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吧!這年頭不管男人女人,隻要覺得對自己有害,不分青紅皂白的,捍衛自己的權利,讓自己利益最大化,我也不例外!

    冒著熱氣的牛排,其實我挺排斥的,因為我不會切呀!

    手放在桌子上,四個手指頭,無意識的敲了敲桌子,細無聲響。

    楊淩軒說好聽點笑得挺靦腆,說難聽點就是卑微:“賀錦榮,裴叁叁!”

    算彼此介紹嗎?

    “我同學,發小,我未婚妻,認識五年!”楊淩軒特地說了我和賀錦榮對於他的關係。

    賀錦榮站起身來,向我伸手,我正在糾結桌前的牛排,該怎麽切,按照平時楊淩軒早就二話不說的幫我切了,今天,等待的時間太長,看來楊淩軒幫我切的可能性太小。

    “叁叁!”楊淩軒推了我一把。

    我望著他,眨眨眼:“怎麽了?”

    “錦榮,在等你!”

    提醒我?

    多晾他一下,怎麽了?

    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很呆萌,做作誰不會呀:“我在糾結!”語氣有些低迷!

    楊淩軒的目光,一下停留在我的身上,“怎麽了?”也不知道他的緊張是害怕我跟賀錦榮打起來呢,還是緊張我一言不合就去開撕。

    嘟著嘴。“牛排沒人切!”

    賀錦榮笑說:“裴小姐,和淩軒在一起這麽多年,連切牛排都沒學會嗎?”

    “嗯!”我直接點頭,也沒有覺得尷尬,也沒覺得不自在:“自從認識楊淩軒開始,牛排都他切,不過今天他顯然不在狀態之內,把我晾在一旁!”

    秦東籬嘴角一翹:“不知我可有幸幫裴小姐切?”

    我頭一扭,剮了他一眼,參什麽亂?

    楊淩軒麵露尷尬之色,其實我也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為難楊淩軒,可是自從他見到賀錦榮開始,整個人就不對勁了,他那麽小心翼翼的卑微,賀錦榮高高在上如同帝王審視他,憑什麽?

    樊流城打趣道:“裴小姐,你身邊一下可是坐了三個優秀的男人,怎麽辦,東籬都動手了,我是不是也該摻合一腳,告訴裴小姐我也想幫你切牛排!”

    在試探我跟秦東籬的關係嗎?

    我掃過林豔美,心生一計,半開玩笑道:“最近看網上娛樂圈,有一個娛樂新聞,說什麽老婆被人撬了,撬牆角的還是好朋友,好朋友戴了綠帽子,

    你們說現實生活中怎麽就有這麽渣的好朋友呢?”

    樊流城臉微變,林豔美仿佛像沒事人似的,我覺得說的不過癮,又加了一句:“我可是看了下麵網友的評論,廣大網友可是說,搞不好男主知道自己的老婆被好朋友給玩了,現在臥薪嚐膽,正悄無聲息的準備幹掉他們倆呢,樊總,這要換成是你呸!”我自我唾棄了一聲:“樊總長得這麽帥,這麽有錢,才不會碰見這種事情,對嗎?”

    林豔美臉也變了,樊流城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秦東籬,秦東籬接過我的話:“也許男主不知道,任頭上的草色蔥蔥!”

    我拍手叫好:“這個真的好,想吃點綠,直接從頭上抓把下來,分分鍾鍾炒一盤菜,好下酒!”

    楊淩軒終於低下頭,默不作聲的把我的牛排,拿到自己麵前切了去。

    賀錦榮很是詫異,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還不忘刷存在感的說道:“淩軒,多年未見,你學會照顧人了!”

    聽到這話,我想砍人,這個賀錦榮跟一個小雞肚腸的女人一樣,幹嘛,宣誓自己的位子?

    “不知道裴小姐從事什麽行業?”

    “風投評估!”秦東籬忽然接話道:“錦榮,你有什麽風投計劃,可以交給她。遙想曾經,我出高價聘請裴小姐,裴小姐可都是拒絕的,現在裴小姐是楊先生的未婚妻,我相信裴小姐,一定會就職文景風投!”

    “原來是這樣,真是失敬,失敬。”賀錦榮舉杯邀來:“剛見裴小姐的樣子,我還以為裴小姐剛大學畢業呢!心裏就琢磨著,裴小姐豈不是18歲就和淩軒在一起了?”

    我剛要接話,秦東籬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

    我禁聲望著楊淩軒,楊淩軒把刀叉遞到我手邊,抬眼望著賀錦榮:“錦榮,我以為這隻是一個單純的聚會聚餐,至於你所說的。我會照顧人了,我一直都會照顧人,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我可以用震驚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楊淩軒既然為了我,扛上賀錦榮,我以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我出手。

    秦東籬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俗話說的好,往事如雲煙,過去了,就隨風散,大家畢竟都年輕,賺的是錢,活的是人生!”

    這話有什麽意思?暗指賀錦榮說,曾經種種就過去了嗎?現在不該留戀嗎?

    但是這種隱私的事情,秦東籬怎麽會知道?

    和滬城相隔不遠,賀錦榮單單是秦東籬國外進修時

    的同學,他也不可能把對楊淩軒傷害到處宣傳吧!

    突然發現自己的腦袋瓜不夠用,完全猜不透這些人心裏在想些什麽,被動的像一個跳梁小醜。

    “那是!”賀錦榮接話道:“我此次迴來,就是,想拚搏一下東籬你口中所說的人生。”

    場麵一時陷入尷尬,秦東籬像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林豔美到現在都沒有個生響,太不尋常了。

    喜歡打圓場的樊流城,因為我的頭上綠,也沒了聲響,可能他會揣測,秦東籬也許已經要默默地除掉他了吧!

    我是不是該考量,怎麽讓秦東籬不動聲響的把賀錦榮給幹死了!省得讓他禍害楊淩軒。

    楊淩軒慢慢咀嚼牛排,幫我替我倒飲料,一時間飯桌上除了咀嚼聲,再也無其他的聲音。

    臨行時,賀錦榮把楊淩軒叫到一旁,我瞧見賀錦榮想去牽楊淩軒的手,被楊淩軒躲開了。

    秦東籬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湊了過來:“裴小姐,看著這場麵,妒忌羨慕恨嗎?”

    我被嚇一跳,嘴一咧:“你羨慕嫉妒恨嗎?”

    “嗯!”秦東籬重重嗯了聲:“我看見秦太太毫無防備的跟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的時候,我會羨慕嫉妒恨,而且嫉妒得眼睛都發紅了!”

    誰跟別人打情罵俏?

    “真是抱歉!”我手指著林豔美:“為了你,每天能炒一把青菜吃,趕緊迴去吧,美人等著你呢!”

    “你就折磨我吧!”秦東籬一副心死的樣子:“等著我哪天移情別戀,你哭都來不及!”

    我白眼連翻:“秦先生,頂著一張麵癱臉,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認識你的人都知道嗎?”

    秦東籬笑得很白癡:“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就可以了!”

    “滾!”

    秦東籬一點也不避諱場地,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也許一開始我把你逼得太急了,我們可以從頭開始,重新認識,現在你是初入商界的裴叁叁,我是事業有成的秦東籬,我等你,等你變成你信息中所說的強者,然後我們強強聯手。就沒有一個人敢否定你的存在!”

    我捂著腦門,“等我變成強者,我還需要你嗎?哪來滾哪去,跟你的情人玩泥巴去吧!”

    秦東籬無奈的笑了笑:“玩泥巴,你倒是把水泥地摳開呀,好了,我迴去了,有事電話給我!”

    我揮舞著拳頭,“趕緊滾蛋,死也不會找你!”

    “任性!繼續保持!”秦東籬丟下這句話,上了車,蕭助理對我擺了擺手,上了車。

    哎,哎,這個人走怎麽沒把林豔美帶走?

    不知道賀錦榮跟楊淩軒說了什麽。朝我這邊望來,手還指著我。

    楊淩軒打下他的手,好像在爭吵。

    林豔美頭發一撩:“裴叁叁,真沒看出來,不但有那個同性戀給你撐腰,就連秦東籬離婚了,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的手段可真了得!”

    “彼此彼此!”我一眼掃過林豔美:“知道為什麽秦東籬對我念念不忘,自己不願意跟你上床嗎?”

    林豔美哼了一聲:“那是他沒有看清你本來的麵目,頂著一張清純無害的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比如說什麽樣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對林豔美輕言問道:“像你一樣偷別人的鐲子,像你一樣,把別人的視頻放在網上?忽然發現跟你一比,我連白蓮花都算不上,你可真是徹頭徹尾的婊子蓮!”

    “你怎麽會知道?”林豔美脫口問道:“這件事你不可能知道!”

    那麽漂亮的一張臉,做起壞事來,也是讓人見到覺得心動,“我為什麽不會知道,林豔美,從今天開始,記住我,你們讓我一天不好過,你們讓楊淩軒受什麽委屈,我會加倍還給你!”

    “呸!”林豔美高傲的說道:“你算什麽東西,一個一無所有的野種,知道爸爸為什麽在你媽死後,不把你當成女兒看?因為你壓根不是爸爸的女兒,你的那個媽,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我氣得直哆嗦,這個是我心中的忌諱。冷靜,寒目道:“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媽的,你們隻是拾人牙慧,還以為得到一個大便宜似的!林豔美,別試圖惹毛我,真的!”

    “拾人牙慧?”林豔美伸手推了我一把:“本來就是你媽媽,搶走本該屬於我們的名聲我們的幸福,應該查一查,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小三!”

    被林豔美這一推,我措不及防的沒站穩,摔倒!

    林豔美垂下她高傲的頭顱:“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以為傍上了一棵大樹,做夢去吧!”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臂被人一拽,整個人被楊淩軒拉到身後。

    “啪!”楊淩軒一巴掌,摑在林豔美臉上,“我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打你

    !對於你,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林豔美美麗的臉龐頓時紅腫,林豔美捂著臉,眼淚一下蓄滿眼睛,口無遮攔罵道:“你隻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有什麽資格打我?”

    楊淩軒陰沉:“沒人要的可憐蟲?那又怎樣?這一下是輕的,這一次是第二次我看見你欺負我家叁,再有一次,潑酒,巴掌,這都算不了什麽事,我會直接毀你的容,讓你嚐嚐見不得人的滋味!”

    “你敢!”

    “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楊淩軒拉著我就走:“叁叁,我們走!”

    路過賀錦榮身旁,賀錦榮望著我敵視味十足。

    坐上楊淩軒的車,從後視鏡中看見,賀錦榮正遞手絹給林豔美。

    “楊淩軒”

    “你什麽話都不要說!”楊淩軒打斷我的話,啟動車子:“我看看我這顆心,還能被傷多久,我要看看我這顆心,什麽時候才能變得鐵石心腸!”

    “楊淩軒”我握在楊淩軒手臂上,楊淩軒反手搭在我手背上:“其實我知道,前段時間視頻,是誰發的,我知道我被人下藥了,下藥的人我也知道是誰!”

    我瞳孔一縮,他知道?

    楊淩軒手一緊,牢牢地抓住我:“我沒事,我就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麽,他要投資,可以,他要買地,可以,他要做什麽都可以,這次我陪他玩!”

    我反握楊淩軒的手:“你能受得住嗎?他再向你心裏捅刀子!”

    楊淩軒自嘲的苦笑:“那有什麽關係呢,我的心早就被他捅得七零八落,也不在乎多兩刀,倒是你,叁叁,為了我離開秦東籬,值得嗎?”

    我被問得心中一驚,無奈的撲哧一笑:“你要是覺得我離開秦東籬不值得,那你愛上我唄,我們倆一起生活,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傻丫頭!”楊淩軒揉了揉我頭:“怎麽就這麽招人心疼呢,我怎麽就沒愛上你呢!”

    我伸手拉下楊淩軒的手,“那是你沒眼光,趕緊開車迴公司!”楊淩軒知道賀錦榮打的什麽主意,又或者是剛剛賀錦榮跟他說的什麽,讓他又再次受傷害。

    賀錦榮你要玩什麽把戲,你要把楊淩軒傷成什麽樣子才高興,不…

    楊淩軒揚起一個古怪得笑容,迴望了一下賀錦榮,啟動了車子,“迴公司!”

    迴到公司,各種數據,各種資料,整理得腳不沾地,分析的頭疼發熱的。

    光那塊地皮周邊的信息,理了整整十幾天。

    這是十幾天之內,我沒有見過秦東籬,也沒有見過楊淩軒。

    楊淩軒基本上把文景風投的那塊地,全給我做,我一個小嘍囉,瞬間感覺自己壓力山大,幾百億的生意,我上哪能找那麽多錢?

    長長舒了一口氣,意外地接到沈朝夕電話。還是打到艾米那的。

    沈朝夕說:“叁叁,安安今天出國,你能來送一下嗎?”

    我拿著電話看了看:“為什麽要我送?她喜歡的是你,不是嗎?”

    沈朝夕一哽:“叁叁,安安,出去可能不迴來,此次也許這是最後一麵!”

    我一頓:“好,我馬上到!”最後一麵,這算威脅嗎?

    楊淩軒給我從4s店,提了一輛車一輛小跑,目測得50,其實我挺想念我那個老爺車的,至少那會讓我活得有滋有味,現在,雖然是有滋有味,總是平添一絲無奈。

    特地開車路過花店,現在的花店已經交給關潔打理,有空去就去開,沒空就算。

    跑到機場的時候,俞安安見到我眼睛一亮,我們現在有多少天沒見了?一個月?還是半個月?她看著可真憔悴。

    沈朝夕見到我招手:叁叁這邊!

    我習慣性的雙肩包,小跑過去,俞安安見到我,笑容有些虛弱:“叁叁你來了!”

    沈朝夕衝我笑笑,“叁叁,你好好勸勸安安,她現在身體不好,其實不適合坐長途飛機!”

    我點點頭!

    “我去給你們買水!”沈朝夕說道。

    俞安安麵色真的不好,好像很久沒睡過好覺似的。

    我坐下來,俞安安略帶歉意道:“對不起,叁叁!”

    “你怎麽了?”我沒有接她的話,直接問道:“生什麽病了?”

    俞安安摸著肚子,無奈的苦笑道:“我懷孕了!”

    我皺著眉頭:“什麽?懷孕了?誰的?什麽時候的事!”

    俞安安視線在候車大廳中,搜尋者沈朝夕:“一個多月了,學長的,咱倆喝酒的那一次,酒吧喝酒的那一次!”

    我失聲:“酒後亂性?那天送你迴去的應該是蕭助理,你確定是沈朝夕!”秦東籬帶我迴去,送俞安安的肯定是蕭助理,那麽孩子應該不是沈朝夕的…

    俞安安歎氣,“世界上總是有巧合二字,蕭助理送

    我迴去,學長喝得醉醺醺的來找我嗬就這樣發生了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為了不讓學長難堪,我收拾了殘局!”

    我眉頭越皺越緊:“所以你現在急於出國,說不再迴來了,是害怕沈朝夕知道你懷孕之後,很為難?”

    俞安安點點頭,“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想留下這個孩子,我必須這樣做,本以為學長不愛木小語,可惜我錯了,他們現在準備複婚!你說我參在這中間,算怎麽迴事,與其讓我的孩子被人指指點點,還不如我一個人到國外去,帶著他理直氣壯地活著。”

    我望著她過了半響才道:“出去了,你一輩子就不迴來了嗎?”

    俞安安伸手握住我的手:“不打算迴來了,我跟家裏人鬧翻了,為了這個孩子,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忤逆過爸媽!他們不讚同我出國,他們說我應該相親嫁人!”

    俞安安笑得無奈,“我連有孩子都沒敢告訴他們,就是害怕他們,把我拉去醫院,叁叁,這是我唯一的念想,我真的不行了,我發現我不能不愛學長,愛了這麽多年,已經進入骨髓,割舍不掉了!”俞安安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我掏出了紙巾,遞給她。俞安安擦了擦眼淚:“叁叁,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決定把你的病曆拿給秦東籬,就算你不原諒我,我也要說,秦東籬他很愛你,他看你的眼神騙不了人!”

    我笑了笑:“俞安安,你給我做過心理輔導,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欺騙。我不是你,愛一個人,可以獨自為他生下孩子,我現在跟秦東籬已經離婚了,如果我有孩子,我會毫不留情的去醫院打掉,這是我跟你的區別,我的人生已經很失敗了,我不希望我有過多人來牽扯我,我也不想讓自己去主導別人的人生!”

    俞安安馬上把責任攬到他自己身上:“是因為我嗎?”

    “說什麽呢?”我打斷她的話:“我是氣,我是惱,我氣惱是你把我的病曆給秦東籬看。但是我跟他離婚,跟你沒有關係,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愛能維持幾年?”

    “總有一天他會厭倦的,我沒有你這麽強大的自信心,能和他一輩子,與其將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如趁現在快刀斬亂麻,還能保住一條小命!”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讓自己毫不在乎,早晚都得痛,不如早痛早好。

    我手搭在俞安安肩膀上:“俞安安,你很勇敢,也很執著!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等你安頓好了,我有空去

    看你,我們是朋友!”

    俞安安眼淚一下,又下來了:“好!謝謝你叁叁,謝謝你理解我!”

    我笑了,雖然笑不由心,但是還是笑了:“你現在的狀態,要不要再休息幾天再走?”

    俞安安摸著肚子的神情溫柔:“不了,我也是在賭,賭這個孩子跟我有沒有緣,如果有緣,他不會因為一點顛簸,就離我而去,如果沒緣,我也強不來。”

    我長舒一口氣,“好,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贏了就是天下,輸了從頭開始,一起努力加油!”

    俞安安忽地一笑:“是的,我沒辦法和學長在一起,也不想破壞他和木小語,又阻止不了自己愛他,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她比我勇敢,我連賭都不敢去賭,沈朝夕把熱茶遞過來的時候。

    俞安安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學長。學長保重!”接過沈朝夕的熱茶,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轉身離去。

    沈朝夕呆呆的望著自己空下來的手,有一霎那間的失神。

    我揮手送俞安安進站,俞安安用口型對我說的,加油,裴叁叁…

    我也對她說道,加油,俞安安我們都是倔強的人,都需要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對自己說加油!

    趴在遠外的欄杆上,望著俞安安的飛機消失在天際。

    沈朝夕言語間,有些不知所措,“叁叁,安安走了!”

    我弓著腰,搓著手:“是的,恭喜你,你生命中少了一個喜歡你的好女人!多了一個你愛的人!”

    沈朝夕一愕,幽歎:“安安跟你說了?”

    “什麽也沒說!”我笑著不接他的話茬,轉移話題:“沈醫生,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很溫暖,現在很少看見你笑,就讓人感覺不溫暖了!”

    “或許說,你的溫暖都給木小語了,旁人沒有榮幸你的瓜分一點溫柔,一是你不給,二是木小語不願讓你給!”

    沈朝夕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天空俞安安離開的方向,也許他後悔,也許他在暗笑俞安安傻!

    陪他站了半小瞠,一杯熱茶早已涼透,扔掉杯子道:“不陪你了,我迴去上班了,有一堆事情呢!”

    沈朝夕才迴神,叫住了我:“裴叁叁,如果我複婚,你來不來?”

    我腳下一頓,頭沒迴:“來俞安安沒迴來,我會替她看你幸福的,沈醫生!”

    “謝謝!”沈朝夕那

    一聲不豎耳就聽不見的聲音,讓我格外覺得諷刺。

    謝什麽?

    謝俞安安是個傻子,就知道成全別人!

    我也是個傻子,明明可以當壞人,偏偏又不去的當!

    也許一句話,沈朝夕就會拋棄木小語去追俞安安!

    果然人都很矯情,自以為是聖人,其實,什麽都算不上!婊子蓮都算不上。

    浪費了幾個小時,開著車在高架,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寫的傻叉。

    這都什麽事兒啊,我現在的人生完全不受我自己控製,也許該給自己定個目標。

    拿下那塊地,對,拿下那塊地,那塊地快到競標的時間,一定要拿下那塊地。

    驀地,前麵車一個急刹,我連忙打方向盤,“砰!”一聲撞上旁邊車道上的車子。追尾。

    一個撞擊,頭砸在方向盤上,急忙踩刹車,身體向前傾去,要不是有安全帶,估計能竄出去,嗝屁了。

    一時間後麵全是車子鳴笛聲,高架癱瘓,我一摸額頭,血都出來了。

    拉開車門,頭暈目眩的下了車扶著車子,差點沒站穩,肚子有些痛的下垂。

    有人快手打了110,肚子猛然一痛,我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咬著牙捂著肚子,“小姐,你沒事吧!”眼前,一雙好看的手向我伸來。

    我順著手望去,手的主人驚道:“裴小姐!”

    額頭冷汗連連:“墨先生!好巧!”

    愛新覺羅墨河低身扶著我:“裴小姐,你現在看著很不好,我送你去醫院!”

    說話都變得艱難,“好…麻煩墨先生了!”說完昏倒在愛新覺羅墨河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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