說著她她伸手抓住胡蒙的手,但是剛一挨到那隻大手,即刻就被那隻冰冷的大手凍了迴去!


    “哇,你怎麽這麽冷呀!我去給你找手套去!”


    空姐很是關心他,那雙溫柔的眼眸裏都是關切的目光。胡蒙何曾遇到過這樣的關心呢?那雙美麗眼睛像是點燃了他心裏的火,霎那間,感覺心跳加速,血液循環加快!


    猛然地,他站了起來!


    “別去了!我自己能下。”


    男人可不能讓一個女人扶著站起來,他是硬漢子,自然更不能在女人麵前示弱。但是艙門外就如一個恐怖的世界,讓他不寒而栗。


    胡蒙還是站起來了,騰騰地走到艙門口,咬緊牙關出了艙門,踏上了舷梯。


    一步,兩步,三步……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麽簡單的下梯子,決不會這麽難的。但現在,對於一個超級硬漢子的胡蒙卻是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越走越慢。


    寒風吹過,他的腿越來越僵硬,越來越不聽使喚。


    當他就要他到倒數第三層階梯的時候,就見他身體一打晃,噗通一聲就摔倒在雪地之中!


    “快去,胡蒙摔倒了!”龍振海正在問警衛員,馬上發現了這一情況。


    翁立幾個人快步跑了過去;


    在另一邊,陸揚正好被安姌抓到,一顆雪球整個被塞進他的脖領兒裏麵,凍得他隻跳腳。


    “安姌,你……”但是當他看到胡蒙摔在雪地的時候,即刻啥也顧不上了,飛速跑過去。


    一邊跑,陸揚心裏一個勁兒責備自己,“都是貪玩!怎麽把胡蒙怕冷的事兒給忘了?”


    當他跑到那裏,胡蒙已經被送上一部軍車上。


    陸揚和安姌也跟上了中巴車,來到胡蒙身旁,發覺他的手腳跟冰塊一般,身體更是凍得梆梆硬。鼻息間,連微弱的唿吸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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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西方人的節日,我一般都不過這節日的,但我還是祝大家節日快樂!另外,昨晚答應大家加更一章的,因為太困了,沒有寫完,下周會補上。


    請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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